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下我上？！不许违抗！！》温柔的癫狂

8、第八章 属于我的东西

　　“逃亡犯上野目前已收到监禁。”身着黑衣的警长淡淡的说完这一句，瞥了一眼坐在审讯台对面的少女。
　　白水月始终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坐在原地。

　　“既然是以英雄为目标那就应该知道，身为英雄自然不可以，依靠自己个性之强对他人动手。”经常转过身来，两只手撑在了桌上。
　　白水月扫了对方一眼，哦——自己贯用的手段。
　　“……”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那警长率先叹了口气。
　　“白水君，你妈妈委托我照顾你，老实说，身为你母亲的朋友，我实在是不希望看到你像现在这样，坐在我的对面，更何况这是第二次了。你……”
　　“上野手骨折，目前正在治疗中。你们这些小年轻为什么就是不懂，冲动是魔鬼！总以为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这根本就是冲上去送人头啊。打击罪犯是英雄的工作！英雄的工作！像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去对人使用个性，这个社会迟早会败在你们手里！”
　　“难道你还想看，几年前的惨剧重新摆在你的面前吗！”
　　对方越说越激动，几乎拍案而起。

　　而貌似一直是处于失神状态的白水月，唯有此时才眼神一厉，“不要再提起那件事！”
　　“你不想提那好，我们来提提现在这件事……”

　　“咚咚”门外有敲门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怎么？”
　　密林神威？
　　“不好意思，打搅了。”密林神威从门外推门而入，对注视自己的两人一点头，“虽然知道你们很忙，但是能不能够听听我的说法。仔细想想，我倒是有些责任，毕竟我并不觉得这个小姑娘会把当时的情况原模原样的说出来。”

　　 “所以说，白水君并没有使用出个性，或者说刚使用出个个性就被你拦下了？”
　　“是那样。”
　　“这倒是好说……”
　　这几张与白水月的母亲都是旧相识，在前几年，白水月个性暴走误伤了慧子阿姨等人时，本来至少要被关入“未成年个性犯罪矫正所”呆上几年的白水月，在受害人的坚持下，由警长排除了异声，将白水月送回。
　　那件事情处理得好，现在查找白水月此人的案例是找不到的了，除非进入当地的警局文件管理机构翻找半天才有有寥寥几字。
　　若是个性伤到的人，怕是他也无法保住这个熟人的小女，但若是还未动手就被拦下了，这事倒是可大可小。
　　嘴里嘀咕着的警长埋头离开了。

　　“白水！”原本坐在等候椅上的上鸣电气一下跳了起来，“你没事吧？”
　　他当时真的担心，若不是因为他的原因，白水月是不可能会牵扯进来的，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即便是犯人也不能随意对他使用个性的这种规则。
　　看着原本和他一起出手的青年都被好好的教训了一顿，叫来了家长又在档案上记了过。
　　唯有他逃过一劫，不由心里担心起来。

　　看着眼前少年眸光潋滟（那是灯光），脸蛋微红（坐在暖气机上烘手热的），掌心有指甲印（其他人被记过给吓的）。
　　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沉默了片刻也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态，在对方焦急的眼神中，将手放在了对方毛茸茸的头顶上揉了揉。

　　“小月！”
　　“慧子阿姨……”喃喃地轻声道。
　　“没事……真是、太好了！”慧子阿姨似乎是一路跑过来，虽然穿着讲究，但这副样子对运动起来的身体会造成不小的磨损。
　　很辛苦啊，白水月轻轻将手摸上了抱着自己的慧子脸上，在微凉的掌心下那张脸带着有些灼热的意味。

　　沉默着注视着自己掌心当中一片晶莹的泪花。
　　“对不起……”
　　“嗯？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有什么。”

　　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这张面孔，仿佛与数年前沾满鲜血却向自己伸手的那人重叠。

　　“总会有一个人属于自己。”

　　白水月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掌心。家长已经到了，虽然并不想将那些糟心事推给自己的慧子伯母，但是却这些确实非要她去做的。

　　 “喂？”打开手机显示的一个虽然登记过，但却从来没有向她打过的电话——白水择也。
　　已经向她打了两个电话，这是第三个。
　　“唔！”对方似乎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接。
　　“抱歉。”
　　“等等……什么？”
　　“抱歉。”
　　“……好，这算什么？晚来的歉意吗？”
　　“……抱歉。”是的，即便是在那次事件以后，她也没有对这一家人说出任何的歉意的话，反而是作为施害者的自己始终被受害者的他们所安慰。
　　“……你很烦。”
　　“……”
　　“啧！”
　　“……啊，挂了。”白水月翻过手机看着上面的显示淡淡道。

　　人们总是喜欢将一些事物上打上自己的记号，说“我的XX”，或者“XX是我的”，纵然有的时候会叹息质化的幼稚，但又何尝不会羡慕那种理直气壮。
　　想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属于自己的。
　　所渴望的一切总有一天会被粉碎，总有一天会化为粉末。
　　所期待的颜色就算染上自己的痕迹，但总有一天会褪色，会从原本自己渴望所期待的颜色变成灰色，而自己染上的那层记号也会脱落会破碎。

　　“白水？白水！你没事吧？”上鸣电气叫了白水月很多声，却始终不见回应，才有些不安的上前询问。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打扰的白水月，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拉，对方一个踉跄便进了自己怀里，白水月看清对方的脸后，也挑了挑眉，转手抱住少年与同龄人相比是略微纤细的腰杆。

　　“我说啊……你……”
　　话还没有说出口，谁知对方就是脸红成了番茄。
　　猛的一推，不留意之下，白水月还真被他推开了。
　　“我我我要去看看我朋友。”
　　 说罢转头便逃得比兔子还要快上些许。

　　自己……居然被推开，被拒绝了？！
　　白水月眼角抽了抽，轻轻揉着自己鼓起的太阳穴。
　　脑瓜疼……

　　不过被他整懵了片刻，倒也回过神来，自己方才到底是魔怔了才会想把这个人变成自己的。
　　真是傻了不成，为什么非要是人呢，两面三刀，表面一套背面一套自己也不是不会，反而要说是装起样子来，同年纪还真没见过谁比自己强的。

　　……

　　而当上鸣电气从警局里出来时，白水月早已不见了。
　　原本绷紧的全身，放松了下来，心里莫名有股失望的意味。
　　夜晚的风有点冷，上鸣电气为了耍帅并没有穿太多的衣服，里面是短袖，外面的夹克根本不保暖。
　　“啊秋！”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打了个哆嗦。

　　路灯的间隔并不算长，上鸣电气沿着道路边缘走着。
　　“嗯？谁啊，居然在路灯的长椅上放东西？”
　　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件运动服外套，和白水月之前穿的有些相似。

　　“嗯？”他有些惊讶的拿起来一观，那上面却有一条银色项链滑落在地，幸好自己手快一把捞到在了手心。
　　抱着某种不知名的期许，翻开折叠的外套，里面一张纸条书一行清秀的字迹：白天的回礼。

　　“……回礼？”
　　“啊秋！白水也是走这个方向的？”
　　关注点似乎有些错乱的上鸣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般，红着脸四处张望了下，随后才默默的收回了目光，有些低落的心情，却是不由得又雀跃了起来。
　　“回礼是条项链吗？”
　　他脸又突然红了，“难道这件贴身衣服也是？呜哇！太大胆了！”
　　他咋咋呼呼地一跳，又是别过了脸去，托着衣物的猛地一伸，另只手却是做拒绝状地摆手，耳尖开始冒着热气。

　　“这难道是示爱吗？定情信物一类的？和我认识的白水桑太不一样了！难不成是冒充的？但是……”
　　又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缓缓的将黑色的运动服外套披在了自己肩上，瞬间一股暖意从肩上窜起，他忍不住缩了缩脚。
　　“女生的衣服，啊啊！才15岁的我果然是个罪人，天生赢家的我，果然太帅气了啊！”
　　稍稍自恋了一会儿后，他又环顾了四周，自言自语的道：“我好像有些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好了，只是太累了而已！”
　　随即便像白痴般地正襟危坐在了长椅上。

　　没过多久，上鸣电气忽然觉得电光一闪。
　　“什么？”
　　“啪！”
　　“呜哇！电灯居然爆了，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小心我投诉这个街道管理处啊！”
　　“咦！”上鸣电气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猛的一转身，才发现是只黑猫站在自己的背后。
　　“啊哈哈……猫啊！猫……好乖哦，好乖哦……”
　　“喵啊——” 猫叫声仿佛暗夜中的树枝刮着墙壁的沙哑。
　　黑猫，蹲下身子，眯着眼，幽绿色的瞳孔在黑夜当中发出粼粼光芒。
　　上鸣电气顿时毛骨悚然。

　　“啪！”原本已经爆掉的路灯突然又亮了起来，上鸣电气这次没有看错眼，是条蛇晃晃悠悠地在空中摇曳着。
　　“啪啪！”而他后面的几路灯都陆续爆裂。
　　看那蛇的长度和宽度……上鸣电气比划了下，一口吞掉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了……
　　于是上鸣电气一撩头发，帅气地别过了身，突然发狂：
　　“有鬼，还有蛇啊啊！”
　　随即一路狂奔。

　　只是不知道这条路沿线的居民，是否会怀疑在晚上突然看到了个公夜叉在大马路上飙车。
　　一面飙还顺便把飘过的大路上的路灯弄炸了。

　　而在小巷的另一端，正靠着墙壁，身着单衣的白水月淡淡的放开了紧攥着的手，里面方才被自己捏得粉碎的石块的粉末便随风而逝。
　　一双毫无情绪波动，宛如死水般的眸子注视着前方某个披肩外套的身影在一片黑暗中飙车。
　　白水月才勾起一丝不明意味的邪笑，一边上下地抛着石块，一边迈起了长腿走向自己回家的路。

　　第二天。
　　“啊啦，小月，又要出去吗？什么时候回来？”
　　白水月思考了片刻，“嗯，换灯泡，黄昏。”
　　“要这么久吗？现在才刚刚中午哦？伯母担心你……嗯？换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