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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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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哥哥,我只能说他是我这一生的遗憾,如果我肯让一步那该有多好啊。
我叫白倩,我的哥哥叫白皓,我们是一对龙凤胎,我们的妈妈在我们出生不久后就走了,但是爸爸并没有因此抛弃我们而是更加的爱护我们,用他的话说就是你们是你妈妈唯一留给爸爸的东西。
虽然我和哥哥是龙凤胎,但是我们长的一点都不象,就连性格都有很大的差别。
哥哥好动,学校什么体育项目他都会参加,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是重在参与。而我就比较喜欢安静的东西。哥哥喜欢黑色,我不是要和他唱反调可我就是喜欢白色,喜欢的不得了,我爱惨了白色。
我们兄妹不象别的兄妹一样在一起玩耍,我们只不过在见面问候一声,回到家有话就没话说了,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比陌生人都还要陌生,这样的生活我们过了十几年。
爸爸是一个警察很少管教我们,我们都是由奶奶带大的,奶奶不是很疼我也不是很疼哥哥,她对我们的照顾就好像例行一件公事一样,好在我们兄妹都是淡薄的性子,不太喜欢计较,也就算了。
可是唯一照顾我们的奶奶几年前过世了,我哭了,哥哥也哭了,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见哥哥哭。
从此我们就开始独立了。爸爸只是偶尔来看看我们,但是说不到几句话他就要走,作为所长的他,我们知道他很忙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怪过他。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听同学说过他的闲言碎语。哥哥在体育方面是个天才,特别是足球,他踢足球的时候我看见过真的很帅,人又很英俊,按理说他的绯文应该很多,但是没有,反倒是他们总说今天白皓好帅。
在学校里没有人知道我们兄妹,从小到大都是他有他的生活空间,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但是我们俩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我们有很多的追求者,但是我却无心理会,因为我学习,哥哥也是一样,至于什么理由,我想也是学习吧。
这天我听我的同学说某外校的一校花送了他一条围巾,我不以为然的笑笑,很正常,你们还没有看见我们家门口的礼物呢,都被他扔了,这个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下场呢。
但是在放学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脖子上有一条围巾随风舞动着,我很惊讶,我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刻意看了一眼围巾,又看了看他,我看见他的眼中有惊恐的神色,我礼貌的笑了一下,便走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奇怪,他不是从来不收女孩子礼物的吗。
晚上吃完晚饭,收拾完碗筷我正要回房间时哥哥叫住了我,“小倩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帮忙,我疑惑,要我帮忙,我可以帮你什么忙,这么完美的你,我还可以帮到什么,而且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从来没有这么正式的谈过话。但是我还是很开心的点头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要我帮忙。
我们坐在沙发上,哥哥略显紧张的神色使我不安,所以我决定先开口,“哥哥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他点点头说:“我想你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点头
“有个女孩子约我明天中午在公园见面,我想让你扮我的女朋友”
我还是点头,然后就回房了,我知道哥哥所说的女孩子是谁,就是那个送他围巾的那个。哥哥啊哥哥,你还真是温柔,为了给那个女孩留面子才带他的围巾,怪不得我奇怪你怎么会收别人的礼物呢。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向其他兄妹那么亲昵呢,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说悄悄话呢,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一起出去玩,然后谈天说地,推心置腹呢。为什么我们之间没有话说呢。
第二天中午我们手牵手的来到公园,哥哥的手好暖和,好宽大,将我的小手紧紧的握在了里面,那个校花看见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我忙将自己的手抽回,哥哥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一会才放下。
这次事件后我们又象往常一样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同学们有关哥哥的传言,白皓恋爱了,而且很久了,他的女朋友就是白倩,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各种各样的传言不绝于耳。我是无所谓,至少他们知道我们有关系了。
晚上放学的时候我被一群女孩子堵在了巷角里,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阵势,今天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我认识带头的那个女孩子,她是我们校舞蹈队的队长,也是啦啦队的队长,叫何娜。
她上来就是一巴掌,然后阴阳怪气地对我说,“白倩,你可是咱们学校出了名的乖乖女,不会和白皓恋爱的对不对,他们和我说我都不相信,就想听你亲口告诉我,那谣言是假的,说吧”
原来她喜欢哥哥,说是问这不是摆明了是威胁吗,“如果我告诉你是真的我会怎么样,还会完好无损的走出这个巷弄吗”我好奇的问,我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爱我哥哥到什么地步。
“你说呢”她不温不火的问了一句,我摇头。
“我就画花你的脸看白皓还要不要你”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真的举起了刀子,我抖了一下,她轻蔑地笑了,问我怕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正常,然后问她,“那如果我告诉你白皓是我的哥哥你信吗”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过了一会她问我“你没有骗我”我摇头,说:“我们是龙凤胎,他叫白皓,我叫白倩”
“可是你们除了姓氏一样其他的什么都不一样,就连长相都很很多差异,除了都很漂亮”她怀疑的问,我不禁要对她说谢谢,她夸我漂亮,其实她也很美,只要不做这些事情,我想哥哥会喜欢她的。
这个时候我笑了,何娜不解地问我笑什么,我说我笑你好傻啊,我说什么你都信,你还真以为我们是兄妹啊。
正当我要说出事实的时候我反悔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可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何娜你住手”正当她要在打我的时候有个声音制止了她,我听的出那是哥哥的声音,那么有磁性,那么嘹亮。
我猜的没有错就是哥哥,哥哥站在我的面前甩了何娜一巴掌,我知道哥哥生气了,因为他从来不和女生计较,这次他居然动手,想必是为了我,血缘还真是奇妙啊。
哥哥气愤的说:“我想我的私生活还轮不到你来管”
何娜用一种很不服气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大喊,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而不是我,你告诉我,告诉我啊!说完她举起了刀刺向哥哥,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可以让哥哥受伤。
那一刀准确的刺进了我的身体,进刀的速度很快,我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就已经倒下了,哥哥不顾一切的抱住了我,他喊什么,叫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就连他的容貌我都开始渐渐地模糊了。
可是我仍记得在我倒下的那一瞬间,哥哥绝望的眼神和悔恨的泪水。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医院的,只知道自己醒了以后我已经在医院了,除了刀口上很痛别的就没有什么了,可是哥哥呢。
“爸,为什么我和小倩的血型不一样,我们不是兄妹吗”哥哥的声音,怎么了他们吵架吗。
良久我听见父亲的叹息声,然后说:“其实小倩并不是我的孩子,小倩的父亲也是一个警察,那一次我们执行任务,她的父亲为了救我牺牲了,而刚刚产下小倩的母亲听说这个消息也不顾年幼的小倩殉情了,我抱着报恩的心态收养了小倩,正好那个时候你母亲刚刚生下你,
收养小倩你母亲是反对的,她一气之下就走了,我的工作又忙所以只好由奶奶带养你们,这就是你们为什么血型不一样了。“
爸爸讲完故事,我没有听见他们再说话,我知道我流泪了,我轻轻的试去脸上的泪痕装睡。可是最后我真的睡了,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醒了以后看见哥哥焦急的眼神,我对他笑了表示我没有事。
住院的时候哥哥是学校,医院两边跑,而且现在正是高考前的复习,看着日渐消瘦的哥哥我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最终我难过的流泪了,他还叫我小傻瓜。幸好我的伤口不是很深一个礼拜的就出院了。
期间哥哥一直没有告诉我那件事情,,我也就没有再问,爸爸还是我的爸爸,哥哥还是我的哥哥,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在叫他哥哥,而是阿皓。
他对我的改变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淡淡一笑,从小我就特别喜欢阿皓对我笑,他的小给我一种莫名的感觉,我把这种感觉叫做安全感。
出院不久我们就参加了高考。成绩很快就下来了,阿皓考上了公安大学,而我却考上了医学院,爸爸夸我们有出息,我们也只是淡淡一笑。
然后我们就放假了,放假的时候阿皓很少出去运动,倒是我出去的比较频繁,阿皓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日渐憔悴,也许是在家里呆久了,出去走走也许就会好的。,但是这个建议我没有提出,只是说了一句,你要保重身体啊。
快乐的时光总是飞快的流过,很快我们便一个南下,一个北上了,阿皓对我的说北方天气冷一定要多穿衣服,一定好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常写信说说这边的情况,也要时常打电话给他和爸爸报平安,又一次的点头,最后阿皓抱了我一下,我北上了。
大学的生活很美好,也很快乐,但是学习并不比以前轻松多少,一直以来我都是给爸爸打电话,写信给阿皓,不知道为什么每寄出一封信,都期盼他的回信。
上大二的时候我恋爱了,他长的很相阿皓,有的时候我就在想我是喜欢他呢?还是喜欢他长的相阿皓,可是不到半年我们就分手了,他说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不爱他,而且他说我心另有所属,我说怎么可能,请你不要为你的不负责找借口,他却笑着说我总有一天就会明白的。
突然有一天阿皓要求我们以后用电子邮件我答应了,自从爸爸给我们买了电脑,我们俩还从来没用它来传过东西,我心里特开心,也特兴奋。
可是自从用电子邮件联系以后,总是不踏实,我将这种感觉告诉阿皓,他并没有回答,半个月后我收到了一封信,署名是阿皓,但是字迹却没有以往的漂亮。
小倩:
我知道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那天回病房看见你湿湿的眼角就知道你哭过了。当我知道你不是我妹妹的时候,大在心里大叫,万岁。
或许是老天听见了我的祈祷,也或许是爱神维纳斯可怜我,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你,那一刻我觉得我自己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小的时候我们常常没有话说,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们可以无话不说,但是我那可悲的倾慕之心没有办法单纯的对待你,可笑吧,自己的哥哥居然喜欢自己的妹妹,我知道这对你是侮辱,但是对于我来说,能喜欢你却是无尚的光荣。没有办法的我只有逃避,逃避在逃避。然后在默默的强大,保护你,可笑的是自己总是被你保护。
记得有一次我考的不好,爸爸打我,是你爬在我的身上求爸爸原谅我。从此以后我发愤图强,全面发展自己不再让你为我下跪求情了,
上小学的时候你被人欺负,说是没有妈妈的孩子,你只是抿着嘴巴不说话,也不流泪,可是回家以后你自己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哭了。
第二天我把他们全揍了,老师要找家长开除我,还是你哭着求老师不要这么做,并代替爸爸向老师保证我以后不会了。
记忆最深的就是那一刀,我想它现在还留在你的身上吧,那东西去不掉吧,当时我真的以为我失去你了,还好道口并不深,我想为你报仇,可是当我因祸得福的时候我真的想好好感谢何娜,我想就这么算了吧。
感谢你为我所做的,感谢你为我所付出的,你的所作所为告诉我,我的爱并没有白白的浪费掉,至少你回应了,虽然回应的爱有点不一样,但是我还是很开心的接受了。
我们曾经拥有很多第一次,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还忘了告诉你了,在你住院的时候我趁你熟睡的时候偷偷地吻了你,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就已经让我乐不思蜀了。最后就是我们第一次的拥抱,那些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拥有的第一次,那些是属于我们的,不管是回忆,还深切体会。
我想就算我再爱你也不会对你说出那三个字,我知道一旦我说了那意味着说,对你又是怎样的约束,这不是我想看见的,因为那三个字对你来说是太沉重的包袱了,因为爱你我选择不说。
大学开学不久后我就常常头痛,而且视力下降,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脑子里张了个瘤要我做手术,我拒绝了,已经恶性了,怎么可能治的好,大二那年我将病情告诉爸爸他把我接回了家,也就是电邮的开始。
爸爸要告诉你,我将我对你的感情全部告诉了他,最后我说与其看着你为我难过流泪,使我不安心,我宁可静静地走。爸爸没有说什么,只是流泪,最后点头了。
小倩,我有时贪婪的想在握一次你的手,再抱你的一次,再亲你一次。
白皓绝笔
看完信我我买了火车票回家了,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我终于到家了,第一眼看见爸爸我的反应就是爸爸老了很多,爸爸说自从用电脑传信不久后阿皓就死了,尽管他极力想挽回阿皓的生命,可惜他们治疗的太晚了,恶性细胞已经走边了周身地带。
为了不让我伤心,让我安心念完大学,等到大学毕业后在把这封信交给我,但是爸爸实在不忍心看着我受骗就提前给我。
两年后:
六月的阳光总是那么明媚,看着碑上阿皓年轻的笑脸我突然很想哭,我想我是爱他的不然我们不会有那么多解不开的结。
把手中玫瑰放在碑前,与照片中的他两两相望,有太多的语言想表达,但是有不知从何说起,我只能说,阿皓我毕业了,我按照你的心愿走完了你赋予的人生,这十几年来谢谢有你的陪伴与付出。
最后我在心里默念出那三个字,然后对他说可不可以对我说声我爱你,我想听你说,就算它有千斤重我还是想听你说,我知道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了。
午后的阳光照样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