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明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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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天我就在熟悉科室事务中度过，好在我虽然长得年轻，又是空降部队。可我的名气大，加上昨天小露的一手，没谁挑衅或是不把我当回事。
当然我暗付过，里面是不是还有我和凌远的关系这个原因在。只是我到底不好拉个人，正大光明地直接问。我是问得出口，可人家估计不好回答。我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们，好歹已经是我的人了。
上班的第二天就这么过去了，国内的医生虽然忙碌辛苦，可我从来都是特权的代名词。我回国前就和凌远说过，我还是以科研为主，手术基本只做几台排期手术。每周一的大查房，我会参加，但不用指望我带学生。门诊的事情，我们两个像锱铢必较的大妈一样拉锯一番，结果各退一步，订下了每周一个上午的时间。
最后科室主任的行政工作，则变成了由成主任和田主任代掌，然后发我拍板确认。除了推脱不得的院务大会和局里会议，其余都可自行决定参加与否。
这样的条件在国内可说是独一份的，本该引起多方讨论，至少毁誉参半。只是做这件事情的是我和他。一个是最年轻的华国诺贝尔得主，一个是国内医改先锋，外科泰斗级人物。
世事就是这样，惯于打破常规的两个人做出什么创举来，都不会有人诧异的。反倒一片叫好，说是不拘一格用人才。
说这些只是为了表明，在第二天老老实实上了一天班后，我又翘班了。
为的不是私事，而是我的实验室。虽然我后来干了临床，但我最爱的还是化学。相比机械地锯开一个又一个并不发达的脑子，我更喜欢化学这门上帝的造物理论。
在神盾局出人头地后，我就得到了弗瑞的全力支持。一开始的实验室就是他联络人投资建设的，后来在我的实验室出品了不少‘好东西’。我获得诺贝尔奖的成果就是一种能够有效控制阿尔茨海默病的药剂。
这种药剂可以有效阻断谷氨酸对于脑细胞的破坏，矫正神经元的偏差。亦即抵抗精神上产生的幻觉、抑郁等情况，属于我研制的某种药剂的衍生产物。
话说远了，我要说明的是因为实验室内的药剂，有很大一部分涉及机密或是敏感问题。所以后来实验室里明显多了几个监管人员。
我曾经暗搓搓地怀疑过，他们是不是怕我研发什么病毒或是反人类的东西。毕竟美国大片里的疯狂科学家们从来不在少数，包括麦考夫第一天打电话说的亚当斯，就是他放在我身边的监管者。
有介于我和神盾局闹崩了，人又来了华国，实验室就被麦考夫原样搬到了这里。名义上是某制药公司的在华投资，实则……实则也确实是个正大光明，合理合法的实验室。
平心而论，我虽然是高功能反社会，但至少我尚未做过真正意义上的反社会犯罪行为。当然那些合法授权的擦边球就不算在内了。
一整天我就在亚当斯筹备好的实验室里挑三拣四，亚当斯好脾气地照单全收。并表示会在我下次到访前全部改好，充分表现出一个优秀特工的职业素养。
“亚当斯，夏洛克还好吗？”亚当斯是麦考夫的人，而麦考夫用特工监视自己的弟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亚当斯据说也曾经是翻夏洛克垃圾的一员，因为有幸找到了夏洛克吸□□的蛛丝马迹，被麦考夫评价为“可堪一用”。就此升职，后来就被派到我的身边，日常任务是监管，顺带处理一些邦国‘外交事务’。
“小福尔摩斯先生很好，雷斯垂德探长负责任又很包容。有了他的默许，小福尔摩斯先生总算有了份工作，sir很欣慰。”
“怪不得他心情不错？”我没解释话中的他具体指谁，亚当斯也很识趣地没问。作为少数了解我和福尔摩斯们关系的人，亚当斯极懂得分寸。这也是麦考夫放心把他放在我和夏洛克身边的原因。
忙忙碌碌了几天，我总算在华国基本安定下来。无论工作还是生活渐渐走上正轨。这样的生活与我过去，说来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重心偏移了，过去的我更多作为一个研究员，生物化学家呆在实验室里。现在的我更多呆在医院里，区别不大。
这日我例行批阅完需要我决定的科室行政事务，又研究讲解了几例新近入院，准备在第一医院手术的病例。能来的医师们基本都来了，虽然我说过不擅长带学生。但实际我只是不擅长带白纸一张，什么都不懂的学生。
对于科室里这些实践和理论都很丰富的医生们，我反倒轻松许多。只要稍加点拨解释，他们就能领悟到关键点。相比夏洛克总是缺乏耐心，喜欢直接说结论。我会更耐心细致一些，当然我的耐心也有限。那些跳跃的解释说明，对于连基础都没弄清楚的医学生来说太急躁了，可对他们来说正好。
所以尽管这只是我第二次开讲病理分析，到场的人却近乎满员。就连听得云山雾罩的学生和进修医都一次不拉地听着。
病例还没讲完，我就被凌远的一通电话召唤到院长室。推开门，三个美男一字排开坐在沙发上。
凌远是风霜不减风华，另一个是风华正茂，身姿挺拔。
最吸引人的则是坐在中间的那个，看样貌不过三十出头，五官俊美，刀削斧凿。一身世家宝面料的定制西装，既不失儒雅风度，又突出了世家贵气，衬出一份别样的威仪。尤其是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如同平静无波的湖面，难窥深浅。
“凌主任来了，我来介绍，这位是财政部首席经济顾问明楼，这位是明顾问的秘书明诚。”凌远指着沙发上两人介绍道。
“这位就是新近回国的神经外科凌主任”
凌远为我们互相介绍着，可实际我们双方对对方的了解比起凌远多得多。
明楼主动伸手，绅士又亲切地问候道：“凌主任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难得像您这般的专家精英能够回国任职，报效祖国，爱国之心令人佩服。”
明楼有种近乎天赋的技能，任何冠冕堂皇的话出自他的口，总是变得真诚又风趣。
我握上明楼的手，同样笑眯眯地打招呼道：“我才是对您仰慕已久，没想到明教授销声匿迹这么久，原来是回国做官去了。”
我的话让一旁的凌远和明诚都有些诧异，反倒是明楼气定神闲地表情不变，笑说：“当年我在巴黎索邦大学毕业后就一直留校任教，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少。只是我奇怪的是，我教授的是金融，凌主任不是医学院的吗？”
我解释道：“您忘了您曾经受邀去剑桥做了个学术交流，开讲了三堂公开课。我当时就在剑桥读书，有幸去旁听了一次。明教授讲课风趣幽默，深入浅出，加上风度翩翩，绅士有礼。在学校里极受追捧，男女同学都很喜欢您啊！”
我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有介于在场四人都是留学归来的，都听懂了其中隐喻。明诚在一旁窃笑，明楼笑容不改，凌远不得不打圆场道：“明顾问别见怪，凌主任刚刚回国，难免……”
“没事”明楼摆了罢手，一副大人有大量的老干部风范，“凌主任率真可爱，年轻人嘛，工作之外就不要太拘着了。”
我挑眉，这个明楼还真是变色龙。当初在剑桥是一副模样，被带去苏格兰场又是另一副姿态，现在回了国又变成这样。好在我打交道的人里不乏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对付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单刀直入，抢到主动权。再不然就是忽略他们，别理他。
“凌院长，找我来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的”凌远不知道我和明楼究竟有什么恩怨，出于一个护犊子的院长和父亲的心理。他没有再寒暄，以拉近与财政部的关系，而是步入正题，道：“明顾问一直有头疼的毛病，看过许多神经内科的专家都没有太大的效果。听说你来第一医院任职，就慕名而来，让你检查下。”
“其实我这也是老毛病了，问题也不大。就是思虑繁重或是焦虑疲劳的时候容易发作，疼起来厉害，但服了药一般也能压下去。就是家里人不放心，一直想我彻底根治了。”说到家里人，明楼终于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凌医生姑且看看就好，不必有压力。”
让我不要有压力？这是看不起我的意思吗？我不想表现地像是小年轻一样，被个简单的激将就激得热血沸腾。可涉及我的专业，我的名誉，我的骄傲，怎么能马虎？
“做检查”我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气势似乎吓到了面前的三位男士，不说明诚，就连淡定的明楼和了解我的凌远都惊异地看向我。“我不管你是得过且过，还是追根究底。既然这个病例交到我的手上，在我没下结论之前，一切必须听我的。”
明楼侧目，我强势的态度没有引起他的反感，反倒让他露出一丝笑意。他出人意料地顺从点头道：“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明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