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Fast, strong, had a metal arm ...
-
Natasha Romanoff躺在湖边舒舒服服的打了个盹，她睁眼透过草帽的缝隙看阳光，耳边有两个小孩在吵嘴打架。男孩子朝女孩子扔了一块小石头，女孩子抓起一把沙子反攻。
“嘿嘿嘿，小魔王们！”她掐指吹了个口哨，“我可不想让你们老爸怪我把你们带野了。给我准时回家！”
她跳起来，脚一踢，把毯子准确无误的从地上掀起来搭在肩膀上。
“我看到你一个未接电话。”女孩把手机递给她。
“我也看到有你一个未接电话。”男孩也挣着挤过来。
“哦，谁的？”她歪歪脑袋，“这么快不让我度假了？”
“我看到是‘翅膀’打来的。”男孩说。
“我看到是‘安雅*’打来的。”女孩说。
Natasha脸色一变，接过了女孩手里的电话，并且飞快别过头。
“出什么事了？”一等电话接通，她急切的问。
电话那头有个女人慢条斯理的嗓音。
“你跟我保证过，不会挖的太深。”她说，“可现在有人把他从住所带走了。”
“Karpov”Natasha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通过我找到他的？”
“还有谁从我这里骗走了\'17号物品\'的资料？”
对此Natasha似乎无法反驳。“俄国人？”她问。
“不，不是俄国人干的。”
“需要我去收拾吗？”
对方沉默了片刻。
“你早就不替我干活了，Natalia。”女人说，“你给Peggy Carter的人干活，而不是我。”
“别又来这一套了。”Natasha温柔的说，“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会为你做的。”
这一次，对方沉默了许久。
“Dottie”Natasha轻声呼唤。
“要是见到他，就杀了他，Natalia,”Dottie Underwood说，“我但愿动手的是我自己。”
Natasha默然的放下电话，她身后的两个小孩还在争吵不休。
“是我赢了，她在跟安雅讲话！”
“你怎么知道？也许是翅膀！”
Natasha拨回了第二个未接电话。
“有人惹祸上身了是吧？”她不太客气的问。
“谁？那儿？几时？”猎鹰倍感惶恐。
“老实告诉我，你没在基辅放飞你那个小玩意儿……否则我立刻跑去用寡妇蜇刺它一下，看它会不会痛……Rogers不是叫你保持低调的吗？”
“我很低调啊，红翼没见过蓝天，”Sam委屈的说，“更别说这里就只有下雪天。”
“那你找我干什么？”
Sam叹口气：“我怀疑Rogers队长出事了，他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 女特工皱眉。
“他每天同一时间跟我通话，准的像闹钟一样……可是今天没有，我打去他竟然不接。”
\"我一会儿给你回电。”Natasha快速挂断。
她随后拨了另外一个号码，然而铃声根本没有响起，却直接听见了Jarvis的声音。
“您好，Stark先生现在不在。我给您接通Pepper Potts小姐吗？”
“红色代码。”她清晰的说。
“Romanoff特工您好，Stark先生和Hill小姐现在都不能接听。请您留言。”
Natasha立刻咒了一声“该死“，就挂断了电话。
她半蹲下来看着眼前的那两个孩子。
“你们老爸说过偷看Nat阿姨的电话会发生什么事吗？”她问。
“老爸说电话会烧起来爆炸。”男孩说。
“妈妈说老爸会开飞机走掉。”女孩说。
“……嗯，看来是妈妈有道理。“Natasha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现在跑回家里告诉老爸，Nat在飞机上等他。要是他动作快点，就能在小Natasha出生前赶回来了。”
等两个孩子跑远了，她又打了个电话给Sam。
“听着Sam，现在有个在基铺的人需要你保护。”她说，“假如搞砸了，队长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
有的时候，身体的记忆往往比头脑的记忆更让人困惑。
面对33号特工猛烈而毫无保留的袭击，这具属于昔日冬兵的身体仿佛条件反射般做出反应。Bucky几乎需要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不把防守动作太快转变为攻击上。因为他并不想伤害她，她不仅不是他的目标，还分明是被什么人洗脑操纵了。
在躲避和她的身体冲撞的过程中，午夜香油的味道在不停刺激他的神经，这又是一件身体记忆造成的麻烦。不过对于这一点，Bucky倒是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他几分钟前塞进封闭实验室门缝的雪茄烟头。
根据Scott Lang的说法，唯一能扰乱这种高端防卫系统的东西是烟雾警报器。确切的说，烟雾警报触发以后，通风系统会自动打开。他必须在有效时间内打烂通风口的隔膜，并从那个窄小的窗子进入实验室。等防卫系统反应过来，整个外墙会通高压电，那时候再想进去就难了。
只要他顺利进入封闭空间，自然可以远离午夜香油，雪茄烟的浓烈气味同时还会冲淡神经毒气的作用，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能不能行得通，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他将33号特工手里的刀子打飞，刀柄深深的嵌入了休息室门缝，自动门卡住不动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强行突破她阻截的时候，33号突然以一种自杀式的冲击力量朝着他一头撞去。他不得不后退了两步，撞上墙，右手被一个沉重的强力手铐套住了。
“人的潜力真是无可限量。\"看到声名在外的‘武器’居然这么简单被束缚住，Whitehall放下报纸，把33号在走廊里让Bucky拿来的那个文件袋握在了在手中。”当一个人处于‘服从’的状态，满心想着如何完成任务，常常能做出超越极限的事，对于这一点，你一定深有体会吧，Barnes中士。”
Bucky继续以躲避的方式与33号纠缠，他时不时注意着走廊里的动静，没工夫搭理Whitehall。
Hydra首领对于这置若罔闻的态度似乎也不介意，他打开了手里文件袋，把里面一本深红色的硬面本子取了出来。
本子那封面上有一个黑色的五角星。
“Barnes中士，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词语‘九’，指的是不是我当年在地下室里往你身上刻的九头蛇图案？那个标志，七十年后还在不在？”
这一下，Bucky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过来了。
他一时间呼吸变得急促，忘了躲避，被33号一拳打中下颚。
Whitehall嘴角扭曲的笑了笑，低头看看本子 ，开口念出了这几个词：
\"девять（九)，истязание（拷打） ，количество（数量） ……”
33号不再攻击了，但依旧警惕的看着‘武器’的反应。只见“武器”始终低着头，脸被垂下的头发遮挡着，仿佛已经陷入迷惑的状态。
就在Whitehall自以为计划已经得逞的时候，“武器”忽然行动了。他的铁臂猛一挥，敲碎了手铐装置，然后将那个沉重的玩意对准了Whitehall脸上扔去，由于这一下猝不及防，Whitehall险些被办公桌绊倒。
与此同时，Bucky用一把巡逻警卫用的电棒攻击了33号背后。
走廊里的烟雾警报器这时候大响起来……
等到Whitehall重新站起身，他眼前已经只剩下33号特工，而走道里的防卫系统也已经被启动，高压电流网滋滋作响，实验室完全封闭。
“太愚蠢了。\"33号特工评论道，”他没想过要怎么出来吗？“
“启动词没有生效。”Whitehall疑惑，“既然那个笔记本是假的，他为什么还要拿走它？”
33号特工自然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且她同样进不去实验室。
“我们要不要通知大楼警卫解除警报？”她问Whitehall。
“不，假如我们控制不了他，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Whitehall想了想，“去把Strucker的双胞胎叫来。\"
*****
Bruce Banner与Tony Stark在一起查看Steve Rogers的最新一次脑部扫描数据，Bruce在忙里忙外的与神盾局的脑科医生对比报告与数据，Tony却一声不吭，陷入沉思。
“症状需要一个触发的契机，就像你开枪时扣动扳机一样。”Coulson解释，“可能只是一个小事件，一句话，一张照片，或是一个熟悉的画面。可一旦触发，梦境和失眠就越来越频繁了。Rogers会发现自己记忆有误，他会寻找答案。如果没有答案，他就会变得暴躁，愈演愈烈，甚至完全失控。有好几个这样的案例，Rogers队长身份重要，我们不能对他的状况掉以轻心。”
“呵呵，失控的大家伙复仇者联盟已经不缺了。”Bruce尴尬的评论，“你也有过这样的倾向吗？”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属下们好长一段时间里以为我疯了。”Coulson承认。“也许Rogers并不会。谁知道呢，根据我的推测，他现在还处在……所谓的触发后期。毕竟他的细胞有四倍修复能力，对外星人血液的对抗也比较持久，如果你把这看成一种病，那么他发病很慢。”
“所以解决之道就是帮他找到答案？或是帮他修复缺失的记忆？”Bruce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不知道。”Coulson承认，转头看看Tony。
“看我干吗？又指望我一个人做作业？”Tony不客气的指出，“神盾局捅的篓子，神盾局自己补。”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Coulson说，“我也不希望这样，可现在需要美国队长的不仅是神盾局单方面吧？”
Phil Coulson或许没什么特殊才能，但他最知道怎样刺激这帮心高气傲的家伙们共同面对棘手问题。
Tony Stark瞪了新任局长一眼，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对着空中甩了一甩。Phil Coulson和Bruce Banner之间的空气里凭空跳出一张漂亮的年轻女学者的照片，边上还配着某科学杂志的热搜文章。标题为“纳米分子是重塑身体细胞的摇篮”。
Bruce还在细细阅读文章的内容，Tony已经让Jarvis接通了电话。
“Helen Cho博士吗？你好，我是Tony Stark。”他殷切的说，“没错我就是钢……我是说，你纳米分子的研究的忠实粉丝。是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到纽约来一趟？我有个合作计划提议……什么？ThorThor不在。但你要想见他，我一个电话就叫他过来。”
Bruce对信口开河的Tony干瞪了一眼，再转头与Coulson面面相觑。
*****
Bucky在封闭的实验室里找到了那台Hydra用来给人洗脑用的机器。
这一台是美国人仿造苏联产的原型造出来的，它比苏联人用的更小巧精密。但是Bucky比什么人都知道，它带来的痛苦不会小于原型，因为Alexander Pierce就是用它给冬兵清除记忆。
曾经有多少个白天黑夜，作为Hydra拳头的冬兵，那个在烈火与枪炮面前不知畏惧为何物的冷漠杀手，一看见这台仪器就感到手脚麻木，冷汗直流。那四十根钢针仿佛猛兽的利齿，能轻而易举嚼碎一个人的意识与自尊。
Hydra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远离人性。
在一片浓烈的烟雾中，他看见Erik Selvig躺在这台仪器上面。
来不及细想，Bucky慌忙的用力抓住Selvig，将他从洗脑仪上拽下来，只听见博士喉咙里发出一阵剧烈的鼾声。
“水……诺轮三女神……宝石……“ 他嘟囔着睁开眼，看见Bucky，揉了揉眼睛。
“咦，又是你。”Selvig博士说。
“他们把你怎么了？”Bucky问，”你为什么躺在这台机器上？”
Selvig先解答比较简单的那个问题：“因为只有这张椅子可以躺平啊。他们再把我带走之前，我想睡一觉。”
Bucky不知道是应该松口气还是应该更担忧博士的状况。
“我叫你别离开垃圾箱。”他说。
“我也没办法呀，那个德国人找到我，就把我带到这里。他说他要用我交换什么双胞胎。”
Selvig博士说，”他们试图把我放上这台仪器，可谁知它一碰到我就短路了。“
“什么意思？“Bucky问。
博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里藏着的能量，它吃不消。“他这么告诉Bucky，”权杖和宇宙魔方在里面留下的。“
“所以, List现在是想用你把Strucker的试验品交换回来？那对双胞胎不是在索科维亚吗？阿拉斯加的昆式战斗机，难道不是被他们远程攻击下来的？”
“远程控制？不可能。“Selvig博士说，”我本人当时可就在阿拉斯加。我的仪器测到能量源在附近，不在什么索科维亚，德国人是骗骷髅头的。”
“你本该早点告诉我这个重要的消息。”Bukcy说。
“真抱歉……你一直忙的很，我插不了嘴啊。”Selvig表示歉意，“等等，你现在是来救我的吗？”
“当然了。你帮过我，我答应了带你逃跑。我不能眼看着他们抓你，自己一人走掉。”
博士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凶悍的杀手，有点受宠若惊。在他独自一人陷入危机的时候，神盾局没有来，复仇者联盟没有来，可是这个Hydra的杀手却对他不离不弃，仅仅因为他用一根发夹帮过他。
“我们怎么出去呢？\"他含着热泪问。
Bucky正要回答，忽然间，一团红色的光不知从什么地方飘入了封闭空间内。
红色光芒经过之处，烟雾驱散了，视野变的清晰，雪茄烟的味道被午夜香油所替代。
Bucky慌忙伸手捂着口鼻。
“没时间了。”他意识到情况紧急，飞快将红色的硬面笔记本放在Selvig博士面前。
“这是隐形药水写的，在这里。”他指了指本子里的一页。“我这次保证带你逃出去！答应我，你要一个一个词念出来，按照它的顺序，明白吗？”
Selvig拿起本子，好奇的研究起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号。
“你听见了没有！”Bucky吼了一声,\" 发誓！一定要照我说的做！”
Selvig博士连忙点头。他随即眼看这个人痛苦的捂着头部，躺在地上，身体卷曲起来轻微的抽搐着。
“喂，你……你没事吗？”
没有回答了。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磕了药的瘾君子一样，瞪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看自己，虽然那双眼睛还是如此透彻清亮，但博士知道它们什么也看不见。
红色的光芒环绕在失去意识的冬兵周围，旋转着，仿佛不肯离去。
Selvig博士从地上爬起来，在实验室里转了几圈没能找到什么酸性物质，最后灵机一动，对着笔记本那一页上一连吐了好几口唾沫。
一些模糊的俄文字母显现了出来，他费力的去看。
\"желание（longing），ржавый(rusted)，семнадцать (seventeen)……“他念道。
跪在地上的Hydra杀手动了一动，慢慢抬起了眼睛，他的目光在渐渐的聚焦，汇聚成一种刀锋一般的眼神。
“рассвет （daybreak）……\"博士感觉自己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这一刻，冬兵猛的抬起头，朝着他看不见的天空，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仿佛只要他喊破喉咙，就能挣脱什么看不见的枷锁。
****
Steve Rogers突然仰面大吼了一声，挣脱了束缚着他的检测仪器。
“冷静，没事，Rogers队长。”Bruce Banner拍着他的肩膀。”是我，我们都在。那只是一场梦。”
“不……不是梦。”Steve迷迷糊糊的回答，“我看见他了。”
“看见谁？”Bruce问，“听我说，队长。我们已经找到突破方法了。不论你又看见什么鬼魂，以后都不用再见了。相信我……”
他的手机铃忽然响起来。
“抱歉，我明明记得关了手机的。”他翻了翻衣服口袋。
来电显示是Erik Selvig。
活见鬼了。
他慌忙按了接听按钮。
“Banner,你不会相信我看到的！”Selvig的声音，背后是一片猛烈的打斗声。
“你……你……你……”Bruce有点不知从何问起。“你在哪儿，Hydra抓住你了吗？”
“啊，这个以后再说。关键是，我这儿有个很快、很强，还长了金属手臂的人，你们得快点派人来帮帮他。”
“什，什么，你能说的清楚一点吗？一个很快、很强，长了金属手臂的人？……”
然而Bruce的手机已经被美国队长一把抢走了。
“你们在哪儿？”他喉咙沙哑的厉害。
TBC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25. Fast, strong, had a metal ar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