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小姐》陈奕蓉

2、第二章 难产

　　四老爷停了一秒望见自家大门，吐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气，直奔大门进去，刚进到苑子里，就听见四夫人的惨叫声，这让四老爷更加着急，一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摔倒在地，也不顾那么多，连爬带跑的到了房门口，正想在推开卧房门而入时，大夫人一把拉住他说道：“老四呀，你可不能进产房呀，都说有血光之灾，产婆马上就来了，二弟妹已经去请了。”

　　四老爷对着大夫人的话像是没有听进去一样，甩开她的手，让大夫人往后退了好几步，幸好后面丫鬟扶住她，大夫人也不顾自己是不是摔倒，着急对着门口两个佣人喊道：“你们快拦住四老爷呀！”

　　两个佣人听后立马，过来拖住四老爷，四老爷拼了命的针钆着，大夫人看样子两个佣人就要拖不住了，对着身后丫鬟说道：“快帮忙！”丫鬟忙上前帮着拖着，大夫人自己也不闲着，也上前拖住四老爷。

　　四老爷见此没有办法就立马跪下给大夫人，热泪盈眶的样子，对着大夫人说道：“大嫂，求求你，让我进去，我进去看看她，我要陪着她，兰兰现最需要我了。”

　　大夫人很无耐地说道：“老四，兰兰她不会有事的，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兰兰她这是第一次生孩子，难免有点忍不住痛，二弟妹很快就会把产婆带来，你别在担心，快起来。”说着用双手拖起四老爷的胳膊，无赖四老爷太坚持，大夫人又力气太小，不能拖动四老爷。

　　四老爷完全听不进去大夫人的话，只是百般焦急对着房门开口喊道：“兰兰，你怎么样？要坚持住呀！”大夫人在一旁看着四老爷的样子，又看往向门外，加上四夫人的惨叫声，嘴上也念着：“哎！这不知道二弟妹请到产婆没有？”念完转身对着身边一个佣人说道：“快去看看产婆来了没有？”

　　佣人接了大夫人的命令后转身往大门外跑去，这时候老太爷一群人加快步子的回来了，大夫人看到后，忙上前对着老太爷说道：“爹，兰兰她......”不等大夫人说完，老太爷，举起手来示意大夫人不必要说了，看着大夫人的焦急的样子，又加上跪地上的四老爷，想来也知道情况不是很好。

　　老太爷走到门前看向四老爷严肃的说：“老四，你这是为何？还不快起来。”看到自己儿媳妇这样子，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可看着自己的儿子，年纪正为壮年时，突然觉得很软弱，他自然是不忍心看他这样子，嘴上有点责怪的意思，内心还多了一份心疼。

　　这也让他想起自己夫人当初为他生第一个孩子时，那时候陈家还没有如今这么雄厚，娶了夫人后也是好几年才有了孩子，佣人都请不起多的，自己爹娘和岳父岳母都走太早，自己要忙黄莲的种栽，又要去外面谈商户，只好在夫人快临盆时才请了个阿婆来照顾下。

　　生的时候，自己一天来回镇上跑了三趟，去请产婆，又请代夫，最后一趟是去抓药，如今陈家好了，可是夫人已经不在了，这些年对着自己四个孩子，是又当爹又当妈，辛苦拉扯大后给他们每个都娶了媳妇，之后都添了孙子，孩子们争气，妯娌关系相处融洽，可谓也是儿孙满堂，这两年又都盼着个孙女。

　　这不一直希望有个孙女到来，之前代夫来检查时，说从脉象来看四夫人怀的极有可能是个女孩，这不仅把老太爷高兴坏了，全家人都盼着这么个丫头来呢？

　　四老爷本来不想起来的，可是他知道老太爷是不想看到自己这般软弱的样子，才说出这么严肃的话来，沉默了几秒才缓缓站了起来，跪了也有半阵子了，起来时，若不是旁边佣人扶住差点还没站稳脚。

　　这时二夫人带着产婆回来了，产婆是年纪有些大了，腿脚显得已经不是那么灵活了，到了内苑时还差点摔一跤，二夫人本来跑的距离在产婆前面的，看到此状况，又折了回去拖起产婆就跑。

　　还没有到门口二夫人就冲着人群喊道：“爹，产婆到了。”显然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到底还是要比三夫人好点，三夫人从小都是小家碧玉，二夫人是从小都干了不少重活，所以体力自然要比三夫人强些。

　　众人转身把眼睛放在了产婆和二夫人身上，只有四老爷立马冲过来抓住产婆的胳膊，很焦急的说道：“快点，产婆，麻烦你了。”门一打开，四老爷就想进去，被老太爷一声叫住：“老四，回来。”

　　果然是当爹的圣旨命令威力大多了，产婆进去了，门就关上了，大夫人看着一堆人围在门口，也不好，就和气地对着老大爷说：“爹，要不你们都到前厅休息下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老太爷有点犹豫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众人也都跟着一起到了大厅，四老爷自然是不肯走，其他人也不再强迫他走。

　　三夫人已经歇得差不多缓过来了，二夫人还一口气一口气吐着，大夫人看到后，对着她俩说道：“你们也到前面歇下吧，喝口茶润润嗓子吧！”二夫人还有些不放心，三夫人过来拉着好说道：“走吧！这里有大嫂看着，现在产婆也来了，应该很快就有好消息啦！”

　　二夫人听后觉得也对，自己的确也跑累了，一边被三夫人拖着跟着走，一边回头对大夫人说道：“那...大嫂，就辛苦你啦！”

　　大夫人嘴角上扬着点了点头：“去吧！”

　　房间的产婆正在指导四夫人该如何用力，但四夫人的惨叫声还是一直在叫着，丝毫没有轻松些，四老爷在门口走来走去，一会停下来望向房间里，但是什么都看不到，也不能做点什么，只能干着急，十分焦虑不安。

　　房内四夫人的惨叫声突然间没了，门从里向外拉开，开门的是四夫人贴身丫鬟，看到大夫人和四老爷在门外，紧张的声音：“大夫人，老爷，夫人她......”话还未说还，就被四老爷拉住胳膊急促地问道：“夫人她怎么啦？”

　　丫鬟明显有被四老爷的动作给吓到，更加紧张地回道：“夫人她晕过去了。”

　　四老爷这下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冲了进去，大夫人思考了一下：“啊！怎么会这样？”转身对着身边丫鬟说道：“你在外候着，先别告诉老太爷他们，我进去看看。”说完不等丫鬟回应，直接就进去了，四老爷已经蹲在脸色女白的四夫人面前，拉着四夫人的手，百般焦急的哭了起来。

　　大夫人看后，转身问产婆：“四夫人怎么样了？”

　　产婆紧张地说道：“大夫人，四夫人她已经累得晕了过去，需要缓缓，这第一胎有些难产。”大夫人听后，看了一眼四夫人，对产婆拜托加命令式的说道：“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全心全力为四夫人接生，要保母子平安。”

　　产婆看着大夫人认真的样子，只好拼命点头说：“好，好，我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