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蝙蝠侠/正联] The Earth》无漏

4、假面

　　大都会的地铁站每天都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无时无刻不显示着它作为大都市的活力和生机，这显然与隔壁的哥谭市截然不同。

　　即使是被称为姊妹城市，但哥谭与大都会也很难有相似之处。想必这也是这两座城市所拥有的守护者性格形象完全不同的原因之一。

　　毕竟，什么样的土地造就什么样的人才。从那两位守护者的身上，也隐约可以反向折射出这两座城市的特质。

　　超人被称为光明之子，而养育出他的大都会，自然就是光明之城。至少比起隔壁的哥谭来说，这个形容名副其实。

　　虽然实际上养育出超人的是堪萨斯州。

　　此时的侨站在大都会的地铁站台上，看着与哥谭时刻阴云密布的天空相比，大都会上空此时灿烂到耀眼的阳光，眯起了眼。

　　在来大都会之前，他隐匿在哥谭那破破烂烂的路灯照不到的阴影之下，观察了哥谭的很多起犯罪，有团体作案，也有个体行凶的案例。

　　虽然不一定能帮助受害者挽回财物损失，但他很认真地帮受害者保住了他们的命。

　　毕竟他也还只是个辍学的高中生，让他与黑/帮的人起冲突还是算了……

　　在这过程之中，他也结合了自身对哥谭的了解与暗中搜集到的情报和地图，走遍了哥谭大大小小的暗巷与小路，再实地考察了一下哥谭的各大银行，珠宝店，博物馆，公司等。

　　侨当然不是预谋要抢劫，他只是想知道哥谭那些罪犯们的犯罪频率。

　　侨在那些地方都装了一些他结合上辈子的记忆改装的小玩意儿，一旦那些地方的警铃响起，他这里也可以收到消息。

　　改装灵感来源于某一代的蜘蛛侠电影。

　　此刻的他们因为同样的贫穷而不得不如此。

　　侨并没有在警铃响起后赶过去帮忙制止犯罪的意图目前的他也做不到这一点。

　　他只是将那些东西作为单纯的数据统计下来，然后根据自己对哥谭的了解，试图观察并从中总结出某种规律。

　　比如哪些时间段是黑/帮容易作案的时间。

　　如果帮派下发给小弟的活动资金是根据小弟收到的保护费来按比例给予的话……

　　那小弟们抢劫的时间，就通常是收完保护费并上缴后，手里的那点抽成花完的时候呢……

　　所以，也可以根据这个花钱的时间，推测出他们这次收到的保护费金额吧？

　　虽然原理很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挺难的。

　　比如为了确认那些小弟们的消费水平，他不得不翻完了那一个片区的垃圾桶。

　　侨总觉得这个行为似曾相识，并且在不相干的人看来很变态。

　　如果遇到了那种一发钱就将手里的钱用来赌博的不确定因素的话，调查起来更为麻烦。

　　侨只能尽力在那些抢劫惯犯里挑选合适的人选来观察。

　　最好是那种，虽然抢劫，但是个作息规律，没有特别恶劣的不良嗜好的人。

　　……在哥谭要求这么多，也许是他在做梦吧，可是他真的需要这种没有额外开销的情况下的生活原始数据，才能考虑在其他变量影响下的中间影响量的范围大概是多少。

　　根据实际情况考虑到了多方面的因素，并将那些变量一点一点地加入，最后才能得出一个适用于哥谭小范围内的，一般性的犯罪率影响因子的统计模型。

　　……感觉比学校里的课程累多了。

　　又一次外出回来的侨靠坐在椅子上，头往后仰，将用来伪装的帽子扣在自己的脸上，只想就这样瘫在椅子上直接入睡了。

　　好累啊……最后果然还是找不到这样完美的没有额外变量的人，只能自己上阵了……

　　他已经有在抢劫的时候尽量保护那些受害者了……

　　侨坐着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后，才将那顶扣在脸上用来伪装的帽子拿起，好好地摆放在充满了各种化妆工具的桌子上的空白地方。

　　在警报声没有响起的空档，侨也在同步地学习一些在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比如伪装的技巧。

　　在大都会学习那些知识时，他会不可避免的与其他人有来往，不仅有老师，还有同学。但侨并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记住他，无论是他的样貌身形，还是具体的个人信息，他都不希望。

　　因为原本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就是因为他显赫的家世才拥有了十分大的曝光度，因此而时刻面临身份暴露的危险。

　　只要布鲁斯摘下面具，所有人都能认出来他是布鲁斯·韦恩。

　　但如果根本没有人认得蝙蝠侠面具下的那个人呢？那也自然不存在什么身份危机了。

　　侨·钊尔这个名字根本没有多少人记得，这是侨的一大优势，他可以不用过因为拥有过高的知名度，而要时刻护好自己真实身份的日子。

　　也不用像超人那样，隐瞒他亲近的同事，以免被他们认出。

　　侨可以只是蝙蝠侠，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些忧虑。

　　即使未来会有，他也不会让这些忧虑存在，所以，只要反过来就可以了。

　　那就是，他掩饰他自己本人的存在。

　　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侨·钊尔是谁，他们只会知道蝙蝠侠。

　　他会只作为蝙蝠侠而活，他的真实身份，就是蝙蝠侠。

　　至于侨·钊尔，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也不会有任何人记得。

　　因此，他必须学会伪装，伪装他自己本身的存在。

　　在他进行学习时，他不会使用他本人任何真实的信息，他会用无数个假身份，来掩饰侨·钊尔的存在。

　　他也许会有交际，会有亲近的人，但那都建立在一片虚假之上，直到他正式成为蝙蝠侠的那一天，这些身份会用不同的方式，以最不起眼的状态消失。

　　这样，侨·钊尔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There is no one knew Joe·Chill（无人知晓侨·钊尔）

　　侨·钊尔，查无此人。

　　所以，他在正式行动前，首先就学会给自己表面上做一层简单的伪装。

　　他的灵感来源为COSER这一种化妆后相当于换头一样的神奇存在。

　　二次元原来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啊，侨感叹道。

　　而在侨学会了比较简单的化妆术后，他黑进了哥谭的警察局，尝试伪造了他的第一个假身份，汉尼拔·莱克特，一个外貌双黑，即黑发黑眼的白种人。

　　……好吧，侨承认他有一点取名无能，而且因为有些假身份用过即丢，根本不值得在取名上花大功夫去钻研。

　　可如果名字太过简单，又容易被人猜到是假名。

　　所以侨干脆就用他比较熟悉的影视剧与文学作品中的名字了。

　　但侨在想了想之后，又把莱克特改成了波特。

　　“这下子如果这里真的有那位心理学教授也不怕了。”侨代入后面无表情的想。

　　毕竟他都已经来到哥谭市要成为蝙蝠侠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

　　后续也许也可以收集一下这方面的信息，但他还是在内心祈祷不要有别的麻烦家伙参与进来了，DC宇宙就已经够混乱了。

　　“下一个名字是哈利·莱克特？这对我来说倒是挺方便的。”

　　至少他不用费心想下一个名字了，想必日后这样的组合肯定少不了。

　　侨继续编辑着其余的信息，“年龄，……19吧。”

　　高中课程对于侨来说已经没用了，他预计会去大学里继续深入的学习那些必要的学科。

　　“出生地，毫无疑问是哥谭。”

　　侨目前的伪装能力还不够他从一名哥谭人士转变成为大都会人。

　　“学籍……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从哥谭公立大学转学至大都会的……大都会学院。”

　　侨又写了一些必填的信息，然后又黑进大都会学院的信息资料库，将这个身份的学藉录入库中。

　　在略显阴暗的小房间中，电脑荧幕的光映照出墙面斑驳，而坐在电脑面前的侨，不知何时从原本的灰发蓝眸，转变成为了身份资料上写的双黑。

　　为了以防万一，他的鼻梁上已经架着一幅平光的黑色眼镜。

　　已经完成了所有必要的信息录入，最后，侨才把他目前的照片上传到学生证上。

　　“外貌双黑，戴着眼镜，也许我该再做些不引注目但确实存在的假标记来转移视线？”

　　例如一道伤痕，一个能验证身份的痣或一道纹身？

　　侨垂眸，房间顿时一片寂静，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沉寂的房间中才再次响起侨经过伪装后毫无特色的平板声音。

　　“那就伤痕吧。”被眼镜掩盖住的伤痕。这样即使有人发现那是平光眼镜，他也情有可原。

　　而且，突然来自哥谭的转学生与他不得不用眼镜来掩盖住的伤疤，感觉会被脑补出一些很趣的事呢。

　　想到这里，侨不禁勾起唇角轻笑一声。

　　角色扮演的中途总得给自己找点乐趣，熟练以后想必就能和跑团车卡一样，给每一个身份车一张包含完整背景与人设的角色卡了吧？

　　这样也好方便自己的扮演，并进一步磨炼演技。

　　侨就维持着这一幅相貌继续他对哥谭的深入了解，并时常在哥谭公立大学露个面。

　　他甚至有次放任自己不刻意去躲避摄像头，自然地从一对正在照相的情侣旁边路过，让那个相机拍到了他的侧面。

　　这会让某些可能追查这个身份的人，看见这张“汉尼拔”出现在哥谭公立大学的照片。

　　也许他还得在教授那混个眼熟？以及“汉尼拔”的同学们。

　　不过还得为自己悄无声息地转学做些额外的掩护啊……

　　幸好现在是新学期的开始，大家都不熟。

　　无论如何，侨已经成功地伪造了他的第一个身份，他计划用这个身份从大都会学院学习他目前最需要的那些知识，所以“汉尼拔”目前会优先选修计算机，电子工程，心理学，生物学，及医学方面的课程。

　　然后，侨还得抓紧时间去提升自己的格斗技能，于是，他估计还得去找一位格斗老师。

　　他还要熟悉各种各样的武器，包括各种冷兵器，还有常见的枪械——哪怕后者他按照蝙蝠侠的准则，未来不会使用。

　　说实话，他也确实对那把枪有了点心理阴影。

　　毕竟身体被控制着用枪瞄准了一个人，内心从拼命抗争到已经近乎绝望地祈求着放手，但手指还是不受控制，近乎于噩梦中的场景一般稳定而缓慢地扣下扳机这种事情，对于他这种普通人来说……

　　真的就是噩梦呢。

　　……他的计算机技术目前还只能在哥谭这种身份监控不严密的地方伪造身份，遇上日后的韦恩科技与星辰实验室完全不是对手，他估计也得去专门钻研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还有些成为蝙蝠侠必修的科目，侨在日后也得慢慢学习，并达到专精。

　　想到这些侨不禁叹了口气，日后时光漫长，他要学的还有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