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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拾谈幽巷 挂画消失 ...

  •   回来脂海后,回圭陶狸工作忙忙碌碌,偶尔约饭也会拌嘴,又有陶曳节震场像足了一家三口。陶拓顺利考来脂海,追求白鸽成功。白域城在所有人的劝说下终于进军白氏暂时被白晨城安排为项目组白总监,冷炎张扬早早约好与未来的公公婆婆见面。
      值班完早早蓬头垢面走在回家的路上,自己太累了没办法开车,冷炎手机关机联系不上,突然有些想念陶黎接送自己上下班的日子,拨通国际长途。
      “黎子姐早,你那边几点?我值完夜班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刚刚回来,下午和老妈逛街了。”
      “亦微纯的妈妈?”
      “对啊!”
      “听起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微纯妈妈很好相处的,不说了我们准备出去吃宵夜,晚点再聊哦!”
      “好,你们出门开车小心。”
      “好,你回去补觉吧,没有我照顾你自己注意身体!”
      “放心吧,黎子姐。”
      照着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地铁口,早早再一次拨通冷炎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发火了:“大早上的干什么去了!不等了,老娘自己打车回家。”
      伸手一拦,一辆私家车停在面前,早早不分青红皂白坐在后座,报了目的地后开始睡觉。
      “老婆大人,你的安全意识也太差了吧。”
      “冷炎?你怎么会......难道你刚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
      “从你一出门打电话我就开车在你身后跟着,只是你没有发现我。”
      “老娘我昨晚值夜班,站着都能睡着,有鬼跟着我我都发现不了。”
      “你每天工作这么忙,今天我妈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我我带你回家见她。”
      “你觉得我现在这副鬼样子适合见家长吗?”
      “没关系,其实我爸妈都见过你,上次带着彧瞳在游乐场刚好被记者拍到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我先带你去我附近的酒吧,你去我那里先睡会儿,等你睡醒了带你去买衣服。”
      “好。”
      早早在后座已经熟睡了,连自己什么时候被冷炎抱进酒吧都不记得,醒来的时候太阳压山,放了未来公公婆婆的鸽子,冷炎贴心帮早早将午饭约为晚饭。傍晚冷炎早早回家,正好碰到正在争吵的冷炎夫妇。
      “别吵了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吵的,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事情非吵架不可。”
      “他们不是吵架,只是说话声音比较大,习惯就好。”
      “叔叔阿姨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你和我们的脾气挺合得来。”赵莞尔微笑着,嘴角的酒窝深陷下去,初步认可了这个初次见面就厉声劝架的儿媳妇。
      早早站在二楼偷偷望向楼下,冷氏一家三口正坐在客厅聊天吃着早餐,抓耳挠腮地思索着怎样向两位老人解释昨天的状况。
      前一晚
      饭桌上一家人正聊得高兴,张扬早早却小鸡啄米式地犯起了困,赵莞尔看不过送早早去房间休息,早早最开始还在推脱,可身体却很诚实头一着枕头马上入睡了,赵莞尔给她盖好被子后出了门。
      “冷炎啊,我和你妈算着日子呢,这天气转凉眼看就要下雪了,你们去年初雪交往到现在也差不多一年了。”
      “爸你见过秋天就下雪的吗?”
      “不管下不下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回圭不是也有女朋友了吗,你们两个一起办婚礼我看就不错。”
      “哪有包办婚姻还包办别人家孩子,你们就别操心我们了。”
      “叔叔阿姨昨天真不好意思。”顶着三千万烦恼丝早早下楼。
      “早早,快来坐,我就喜欢你这种真性情的儿媳妇,那些富家子弟扭扭捏捏地我还看不上呢。”
      “真的吗,谢谢叔叔阿姨不嫌弃我。”早早伸手拥抱着赵莞尔一阵激动。
      “今天中午留下吃饭吧,下午陪我去逛街。”
      “好。”
      自去脂海出过差后,陶狸来公司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习惯这东西很可怕,一旦某种事情被习惯,再想去改变就没有那么容易。人在公司坐在设计师的位置上就必须工作,可案子一旦拿起就肩负了责任,不只是单纯地在规定时间内交出设计方案这么简单,很快公司升级为陶狸第二个家。王滴和麦穗手上的活被陶狸分去不少,却不适应了。
      “在公司干活明显比在家里累多了。”
      “我看你最近在公司适应得就很不错,如果你继续下去我们很欢迎。”
      “干完这一单我就去棠海把陶曳节接回来,回家看孩子。”
      “小狸,有人找你!”
      陶狸才回过头来,欧阳迹已经风风火火从外面赶来。“陶狸走吧,出发去工地。”
      “欧阳迹,怎么你总是喜欢往工地跑。”
      “自己的事情自己不上心还有谁能够上心。”
      “钱哪有挣够的时候!”
      “你还不是每天都在忙里忙外挣钱,我手下的很多东西都需要用钱来养,先不说别的,最起码我的生活质量需要用钱来保障。”
      “你这句话听起来还有点道理,你挣你的经营费我挣我的设计费,总的来说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你钱在线,相处下来人品也还行,对给你干活的人也不错,总体来说你这人还不错。”
      “认识这么久了,你终于说了句让我顺耳的话。”
      走得着急陶狸手机落在公司,回圭从先声集团到白氏已是傍晚,碰到下班的麦穗王滴,才知道陶狸下午和欧阳迹一起。陶狸手机关机,欧阳迹看到打来的是回圭将手机拿给方浓先送回家,回圭无奈在香草等着。
      “你手机呢?”
      “没电关机了,你怎么不上楼等着,早早应该在家。”
      “我知道。”
      “那,走吧,一起上楼。”
      “你怎么又去和欧阳迹鬼混。”
      “他是我的客户,今天下午我们在工地。”
      “你怎么不告诉我。”
      “回圭,你又怎么了。我在工作和客户去一趟工地而已不需要一一和你汇报吧!”
      回圭面无表情转身就走,陶狸看着回圭的背影一步一步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陶狸大喊:“回圭,四十九步了,你确定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回圭将抬起的脚收回,倒退在陶狸面前,笑了。
      “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看,是你不记得了吧。”
      回圭确实忘了,当时只不过是冷炎教给自己的一个试探陶狸的方法,想不到陶狸会当真。其实在这份感情里,与其说喜欢吃醋喜欢有事没事粘着陶狸的回圭爱陶狸,不如说是陶狸这种不说出口的爱更深刻更刻骨铭心。在感情的世界里讨论谁更爱谁,谁最爱谁,谁只爱谁,其实是愚蠢的。这个亘古不变却又无人能解的题谁又能三言两语轻易说出答案呢?
      隔天一早陶狸像是接手了回圭的角色一早等在回圭家门口,回圭出门看到陶狸惊喜又惊讶。
      “陪我去老别墅见一下奶奶吧,然后再出发去机场。”
      回别墅路上接到回政音的电话,原本去漪海出差改为了出国时间也跟着变动,回圭只好返回去往机场。回圭航班刚刚起飞幽巷就出事了,莱德凯德找不到回圭联系到陶狸。
      “回圭呢?”
      “他今天临时变动去国外出差,现在应该在飞机上,找他有什么事情?”
      “幽巷出事了,如果他联系你务必让他给我们回电话!”
      “好。”
      回家路上萤子的兴奋异常,的车调转车头往幽巷开去,幽巷口听到莱德凯德争吵声,陶狸快速跑进幽巷。
      “莱德凯德别吵了,怎么回事!”
      “兄弟都被吸进去了,我还能冷静吗?”凯德拼命挣脱莱德的牵制。
      “怎么回事?”
      “早上我和凯德刚刚回国,从机场过来本想来幽巷看看情况,没想到刚到老屋门口就看到一个兄弟消失在画前,之后接连几个在老屋的兄弟都消失了,如果不是我拦着现在被吸进去的就是凯德。”
      趁着莱德和陶狸讲话,凯德挣脱莱德的牵制跨进老屋,强有力的风再次刮起来,连凯德自己都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陶狸无法阻止厉声大喊不要!一切在凯德被吸进画的前一秒停止,莱德快速将凯德拉出老屋,吞噬终于停止大家暗暗松一口气。
      画卷里站起来的孩子和陶狸的梦境重合,陶狸心口一紧缓缓走进去。
      “你,你还好吗?”
      画面中的孩子抬起头来,众人眼前一阵亮光没了陶狸的踪影,只有地上掉落的手机才能证明陶狸来过。莱德快速跑进老屋却没能阻挡什么,门外的人全部傻了眼。
      “回圭已经出国,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去联系瘟神,告诉他回圭已经出国了让他在机场准备好接机。”
      “是!”
      “老回啊!合同我已经签好了!我有一个会议要开,随后我让助理把合同给你送回脂海,只要你们签字合同就生效了!”
      “早上你不是让你的助理给我打电话让回圭临时出国见第三方吗?怎么现在你单方面签订了合同,回圭呢?”
      “怎么会呢!我没有通知过助理改变约定的场地啊。到约定的时间回圭没有出现,我以为他是飞机延误,不过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耽误了?”
      “回圭向来是很守时,老谷啊,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联系他看看怎么回事!”回政音联系了莱德凯德,通话过后莱德才明白这原来都是瘟神设的局。
      “政叔的电话?”
      “瘟神最终还是按捺不住终于开始了他的野心。”
      “怎么回事?”
      “本来回圭今天出差只是去漪海,没想到今天早上回圭接了政叔的电话要出国去见第三方回圭就临时出国去了,可回圭即便飞机延误也没理由这么久还没有到,除非回圭被绑架了!再加上早上挂画的异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一切都是瘟神的局,而我们就是他的局中人。”
      “凯德,你现在赶快去机场,既然陶狸去送机那么回圭一定是安全上飞机了,如果他被绑架一定是在目的地被劫走的,你现在去机场希望回圭的定位还在。”
      陶狸往前走渐渐看清了白雾尽头的孩子,陶狸等了很久可那孩子却没能发出声音。陶狸不停走动着,观察这里的一切。这里的天空很怪,太阳悬挂在固定的位置没有变化,有很强的亮光却被白雾阻挡在外。树木只有枝干可能已经枯死,没有风没有声音,所有的一切仿佛被冻结。
      “欧阳迹!”那孩子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
      “你说什么?”
      “欧阳迹!”那孩子再一次重复欧阳迹名字的时候陶狸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孩子会知道自己朋友的名字,回想回圭口中所描述的瘟神所做过的一切,陶狸只能不断告诉自己一切都只是巧合。
      “你,你知道欧阳迹?”
      那孩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眶泛红,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地上,小草开始泛绿。
      “我最讨厌太阳了,每次被父王罚跪我的脸总是会晒伤,很久都不能恢复。”林漓太过淘气,连他父王都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用罚跪来吓唬她。
      “漓儿没关系,等我和师父学好功夫我会给你创造一个有雾的世界,雾汽会将所有的阳光阻挡在外,阳光可以滋润万物带来光明却不会将你晒伤,到那时候我可以把皇上和所有大臣百姓都接过去,如果你再被罚跪就再也不会被晒坏了。”
      “真的吗?你对我真好。”
      “等咱们两个成亲,我会永远保护你。”
      起初林漓恨欧阳迹,恨他明明已经约定好的事情为什么要违背,恨当年为什么会为了造反不顾两人之间的感情在大婚当天亲手将自己封在画里,林漓也曾将答案想了上百种,可根本没有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几百年过去了,林漓对欧阳迹的恨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逐渐消退,现在她只想问他一句当初的话是否真心,当初自己感情的付出是否有一丝价值。
      “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吗?”
      林漓摇头,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该是常年见不到阳光所导致的,当年欧阳迹为了保护她创造了这个怪异的地方,没想到却成了林漓的囚笼。
      萤子飞到林漓的手臂上不停的叫着,林蔓抬眼看它嘴角竟然上扬,萤子为陶狸诉说着林漓的身世,可林漓眉头只是微微一皱萤子就识趣闭嘴。陶狸不清楚她们想做什么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出口和那些兄弟。
      这地方看似很大实则全是幻境,树木、河流甚至连阳光都是虚幻的,所有东西看似齐全实则仅此而已。出口更是虚无,而唯一可能知道出口的就是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的林漓。
      “你知道出口在哪里或者出去的方法吗?”林漓眼神中闪过凌利摇摇头。
      “莱德我现在已经搜索到回圭的位置,下一步这么做?”凯德刚到下飞机感应器就匹配到了回圭的位置,说明回圭就在机场附近。
      “先确定回圭是否安全我马上派人过去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好,我明白。”
      “莱德你这是要去哪里?”杨虞回沛逛街时刚好撞见莱德。
      “奶奶阿姨好,你们要回老宅吗?”
      “是啊,你阿姨陪我出来走走,我们正准备回去。你和我们一起回老宅吃晚饭吧,把凯德也叫来。”
      “奶奶我现在有点急事,等过段时间事情处理完回圭也出差回来了,我们一起陪你吃饭。”
      “好,可别骗我老婆子,我记性可好的很。”
      “嗯,奶奶咱们一言为定,阿姨那我先走了。”
      莱德很快到达瘟神的老巢。
      “你设局我没有任何意见,不过我警告你不要伤及无辜。”
      “你这话很矛盾,我既然设局怎么能不伤及无辜呢?”瘟神极其无所谓的语气像极了当初把林漓封在画中的时候,让人反感却又无力。
      “你把画送回去就是为了在画异动的时候损害我们的人力。”
      “随你怎么想,送客。”
      “方浓,马上去查罗先生到底做了什么。”
      “是。”
      “亲爱的,我回来了!我帮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芝士蛋糕。”客厅很暗但化妆间的灯亮着张扬早早感到奇怪,这么晚了怎么会只开着化妆间的灯,难道家里进小偷?张扬早早从茶几上摸一把水果刀本想开灯,转念一想亮光可能会让小偷跑的更快,黑暗中摸索着走进化妆间。
      “不许动,我已经报警了!”试衣间并没有张扬早早想象中的小偷,只有早上陶狸忘关的台灯。张扬早早走去客厅给陶狸打电话,无人接听!给回圭打电话,关机!
      冷炎给早早打来电话:“早早,我现在有急事找你,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在家,刚刚下班回来!”
      “好,我马上到。”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上车,边走边说。刚刚接到莱德的消息,回圭被绑架了!事情的原委我还没有了解清楚,现在去莱德给我发来的地址。”
      “绑架?难道是要勒索政叔叔?要多少钱?政叔叔现在钱筹够了吗?”冷炎没有细听张扬早早的问题,想到莱德的语气冷炎有种不祥的预感。
      两人到幽巷口停下,巷子口阴森幽暗的气氛让张扬早早毛骨悚然,走过进看到靠坐在老屋门口的莱德。张扬早早走过轻推莱德的肩膀,莱德朝着另一方向倒去。
      “莱德别开玩笑了快点起来,回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早早,你的手!”张扬早早抬手一看尖叫着跑到冷炎身旁。
      冷炎走过去,莱德身下的血迹仿佛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没有呼吸了!”
      “你,你是说莱德死了?不可能的,刚刚他不是还给你发消息了吗?我是医生我一定有办法救他!一定有办法救他!”“早早,你冷静一下。你是医生更应该明白活着的人不会没有鼻息,不会没有脉搏,更不会不流血,你看他的伤口!”
      说到伤口,冷炎仔细观察着莱德的伤口。莱德是被枪杀的,伤口里肯定有子弹,只要调查子弹的出处一定会知道他是被谁杀死的。张扬早早早就吓傻,哪能听进什么推断,只是无助得用各种方法试图救他。
      “什么人?”
      “举起手来别动!”身后的黑衣人举着枪走来,冷炎张扬早早不明白状况只能举起双手。
      “你们杀了莱德哥!”身后一位黑衣人高喊更是僵化了此时的局面。
      “杀了他们给莱德哥报仇!”“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一句紧接着一句让冷炎两人无法解释,头领很冷静,举起手示意安静。
      “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这位大哥,我们不知道莱德发生了什么事情,前一秒我还在想方设法救他,我们怎么可能是凶手!”张扬早早快冷炎一步做出解释,冷炎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讲下去。
      “这位兄弟,我们是回圭的朋友叫我冷炎她叫张扬早早,你可以联系凯德或者联系政叔叔,一问便知。”冷炎在圈子里久了自然明白怎么让自己更安全,这种时候简单的自报家门就是最好的解释。
      “瘟神,查清楚了!今天早上罗先生利用回氏和谷氏的签约将回圭骗出国外,在机场将回圭劫持。回圭被劫走后,挂画异动把回圭的手下吸进去几个,随后陶狸过去幽巷也在画前消失了,不过。”
      “不过什么?”
      “刚刚接到消息,莱德死了。”
      “怎么回事?”
      “我想应该是罗先生的人做的!”
      “这个罗先生的来路什么时候能查清?”半年前罗先生找到瘟神,要帮他夺回画轴夺回江山却不要任何回报,瘟神自然同意。可现在瘟神不得不怀疑罗先生的真实身份了,毕竟他知道的太多!
      “瘟神,对不起,罗先生的身份还是没有消息。”
      “去查,是不是咱们身边出了内鬼。”
      “莱德哥!”瘟神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却意味深长,他端起一杯茶缓缓倒在地上送走莱德。
      冷炎的话果然奏效,领头人很快拨通凯德的电话,确认冷炎张扬早早的身份,两人被放。
      “冷哥不好意思,刚才得罪了。”
      “不碍事,你们也是在尽责。可莱德他!”
      “天刚刚泛黑,有一伙黑衣人过来偷袭,莱德哥和几人留在这里守着怕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没想到莱德哥却,看来他们的目标是一整条幽巷!”
      “回圭怎么回事?”
      “回圭哥早上被绑架了,凯德哥被莱德哥派去救回圭哥,可回圭哥还没有救回来,莱德哥却出事了。”
      “你们和凯德联系看下一步怎么做,我去调帮手去帮凯德。”
      “冷哥,莱德哥说人少目标自然也就小很多,他派去的人足够帮凯德哥了。”
      “好,我明白!”
      经过练习林漓已经可以发出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林漓,你待在这里多久了?”
      “从十六岁到现在,时间久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我,萤子是你的宠物吗?”
      提起萤子林漓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对,父王送给我的,从我刚出生她就陪着我,我母后去的早父王怕我太孤独。”
      “对啊,有了萤子一定不会孤独。我喜欢带着她出门,即便是我在大街上会被别人误会成自言自语的疯子。”说起萤子陶狸滔滔不绝,林漓感受得到萤子对陶狸的重要性,本想和陶狸提及的萤子的以后也被林漓重新咽回肚子里。
      “是啊,萤子也是我的开心果!”
      “很多年前萤子也叫萤子吗?”
      “对啊,它叫萤子。”
      “我还记得当时我叫它萤子时它开心地到处乱飞的样子!”
      “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叫过它的名字。”
      “可是它是怎么出去找到我的?”
      林漓也很奇怪,那天她睡着了,等醒来以后萤子就不见了。萤子其实是误打误撞跑出画中,从萤子诞生的那天它就只有一个职责就是陪伴林漓以及保证林漓的安全,林漓被困在这里萤子必须找到一个人来救她,几百年过去萤子一直没能找到出口,直到两年前萤子误打误撞跑出画中,当时萤子也不明白谁能救林漓只是阴差阳错地暂时停在了陶狸的床头,当时它是没有力气了,不过生活的魅力有时候就在于阴差阳错的一种遇见,可能某种力量指使它误打误撞地跑出画中误打误撞地找到陶狸。
      “你第一次看到萤子是在哪里?”
      “我的床头啊!它趴在那里不走,我也没办法了!”
      “看来你就是我,不然怎么能看到它。”
      “怎么会,除了我,别人也能看得到它。”
      “别人?”
      “对,所有人!我的朋友都知道萤子的存在,只不过他们听不懂萤子在说些什么。”
      “时间过去太久了,连萤子都不再是以前那么特别了。”
      “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迹儿哥哥,你看这是我父王送我的礼物,今天是我们见面的第一天,我把它介绍给你认识它叫萤子!萤子?漓儿你在说什么,哪里有什么萤子。
      “当初欧阳迹哥哥看不到它,我还以为他在骗我。”回想着欧阳迹林漓上扬的嘴角带着苦涩。
      凯德跟着黑衣人到一处废旧的仓库,仓库旁是捕鱼码头,他没有直接跟去救回圭,而是找渔民租了一搜破旧的渔船静静地等待天黑。回圭被蒙着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却闻到了很浓的腥臭味再加上地上的潮湿,他可以断定这里一定是码头,被绑着的双手已经麻木,藏在手中的玻璃碎片终于把绳子割断,回圭将刺入手心的玻璃碎片拔出调头跑出仓库撞到飞速奔来的凯德,回圭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什么人?”凯德警觉拔出手枪。
      “别出声,赶快离开!”凯德听到一串沙哑的男声但并无敌意,扶起他快速回到渔船上并将渔船开离岸边。
      “回圭,真的是你!”
      “我的变化有那么大吗?”
      “大叔是怎样炼成的?”
      “好了,幽巷怎么样?我怀疑绑架我的是瘟神,他是不是又有什么行动了!”
      “几个兄弟和陶狸被吸进画里了,莱德他,死了!”时间就像是瘟神的武器,才不到一个礼拜的功夫就夺去了几个他最信任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回圭沉默了很久:“咱们现在赶回脂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两人刚刚上岸就听到罗先生的人在岸边抓人:“有没有看到这个人,如果知情不报下场就是这样。”话音刚落就开枪打死一个渔民,两人迅速撤回船上。
      渔民带头人吓得发抖却不得不为大伙解释:“这位大哥,我们都是这里的渔民,根本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求您放过我们!”
      所有渔民全部哀求着,那领头人似乎很享受紧接着他举起左手开枪又杀死几个渔民。
      “找不到回圭你们都要死!”
      “住手!”回圭跑出渔船上岸阻止这里的一切,他无法眼睁睁看着渔民被杀无法背负着这么多条人命。
      “早点出来他们就不用死,说到底这些人全部都是为你送命!”
      “瘟神到底有什么目的?”
      “瘟神?谁是瘟神的人?我吗?没想到你这么蠢!”罗先生转身挥手手下人将回圭带走,他心情似乎很好把玩着手枪。凯德在渔船内目睹一切,只不过罗先生的动作让他想起一个人。
      一年前,暑假假期前一天,罗念为了庆祝假期到来和莱德凯德在探戈辣约饭,大伙心情不错,罗念为了助兴拿起筷子表演手技,当时的表演和此时的罗先生把玩枪支的手法像极了!凯德满脑子都是当时的场景,大喊出声:“罗念?你是罗念吗?”
      罗先生停住转过身来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妹妹的名字!”
      “罗念是你妹妹?”凯德将手腕上的定位手环扔在渔船里走出渔船与罗先生正面相迎。
      “把他带走!”
      多日的努力林漓终于能在陶狸的搀扶下站起来,那已经变形的双腿还有些颤抖,陶狸拉着林漓的手给她一个支撑。
      “很好,慢慢来,你的腿一定会恢复到从前那样。”
      “但愿!”那双腿丑陋到林漓不敢直视,虽然所有的事情回不到从前,可但愿自己的双腿恢复如初。
      “我陶狸从不撒谎!”
      陶狸脱开右手发誓保证使得林漓一个踉跄,眼前一阵亮光,亮光过后她和林漓来到一片树林里,这林子陶狸最熟悉,曾经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她被困一个月,一年前她从这里进幽巷是出口,而现在明明入口是幽巷这树林却是出口,陶狸遇到的怪事一时间都得到了解释。
      “他太了解我!”林漓苦笑着,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欧阳迹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她,就连这约定都是他给自己设的一个局。欧阳迹太了解林漓,猜到了林漓即便是被困也不会轻易认输不会轻易迈出一步,而这么多年的被困原来都只是自己心里的固执与迈不出去的步子。
      “林漓你还好吗?”
      “我没事,没想到我父王的猎场还在,只不过这里仿佛很久没有修整过了,也对父王不在了这里也就荒废了!”
      “猎场?你搞错了,这里是我的家后山,我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
      “不会错,你看那颗树上面的刻字是父王亲手帮我刻上去的,为了纪念我第一次狩猎成功。”那树上确实有刻痕,而刻痕在陶狸记事以来一直都有,陶狸没办法继续自己的想法。
      “你很虚弱,我带你回家。”
      两人下山后都很疲惫踉踉跄跄走到家门口,却听到屋内丁惠卉正在与人争吵还伴着陶曳节的哭声,陶狸瞬间精神起来冲进屋内。
      “别吵了!”
      话语声刚刚落下陶狸发现对方正是从小就很讨厌她的爷爷奶奶,简单打招呼后陶狸转身走出屋子,将林漓扶进来。
      奶奶阴阳怪气:“一个害人精还不够,又送一个小的回来,现在倒好又带回来一个不死不活的。小时候你克死我儿子,长大了又带回来两个个,怎么,你是想继续克死我们老俩吗?”
      “奶奶,我。”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小狸,她可是你的孙女。”
      “我孙女?她可不是我孙女,当初如果不是我儿子救她她早死了。”奶奶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被爷爷阻止,碎碎念着和爷爷摔门而出。
      “妈,奶奶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我不是她的孙女?”
      “你奶奶脾气就是这样你知道的,不用在意她的话。”
      “妈!”陶狸的眼神极近哀求,就算奶奶不喜欢自己也没必要编出自己不是她孙女的话,除非这就是事实。
      “那年你姐姐刚满三岁,大年初一晚上你爸爸出去和朋友喝酒。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雪,你爸爸明明穿大衣出去回来的时候却穿着单薄,我以为是他喝醉了酒和别人打架,可他急匆匆把我叫去街道路口,他堆在地上的棉衣中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走进一看发现你被你爸爸包裹在衣服里,我们两人不忍就把你抱回家去。我们张贴了丢失认领,可半年过去没有任何消息,经过商议我们领养了你。”妈妈述说着面上带着浅笑,陶狸不知丁惠卉是想到了自己还是想到了当时的爸爸。
      四年后的夏季夜晚,陶狸让爸爸带着自己出门散步,陶狸奔跑在陶易前面时不时回头冲着爸爸做鬼脸。一声急刹车声响透街道,陶狸看着浑身是血的陶易吓坏了,跑回家去。
      “妈妈,爸爸流了好多血你快去救救他。”丁惠卉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跑出家门,赶到医院时一切已经晚了。自那之后奶奶又旧事重提让丁惠卉将陶狸送走,丁惠卉不肯,爷爷奶奶一气之下将丁惠卉赶走。
      白雪覆盖的除夕夜,有了陶狸这个小生命的存在格外温馨,爷爷奶奶同意把陶狸留下却没留给陶狸名字,爷爷说了名字必须由他来起,陶易不好违背陶邮燃的意思只能将给陶狸起名字一事暂且放下。可眼看要到陶狸上学的日子,没有名字的陶狸还没有户口,陶易去找陶邮燃商议,终于有了结果,可名字还没有想到家里却发生了意外,而陶易的离去也让陶邮燃为陶狸敲定了名字。陶狸:陶黎的附属,狸:大凶,不幸。陶邮燃原话是:你本不是我陶家的人,我陶家却因你而不幸。可既然我儿子领养了你,我也要尊重他的意愿让你留下,以后你就叫陶狸,让提起你名字的人知道你只是我亲孙女的附属,也让你的命运学会妥协,已是附属品的你即便会带来不幸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当时陶狸不明白陶邮燃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记得爸爸出事后她有了名字,而为她起名字的爷爷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是恨意。
      “小时候奶奶经常想把我送走,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我费尽心思讨好却没有任何用处,我只想到可能因为我是女孩子,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不是奶奶狠心而是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却害死了她唯一的儿子,而她的亲孙子陶拓因为我刚刚出生就失去了爸爸。”
      “小狸,不管你是不是我十月怀胎,都是我女儿。”
      “你不能去,那里太危险。”冷炎极力阻止早早。
      “回圭到现在下落不明,凯德也没有消息,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
      “早早,这件事非同小可,你留下来注意幽巷的一举一动我们随时保持联络,你注意安全!我已经联系了白域城。”
      “好!到那边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冷炎来到港口已是凌晨,查看凯德定位到一艘破旧渔船上冷炎一行人随之而来,渔船中空荡荡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只是看到桌面上有块毫不起眼的铁块,那是凯德的定位器。
      “大家四处找找,凯德一定在附近。”
      “好。”康城带着手下一行人四处搜寻。
      “域城,你知道最近陶狸去哪里了吗?最近她接的几个大单子马上到期限了。”陶狸身上压着几个游乐场的项目,如果出了问题白晨城没什么,可他没办法向各开发商交代。
      “不知道,最近我也联系不到她,明天我去找她,顺便帮你确认进度。”白域城也奇怪,陶狸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自己了。
      “白鸽,明天我去找陶狸,你要一起去吗?”
      白鸽华丽转身:“我明天和陶拓有约,就不去打扰你了,你好好约会争取给我领一嫂子回来。”
      “白鸽,你!”
      “我什么我难道谁还不知道你喜欢小狸姐吗,公开的秘密!”
      “我怎么不知道!”白晨城说。
      “你们兄弟两个也算是钻石王老五,怎么感情方面一个不开窍一个开窍了却晚了一步,真是让我操心。大哥,嫂子怎么会嫁给你。”
      “白鸽,解决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再来管我们吧!”白晨城对于白鸽的调侃有些应接不暇。
      “你们聊,很晚了我要去睡美容觉了!”继而白鸽又一次华丽转身。
      “老妈,生不及养大,我觉得姥姥也和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老妈,你开心一点嘛,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逛街,这样你心情就会好了。”陶曳节趴在陶狸床前,眼神里全是天真。
      “林漓呢,她起来了吗?”
      “林漓姐姐说,她想出去走走,姥姥把手机了给她,说万一有什么事情方便联系。”
      “她人生地不熟什么都不懂能去哪里逛,她带钱了吗?她拿着手机会接听电话吗?”
      “老妈,你是大人了,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应该自己去问姥姥,姥姥也是大人了。”陶曳节的委屈语气彻底让陶狸清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起床起去问你姥姥。”
      “老妈,你不要再这样每天赖床了,每次叫你起床我都很累的!”陶曳节似乎有种魔力,每次陶狸遇到伤心的事情,只要有陶曳节在身旁陪伴,陶狸总能被她小大人的话语逗笑,伤心总能被抛去九霄云外。
      “好,好,好!一会儿我就跟着你去外面散心,顺便找你已经出门了的林漓姐姐。”
      “画里的人不见了!”
      听到黑衣人的哄吵靠在门口的张扬早早醒了,白域城看到冷炎发来的消息赶来幽巷,被当前的景象吓呆。白域城其实和白鸽一样都是躲在白晨城的羽翼下长大的,养尊处优,没有受过一点风浪。
      “冷炎给你发消息能有什么用!”
      “冷炎说了让我保护你!我从小就学柔道保护你还不成问题。”
      “你再练也不如这些老江湖!算了你还是回去吧,别最后打起来兄弟们还要保护我们两个。”
      “早早,你太小看我了。”
      “先不说这些,我大概给你讲一下现在的情况,你听着就好不要发表任何意见或建议。半个月前回圭遭人绑架,冷炎和凯德已经出国去救他,莱德遭人偷袭死了,陶狸也失踪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我一起在这里守着,等到凯德回圭冷炎回来,再一起想办法救陶狸。”
      “可是!”
      “没有可是,不管你现在是觉得离谱还是什么,你看到的就是事实!”
      林漓去了一家咖啡厅,结账时被老板扣下,她用自己的玉佩抵押,可老板不识货认准了她是骗子,老板威胁她要报警因而得到应得的报酬。
      “你放开她!”
      “他吃了东西就想跑,我今天就要拉她去报警!”
      “吃东西!她分明只喝了清水!”
      “她进了我的店喝了清水也要付钱,我开店客人来吃喝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大伙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把父皇送我的玉佩抵押给了他,他却说我的玉佩是假的。”
      “她把玉佩抵押给你,是你狗眼不识货,还诬陷别人不付钱,今天我非要拉你去一趟警察局。”
      陶曳节眼疾手快将林漓手中的玉佩拿过放在咖啡店老板手里,坐在地上大哭:“叔叔,你不要拿我的玉佩,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他说过,以后会回来找我,如果我的玉佩丢了,我爸爸就找不到我了。”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陶曳节一哭,所有人不再在乎谁没有付钱谁对谁错,全部跳出指骂老板还帮忙抢回玉佩,咖啡店老板被人群围住一时不知如何解释,陶狸趁着混乱掏出现金放在桌上穿过人群带着林漓陶曳节离开。
      “小叶,今天多亏了你。不过下不为例以后不能像今天这样骗人了,知道吗?”
      “老妈,你不是说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吗?”陶狸意识到,对于陶曳节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为人父母的言行太重要,学坏容易教好难,一个不小心陶曳节就沾到了不好的东西。
      “你娘是说,这样的事情一生只能做一次,这次做过了,以后就都不可以做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林漓回答巧妙让陶狸不得不佩服。
      “林漓姐姐说的对!一生只做一次!”
      “我好像有点明白你们的话了。”
      三人走在街上,伴着夕阳林蔓开口:“陶狸!萤子死了!”
      “别开玩笑了,前几天我还听到它陪你聊天,更何况它不是你父皇送给你陪伴你的宠物吗?怎么会死!”
      “从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它就注定要走了!其实我成婚的当天就是萤子该离开的时候。”林漓的父皇因为林漓无人陪伴下令制造了萤子,同时也给萤子生命安上了期限,林漓及笄的时候也就成了萤子的死期!林漓成婚的当天也是她及笄的日子,欧阳迹造反将林漓封禁画中封住了林漓的成长同时也封住了萤子的命。
      “即便是你及笄成婚,可萤子为什么会死?你成婚和它的死活有什么关系。”
      “萤子本就是道长用我的胎发做成的,我及笄的时候胎发退尽,萤子的生命自然也就到了尽头。”
      “可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你能舍得吗?”
      “生死有命,舍得舍不得我都无能为力。”
      林漓冷静得可怕,她抬手将陶狸的项链拿下与自己的绑在一起,投进大海。从此,再无萤子的存在。而林漓与陶狸拥有过的萤子的项链也随着海水远去。陶狸看到身后的欧阳迹,转身离开。
      “漓儿,是你吗?”
      “欧阳迹!原来你和我一样还拥有曾经的年纪。”
      “漓儿,是我对不起你。”
      “欧阳迹哥哥早在我被封入画中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你只不过是恰巧拥有着和他同样的长相。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觉得曾经的欧阳迹哥哥爱过我吗?哪怕是一刻的心动。”
      “漓儿,你一直都是我最宠爱的妹妹。”
      被困多年林漓心里怎会没有答案,缺的就是一句出自欧阳迹之口的肯定句罢了。
      “曾经回圭爱我,我心属于你,而你却只心系皇位。大婚前一晚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可师父曾经说过此物如果并非血祭所愿,根本起不了任何用处。我就暗自立誓,如果动手之前你和我坦言我会如你所愿成全你的野心,相反,我们就一起死。只是没想到命运弄人回圭却因救我送了命,而我雷萝国却因我的不甘心灭了国。”
      “错就错在,我骗了你。如果我坦诚一切,雷萝国可能就不会......”
      “任何事情即便重来一次,历史还是会重演。我不会爱回圭,你不会爱我,皇位不会在你手中,同样雷萝国也存留不下去了。有些东西无需争夺,只看命运。可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杀掉回圭哥哥?”
      “我把你封入画卷时,回圭为了阻止我被方浓误杀了,可你怎么会知道回圭死了?”
      “因为他送我的玉佩碎了。”
      欧阳迹离开棠海,林漓等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陶狸看着林漓的侧脸思绪万千,陶狸知道即便欧阳迹话语决绝可林漓还是没能放下。
      “林漓,我听过你的事情,欧阳迹不值得你这样,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比嫁给一个自己爱的人要好得多。世上爱你的人不只一个,不必苦等欧阳迹一辈子,也许重新开始你会遇到更爱你的人,苦难过后未知的将来也许都是美好。”
      “陶狸,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
      “你怎么会认识我妹妹?”
      “我们是被她骗了,她根本不值得我和莱德对她好!”
      “莱德?我已经帮我妹妹报了一半的仇!”
      “难道杀了我哥的人不是瘟神,是你!”
      “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莱德死了已经是事实。”
      “罗念说过,她没有兄弟姐妹!”
      “你算什么东西,小念怎么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情。”
      “骗子!”
      罗先生怎么允许让别人贬低罗念,拿着手枪在凯德头上重重砸下去低吼:“你给我闭嘴!”
      冷炎在附近的仓库里发现了回圭和凯德的行踪,带来的兄弟讲义气同意由两人假扮将回圭凯德二人换出,冷炎和一行人继续留下确保两位兄弟的安全,回圭凯德偷偷回国,陶狸也带着林蔓赶回脂海。
      “一群废物,他们已经跑了,你看看现在你们看着的是什么人!”
      “对不起,罗先生,我马上去追!”
      回圭和凯德的出逃惹怒了罗先生对替换的两兄弟严刑拷打,两兄弟受不住死了!冷炎保护不利却只能尾随着罗生飞回脂海。
      回圭回到幽巷看到正在和白域城早早谈话的陶狸:“陶狸,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被绑架的可是你。”
      “听凯德说你在画前消失了。”
      “受伤倒是没有,不过我找到了你们一直苦苦寻找的人!林漓,快过来。”
      闻声凯德从回圭身后探头出来:“漓儿,你让我们找的好苦!欧阳迹造反不成,异军起义,父王被杀,雷萝国覆灭,我和大哥还有欧阳迹被一个道长救了。等我和大哥醒后欧阳迹就不见了,直到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你的线索,欧阳迹化身瘟神出现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陶狸救了我!”
      “陶狸救了你?”
      “你还记得萤子吗?萤子帮我找到了她,让她救出我!”
      “等等,也就是说,你们都认识欧阳迹,也知道萤子。”陶狸认识欧阳迹,也知道萤子,认识莱德凯德,也知道林漓。可欧阳迹莱德凯德却都不曾向陶狸提起过对方,加上从前萤子的样子也从未被林漓以外的任何人看到过,造成了这一系列的阴差阳错。
      “可如果陶狸不是林漓,那画为什么不伤不了她。”
      “因为她是萤子选中的人!这也许是冥冥之中老天的安排,又也许是我对于欧阳迹的恨太深,连老天都不忍让我待在那幻境里一辈子。”
      大家还在为往事犯愁,罗先生的人赶来了,他躲在陶狸身后,用枪对准了陶狸的头:“我妹妹说过,是你抢走了她的一切,只有你死了她才能快乐地活下去!”
      冷炎后一步赶来,在罗先生开枪前用枪打穿了他的手,引来回圭一行人的回头。罗先生狗急跳墙双方打了起来,凯德等人也陆续加入争斗。枪战很快就结束了因为罗先生带的人手并不多,凯德一个跨步到罗先生面前摘掉他的帽子。
      “罗念!”
      “我不是罗念,是你们毁了我妹妹!我要杀了你们。”罗念说着话嘴里漫出鲜血。
      “哥,就是他们,如果不是她们瘟神也不会赶我走。还有她,陶狸,不费丝毫力气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的两个哥哥还有我爱的人,我分明感觉到瘟神也在护着她,她最该死!”一行人看着罗先生的自言自语明白了一切!
      “当时我还怀疑,为什么我查不到他可他却知道我的一切,原来他就是她。”两年前,瘟神在路边赎回一个女生,她就是罗念。罗想死后,罗爸不仅没有一丝悔意更是变本加厉逼迫罗念,罗想不在他更没有了惧怕。罗念被瘟神赎回修养一段时间后,自愿加入瘟神的组织。
      “你去查一下,直接把医师带来我要当面问他!”
      “是!”
      “瘟神,人带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干什么?我巍一声这辈子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还记得罗念吗?”
      “罗念?当然记得,一年前她找到我治疗,她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她总是会把自己当成她已经去世了的哥哥,有几次她来找我治疗竟是以罗想的身份。”
      “你走吧!”
      “瘟神,他看了你的样子,我们应该!”
      “罢了!”
      罗先生已死,回圭被绑架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罗念的目标是陶狸,可他抓了回圭,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她是瘟神帮凶,回圭才是他们共同的猎物。凯德帮罗念处理了后事,毕竟他们也曾做过兄妹。
      “接下来该怎么办?”白域城对于眼前的情况像是做梦一般,不敢相信。
      “瘟神的老巢只有莱德知道,可莱德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他就!”
      “不用我们找他,他自然会找上门来,我们只用做好迎战的准备!最近大家连夜奔波很累,我和凯德先留下看守,明天再换我们回去休息。”
      林漓的到来,终于让回圭凯德以及黑衣人兄弟们几年来的愿望实现,回圭凯德坐在老屋门口闲聊,殊不知危险已悄悄来临。瘟神的手下已在幽巷设了埋伏,擒贼擒王,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射杀回圭。回圭凯德也奔波劳累,陶狸放心不下带来了宵夜。
      “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休息?”
      “回圭凯德先吃点东西暖暖胃吧!被画吸进去以后呢,我找到了蹲坐在屋前的林漓,等我们出去之后已经是棠海的后山,上次在棠海失踪醒来后也是在脂海,这画和石洞应该就是脂海和棠海相互连接的媒介。只不过里面全是幻境,虚幻的植物,虚幻的阳光,没有东升西落,没有叶落芽发。”
      回圭没有经历过陶狸所经历过的,他无法想象陶狸所描述的事情,凯德则不同对于陶狸的描述他很快脑补。
      “林漓说那里是欧阳迹对她的承诺,唯一另她伤心的是欧阳迹骗了她的感情,竟然在成婚当天背叛了她。”
      “漓儿当时就应该听我皇额娘的话和回圭成婚,不应该为了一个诺言嫁给利益熏心的欧阳迹。”凯德紧皱着眉头。
      天空已在不知不觉中泛白,距离换班还有一个钟,瘟神准备行动,手下的人秘密将回圭一行人团团围住,枪响划破天空,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凯德下一秒就躺在了血泊中,回圭手下的黑衣人也无一幸免。回圭马上做出了反应,扶着凯德躲进老屋。
      “小狸,快给冷炎打电话,让他多带点人手过来!”
      陶狸沾满鲜血颤抖着的双手弄花了手机屏幕,手机信号为零,想来是瘟神做了手脚,瘟神乘胜追击逼近老屋,将手枪对准回圭扣下扳机,陶狸起身挡在回圭身前被瘟神击中!这不在瘟神的意料之中,心头一颤。
      “小狸!”回圭拿起手枪击中瘟神的胳膊。
      “小狸你怎么样?坚持住,换班的时间到了,他们马上就来!你不能这么狠心只留下我,我还要你和我旅行,和我结婚,还要你陪我走完一辈子。”
      “不是这样的,该死的应该是你。陶狸是唯一在乎我的人,车祸后会在乎我有没有受伤会为我流泪。如果你死了,她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瘟神嘴里念念有词朝着陶狸走去。
      “欧阳迹。”站在陶狸面前的瘟神用着自己熟悉的欧阳迹的声音终于坐实了陶狸在棠海的所见所闻。
      “我就知道你能认出我!”瘟神拿下厚厚的装备,露出欧阳迹的脸庞。
      “复仇都是从割自己的心开始的,放过回圭,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
      “以前为了权利,我不得不听我额娘的话娶了漓儿,现在我不会轻易再放开我喜欢的人!”
      “欧阳迹,林漓很在乎你,过去的几百年里即便你背叛了她,可她从没有真正怨恨过你。”
      “我背叛了她,可感情这种东西我勉强不了!”
      有了欧阳迹的肯定回答,紧握着陶狸的欧阳迹的双手随着墙上的画卷随即消失,棠海树林中的石壁也逐渐变成一片青绿树林。林漓在画里的时间久了,思绪早就和画连在了一起,欧阳迹的话无疑让画让林漓都死了心。心死了,画也就不复存在了。而被林漓爱也好恨也罢的欧阳迹,随着林漓的心死与不在乎,生命也到了尽头。有因有果,有死有生。
      “早早,幽巷出事了!”
      “不会的,有事的话凯德会通知我的!”
      “晚了就来不及了!”话音未落林漓就跑出房间,早早跟着林漓出门。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我梦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欧阳迹去过了。”
      “欧阳迹?”
      “画只有见到他的时候才会给我创造梦境!”经过了前几个月的事情,毫无疑问张扬早早相信林漓的话,开车赶去。
      “哥!陶狸!”
      “回圭,怎么会这样!”
      “欧阳迹来了,开枪伤了凯德,画和他一起消失了!”
      “我们现在出发去医院,我去开车。”
      “早早,没用的!”
      “回圭,原谅我不想让你先走留下我一个人,帮我照顾我老妈还有陶曳节她们知道我走肯定会伤心的。还有,其实我很喜欢你,喜欢到经常想把你忘掉却因忘不掉你而对自己发火的程度!”陶狸双手从回圭早早手里滑落在地上,闭了眼睛。
      两年后
      “老爸,今天老师又表扬我了!”
      “这么厉害,晚上想吃什么,老爸带你去庆祝一下。”
      “老地方!”
      “好,系好安全带出发!”
      回圭带着陶曳节来到探戈辣,望着门口几个大字迟迟没有下车,陶曳节先一步跑下车去,跑进探戈辣。
      “小叶,你慢点跑!”
      顺着陶曳节奔跑的方向,远远望去有个女生靠在一辆车前的路灯旁,似乎在等人,她的右脚有一下没一下得磕着身旁的路灯底部,回圭急忙冲下汽车朝着那女生跑去。
      “红川,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关系,看你满头大汗,咱们出发吧!”
      那个被称为红川的女生,和喊出红川这个名字的男生,携手向前走去,回圭苦笑着,回想着陶狸一颦一笑一嗟一叹。
      “老爸,你在干嘛!菜都上完了!”
      “好,我知道了。”
      陶狸死后,陶曳节不哭不闹,大家都以为她是一时接受不了伤了神,可她的开口却让所有人诧异。她离奇的只忘记了所有有关于陶狸的事情,称回圭为老爸,她不再记得以前有一个叫陶狸的人领养了她,不再记得她自己因为陶狸吃着别人的醋,不再记得自己信誓旦旦得说过陶狸归她所有。
      “老爸,被别人秀恩爱虐了吧,你领养我已经四年多了,你不用顾及我,找个能给你带来温暖能为你洗衣做饭的人吧。”
      “小叶,我能与她相遇,何其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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