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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茫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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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宿舍搬出来的时候。
秦然把肉笑心不笑，嘴甜心火烧发挥到了极致。
当大门把那张虚伪的脸挡住后，秦然抑制不住的干呕了一声，她是真的胃里翻腾的厉害，那种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
“你咋啦，没事吧？”方玲拎着几个塑料袋，担忧的问道。
“没事。”秦然摆摆手，往楼下走，“丑人看多了反胃罢了。”
“砰”的一声。
秦然一个踉跄，差点把手里的箱子扔出去，她回过头恨恨道:“你踢我干嘛？”
“那你说谁丑？”方玲红着脸吼。
虽然她是比不上秦然这么好看，但好歹也算端正吧，身材也高挑，这么就丑了。
秦然好笑的摇摇头，知道她误会了，只能解释:“不是说你。”
“那说谁？这不就三个人，还能是方曼柔啊。”方玲走在旁边不依不挠的追问，事关脸面问题不能认输！
秦然耸耸肩，“bingo，恭喜你答对了。”
“你忽悠我呢吧，她丑我不就是癞蛤蟆了。”话一说出口，方玲就后悔了，怎么被带的骂起自己来了。
秦然瞥了她一眼，再看已经走出了楼道，便将酒吧那事说了出来。
“卧槽！她太有心机了吧。”方玲惊呆了，同样还是菜鸟的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平时温顺成那样的女人，也会做这种事。
“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拍下你的照片，发网上？让你爬不起来？”
“谁知道呢。”秦然当然知道，方曼柔会一点点累计所有的机会，在她最红的时候，用不停歇的带着看似无法反驳的证据，造谣她的一切，让她毫无喘息的时间。
“不管怎样。”方玲拍拍她的肩，嘱咐道:“离她远点，如果她再做这种事，我们也不会让她好过。”
秦然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抿唇笑了起来。
试镜的电视剧叫《负生为囚》，是由一部古代小说改编而成，讲得小官之女与争位皇子的爱恨情仇。
说是试镜，其实一切早已安排妥当，作为嘉文投资的剧，塞两个人自然不是问题。
方曼柔饰演的是远嫁而来的邻国公主，温婉知书达理。
而秦然，她放弃了拥有自己情感线的女主好友的角色，争取到了那个昙花一现却敢爱敢恨的祸国歌女。
走出摄影棚，秦然心情颇好的伸了个懒腰，原来演这个歌女的是一个不算火的女演员，她当年为了支持方曼柔追这部剧时，唯独对这个角色耿耿于怀，歌女那浓烈炙热的豪放爱情，被女演员过于柔软的表现削弱了不少光彩，直到若干年后，她都一直颇为可惜。
“好了，走吧。”方玲落实了一些细节，慢一步走出来。
坐上车，秦然坐在副驾驶，低头看着自己不断抠着牛仔裤的手指，犹豫了片刻，终是忍不住侧头看向了开车的方玲。
“我让你找的人，有消息吗？”
“哦这个啊。”方玲在红灯前停车，转过了身体，看见秦然一脸期待的样子，顿了顿，“我问过了，没有叫陈礼的人试镜了那个角色。”
“怎么会！”秦然猛的坐直，皱着眉语速加快道:“都结束了吗？是不是还在招募演员？”
“没有，三天前，演员招募就告一段落了，这几天都已经定的差不多了。”
“方术定的谁？”
“一个叫胡珉的新人。”
胡珉？秦然仔细回想了下，前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不过这不是重点，而是，如果胡珉演了方术，那陈礼呢？他去哪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秦然大受打击，她绞尽脑汁思考着其他的可能性。
转身猛的扯住方玲的手，“你帮我找他，其他的电视剧，不，还有电影话剧组合，圈里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他叫陈礼，耳东陈，礼物的礼，你别记错了！”
“你别急。”方玲看不得秦然向来活泼的小脸上一副欲哭的神情，直扯的她心里头发慌。
后面喇叭声连成一串，她没办法，只能先开车。
放心不下的瞄了眼旁边，就见她低头咬着手指碎碎念着什么。
秦然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虽然因为她的原因，有些事确实避无可避的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也应该和从未有过接触的陈礼没什么联系啊。
按照她的预想，陈礼应该这时候被选上第一部戏准备出道，五个月后开播靠角色小有人气，而她那个时候也应该有了曝光，然后开始疯狂的追求他。
可现在，什么都不对了，万一陈礼没有当艺人，她改怎么找他，万一他因为自己的缘故消失在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
“呀，秦然，你干什么！”方玲神色惊恐的扑上去抓住她的双手，急吼道。
什么？
秦然愣愣的抬头，顺着方玲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指，莹白的指尖本附着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此刻却像被狗坑了似的缺损着，有几个更是因为过度的啃咬溢出了献血。
“啊”秦然轻恍一声，虚虚的笑了笑，“没事的，经常这样，会长好的。”会一次次愈合再一次次咬开，她习惯了。
“你经常这样吗？”方玲皱着眉头盯着她空茫的神情，抽了张纸巾捂住颇为凄惨的手指。
秦然反射性的想点头，却想到什么似的停住，不对，最后的那段时间是经常的，不过现在……
“是第一次。”她笃定道。
方玲盯了她几秒，确定她没有撒谎，才算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要是经常这样，我就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了，刚刚的样子太吓人了。”
秦然一愣，这句话，一八年的方玲也曾说过。
她抿了抿唇，点点的血腥味透过唇齿弥漫在口腔中，让人作呕。
秦然轻笑了笑，“没事的，都过去了。”
“哪过去了，看看这手指，至少两个礼拜才能长好一点，不行，等好了带你去弄个指甲，前头镶几颗钻片，看你啃不啃。”
“要不要这么夸张。”
“行了，上去休息吧。”方玲看了眼她还是不怎么好的脸色，嘱咐:“茶几下我准备了医药箱，回去了消个毒涂点药膏。”
秦然点点头，转身开门下车，走了两步又返回来。
方玲见状摇下车窗，“怎么了？”
“陈礼的事……”秦然咬咬唇，软着声音道:“别忘了。”
“放心吧，我会把你的小情郎放心上的！”方玲打趣道，本以为秦然会反驳，却讶异的看见她点了点头，神色自然的转身走了。
擦，真是小情郎？！
虽说答应了秦然的请求，方玲也确实花了心思调动了所有的认识的人帮忙打听，却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好像陈礼这个人，在圈子里就没有出现过似的。
得到这个答案的秦然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顺手将人推出了休息室。
“哎，你干什么？”
“我想静静！”
秦然蹲在椅子旁，将脸埋在臂弯里，电视剧的拍摄渐渐步上正轨，几期综艺节目的露面也让她小有了几分关注度，貌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的目的从来不只局限于感情，她一直以为相对于弄死那两个混蛋和走到事业的巅峰，把陈礼搞到手疼着爱着是一件简单且随意的事情。
可现在，去他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要陈礼，要陈礼要陈礼！
秦然脑子里像是烧了火打着鼓，咚咚咚的敲着神经。
那种像上辈子一样自己掌控不了一切的感觉，让她慌的毫无安全感。
牙齿微动，“咯”的一声被磕到。
秦然烦躁的看了眼亮闪闪的指尖，余光中看见椅子上的剧本，伸手够去。
“秦然你没事吧？”方玲紧张的看着门口的秦然，见她神色平静，又低头瞅了眼她的手指，松了口气。
“没事。”
“你不要急，我加大范围再去找，一定会找到的！”
“嗯。”秦然温顺的点点头，抬腿往外面走。
“你去哪？”方玲不放心的问。
“去厕所。”走了几步，又突然低着头说了句:“你帮我重新问剧组要个剧本。”
剧本？
方玲一愣，奇怪的走进休息室，“这不是有吗？”她拿起椅子上的纸。
惊愕的盯着缺了几大页的剧本，一脸懵逼。
当秦然回来时，新的剧本已经被放在了桌上。
方玲看了眼最近越来越寡言的秦然，压住心底的担忧，说道:“最后一场拍完，我带你去挑件礼服，晚上李总带你去个晚会。”
秦然皱了皱眉，适当的交际她并不排斥，反而觉得对人脉能有所帮助，会乐于参与。
但对于前两次那样乌烟瘴气的桌局，她还是很抵触的。
像是猜到了秦然的想法，方玲拍了拍她的手臂，解释道:“放心，陈氏举办的正经晚会，都是大咖。”
陈氏？那个产业遍布各领域的集团？
这已经是福利院那次过后第二次在耳边听闻了，上辈子秦然接触的品牌商也不少，唯独陈氏从未有过交集。
她想了想，陈氏，陈？
算了，为了这个名字，“好，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说什么，你们一定能看出什么的！对吗？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