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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马又珊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
      她出生在新中国,生长在相对于条件较好的山城。父母都是公安局的革命干部。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从小宝贝似的的养着。
      又珊从小就知道大家都爱她,妈妈会给她梳辫子,爸爸会她四处去玩,这是好的。
      但是她在她六七岁的时候,忽然也对她很疼爱的外公去世了。人们嘀嘀咕咕地说什么这个□□不体面,妈妈悲痛欲绝,从此之后她说话就不太正常了,老是在唱一些革命宣言。有时候,明明在和她的小学老师说着话,忽然就会高唱起«海燕»。
      于是,有人开始偷偷的在背后喊妈妈疯子。她非常生气,尽管只有小个子就敢去找那些坏孩子打架。打架有输有赢却给他带来了另一种震撼,那些的家长喊着说:"你个瓜娃子,没人要地野崽子,也就配给个疯子当娃娃。"
      晴天霹雳地,她知道了,她是被领养的。她哭了一下午,却谁也不敢说,等到晚上,就没时间想了,因为她要给妈妈做饭了。自从妈妈生病,一旦她躺下了,又珊放学回家就要开始学着做饭,扫地,打水,甚至是和居委会的阿姨请假。
      那个年代,吃的用的都很少,要配给,她要学着节省一点,再省一点,留出钱来給妈妈买药。
      妈妈生病了,没法上班,自然他们家也就更艰苦一些了。
      有的时候,她会躲在教室里角落哭,年轻的女老师看到了,会来抱一抱她。
      她从小学习就很好,五六岁就会背诵九九乘法表,老师们都喜欢她,说她聪明,是当科学家的料。
      科学家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她想当医生,去治好妈妈的病。
      爸爸那个时候在出差,他是公安干部,保卫科科长,总是在出差。等他回来的时候,那些巷子里的老娘们儿就找他告状,爸爸人前骂了她几句,她什么都没说,回屋就去给妈妈倒水了。
      等人都走了,爸爸低着头走过来,嗡声嗡气地说:"姗姗别生气啦,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人比你更委屈你渐渐长大了,要学着接受。爸爸妈妈不能陪你一辈子的。"
      又珊很生气的说:"我用不着你陪,但是妈妈呢,你一年能在家几天"
      爸爸哀伤的神色几乎掩盖不住,他更显得苍老了,想摸摸她的头,却又把手停在半空。
      又珊很想问出来,但异常的害怕让她不敢开口。
      爸爸其实不知道,她已经长大了,长大到明白很多事都是有代价的,例如煮开水如果不小心,就会烫伤,要妈妈背着她去卫生所,哀求着不好说话的卫生院拿药。
      最后,还是爸爸说:"姗姗,明天梳好辫子,穿上红毛衣,爸爸带你去农场走走。"
      又珊很想说,我不想去,我要照顾妈妈,但是她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爸爸是绝对不会让步的。就算是妈妈清醒过来跟他吵,也不会。
      她不明白,爸爸是警察,她又不是,老是去看一些劳改犯做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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