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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七章:旧情 ...

  •   “哎,是的,”何威猛看见眼前的旧情人如今成为了自己亲弟弟的男朋友,这一瞬间的感觉,确实很难以言表,眼前的一幕确实让他俩都彼此想到了海外那段日子,只是现在横在面前的,是怎样让何夏接受这件事。
      “抽根烟吧秋白,”何威猛给徐秋白点了一根烟,“说真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让何夏知道,或者是怎么告诉他,他才会好受一点,何夏是我的亲弟弟,我太了解他的脾气了,他在乎的人或者事,不管前后如何,他都会很腻歪也很忌讳别人提起来,换句话说,你的前任,包括有潜在成为你下一任可能的人,他都会视为敌人,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很记恨,我不想让他记恨我,也不想让你俩…”
      “哥,那你就该早点告诉我不是吗?”
      徐秋白和何威猛被身旁帘子外的声音吓了一跳,只见何夏拉开帘子,手上端着一壶酒,就这么看着他们。
      “小夏,你都…”何威猛话音未落,何夏接过话茬:“对,基本上我都听见了,”何夏戏谑地说:“我打电话就不到一分钟,然后我寻思酒没了就再去要了一壶,刚走到帘子后面就听你俩嘀咕,我寻思偷偷听,没想到听到了你俩最不愿意让我听到的东西,挺好,挺好。”
      “小夏,你听我说,我和你哥…”徐秋白想进一步解释,何夏一摆手:“没事,你俩叙旧吧,挺好,我不生气,也不难过,这酒给你们要来了,你俩喝吧,我就不掺和了,这么好的酒我喝了浪费,我就喝秋白带的酒吧,你俩喝你俩的,我去河边喝。”说完放下酒壶,抓起徐秋白买的白酒,拧开盖子重重地把盖子放在桌上,一扭头就往外走。
      何威猛和徐秋白起身想追,何夏做了个止步的动作,然后把手竖起食指往自己嘴上放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到:“你俩喝不完那壶酒,就别出来找我。”
      屋里的徐秋白和何威猛是否楞在原地尚且不知,只知道何夏拎着白酒坐到了河岸上的长椅上,他脑子里不断地想到徐秋白发狠时说的那句“你这都是我当年在俄罗斯玩剩下的”,再看看自己的手臂,虽然许少卿给自己的勒痕已然不见了,但是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徐秋白怎么给自己造成的伤痕,甚至再脑补到徐秋白和何威猛那些晋江禁止开车的举动……他此时此刻正说不出话来,只能仰头喝了一口酒,呛到器官的酒让他一口酒喷了一多半出来,顺着脸颊和脖子往下流。
      正在何夏缄默的时候,自己的手机电话铃响了,何夏一看来电归属地是山海市的陌生号码,于是他稍微整理了下理智,接了电话:“喂。”
      “何夏,我是陆茜茜,”电话那头,陆茜茜说到。
      “我喝酒呢,什么事儿?”何夏想起陆茜茜曾经追求过徐秋白,在加上今天的这个情况,让他不可能对这个异性情敌有什么特别好的态度。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电话那头,陆茜茜犹豫着,但是这个犹豫却带有一丝狡黠。
      “你特么不该说就别说,老子心情不好喝酒呢没空听你瞎白话。”何夏怼到。
      “行,”陆茜茜被何夏劈头盖脸一句话怼得也有点冒火,她生气地说,“你反正注意你身边的朋友,卢丰和鄢小羽他们有什么事肯定没告诉你,你对我这个态度,你早晚会知道的,而且你会后悔的。”
      “滚。”何夏说完就压掉了电话,把电话塞回兜里,继续喝酒,然而他肯定不会想到的是,陆茜茜这次没说谎。
      此时的何夏百无聊赖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一面回忆着自己和徐秋白的过去,一面脑补着自己和徐秋白发生的种种事情徐秋白很有可能一一跟自己的亲哥何威猛也发生过,任谁的心再大,也不可能一下子接受这种事情,这种感觉何夏是有一点无奈、有一点理解,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此时的小隔间里,徐秋白和何威猛面面相觑,良久,徐秋白突然拿起酒壶,也不给自己杯子里倒酒,而是仰起头一口气喝了小半壶,何威猛赶紧抢下酒壶,对徐秋白说:“秋白你干什么,这可是黄酒,你不要命了你这么喝。”
      “嗨,”徐秋白喘了一口粗气,然后眼眶红红地说,“小夏就是我的命,现如今这种情况,我还要命干什么?”
      “小夏也是我的命!”何威猛双手捏住徐秋白的肩膀摇了摇,“他毕竟也是我的亲弟弟,咱俩不管以前是怎么样的关系,现在咱俩至少也是兄弟,你俩要是有一个有三长两短我怎么跟我爸交代?”
      徐秋白缄默了一会儿,何威猛抱住徐秋白,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喃喃地说:“秋白,我有办法,看我的。”
      徐秋白刚想张嘴,只见何威猛松开了秋白,他招呼服务员把酒壶里的酒加满,然后拍了拍徐秋白的肩膀,说:“把桌上的三个杯子拿上,跟我走。”
      徐秋白和何威猛走到了河边,看见何夏一个人低着头坐在长椅边上,手里还拿着那瓶白酒,一个人翻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何威猛坐到何夏边上,拍了拍何夏的大腿,故作轻松地看了一眼手机,说:“看你俩的照片呢?”
      “明知故问。”何夏转过头白了何威猛一眼,“你俩酒喝完了?”
      “我俩喝酒多没意思啊,咱仨一块喝呗。”徐秋白说,“你往中间挪挪,给我腾个地儿呗。”
      “我哥旁边没地儿啊?”何夏头也不抬一下,“你俩坐一起呗,又不是没坐过。”
      何夏刚说完这话,何威猛拉着何夏的胳膊就往旁边拽了一下,徐秋白坐在了何夏的另一边。徐秋白拍了拍何夏的肩膀,问到:“我买的那个酒不行,喝着不过瘾,这店里的酒我打了新的一壶,咱们仨在外面吹吹风,喝点酒也挺好的对吧?”
      徐秋白说完拿过何夏手里的酒瓶,一扬手就丢进了河里,何夏正准备张嘴质问,徐秋白立马把酒杯递给了何威猛,何威猛明白徐秋白的意思,立马倒了三杯酒,然后给何夏和徐秋白分别递了一杯,何夏没好气地说:“我现在很乱,没心情陪你俩闹,你俩让我安静会儿好不好?你俩去叙叙旧,重温下旧梦不好吗?”
      “你都说是旧梦了,还怎么温对吧,喝酒喝酒。”说完就给徐秋白递眼色,徐秋白反映了过来,立马说到:“哦哦哦,对,我俩干了,你随意。”
      徐秋白和何威猛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然后相视一笑,接着看着何夏,何夏憋着气一口气也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看着徐秋白,又看了看何威猛,问到:“你俩想干嘛?”
      “哎,小夏,”何威猛搂着何夏的脖子:“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这样吧,你想知道什么,关于我和秋白在那个时候的事,不管多隐私,我都会告诉你,秋白,你不介意吧?”
      徐秋白摇了摇头,但在此时,何夏缓缓地说:“哥,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我甚至都不想去深究你俩以前的一些细节,因为我知道,那阵的时间是关于你俩的回忆,我不参与,甚至也影响不到我现在。是,我承认我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我的现任的前任是我亲哥,但是这毕竟是你们的事,而我虽然一时转不过弯来,但是我并不会因此怎么样,因为我知道我自己一定会接受的,我只是很难过的事,你俩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我听到的不是如何告诉我而是如何瞒着我?”
      “小夏你听我说,”徐秋白说,“当我那天在饭店见到威猛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很震惊,毕竟你也知道,我留学的那个时候俄罗斯不流行用□□,微信什么的更没有,唯一能用的联系方式除了手机号就是脸书了,那阵我出国了为了融入国外的社会,就给自己起了个外文名字…”
      “是吗?”何夏半信半疑。
      “是的,”何威猛接过话茬,“我也是这样,虽然在国外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中国人,但是叫顺口了也就都叫外文名字了,在跟秋白相处的几年里我们俩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对方的,好的甚至都忘了问对方的中文名字。”
      “那后来呢?”何夏拿过何威猛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了半杯,自斟自酌后,接着问到。
      “后来啊,过了几年,我就跟你哥分开了,”徐秋白说,“因为当时我是公派出国的博士,取得学位以后必须回学校任教,我曾经抱着美好的幻想想让威猛跟我一起回国,而威猛当时必须要留在俄罗斯料理生意,所以,为了这个事情吵了很多架以后,我就赌气说了分手,当时的我特别难过,走之前一个人喝了很多酒,然后把手机里和威猛的照片,电话号全删了,跟威猛发了一条短信后,就把手机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里。现在想起来,那阵也确实太冲动了。”
      “对,”何威猛点点头,“那阵咱爸的生意在俄罗斯刚稳固,我必须待在那里,所以我没法跟秋白回国,而且你也知道,国内人多嘴杂,这种事被谁知道了都不好,所以我只能拒绝了秋白回国的请求,那阵的秋白很执拗,我到现在还记得秋白给我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是什么——我回国了,感谢你曾经带给我的美好和幻想,这一别,如果有缘,自会重逢,如果缘尽,则生生世世未必再相逢。”
      “说实话当时我很难受,”徐秋白点了点头,然后对何夏说,“之前我说过我追你是如何用尽了心机和手段以及我为什么看上你,其实有一点我当时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丝毫没有想到威猛是你哥。”
      “哪一点是什么?”何夏此时的心情平复了些许,但是他对此仍然有个疑惑,“到底是什么?”
      “那一点就是…”徐秋白顿了一下,“那一点就是我当时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的眉眼有点像威猛,只是我当时并未想到威猛是你哥,我单纯地以为只是眉眼之间有些相似而已。”
      “秋白,”何夏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但是他还是勾着徐秋白的脖子,问到:“我问你个问题,在你之前,我从未喜欢过男生,而在你之后,我也不打算喜欢别人了,所以有件事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你喜欢我,是因为真的喜欢我,还是你觉得我冥冥之中有我哥的影子在?”
      “你虽然眉眼间和威猛有些相似,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喜欢的是你,和任何人没有关系,”徐秋白被风一吹,有些难受,但是他仍然很清楚地说到,“我的性子比较刚烈,从来不喜欢把一个人看成另一个人的影子,所以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行,我就再信你一次,”何夏此时心里虽然还没有完全释怀,但是已经原谅了徐秋白和何威猛,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就算没有自己,那段往事依旧会存在,而且他也知道,秋白和何威猛就是因为太了解自己,不想让自己难过,才决定隐瞒这件事,从头到尾,倒是自己显得有点过激了。
      三人这一壶酒不知道喝了有多长时间,直到深夜,三人才决定回家。
      何威猛叫了个代驾,开着自己的车把三人送回了何夏的住处,一路上,何威猛靠着副驾驶的玻璃上昏昏沉沉的,而何夏和徐秋白在后座上靠着彼此,时不时地望着对方,眼神里充满了复杂但依旧深沉的情谊。
      “小夏,”何威猛在何夏开了门后边往屋里走边跟何夏说,“帮我拿个被子,我就睡沙发上了,你跟秋白赶紧休息去吧。”
      “哦,好的,”何夏转过头对徐秋白说,“秋白,去给我哥拿一床被子。”
      徐秋白拿了被子交给何威猛后,三人分别洗漱完,互道晚安后,何夏关了客厅的灯,就跟徐秋白一起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后,何夏关上了门,借着酒劲那踉跄不稳的步伐将徐秋白扑倒在床上,四目相对,何夏问到:“秋白,今天的事,记入家法吗?”
      “什么家法?”徐秋白明知故问。
      “什么家法?”何夏带着醉意喃喃地说到,“擀面杖干嘛用的,你忘了?”
      “行,也算是我对不住你,隐瞒了你,”徐秋白知道何夏已经不生气了,拿手刮了下何夏的鼻子,“等回山海了,好吧?”
      “好的,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何夏醉眼中透出一丝狡黠。
      “什么问题?”徐秋白问到。
      “你曾经跟我说过,你说跟我玩的都是你在俄罗斯剩下的,你的这些花样是不是都是跟我哥学的?”
      “对,没错,你真聪明,”徐秋白伸出两只胳膊勾住了何夏的脖子,微笑到,“不过花样那么多,我就只精通一种。”
      “哪一种?哎不是,你要干什么?”何夏感觉到徐秋白话里有话。
      “你说呢?”话音刚落,徐秋白就双手抱住何夏的脑袋,一口亲吻了上去。
      躺下的何威猛在屋外并未睡着,他听着屋里的动静,笑了笑,心想:“这么多年,自己传授给徐秋白的东西,徐秋白居然一点没忘,真好。”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第二天何威猛离开了何夏的屋子去办事了,过了几天徐秋白也回到了学校继续开始工作,刚工作的第二天,陆茜茜趁徐秋白一个人在琴房里时,找到了徐秋白再次进行了表白,徐秋白仍然是很礼貌地回绝了她,陆茜茜伤心地离开了琴房,刚好在出琴房大楼的时候碰到了鄢小羽,她眉头一皱,一场恶意的报复开始在心头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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