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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索要回报 ...

  •   当戏谑地娇笑声声响起,丁佐才意识到自己被余蔓戏弄了,他豁然转身,面目狰狞地瞪着笑个不停的余蔓。

      “脚下的都是路,这话用你告诉我,哈哈哈!”余蔓嗤笑道,往前逼近了几步,将让丁佐不禁后退一步,她眯了眯眼戏谑道:“还劝我另择佳婿,哪儿有佳婿?丁先生不会是想自荐枕席吧......”

      余蔓拍手大笑,像是说了一则天大的笑话,丁佐忍不住自惭形秽,好像自己就是那个笑话,他恼羞成怒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

      “你......休要胡言!”丁佐扭曲着脸,斥道。

      “兄弟反目尤氏分崩,关我什么事?”余蔓莫名其妙的歪歪头,十指交叉着合上了手掌,语气漠然地说:“他们反目是因为他们心中有鬼,你不会蠢到以为冲冠一怒为红颜,就真的是为了红颜吧......”

      说罢,余蔓也不理丁佐的脸色是青是紫,将碎发挽到耳后径自走出议事厅,扬长而去。

      回到酒宴上放眼一瞅已是趴到一大片,余蔓想着再略坐坐便回去歇息,找了半天才发现尤晦趴在门边的一张桌子底下不省人事,余蔓抽抽嘴角便将目光落在尤渊身上,若是尤渊也醉了,那是再好不过她直接走便是。

      尤渊虽没像尤晦似的下场拼酒,也没人找他拼酒,但就是如此连敬几轮也喝得头昏脑胀双眼朦胧,余蔓回来他立刻就注意到了,他拿着酒杯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余蔓看,思绪翻飞无限旖旎,余蔓正巧也看过来,二人视线相对。

      尤渊的笑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放浪,他平常从不这样笑,即便与妾侍舞姬也只有做没有乐,他在女人面前一贯如此今日却为余蔓打破了,以后破例的时候会越来越多,尤渊如是想。

      “夫人。”尤渊将酒杯放在余蔓面前的小案上,手不离杯,离余蔓随意放在案上的手也很近。

      余蔓垂眼看了看尤渊拿过来的空酒杯,将手往远收了收,她看案角上有一只酒壶和酒杯,便拿过来自己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与尤渊的空酒杯碰了一下。

      两只酒杯相撞发出牙酸的响声,余蔓举杯仰头一饮而尽,尤渊的眼眸暗得可怕用力握紧酒杯,他甚至希望手里握得不是杯子而是余蔓的脖子。

      余蔓如此行为,倒不是她有多看不上尤渊,倒酒对饮都好说,但现在非常时期关系尴尬,她不想做出任何让尤渊误会她屈服的事,所以,看到了吧,她对尤渊一点意思都没有,也请尤渊赶紧将对她的意思收起来消灭掉。

      目不斜视地喝完酒,余蔓拿了帕子出来蘸了蘸唇角,忽然帕子被人拽走了,尤渊低垂着眼将抢过来的帕子缠在手上折了几折,骤然起身居高临下的逼视着余蔓就要将人钳住拖走。

      尤渊竟抓了个空,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怀疑是不是酒喝多了手软眼花,他都没看清余蔓是怎么躲过去的。

      余蔓可不想当着这么多酒鬼的面跟尤渊拉拉扯扯的争执起来,否则明日尤家军乃至连州城又要有一波新的流言可传了,她缓缓起身,发丝擦着尤渊的下颚走到往穿廊方向去的位置一站,回头看了尤渊一看,好想再说有什么事出来解决。

      “韩清娶了军友家的妹妹,夫人可知?”尤渊跟着余蔓离开酒宴后被截然不同的温度一激,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但他不会忘记余蔓对她的不削一顾,遂故意说道。

      “知道。”余蔓淡淡地回应尤渊的挑衅,她知道韩清成亲了,娶得是谁对她并不重要,甚至心里都没泛起波澜。

      “韩清你是嫁不成了,难道你要在尤家当一辈子寡妇?嗯?”尤渊抓住余蔓的肩头将人一把推在院墙上。

      余蔓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次她没躲任由尤渊将她按住,尤渊高壮的身量遮住了月光和院内透出来的灯火,将她覆盖在黑暗中。

      “难道你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当一辈子寡妇?”尤渊的声音轻飘飘的,他又逼近了几步,感觉余蔓柔软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胸膛,他心中一热,就要低头去亲余蔓的脸。

      余蔓估摸着尤渊胸前两点的位置,捏住,又狠又快的一拧。

      “嗷!”尤渊捂胸痛呼,佝偻着腰大步后退远离余蔓。

      “你!”尤渊耐心用尽彻底怒了,他指着余蔓厉声道:“你好狠的心,我事事依着你,对你有求必应,你竟连应承我一下都不肯。”

      “你依着我什么了,应了我什么?”余蔓刺着尤渊的胸膛,冷冷地质问:“你不会是指我住了你家房子吃了你家饭吧?”

      “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不该付出点什么吗?”尤渊心中不忿,余蔓如今是苕溪三县最尊贵的女人,他这样地位的人谁会像他这样后院冷清的只有一个夫人,还是个看都不看你一眼的夫人。

      “我不是早就付出过了么?”余蔓直视着尤渊,扬起眉角冷生道:“尤渊,你抬头往天上看看,看看你娘和你大哥。”

      尤渊一愣。

      “你奉养我,这是你该做的,你要是觉得亏了,我走便是。”

      尤渊认为她在尤家受到的待遇,是他施舍给她的,是他恩赐给她的,余蔓可不这么认为,如果说妻子的义务她无缘完成,那么作为儿媳该做的她已做得足够了,,而到了尤渊做兄弟该做的事的时候,尤渊生了邪念,以安身庇护为要挟要她付出代价,这就是强卖钱买的强盗行径。

      “你走,哈哈哈,你往哪儿走,你走得了吗?”尤渊以为余蔓在说气话大话,笑得不屑,轻声威胁道:“老三太嫩,你跟了他也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

      提到尤晦,余蔓心底有些不落定,尤晦少年心性犹胜,人到底靠不靠得住还是两说,毕竟人家哥俩是亲兄弟,她现在一门心思等尤晦带她去考亭,别等到最后人家兄弟情深把她撇一边了,要是那样的话,被扫地出门还是好事,就怕尤渊拿她泄愤她再想走就不好走了。

      想到这里余蔓怅然,今夜怕是又要睡不着了,得再做一份打算。

      尤渊见余蔓低头沉默,以为她心意摇摆,遂难得软语道:“我房中无人,独缺一个夫人,望儿也需要一个娘,你跟了我踏踏实实的享尽荣华富贵,好不好?”

      余蔓一听咯咯笑起来,她抬起头,月光洒在姣好的面容上美丽的让人心醉,她语气恶劣道:“我是不想当寡妇,可我也不是饥不择食呀!”

      尤渊恩赐施舍的高姿态,彻底激怒了余蔓,她笑得邪气,慢悠悠地说:“你觉得是你养了我要我卖身回报给你,那么,我救过你娘的命,该怎么算呢,我就不要你还命了,不如你现在就磕三个响头回报给我,如何?”

      尤渊大怒喘着粗气,他听了余蔓的话无言以对,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不肯俯就还消遣贬低他,当即五指成爪,这回是爱怜之情耗尽真冲着余蔓的脖子去了,他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他的厉害,让她知道没有他的怜惜她就什么都不是,他要将她拖到他的院子里,把她关起来哪儿也不许去,他要她哭着求他!

      尤渊的一击毫无章法很是轻慢,他料定就算余蔓反抗也逃脱不了他的钳制,谁知余蔓面不改色竟轻松格挡开他袭来的手,紧接着一套熟练的小擒拿拧着他的手腕折回他胸前。

      眼花缭乱的一套看得尤渊目瞪口呆,忘了手腕错位的疼痛,直到余蔓松了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

      “想必夫君在世时疏忽了二弟的教导。”余蔓掸了掸衣裙,悠哉道:“二弟要勤加修炼才是。”

      尤渊捂着手保持着僵持的姿势良久,久到余蔓头也不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放下手臂,低垂着头。

      余蔓是练家子,或者是会几手正宗把式,这一点他没想到也没想过,尤渊一直知道余蔓出行配剑,但他以为那是作装饰用得,余蔓善射不假,但从没见过她展示拳脚。

      “呵呵呵呵......”尤渊低声笑了起来,阴恻恻的笑声院道里回荡。

      得不到呢,威逼利诱到这种地步还是不识相,强迫得来也索然无味,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心太软了,他对余蔓太手软了,余蔓以为无家可归露宿街头便是世间最悲惨的事吗?不,不是。

      “你如此心高气傲不屑于我,那我就让你卑贱到尘埃里去,让你后悔今日的选择!”

      余蔓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尤望和乳母的房间早就熄了灯,整栋小楼静悄悄的,余蔓上了楼先点亮油灯,脱了衣裳卸掉钗环洗净脸上的酒气,倚在床头呆呆地坐了一会儿。

      回想到酒宴上醉倒在桌下不省人事的尤晦,余蔓心里怎么都踏实不下,就要弯腰去拿藏在床底的包裹,却又一顿,起身去桌上吹灭了灯再摸着黑回到床前蹲下。

      床底下的包裹,里面就一件布衣、一些碎银铜板、一支尤晦送给她的珠花,这是尤晦没回来前她为自己准备的。

      余蔓掂量了一下干瘪的包裹,好像下了好大的决心又重新将包裹放回原处,遮上床单往床上一躺,小声自言自语道——

      “等等,再等等......”

  • 作者有话要说:  尤渊:一个将我想娶你演绎成我想潜你的男人。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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