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山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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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君》「2018年新年贺文」
序.
女下，男上。
……刺激。
女上，男下。
……更刺激。
男上，男下。
……
…………
“喂，110吗？”
你面无表情的拨通了手机。
1，2，3。
三秒后，你又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手机。
Game Start.
01.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你叫李山君，在校大学生，目前正处于寒假的无业游民状态中。
在除夕这一天你回到家中之后，你突然发现你的家里乱成了一团，父母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在家。你以为家里进了小偷，然而当你打开你的房间的时候，你却发现你的房间在乱成一团的同时，还多出了两个乍一看下除了肤色以外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你并不认识的青年。
两个人正在你的床上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
虽然姿势引人遐想，但是看两人的状况似乎“扭打在一起”才是更合适的解释。不过奇怪的是，那两个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你的出现。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总之私闯民宅的事儿是没跑了。你面无表情的拨通了110，准备报警。
“您好，系统R为您服务，开始游戏请挂机，放弃游戏请吞手机自尽。”
——嘟。
你面无表情的摁了挂机键。
你觉得一定是你刚刚太心急按错了哪个键所以才拨错了电话。
接下来你打算：
A.继续报警
B.继续报警
C.继续报警
是的，你选择继续报警，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你的手机突然没了信号。
「Game Start.」
片刻之后，你的耳边突然有人这样说了一句，机械的声音冰冷而毫无感情。你思考了一下，从你摁下挂机键开始到你听到那个声音中间间隔的时间有数十秒。
你突然觉得这个系统的运行速度太慢了。然而就在你打算做点什么的时候，你……
你突然觉得有点饿。
02.
是的，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你饿了。
饥饿会使人失去理智。
所以你选择：
A.去吃点东西
B.继续报警
是的，你选择继续报警。不过就在这时，你突然被床上的两个青年发现了。
“山君！”
两人异口同声的叫了你的名字，深情到……像活见了鬼。
你皱着眉，你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知你的名字的。你暗暗把手伸到了口袋中，想要摸出刚刚顺手捎上的美工刀。
……但是你突然发现，你的口袋里不仅没有美工刀，而且还有点凉。
你的衣服口袋破了，刀也没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你很紧张。
此时，床上的那两个青年也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你。
03.
你没有了防身工具，并且和两个陌生的可能是小偷的男性共处一室。
……怎么想都是相当糟糕的状况。
你思考了一下，最终你决定先开口打破这个尴尬的事情。
于是你说道：
A.我这里有刀你们别乱来。
B.你们是什么人？
C.你们认识我？
如果这是个生存游戏，选A一定会死的。
所以……愚蠢的你选择了A。
两个青年听到你说的话，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在片刻的面面相觑后，他们再度看向了你。
三分钟后，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你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你的耳边再度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请……请选择……选择攻略……对象。」
……看上去这个系统不仅自身很卡，联网系统也不太好？
你怀疑的皱起了眉。你知道这一切都很奇怪，但是在这样奇怪的状态下，除了听那个声音的指挥以外你并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你选择：
A.神荼（白皮肤）
B.郁垒（小麦肤）
你突然怀疑自己进了一个假游戏。
……神荼郁垒是什么鬼啦！现在已经饥不择食到要去玩纸片门神了吗？！
你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个游戏这么丧心病狂一定不是人做的。
而且这种黑发美青年的设定，真的会是贴门上的那两个奇怪的门神吗？！
……这大过年的，多有冒犯请勿怪罪，总之千万不要给我穿小鞋把我当游魂喂老虎！
你在心里这样暗自祈祷。
你觉得这个蛇皮游戏是时候该结束了。
于是你选择了神荼（转4）／郁垒（转5）。
咦，所以这一次的选项终于不是猪队友系列了吗？
「嘻嘻。」
04.
于是，你选择了白皮肤的神荼。
「如果不按照指引走，会受到天罚的。」
在你这样选择的时候，旁边小麦肤的郁垒似乎怨念的看了你一眼。
……一定是错觉吧。你这样在心底默念。
然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你看着神荼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向了你。在距离你几步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你。
被俯视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你不自在的撇开了头。然而他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紧紧的盯着你。
眼见着气氛越来越凝重，你决定开口打破沉默。
你说道：
A.你认识我？
B.你真的是门神？
这一次，你机智的选择了A。
然而事实上你的机智并没有什么用处。你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对方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Game Over.」
05.
于是，你选择了小麦肤的郁垒。
「嘻嘻。」
你希望自己听错了，但是那个系统音笑起来的感觉实在是太过诡异，让你实在没办法忽略。
因为你的第六感让你预见了选择小白脸的可怕结局，所以你明智的选择了小麦肤。
然而。
「系统暂不支持该选项。」
「Game Over.」
「嘻嘻。」
06.
游戏结束了。
一切突然就那样恢复了正常。房间没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你的房间里也没有多出两个大活人来。
仿佛刚刚一切都没发生过。
……等等，刚刚有发生过什么吗？
你一脸茫然的这样想道。
07.
「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 ，一曰郁垒，主阅领万鬼。善害之鬼，执以苇索而以食虎。於是黄帝乃作礼以时驱之，立大桃人，门户画神荼、郁垒与虎，悬苇索以御凶魅。——汉王充 《论衡·订鬼》引《山海经》」
神荼郁垒以善害之鬼食虎，而虎名山君。
数千年前，神荼郁垒二人因为一个赌注，私索生魂以食山君，为黄帝发觉。因二人有功，黄帝不忍，遂将山君作恶虎，打散神魂，其中两魂六魄被二人收容不至彻底湮灭，余下一魂一魄却一时不及落入了轮回。
山君虽早已重塑其身，但失了一魂一魄终归无法完整。每历一次轮回，神荼郁垒便会于一年除夕前去察看。
……
…………
“神荼你这做的什么鬼玩意儿！”
“我做什么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回去！”
“……”
知道神荼在背后捣鬼，气的跳脚的郁垒正要回去找山君，却被神荼给拦下了。
“看什么看？！”
神荼也不说话，只是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看着郁垒。郁垒与他对视了半晌，眼神里始终带着不忿。
“……”
神荼的眼帘微垂。
“够了吧，郁垒。”
“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
“很寂寞吧，山君不在的日子。”
神荼抬起头，看向了远方将沉的夕阳。
山君所失的，是三魂中的命魂与七魄中铭刻着“爱”的一魄。若是无法从那双眼眸中看见曾经的光彩，如今的“山君”对于兄弟二人来说便永远不会是真正的山君。
这也是为什么从某方面明明可以说是无关紧要，但神荼和郁垒依旧会想要把山君的一魂一魄找回来。
他们想要见到那个曾经活蹦乱跳的小姑娘，想要见到……他们不想承认却也无法否认的，他们所共同爱着的那个山君。
情之一字，最为难解。
哪怕是神也不会例外。
当初的赌注，甚至后来山君的劫难……都是神荼郁垒相争不下的才回造成这样的结果。
他们苦苦追寻，不仅有期望，也有愧疚。
……山君本该是无罪的，却偏偏为他们所累。
人间在发展，神自然也不会固守旧时的那点东西。除了该尽的责任以外，神与人其实已经没有更多的差别了。
神荼低下头，口中轻轻呼出一口气。
“该结束了吧，郁垒。”
“哪怕找回原来的山君，一切也都已经回不去了。”
“所以……”
神荼的话戛然而止。
郁垒伸手扯住了神荼的脸，虽然他在笑，但他的笑容中却莫名带了几分危险。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忘掉你把我的那条线抹掉了吗？！”
“神荼你唬谁啊！”
“明明是你自己没办法面对山君……其实我们早就可以找回她，你却偏偏一拖再拖。”
“……不过我也一样啦，没比你好什么。”
说着说着，郁垒突然叹了口气，又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这次就这样吧。”
话虽如此，但神荼和山君心里其实都很明白。
……有这次，还会有下次，还会有下下次。
说到底，不过也是两人的私心在作祟。
山君其实一直以来都并不知道两人的想法，也就是说……她也从未在这方面表态过。
——她到底是会选择神荼？还是郁垒？
这个问题答案，神荼和郁垒其实都想知道，却也都不想知道。
要说磨磨唧唧，哪怕隔壁的七仙女，再说到隔壁的隔壁的牛郎织女，还真都没这两个人墨迹。
儿女情长早就不再是神的忌讳，却又成了大多数神过不去的坎。
他们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你说，如果山君真的回来了，会生气吗？”
“……”
听到郁垒迟疑的问话，神荼沉默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两个人的脸色都不约而同的难看了起来。
这个除夕……还真是寂寞啊。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山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