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之小甜饼》闲凉糕

5、《等我出去了，就把白起上了》2

　　有一对开明的父母大概是悠然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爹娘从来不用当下对于女孩的规定来要求她，也从来不阻止她做什么。

　　她没有缠足，没有读《女四书》，琴棋书画只会琴这一样，读过书都是民间小说集。她和别的女孩儿不同，在他人眼里大都看不起她这样的女孩。

　　但是没有关系，爹娘爱她就好了。

　　只可惜，他们都走了。

　　悠然坐在墙角，凝视自己发紫的手指，有的地方甚至瘀血，才刚她的手动了下就是钻心的疼痛。

　　唉，为了能揪住白起的衣裳她也是很拼命了。

　　她叹息，默默心疼自己的食指，用脚在地上比划着，想把思绪理清楚。

　　恰在此时，地上多了个阴影，铺在枯黄的稻草上。悠然愣神，抬起头就对上了白起的目光。

　　她看着白起开锁的手，笑道：“白大人你不怕我跑了吗？”

　　“别这么喊我。”白起将锁挂在铁栏上，拿起放在地上的白色瓷瓶走进来，单膝跪地蹲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轻触她的指边，“疼吗？”

　　他的手很凉，贴在伤口处很舒服，悠然摇摇头，嘻嘻笑着说道：“不疼，你手很凉，”她顿了顿又道，“很舒服”

　　白起的耳根微微发红，他轻咳了一声，打开白色瓷瓶轻柔地替她擦药，随口问道：“昨天晚上你在哪？”

　　“在房间里。”

　　“做了什么吗？”

　　悠然有一瞬间的沉默，她垂下眼帘，看着白起指骨分明的说，改了口，“我出去了一趟，去林木的房间。”

　　“白大人，林木是我杀的。”

　　白起的手顿住了，贴在悠然的指边，他抬起头，瞳孔因惊讶而放大，原是明亮的琥珀色深了几许，“你说什么？”

　　“我说，林木是我杀的，我认罪。”

　　“为什么？”

　　悠然抬起头，不明白这个问题和她才刚说的话有什么关联，“什么为什么？”

　　“刚才在刑部你不认罪，还被伤成这样，现在为什么认了。”

　　悠然眨巴眨巴双眼，笑得很灿烂，说道：“因为如果我认罪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呀。”

　　“你知道圣上为什么同意临时让我接手此案吗？”

　　悠然摇头，凝视着白起比方才更红的耳根，听到他继续说：“圣上欠我一个人情，因此才愿意让我抢刑部的案子，同时他也有条件的。”

　　“五天之内找不出真凶，案子重回刑部手上，到时候你直接上刑场。”

　　悠然忽地笑了，眉毛轻挑，趁白起还在为她涂药，没有注意到她的空隙见，头伸了过去，快速地亲上他的脸，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啵！”

　　白起愕然，手里的瓷瓶掉在了地上，发出闷闷地撞击声，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偏过头，又咳了一声，捡起瓷瓶的手有些颤抖，“你……”

　　“人是我杀的，你来行刑总比让那个老头行刑好。那个反正我也出不去，亲一下不亏吧。”

　　白起默了片刻，站起身，边理衣服边从眼尾处看她几眼，“我不相信。”

　　她耸了耸肩膀，看着白起走出去的身影，满不在乎地说道：“证据确凿，就是我做的。”

　　白起走出去没几步又反身往回走，将药瓶放在她身边，“这个药的药效很好，明天你的手就不会疼了，药记得擦。”

　　“我会找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这两天可能没时间来看你。”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很安全。”

　　悠然闻言环视四周，正如白起所说，其他的牢笼里空无一人，而且打扫得很干净。

　　“大理寺关押的犯人这么少吗？”

　　“不，我把他们转移到另一边了，我怕他们伤害你。”

　　锁链再次将门拴上，悠然趴在铁栏上看着白起走远的背影，将手放在唇边做喇叭状，大声说道：“白起，说真的！如果我出去了，上了你好不好！”

　　悠然吼完一嗓子，嘴角止不住上扬，沉寂的褐色瞳仁水汽波动，含带着点点笑意。

　　牢里仅剩下白起渐次减小的脚步声，移时，远远的传来低沉的男音，悠然听得不真切，好像是个“恩”字。

　　恩什么？这是同意她上了他吗？

　　脑海里蹦出这么个解释的悠然猛地把头埋在臂弯里，脸颊的热度急剧升高。

　　犯规了啊白大人！

　　四周又陷入一片寂静，指头涂了药的地方散发着淡淡的凉意，半晌她才抬起头来，脸上的温度还没褪下去，脚在地上拨弄着稻草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耳边又传来一串脚步声，跟才刚的声音不同，左脚轻右脚重。悠然转过头，默默冲着来人翻了个白眼。

　　“做得不错。”

　　男声有些尖细，像兔儿爷，让人听了很不舒服。悠然没给他好脸色，但也没给他难看，磨磨牙，开口道：“我按你说的做了，我爹娘的灵牌可以还我吗？”

　　“林三公说了，这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