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前的黎明》洁白的独角兽

2、第一章1

　　第二章夜幕之下
　　浓重的夜色笼罩着静谧的小镇，月亮和星星都隐匿在厚厚的云层后。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不再流动。路边只有十二盏电路接触并不稳定的街灯在忽闪忽灭。街边坐落着一座座一层或二层结构的小房子。细细观察，只有其中的一幢还透着光亮。
　　在黑暗中走来了两个身穿长袍的身影。其中一个身材清瘦，有着一头凌乱的黑发和一双充满吸引力的湖绿色的眼睛，戴着一副圆形眼镜，当然他身上最有魅力的特征还是额头上那道闪电形的淡痕。另一个个头稍微高些，一头火红的头发，脸上还带着可爱的雀斑。
　　黑发年轻人举起一根木杖，冲着那幢还透着光亮的房子轻轻画着圈，一个乳白色的透明屏障在房子前沿拔地而起，划出一个凸形的半球，将整幢房子笼罩其中。而红发年轻人则打开了一个银色的打火机，高高举起来“咔擦”一声点着，每点着一次，街边就有一盏街灯熄灭。他一共点了十二次，所有的街灯都熄灭了。
　　两个年轻人站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没过多久，伴随着一阵噼啪的响声，在寂静的街道上突然凭空出现了好几个人影。每个人都和两个年轻人一样穿着黑色的统一制服一样的长袍。新出现的到访者没有多耽搁，而是径直奔向那栋透着光亮的房子，其中几个还在房子附近再次挥动着木杖，一道道金色和银色的火花在地面闪现，留下了一道道特殊的警戒线。只有一个留着浅棕色短发的男人朝着那两个年轻人走来。
　　“身份确认。”浅棕色短发的男人举起了自己的木杖。
　　“实习傲罗，哈利·詹姆斯·波特。”黑头发年轻人回答道。
　　“实习傲罗，罗纳德·比利尔斯·韦斯莱。”红头发年轻人回答道。
　　他们的木杖顶端分别闪现出金色的火花。当浅棕色头发男人说出“四级傲罗布鲁斯·唐尼”时，同样的情景也发生在了他的木杖顶端。
　　“完整的麻瓜驱逐咒，全部熄灭的麻瓜街灯，完美。”布鲁斯用一副审视艺术品的目光打量着两个年轻人起初所做的一切，“完全符合相关的傲罗操作标准流程。看来三年的实习期已经让你们对这一切很熟练了。当然这是因为你们有着像我和克拉克一样优秀的导师。”
　　“谢谢你，布鲁斯。”罗恩高兴地说道，并冲哈利挤了挤眼睛。
　　又是一声巨响，街道尽头出现了一个外表强壮，留着硬直的灰白色头发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眼黑发和红发年轻人，就快步走上了台阶，长袍下摆在他身后飘曳。两侧正在忙碌的傲罗纷纷立正，待他走过之后才继续手上的工作。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布鲁斯？”哈利从灰白头发男人的背影上收回了视线，问道。
　　布鲁斯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两个年轻人紧随其后奔向那栋唯一带有光亮的房子，跨上了一级级台阶。“傲罗办公室检测出这一片出现了黑魔法的痕迹。而在这一带唯一的巫师就住在这里——噢，梅林！”
　　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哈利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宽敞的沙发上布满了厚厚的灰白色的枯死了的藤蔓类的植物，有一部分还蔓延到了沙发前的小桌腿上。沙发中间的藤蔓植株上存在一个凸出部，仔细看可以发现一个被藤蔓紧紧缠住的人，其着装难以单纯靠肉眼辨析，因为细细密密的枝条遍布了他的身体，毫无血色的脸比身上的这些枯死的藤蔓更加苍白，下巴上带着杂乱的胡须，已经扭曲的手上仍然牢牢握着魔杖，僵硬的肢体显示出其在临死前受尽了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
　　“梅林！这是什么！魔鬼网吗？”罗恩冲着那具僵硬的尸体举起了魔杖，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被惊吓到的意味。
　　“你见过延伸进人的嘴里，贯穿人的呼吸道和消化道，同时还把人的鲜血吸干的魔鬼网吗？”一个宽下巴的巫师从沙发边站起身来，对罗恩说道，“并且，作为你的导师，罗恩，我必须要提醒你，把你的魔杖举得低一些，别再像上次那样把我的头发烧掉了。”
　　罗恩赶紧小声道了歉，平举魔杖，脸已经和头发一个颜色。哈利有些忍俊不禁，但他不敢笑出来。毕竟在他身旁的这个红头发年轻人是他自学生时代起最好的朋友。
　　“所以，有什么发现吗，克拉克？”布鲁斯冲着那个宽下巴的巫师问道。
　　“我们还没确定这种植物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寄生藤，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被施加了黑魔法。当然现在不用担心，因为黑魔法明显已经挥发殆尽了。另外，我们已经确认了被害人的身份。”克拉克说道，他的旁边正飞着一只长着翅膀的笔记本，一支羽毛笔正在上面刷刷地写着，“被害人克里斯托弗·达斯勒，男性，五十一岁，根据截止到2001年1月的记录，他长期独居于此，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女。基本可以排除自杀可能。而且——”克拉克顿了顿，声音明显有些降低，“他是一个魁地奇球制造匠。”
　　“魁地奇球制造匠？”哈利皱起了眉毛。他轻轻跨过地面上的警戒线，走近了那具尸体。
　　“没错，他为对角巷的魁地奇用品商店供货，当然有时也会单独接活，你知道的，有钱人喜欢私人订制魁地奇球。他主要制造鬼飞球和游走球，尤其是鬼飞球，经常在上面玩花样。”
　　“小心，哈利，那东西可能还没死透。”罗恩迟疑着上前了两步，担忧地注视着自己黑头发的挚友。布鲁斯和克拉克发出了一阵轻笑声。哈利知道罗恩指的是灰白色的藤蔓。
　　“放心吧，傲罗们已经检查过了，那东西确实已经死了。”哈利听到了克拉克的声音，“不过，哈利，你确实应该退回来，这不符合操作规范。”
　　哈利识趣地在那些藤蔓边缘部分停了下来，用魔杖轻轻一挥，一段藤蔓被切割下来毫无动静地漂浮在空中。看起来应该是死透了。哈利想到。当然是死透了，否则其他的傲罗是如何靠近这具尸体，又是如何确认死者身份的。想到这儿，哈利不禁为自己潜意识深处的傲慢感到可笑。
　　他侧过头，看向沙发前的那张矮矮的桌子。其中两条短短的桌子腿上也攀附着枯死的藤蔓。桌面上放着几个果盘，里面还放着好几个吃剩的苹果核，由于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已经因为氧化而呈暗红色。
　　“哥们，发现什么了吗？”罗恩已经上前来，站在桌子的另一侧，弯下了腰。那里躺倒了一把椅子。哈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准备再向前一步查看。这时，哈利听到了脚下传来了“咯吱咯吱”声，好像是有什么玻璃或者水晶留在了这些厚厚的枯死的植物底下。哈利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自己刚才踩到的位置，那里除了已经枯死的藤蔓植株，什么都没有。
　　黑发年轻人举起了魔杖，“速速显形。”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一进来就在整个房子里施上了显形咒，小伙子。”一个看起来有些傲慢的年长巫师不满地瞥了哈利一眼，撇撇嘴说道。
　　哈利没有反驳，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再次用切割咒撕开了方才所站位置的藤蔓植株，然后轻轻施了一个漂浮咒，将其挪到一边。
　　“你不要破坏现场！小伙子！”那个年长的巫师看起来很生气，他非常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小伙子，他的经验远比这个黑头发的小男孩丰富得多——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你这样做根本不符合操作规范，我得去告诉组长。”
　　“嘿，杰克，别这么紧张。黑魔法不是已经确认挥发殆尽了嘛。”布鲁斯讨好地拉住了那个年长的巫师。后者不屑地“哼”了一声，对于四级傲罗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速速显形。”哈利对着藤蔓植株被清除之后显露出来的空白的棕色地板挥了一下魔杖。
　　原来还空无一物的地板上立刻出现了亮晶晶的类似于玻璃碎片的东西。从几块较大的碎片来判断，可能是某个有着凸面的东西。
　　“看吧，没有哈利‘破坏现场’，你们能发现这东西吗？”罗恩挑起了半边眉毛。那个年长的傲罗顿时语塞，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罗恩。
　　“罗纳德，注意你的措辞。”克拉克有些严厉地说道。
　　罗恩张了张嘴，没有反驳，而是来到了哈利的旁边弯下了腰，向那些透明的碎片伸出了手，“所以这是什么东西，哥们？”
　　“小心，罗恩。”哈利提醒道，但还是迟了一步。红头发的年轻人轻哼了一声。锋利的玻璃碎片已经划开了他的拇指肚，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布鲁斯和克拉克赶紧凑了上来，关切地看着罗恩。
　　“没关系，”罗恩大大咧咧地说道，举起了自己的魔杖，自信地喊了一句，“愈合如初。”但是拇指上的伤口并没有如意料中那样消失，依然在淌着血。
　　“看来不怎么管用。”哈利有点忍不住笑意了。
　　“不准笑，哈利。”罗恩不满地抱怨了一句，再次施咒道，“愈合如初。见鬼，也许明天就自己好了呢。”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还是认真处理一下吧。”克拉克说着把自己的实习生拉到了一个麦秆色长发的巫师前。
　　那个巫师皱着眉头，在罗恩受伤的拇指上倒了一些紫色魔药，然后敷上了一小块纱布。
　　“波特傲罗。”一个严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哈利不安地转过身。那个头发硬直而灰白的强壮的巫师就站在他的身后，脸上面无表情。
　　“德力士组长。”哈利努力在脸上露出恭敬的表情。
　　“你忘了你只是个实习傲罗吗？”
　　“没有，先生。”
　　“那么你认为自己是巫师界的‘救世主’，所以可以无视规定，傲慢胡为，像过去三年里经常表现的那样吗？”德力士似乎故意强调了“过去三年”这几个词。
　　“没有，先生。”
　　“那么请收起你的傲慢，把那些留给正式傲罗来处理，去协助你的导师完成应该完成的工作。”德力士近乎苛刻地说道，同时不满地扫了一眼罗恩的拇指。
　　“是，先生。”哈利点了点头，忍下了心里泛起的愤怒，远远地离开了那具沙发，站在了玄关处。
　　哈利第一次见到德力士还是五年级的时候。当时由于学生组织“邓布利多军”暴露，前魔法部长福吉怀疑时任霍格沃茨校长邓布利多意图夺权而带了两名傲罗闯进了校长室，准备开除哈利。那两个傲罗中的一个就是德力士——傲罗A组组长，而另一个则已经成为了现任的魔法部长。在黑暗政权统治时期，德力士中了食死徒的夺魂咒，被迫为伏地魔和辛克尼斯效力。令人唏嘘不已的是，金斯莱在战后挽留了这位昔日的搭档，并委任他做了傲罗办公室的精英组组长。当然这也就意味着哈利将在这位他并不喜欢的上级手下做事。
　　也许是不满于邓布利多和凤凰社在战时没有紧跟魔法部的政策，也许是讨厌哈利在学校里无视规定和纪律的历史行为，德力士对“大难不死的男孩”始终保持着十分苛刻的态度。这也使得哈利很难喜欢上他。如果不是强烈的好胜心驱使哈利想要留在最精英的傲罗A组，黑头发的年轻人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忍受下来。
　　“哈利，”罗恩轻轻拉了拉哈利的袖子——他的拇指还在淌血，问道，“你说会不会是食死徒做的？”
　　也许是他的声音还不够小的缘故，正盯着尸体沉思的德力士突然转过身来，狠狠地瞪了罗恩一眼。红头发的年轻人立刻吓得闭了嘴。
　　“这话可不能乱说。因为《食死徒嫌疑人法案》修正案被否决的缘故，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巫师已经对黑暗政权时期的纯血权贵非常不满了。如果这真的是食死徒所为，恐怕会引发新一轮恐慌。”克拉克沉着脸，用手指了指那未知名的恐怖的植物，“别忘了《家养小精灵权利法案》已经被提上了立法会议的议程。”
　　《家养小精灵权益法案》……
　　哈利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想到了另一位挚友，留着栗色的长发，聪明绝顶，自霍格沃茨四年级起就一直在为家养小精灵的福利而努力着——虽然有些做法有些过分。令他深感不安的是，这位栗发的挚友恰恰是《家养小精灵权益法案》的起草者之一。“不过也不好说，神秘人死后，食死徒组织就四分五裂了，有的还保留着杀人之后留下黑魔标记的传统，有的则放弃了这一标志性的行为而和其他纯血极端组织合流了。”布鲁斯也压低了声音对两个年轻人说道。罗恩的双眉皱得更紧了。
　　“跟我来吧。”布鲁斯冲着哈利做了个手势，就往客厅的另一侧去了，“我们负责在厨房调查取证。”
　　哈利赶紧跟了上去，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克拉克已经带着罗恩上了二楼——醒目的是，他的拇指依然在流着血。客厅的另一侧连通着厨房。整间厨房非常整洁，各类餐具和厨具一应俱全，都洗干净挂了起来。长条餐桌的桌面擦得光亮，甚至可以倒映出人影。桌子旁的椅子也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的两侧。
　　哈利努力不发出声音。他可不想再次引起德力士的注意，惹来这个刻板的老傲罗的怒气。想到这儿，哈利不禁也有些生气。虽然作为实习傲罗，他更多应该跟着经验丰富的老傲罗们调查，但也不代表他没有权利自行留意现场的一些细节。
　　布鲁斯在厨房里仔仔细细地查看着，身后一支漂浮在半空中的羽毛笔在属于他的长着翅膀的笔记本上不断地书写着。而哈利则举着魔杖在空气中画着圈，检测着厨房里是否有什么魔法反应。但事实上根据厨房的整齐程度，作案者在厨房里施咒的可能性很小。随着布鲁斯的步伐，哈利渐渐移步到楼梯下方，那里直通二楼。
　　等一等——哈利停下了脚步，弯下腰，用拇指在木制阶梯上轻轻一划。
　　“没有一丁点的灰尘，很奇怪，对不对？”布鲁斯冲着哈利笑道。
　　黑头发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这时，楼梯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哈利抬起了头，看到了正从二楼下来的罗恩。克拉克正站在二楼的出口处，警惕的双眼不住地打量着四周。
　　“你的拇指怎么样了？”哈利关切地问道。
　　“还在流血。”罗恩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委屈地说道，“回去之后又该听赫敏一顿唠叨了。嘿，哈利，你别笑。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
　　“金妮可不会那么唠叨。”哈利故意眨了眨眼睛，说道，“好了，上面有什么发现吗？”
　　“二楼有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卧室，另一个是书房，中间有一条过道连接。”
　　“我是说有什么特征吗？”哈利有些费力地试图解释自己的问题。
　　“卧室和书房都很整洁，就是写字桌上有点乱，桌上散落着不少文件，有的是关于税收制度改革的，也有关于《家养小精灵权益法案》的，另外还有最近三天的《预言家日报》，都散在桌子上。”克拉克已经从二楼上下来了。
　　“所以，两位打败了黑魔头的实习生，有没有什么大胆的想法，快点和我们这些老家伙们说说，开阔一下我们这些老顽固的视野。”布鲁斯戏谑着说道。楼梯上的克拉克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
　　“没什么想法。”哈利摇了摇头，摊开了手掌，“你们呢？”
　　克拉克和布鲁斯交换了一个眼色，沉着地说道，“经验会告诉我们一些东西，但现在还缺乏足够的证据，所以不好说。”
　　“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到底想到了什么？”罗恩烦躁地看了看克拉克，又看了看布鲁斯，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嘿嘿，好好琢磨一下吧，毕竟等过了明天上午，你们也就是正式傲罗了。实习结束啦。”布鲁斯又露出了调侃的语调。
　　哈利不禁感慨起来，时间真的过得好快，距离大战结束已经过去三年了。大战结束之后，他很快就和罗恩一起加入了魔法部，在傲罗办公室实习，想不到三年的实习期就要结束了。明天的正式傲罗资格授予仪式之后，他和罗恩还有其他完成了三年实习期的实习傲罗就要成为正式的傲罗了，相关的正式资格申请已经获得了傲罗办公室批准。
　　晚上的调查并没有太多的收获。德力士并没有直接对案子做出结论，只是在客厅集合队伍时口述了来自傲罗办公室主任加德文·罗巴兹的直接命令：不得对外泄露任何与此案相关的信息。这也并不奇怪。发现了一种不知名的杀人植物当然不能随意走漏消息。
　　“你们回去吧，明天有傲罗正式资格授予仪式，不要迟到。今晚不用你们守在这里了。”布鲁斯对哈利、罗恩和另一名实习傲罗说道。
　　走回到黑暗的街道上后，哈利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
　　“所以要去我家坐坐吗？”哈利问罗恩。
　　罗恩静静地思考了片刻，回答道，“不用了，这么晚金妮也该睡了。而且，再过一个小时，赫敏也该回公寓了。我还得给她做点吃的。”
　　“这么忙？”哈利不免有些吃惊。
　　“没有办法，立法会议马上就要对《家养小精灵权益法案》进行第一次程序性辩论了。”罗恩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晚我本来应该给她泡好咖啡，做好慕斯蛋糕，等她回来的。”
　　“第一次程序性辩论？好快啊。那让赫敏注意——身体。”哈利本来想说“安全”的，但又觉得在没有更多证据的情况下贸然提出这样的说法只会引起缺乏实效的紧张罢了。
　　“等等，哈利，”罗恩用那只拇指还在淌血的手拦住了正要幻影移形的哈利，“哥们，在房子里的时候，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了。我可是你的死党，我知道你脸上的表情代表什么……”
　　哈利停了下来，看着好友的脸，叹了一口气，回答道，“罗恩，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但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罗恩没有说话，因为他也很了解黑发挚友现在露出的表情就是不愿意透露想法的信号。
　　“那么……好吧，给金妮和泰迪问好。别忘了明天晚上到陋居吃饭，妈妈为我们俩准备的庆祝晚宴。”罗恩又恢复了惯常的语调。接着，他打开了银色的打火机，轻轻一点，原先已经熄灭的十二盏街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再见，罗恩。”哈利点了点头，看着红发好友开始原地转圈，消失在空气中。
　　那栋刚刚失去了主人的房子依然透着光，负责留守的傲罗还在进进出出地查看着设在周围的驱逐麻瓜咒语。一定有地方不对劲……一定有地方不对劲……哈利默默地在心里念着。但暂时还是不要妄下判断吧。
　　哈利忧心忡忡地收回了视线，接着开始幻影移形——他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