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程璟陌

5、开心与不开心

　　自从上次吃完饭，我们之间的感情逐渐升温，我们渐渐有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也时不时的会一起去吃个饭。

　　但是我们之间只看过一场电影，看完电影的那一天，我们都选择了默默步行，街头车水马龙，喧喧嚷嚷，而我们之间却相对无言。

　　我在思考我们，我们之间算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吗？我还没想清楚，辛晨就说：“我们要不要试试？”

　　我喉咙发干，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在一起试试吧！”辛晨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的脸在橘色霓虹灯下更加红润了，我看着她，她望着我。

　　“好。”我微笑着说，她也在微笑，气氛很好。

　　我们是牵着手回去的，我们彼此踩着对方的影子，老人们说那样会永远在一起。我们都不是信教徒，但在这一刻却虔诚的可以。

　　夜色爬上天空，俯视着芸芸众生，那些悲欢离合，那些生老病死，它似乎有些悲伤，没有披上璀璨的星光。

　　目送她进入公寓，看着她的背影，闭上双眼，浮现出的是她意外告白时的样子，不安和焦虑隐藏在那双装进点点星光的瞳孔。

　　可是今晚的天空为什么没有星星，也许它们的存在会让我看起来不那么可怜。

　　其实在电影已经开场之时，我才匆匆赶到，原以为辛晨会生气，会在双眼中写满不开心。见到她时，果不其然，她确实很不开心，只不过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一个被她唤做“于懿”并私藏在手机密码相册中的男人。

　　我是在进影院的拐角处发现了他们，夜色朦胧，影城装饰灯散射出的白光柔和地打在他俩身上，真唯美。我站在黑暗中看着这一幕，突然发现自己看错了，那双眼睛写满的不是不开心而是它那万恶的反义词。

　　如果尘埃落定，故事走到结局，我也许会叹上一声，都道相思苦。
　　如果不是在下一秒就撞开我奔向二人的那名女子，我想我的岁月依旧会静好，沧海霁月，落崖惊风。

　　如果不是那个巴掌和那句贱人，她也许不会要我们在一起吧。

　　电影过了一大半，我才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拖着麻胀的双腿步入影厅，找到了喜剧展厅中唯一一个哭成泪人的她。

　　她留给我的还是背影，那是个挺得异常笔直的背影，时不时的抽动几下，和背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低垂的头。

　　我坐在离她三排远的座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虽然三排座椅只有几步的距离，但是我却有种遥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那是怎样的心情，至今细细体会还是能感到有点复杂凝集在心尖上难以擦除。

　　我们不顺理却成章的在一起，每天跨越大半个城市相见约会，但没了他人的推波助澜，长久的在一起就有些一厢情愿了。

　　争吵越来越多，从大到小，由繁至简，我们在彼此面前脱下了平日里的开朗和温柔，狰狞代替了美好。我们开始减少见面次数从原来的一天三次变成了现在的三个星期一次，我们的恋爱成为彼此生命中的严重浪费。

　　其实都疲惫了，但是谁也不愿先说放手。她还欠我一个解释，我可能还欠她一句“谢谢”。

　　直到那天，在我错接了她的“好朋友”于懿的电话，并在不分青红皂白的情况下把他痛骂了一通。其实哪里是不分青红皂白啊，我从她最好的朋友许英凡那里知道了她和于懿之间的纠葛。
　　那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孽缘了，于懿与辛晨从小相识，可是青梅爱上竹马，竹马却恋上野花。纵使青梅为他背过处分、为他独自一人出门闯荡。

　　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她爆发了，见过许多次她发火，但这一次足以燎原，字字珠玑，她的声音比往日锋利了许多，我的心成为了她的靶子，几乎句句致命。

　　我哑口无言，望着她快速张闭的红唇，直觉的冲动，我想堵上它，以唇还唇。
　　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她有些抵触，但我好歹人高马大的，岂会在力量上输给她。

　　过了一会儿，脸上有些湿润，我松开她，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第一次那么近的看她，她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我的倒影。

　　“我爱你，但更爱以前的那个你，我只愿时光静止在我们在一起之前，记忆也是。”她抖动着双唇，大拇指相互抵御着，但终究没有发声。

　　我直起身板，直盯着她，用了此生可能再无法发出的声音说：“我们分手吧。”说罢，我便转身离开了，这一次我想让她看着我的背影。

　　我突然释然了，辛晨，正如你所愿，我会因为你而哭，可能到现在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你，但我可以让自己对你的一切都不再期待。

　　不过你可真是没让我看错，一句挽留的话也不说，一滴泪也只会在人后流，你这个死倔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服软妥协？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开心，竟然还有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