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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平王贺寿,裴倾相随 ...

  •   因为温颜的寿礼深得温相喜欢,温相特意把她留在主桌上与自己同席。
      温夫人原是也要留的,但女眷那边实在不能没人操持,所以温夫人便带着温颖回去了。
      可怜温颖也就在开始的时候说了几句讨巧的话,往后她就是想插嘴都无从开口,只得眼巴巴的瞧着温相如何宠溺温颜。
      又是亲自挑鱼刺,又是亲手夹菜肴,末了,还极其细心的吩咐人准备什么桂花糕甜品!
      她在相府生活了十年,从未见过温相对谁如此上心,真是,真是气死人了!
      生气终归是生气,嫉妒终归是嫉妒,温颖只得在心里将温颜骂了个底儿朝天,然后不情不愿的随温夫人走了。
      温夫人与温颖走在侧廊上,一前一后,最后面还跟着两人的贴身婢女。
      原本也不曾说话,只是温颖心里有些不服气,似笑非笑的非得找话说:“爹爹对小妹可真好,什么都是亲力亲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妹没见过什么世面呢!”
      “小颖,”温夫人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眉目冷清,竟是带了些寒意,“母亲有没有教过你一句话?”
      “什,什么?”温颖没见过温夫人这样,不由得怔了一下。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温夫人说得很慢,一字一句都像是细密的毛针扎进温颖的心里,让她神情紧张起来。
      温夫人显然满意这样的效果,轻拍了拍她的肩,笑了,“记住这句话,对你有好处的。人呀,总是强求,可是也要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命才好。”
      温颖终归是小女孩,当时就脸色惨淡,低下头喏喏道:“小颖,小颖明白,母亲教诲的是。”
      “明白就好,走吧!”说罢,又向前走去,还是拉着温颖的手,言笑晏晏,像是不曾发生方才的所有。
      再说温颜这边,白洛强行把自家儿子赶走,占据了他们的位置,如愿的坐到了温颜身边,同温相一道给温颜布菜挑刺备甜品,样样不甘落在温相后面。
      那样子,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不亦乐乎。
      不过这倒是苦了温颜,吃了爹爹的菜,就得喝舅舅的汤。她本就饭量小,现下可真是愁煞她了。
      正当温颜想寻个借口先躲一躲的时候,门外就有小仆通传道:“平王到!”
      话音刚落,从外面便走进一个人来,朗声笑道:“本王来迟了,温相可别怪罪啊!”
      这人声线温雅,却有些难言的放荡意味。
      再往门口处看去,来人年岁不大,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面色温润,眉眼如花,好像生来便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细长邪魅,随意看去,便是风流无双。
      一袭暗雅如冷月的藏青色长衫,合体修身,但,原该是沉稳庄重的颜色,却被他腰间搭配的那条四指宽的朱红八宝锦带,给冲淡了不少,倒是平添了些许的轻浮之色。
      原本还喧闹的大厅,一瞬之间便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位爷会来。
      到底还是温相老成稳重,连忙站起身迎了过去,“王爷哪里的话!王爷能来那是老臣之福,快请上座!”
      “皇叔?”皇睿祈喝得有些多了,扶着桌边这才堪堪站稳,往这边儿瞅了好一会儿,才又笑道,“真的是呢!皇叔可来晚了,要罚酒三杯才是!”
      “自是当罚。”平王说着,从桌上捞起一个酒杯,自斟自饮了三杯后,满足的笑道,“还是相爷这儿的酒好喝,醇香留齿,不像楚楼那里的,掺了许多水呢!”
      “王爷又说笑了!”许方远轻笑了一声,抬手将面前的酒盏端起,放在鼻尖儿处嗅了嗅,眉眼微眯,“楚楼那等地方怎比天香楼?便是寻常家的公子哥看到楚楼也是会绕道而行,几日不见王爷,原来是在楚楼这样的地方厮混。这品味果真差了许多,倒是不如自家公子了呢!”
      楚楼是京华城不入流的青楼,不说酒水不好,不说环境脏乱,不说老鸨贪财,单说楼里的姑娘,相貌差,身材差,品性也差!以至于没人愿意去那里,也就些鳏夫、渣滓、饥渴万分的人才会到那里去“寻欢作乐”。
      平王在那里厮混了几日,还真是会叫人鄙夷,当真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方远兄这话就不对了,”吴战看了眼平王,调笑的搭上了许方远的肩膀,“俗话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王爷公子多,许是尝的久了,难免会腻嘛!不如换个口味更重的,寻个刺激是吧?!”
      这些话或明或暗的都是带着些讥讽的意思,好歹平王也是个王爷,也是个皇亲贵胄,但就是没人给他这份面子。
      原由嘛,自是平王早年不受先帝喜爱,难免会叫人轻视。到了昭帝时,便愈发受人排挤、欺辱。
      好在昭帝宽厚,让他当了个闲散王爷,但这并不能改变平王的境况。
      当时云北王朝真是民风开放,龙阳之癖也是正新奇的时候,所以平王便养了些许男宠,个个绝色,皆是善解人意的。
      靠着这些男宠,平王游走在各位或是有地位却守寡的夫人们,或是国公、侯爷大人们之间,这样时日久了,平王境况虽是好转了许多,但平王,却被年轻一辈儿的公子们所不耻。
      “唔,”平王却也是不恼,挑眉笑得很风流,“本王口味一向重,如此也是不好的,三公子的话本王记下了,下次定会清淡些。”
      “什么口味重,口味轻的,王爷既是来了,便品品这天香楼的佳肴才是。”容沛是个做事圆滑的人,从不轻易得罪任何人,这时也就笑着走了过去,“不过,王爷若是想尝佳肴,须得送上贺礼才是呢!”
      “瞧本王这记性,差点儿就给忘了呢!”平王一拍脑门,失笑起来,瞧了瞧四周像是在寻什么人似的,自言自语道,“咦?裴倾在哪儿?”
      裴倾?
      裴倾?!
      裴倾!
      平王此话一出,厅中众人又是面面相觑起来,莫不是这位竟也来了?!
      看来相爷这次大寿,来的全是平日里想请都请不来的人呢!
      这在京华城,可以不知道最醇香的酒是哪家的,可以不知道最美味的吃食是哪处的,可以不知道最美艳的花魁是哪楼的,但,绝对不可以,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有“第一风流公子”称号的裴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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