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之朱砂痣{伯庸X萧居棠}》前腔

28、第 28 章

　　从半夜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二人回到船室，卧床听雨眠。等到第二天起来时，雨已经停了。
　　船在半夜的时候已经靠了岸，一行人出了船室，陆续上了
　　岸边，江南知府早已带了一队官兵等候多时，看见萧疏寒，立马迎上来，寒暄问候。
　　萧疏寒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在伯庸身上停留很久，才回过头说道：“有劳知府了，不过本座想把这个海贼带回武当山，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王知府一愣：“他是朝廷要犯，困扰圣上多年，已经不知尊上是何意？”
　　“圣上那里，我自有所交代。劳烦大人走这一趟了。”
　　王知府听他这么说，只能带着官兵离开了。
　　萧疏寒再次看了眼伯庸，深邃的眼神看不出想法，朗声说道：“听居棠说，伯庸你在这里有处住宅，不知能否尽尽地主之谊？”
　　伯庸看了眼身后的二十来号人，握着拳点了点头。

　　这一住就是十来天，这十来天里，出了吃饭期间，伯庸见萧居棠的时间少之又少。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每当自己到了萧居棠房间门前，或者窗前，或者门前的那棵树上，总能碰到萧疏寒笑吟吟地看着他。
　　那笑容，太过和煦，伯庸只能笑得比他更和煦地离开。
　　武当的弟子已经三三两两回去了，但按理说日理万机的武当山掌门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十七和左枭进展神速，二人天天在自己眼皮子下卿卿我我，伯庸怕他们日子过得太清闲，就把船队全权交给了他们。
　　在把船队交给别人之后，伯庸连打发时间的事情也没有，整天琢磨萧疏寒是何意。
　　在咬着指头想了好几天之后，伯庸恍然大悟，萧疏寒一定在等自己坦白。于是，在一个秋夜，他提着珍藏十年的佳酿，敲开了萧疏寒的房间。
　　萧疏寒似乎早已经料到，看到他进来，开口道：“坐吧！”
　　伯庸闻言坐了下来，把酒放在桌子上。
　　二人就这样对着烛光坐了很久，伯庸不时打量萧疏寒，看对方没有任何开口的样子，突然站起来，将酒斟满，局促地说道：“这是上好的天子醉，师叔要不要尝尝？”
　　萧疏寒看他递过来的杯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伯庸伸出的手尴尬地在空气中停留了片刻，又收回来，放在桌子上，摸着头笑道：“我给师叔放在桌子上了。”
　　说完之后，双手垂下来局促地坐着。
　　此刻伯庸内心：谁能告诉我怎么和掌门相处？急，坐等。
　　“居棠”
　　萧疏寒突然开口，伯庸立马坐直了身子。
　　萧疏寒看他这反应，脸上笑意增大：“居棠昨日来找过我。”
　　伯庸看着他。
　　“你和居棠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伯庸低下了头。
　　“本座以为天行九常”
　　“师叔，”伯庸突然打断他，“你反对龙阳之好吗？”
　　萧疏寒摇摇头。
　　伯庸看他摇头突然有了底气，突然跪了下来：“我喜欢居棠，这个喜欢已经持续了两年，我相信将会是一辈子，你老人家深明大义，我相信你一定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本座没有说过反对。”
　　伯庸抬起头。
　　“本座也不喜欢有人对我下跪。只是这条路很少有人走，本座不希望是自己心爱的弟子，本座不反对，可也不希望世人对你们指指点点。尤其是居棠，他从小被我娇纵着长大，从未经历过什么风雨。所以本座觉得你们无需心急，只有强大了才能面对风雨。”
　　伯庸本不是个感性的人，可听完这番话居然有些想流泪，他握紧拳头：“我会保护居棠的。所以师叔的意思是？”
　　萧疏寒站起身来，把他扶起来，自己背着手走到窗前：“江北有一采花贼，专挑大家闺秀下手，朝廷十分重视，江湖上悬赏金其高，不少能人异士前往，但一直没能成功。本座觉得，这是你们强大的第一步，昨日居棠已经前往。”
　　“什么？！伯庸立即前往支援。”
　　说完这句话，伯庸就消失在屋里，萧疏寒扬起嘴角，背着手离开这个屋子：“果然恋爱中的人一腔热血啊！又解决一件大事，本座终于可以去云游四海了！”

　　伯庸回到屋子里，快速地收拾了些金银细软，给十七留下个字条之后，就背着包袱出了门。
　　快步走到宅子门口，不远处墙角处有个黑影，伯庸左眼一跳，急忙跑过去，一把抓住面前的人。
　　那身影回过头，看见是伯庸，一把抱了上来。
　　等到很久之后，伯庸松开他，看他白色的衣服早已成了灰色，脸上脏兮兮的，束头发的簪子也不知去了哪里，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不是去江北了吗？”
　　萧居棠抬起头，哪怕脸脏兮兮，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神气：“是啊！”
　　伯庸拉着他往府里走去：“据我所知，你昨日就已经出发了。”
　　萧居棠跟着他走：“是啊！昨日出来后，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江北在哪里？不过多亏我机智，江北不就是江南的北边吗？我就朝着北方一直走，谁知走了一圈又绕回来了，而且我也没有带盘缠，去酒楼吃了两次霸王餐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了。”
　　伯庸把他领进屋里，差遣下人去打水，准备吃食之后，看他狼狈的样子，又笑出声来。
　　萧居棠气呼呼地坐在床上：“我昨日突然觉得师叔有些奇怪，就传书回武当，大师兄今天早上给我回信说，圣上答应师叔，只要抓到海贼和采花大盗，就允许他去云游两年！师叔太坏了。”
　　说完后，萧居棠看见了桌子上的包袱，问道：“你背着包袱要去哪里？”
　　伯庸没有说话，只看着他。
　　萧居棠夸张地拍一下大腿，大喊道：“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师叔的套路！”
　　伯庸皱着眉头：“你再重复一遍！”
　　萧居棠一模一样地又来了一遍。
　　伯庸毫不客气地指着他笑了一刻，等到笑得停下来，揉揉自己酸疼的腮帮子问道：“从哪里学的话和动作？”
　　下人敲门把饭送了进来，萧居棠擦了擦手，拿起一个鸡腿就开始啃，在吃了一个鸡腿，喝了一碗汤后，才慢慢悠悠回答他的问题：“花姐教我的。”
　　伯庸再给他乘上一碗汤，递给他之后，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去她那里了？”
　　萧居棠接过他递过来的汤：“最近几天一直都在啊！花姐真有意思。”
　　伯庸把刚刚递过来的汤又接回来，看着他：“意思是在我想办法要见你的时候，你在青楼消磨时间？”
　　萧居棠眼巴巴地看着他把汤接回去，自动缩成一个小团：“现在师叔走了，我们以后相处的时间不是有很多吗？”
　　伯庸拉个椅子坐在他旁边：“这和你去青楼没有关系。”
　　萧居棠突然跪下来，手里举着自己的佩剑：“我错了，你打我吧！”
　　伯庸看他这样，更乐了：“负荆请罪都用上了。是真的认识到错误了吗？”
　　萧居棠点点头。
　　“那你说说错哪儿了？”
　　萧居棠举起剑：“你打我吧！”
　　“那你错哪儿了？”
　　“我饿。”
　　伯庸把他拉起来，把刚刚那碗汤递给他：“咱们吃完后，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