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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咚!!”

      一位女士一掌敲在铁储物柜上,发出一声穿透走廊的巨响。

      在储物柜前热吻的情侣双双受惊回头看著这位穿著实验室白袍的女性。她正是中城中学刚来不久的医务室女教师,已经惹起一阵腥风血雨。

      如果你问起中城中学的大多男性同学对女老师的印象,那肯定是一双黑面红底的高跟鞋,红唇的性感尤物。已经有好几个头脑发热、快要毕业的学长跟她传过绯闻,但每一样八卦都为这位新来的女性添上神秘香艳的色彩。而当事人现在正一掌打在铁储物柜打断了情侣的热吻……

      她就是朱莉.波曼。

      她22岁就优异的成绩从大学毕业,但假如你因为她的正装和保持礼貌疏离的举动,便以为她是一个书呆子便大错特错了。波曼女士年轻时,是个不捷不扣的坏蛋(bad ass),浪荡,酒精和速食的情侣关系充斥著朱莉的学习生涯。要是你问波曼女士“你后悔过以前的小混混生涯吗?”那么她一定会自豪地告诉你“绝不(never)!”。

      然而,正正是这点为难倒了放荡不羁的朱莉,刚接手上个保健室教师的烂摊子,校长便让她去控制这堆过量比泌青春荷尓蒙的小怪兽们,免得弄出“人命”,影响校誉。

      朱莉涂上红色指甲簆彩的纤纤玉指中夹著一排杜蕾斯─简单直接,毫不客气横截到被打断热吻的情侣中间。在他们两脸懵逼的时候,朱莉大声喊道“健康社会,你我有责!”这一声把整堂学生都吓懵了。

      那对情侣颤巍巍地抬手接过朱莉手中的安全套,但是事情还没有完结。只见,波曼女士美眸一瞪,那对情侣就像被死亡射线照到一样,死死定在那个瞬间。

      “AND, get a room!(还有,给我开房去,别公众开车)”

      这时,朱莉就像刚上演完戏剧的演员,瞬速变脸,又回复到常见那优雅微笑的样子。像是演默剧的众人像是被打破魔咒一样纷纷回到自己的动作,只剩那对情侣磕磕绊绊逃离了波曼女士身边。朱莉满意地扯起标准微笑,似乎相当得意自己带来的后果。

      中城高中的师生们已经习惯了波曼女士雷厉风行的行动,她一向以一不说二不休之姿实践各种校策,实际上无伤大雅,但偏偏又让学生无可奈何。有学生试过让家长去投诉她,次日朱莉照旧踩著她七寸的高跟鞋,步态从容踏进她的保键室。

      似乎,谁都没有奈何她一样。

      “波曼..女士。”一个怯怯懦糯的声音从朱莉身后响起。

      朱莉放下叉在腰上的手,转身抬头。

      “是彼得啊。”

      朱莉会如此熟诺喊出彼得的名字,不仅因为彼得当时访问了初来学校的波曼女士,还有彼得惊人的医务室访问量。现在,朱莉已经能清楚记熟彼得.帕克的名字。犹记得彼得青涩反应的波曼女士,对这个缅碘害羞的高大男孩有显著的好感,

      ‘就像小狗一样’朱莉这样想著。

      但,反观彼得,他可是非常后悔初见时,对波曼女士的一连串错误的操作。先是访问时因为波曼女士不经意靠近的一个小动作,便吓得倒退两步、左腿绊右腿一屁股倒坐在地上。后来,又因为过份紧张,把访问用的照片弄丢了,只能厚著脸皮再向波曼女士拍一次照片。波曼女士似乎对他有著非比常人的耐心。

      前一任校医秃头老头子塞西尔博士总是不满彼得经常占用保健室资源,明嘲暗讽彼得好几回。被欺负的彼得已经习惯了自己处理伤口,即便后来秃头老头子已经从学校光荣退休了。

      朱莉一次看见彼得被推跌在楼梯下,蹒跚挣扎要站起来的样子,出人所料捉起彼得就往医务室走。

      彼得在个子小的波曼女士的“扶持”下跌跌撞撞地进入了久讳的医务室。朱莉把彼得扶到床边后,初来乍到的她不熟练地翻找药柜,找到的瓶子都会仔细查看一下药剂名贴,转身,蹲了下来,把找到的瓶瓶罐罐放在地上。

      “亲爱的小记者,你需要治疗,你知道吗?”说著便要挽起彼得的裤管。

      吓得彼得弹跳起来,但在脚踝传来的阵阵疼痛下,他又晃晃荡荡坠回了床边。最后,彼得体会了一把波曼女士的贴身治疗,又痛又实在,朱莉还给彼得送了一个黑色像是加大凉鞋似的,丑得要命.护脚。

      彼得以为很快,这位“波曼女士”便会厌倦替他治疗的不死循环时,波曼女士又再一次刷新了彼得的看法。

      只要在波曼女士视野眼里看见彼得受伤,她都会让彼得到适当的治疗。由不熟稔地喊著“小记者”到“彼得.帕克”,最后仅是“彼得”,也只有波曼女士会亲昵地喊他这位医务室常客“彼得”。

      彼得有时会希望自己能少受点伤,否则他一辈子都好像没法脱离“伤员”。

      “波曼女士..”彼得咽了咽口水,垂下了眸子,放开了下抿的嘴唇,“这是我的储物柜...may i?”

      他真是太失败了,他明明只是想认真地打个招呼。彼得在心里禁不住埋怨自己,叹息。

      “嗷,你说这个?”朱莉释放了被她一掌压住的可伶储物柜,

      “还给你。See yea(下次再见)”她轻拍彼得的肩膀,又把空出的双手插在实验袍口袋,抬腿离开。深棕色的马尾在她的脑后摇摇晃晃。

      彼得没有打开储物柜,只是看著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不见,垂头丧气,最后只好灰沉沉地打开柜子抽出要用的书本,赶忙上课去。

      远走的朱莉想起彼得垂眸时睫毛整齐的一排,禁不住扶著墙嘻嘻地笑起来,真是太像可爱的小哥基犬。朱莉的诡谲笑声惹得身边的学生纷纷回头侧目。在众人的目光簇送中,这位与众不同的波曼女士回到了自己的医务室。

      朱莉利落地坐下,打开抽屉,里面一份写著《Family(家族)──基因融合报告》。朱莉瞄到信封上工整列印的名字─德雷克.C.西蒙斯,皱起眉头翻转到信封背面,在边缘又印著“紧急私人信函,仅本人查收”。她不耐地挑起笔桶里的开信刀,正要拆开信件。

      “波曼女士!!!帕克他...” 是米西──也是校园记者一员,戴著厚重的镜片,掩盖了她漂亮的五官。总是低调乖巧地跟在众人身后,但又常常被校园恶霸弗莱舍欺负。在朱莉记忆中,米西和彼得都是班上名列前茅的优等生。

      “蹦──”朱莉在米西进来以前,瞬速闭上了抽屉。“怎么了?米西 ?”朱莉面不改色地站起来。

      “波曼女士,帕克..帕克他被弗莱舍打了!” 米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冷静,如果帕克伤势严重的话会来找我的。”朱莉安抚地接近米西,“我等下会去查看一下。”

      在米西眼中,帕克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来找校医──波曼女士了。

      “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也许你先回去上课,好吗?”

      “但是..”

      “我等下会去查看帕克的,如果你有碰见他的话,让他记得过来,好吗?”脸上挂著令人信服的微笑,语气里带不容拒绝
      。
      米西欲言又止,担忧地看著微笑的波曼女士,最终只好作罢。

      在米西的犹豫中关上门,朱莉快步回到桌面前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情。不是她不担心彼得的伤势,能够让米西如此赶忙来找她肯定情况有异,只是西蒙斯的信件,她再不愿意也必需得先查看。

      信上字数不多,朱莉很快扫过便了解全部内容,单单几行字却惹得朱莉轻蹙眉头。

      该死的西蒙斯。

      朱莉拉开抽屉,取出用胶布贴在抽柜下的一次性手机,拨出快捷键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电话。

      不久便连通了。

      “西蒙斯,你想要甚么?”朱莉都有些惊奇自己的冷静。

      德雷克.C.西蒙斯,残忍得令人不禁厌恶的人,自私又妄大的男人。朱莉确实从心底里恨这个顶头上的上司,但偏偏也是他接纳了8岁时无家可归的朱莉。

      “你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的,不是吗?朱莉。”
      “你在找什么?”
      “一个相配的基因结果。”

      朱莉沉默,西蒙斯总是以公事的名义,暗地里操作份外恶心的黑幕。她不知道假如她拿到了西蒙斯想要的东西后,他又会作出怎样的事情。

      “别总是皱眉头,我亲爱的...”

      “闭嘴,西蒙斯。可没有人是你的亲爱。 ”朱莉没有任何感情说道,殊不知越是冷静,却越透露出她心里的波动。

      “你能办到的,以你的能力。不然,我也不会把你留在身边。”

      朱莉直接挂断了电话,若是再听下去,她想自己一定忍不住已经在胃部翻腾的酸涩。她把摺叠式的一次性电话折断后,丢进口袋。朱莉打开了手提电脑,快速地草拟起一份word文档。

      晚上帕克家暖洋洋的厨房──

      “你的脸怎么了,彼得?”梅姨一手拿著平底盘一手正要往彼得脸上的伤口触去。
      彼得往后迅速地退了一步,避开了梅姨的善意。双手在空置的厨桌上一撑,腾空,半坐在上面。

      “不是甚么严重的事情。医护室的波曼女士已经关照过了。只是滑滑板时不慎摔伤了...”彼得半真半假地回答,掩饰地避开梅姨的视线,囫囵地喝了一口梅子汁,一手把雪藏的急冻包装豆子压在脸上的伤处,思绪回到今天的下午......

      直到放学的铃声响起,在办功桌前,起拟报告的波曼女士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她懒洋洋地举手伸了伸懒腰,对了,她还忘记去查看一下可伶的彼得。

      这时,彼得就像受到召唤似的敲开了医务室的大门,从门边露出栗棕色毛绒绒的脑袋,似乎被朱莉黑沉的脸色吓住了。

      “我打扰了吗?我很抱歉,波曼女士。或者我..我等回再来。”
      噗──
      “这可没有什么等回了,彼得。快进来吧,我可等著下班呢。”朱莉笑著闭上了手提电脑的屏幕。

      彼得跳跳腾腾地踏了进来,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朱莉勾了勾眉,有些诡异地看著这个蹦蹦跳跳的傻大个,熟习地掏出伤口消毒药水,胶布,钳子。放在移动架子上后,拉著架子走到彼得面前。她戴上医用橡胶手套后,把消毒药水倒进托盘,又用箝子夹出几个棉球放到另一个托盘上。

      朱莉轻轻托起彼得的下巴,这个傻小子还傻乎乎地仰著头,不知道想著甚么。朱莉垂眸审视般扫视过彼得脸上的青紫破伤,又用手电扫过彼得的眼睛,查看瞳孔收缩放大的反应,但对方还在乐呵呵地想著事情。要不是看上去除了伤口一切正常,她都不得怀疑彼得是不是撞坏脑子了。

      “你应该早点来,彼得。”

      对方目前不在线中。

      朱莉摇了摇头,一手钤著彼得的下巴,另一手用箝子沾了点粉紫色的消毒药水,斟酌地蘸在伤口上。

      “嘶──”痛感终于把彼得拉回现实中。

      “发生甚么好事啦?”朱莉专心地盯著彼得眉骨的破口,用消毒药水打湿的棉球,洗去上面的细小灰尘。正当彼得想摇头否认,朱莉另一只手稍微施力固定住彼得的下颚,让彼得不得动弹,再缓缓继续手上的动作。

      “别动...看你的笑容一定发生什么好事了吧?”说完,朱莉才松动了在彼得下巴的力度,换了箝子上的棉球,开始针对颧骨上的小破损。

      彼得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他想起今天课上班级女神格温.黛西对他说话的样子,不禁又傻笑起来。这一笑又把头往朱莉手上的棉球撞上去。

      "嘶──”又是痛切心扉的倒吸了一口气。

      “你是傻子吗?好啦,给你贴个胶布。”朱莉无奈地放下手上箝子到托盘上,把肉色的棉胶布给细心地贴上去。“你回家再换一次胶布,还有红肿的地方记得冰敷一下。不然,下周一回来伤都没好。”

      松开对彼得的箝制后,朱莉才发现对方还呆呆地看著她,二人视线突然连接上“怎么了,还有哪里受伤了吗?我看看。”

      彼得看著朱莉不解的神情,突地回神脸上一红,护著下腹急忙逃脱出来。他总不能让波曼女士看他受伤的腹部吧?

      少男奇怪的羞耻心。

      “没没没。波曼女士。”他弹起远离朱莉。

      “ 那好吧,享受你的好周末。彼得。”朱莉孤疑地瞥了彼得一眼,收拾起架上的用品。

      彼得赶紧取过放在白色病床上的背包和滑板,走到门前又回头,“你也是,波曼女士。”再又恢复蹦蹦跳跳的样子离去。

      这个傻孩子──

      朱莉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摇头。

      这时,本叔的声音把彼得勾回现实。本叔叔从地下室拿著沾水的板手上来,沿路滴滴答答撒了一地水。本叔邀请彼得一块到地下室修水管,看著彼得渐渐硬朗成熟的轮廓,他想到了彼得的父亲。

      彼得从没有想到他今天会从地下室里发现他父亲的遗物,从而改变了他的人生──

      美国纽约同时间的另一处地点,灯火通明人潮涌涌,丝毫看不出夜已渐深的痕迹。微薄的秋风窜走在灰色水泥行人道上,却一点都没有打扰到钮约人民对夜生活的热络。

      朱莉反手转了一圈方向盘,看著倒视镜,小心地倒车进公寓下的停车位,幸运地一气呵成,把手刹一拉。

      朱莉在彼得离开医护室后,接待了几位学校球队受伤的学生后,便继续手提电脑上的文档工作。一直到校员清洁工人巴克大叔友善的提醒,她才发现已经离离校时间过去很久,这份报告需要耗费她大量的精神,她搓揉了一下双目之间的鼻骨,收拾电脑放进单肩的名牌手勾皮包,褪下身上的白色实验袍,才驾车离校。

      朱莉把宝蓝色的雪佛莱停泊在略显复古的红棕色砖石公寓前,她把放在前座的皮包和米色外套挂在手上,才抽出车匙离开车厢。刚下车,朱莉便看见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警探.奥利维亚.本森(Detective. Olivia Benson)。

      奥利维亚.本森警探是纽约城警察部门的精英团队“特殊受害者小组”(Spiecial Victims Unit,简称S.V.U)的警探,负责处理美国刑事犯罪中其中一项特别可憎的罪行──性.侵.害──包括各种性.暴.力的罪行。

      与美国大众审美的纤瘦高挑不一样,奥利维亚骨架显得有些宽大修长。在略为纤细的朱莉衬托下,奥利维亚更显得高大。犹记得她们初认识时,在奥利维亚身上就传递著一股令人心安的祥和气息,脸部轮廓带著异国血统的风情,法国女性深棕色及肩柔和直发、深邃眼窝和分明的睫毛,西班牙人的健康小麦肤色和颇为方正的脸部结构。它们综合在一起,在奥利维亚健康又自信的演绎下更为出色。

      “奥利维亚?”朱莉惊讶地叫唤。

      穿著深黑色及膝长款风衣的奥利维亚同样显得有些讶异地回头转身,似乎没有猜想到会在此处看见朱莉。但,很快便用她的完美露齿微笑掩盖过去。

      朱莉假装没有注意到奥利维亚脸上的异色,熟络地回以微笑。“你怎么会在这里,奥利?”奥利维亚比较常出没在上曼哈顿区,朱莉没有想到会在皇后区碰见她。

      “工事。但是已经完结了。”奥利维亚拨了拨在及肩处自然卷跷的棕色发丝, “最近怎样了,朱莉?”

      “不差。但感谢你的关心。我住在这里,要上来喝杯茶吗?” 朱莉快步走近奥利维亚,邀请道。

      “这将是很好的。”奥利维亚看了看手腕处的手表再含笑答应。

      在上楼梯的途中,她们聊起了一切,自从她们结案以来,她们便很久没有机会再见到对方了。奥利维亚比朱莉至少年长10岁,但她们之间的交流却没有因此受到阻碍。即便在奥利维亚聊不上话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奥利维亚工作的性质影响,她总能担当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奥利,诺亚最近怎么了?还会不愿意吃饭吗?”诺亚是奥利维亚的养子,是奥利维亚的一件案件中的遗物。奥利维亚无微不致地照料著诺亚,可以肯定的便是,奥利维亚是一个好母亲,即便她没有任何养育经验。

      “他很好,现在已经不会挑吃了。你应该过来看看,他很想你。”奥利维亚跟在朱莉身后回应。

      “没有办法,我们都是忙人。”

      “是啊,这倒是没有错。”奥利维亚停顿了一下,突然馈咎说道,“我很抱歉,朱莉。当时,无能为力。”

      “我知道。那件事又没有影响到我。”朱莉笑著回头,和奥利维亚的咖啡色眼珠对视。奥利维亚发誓她想在朱莉眼中找寻一丝不甘,但是没有。

      在朱莉的10层小公寓里,每层有4户人。朱莉住在7楼,不幸今天电梯正在检查,所以她俩只能身体力行走楼梯。临近7楼时,朱莉开始在手提皮包里翻找钥匙,却听见走廊传来一阵噪动。她抬头查看,发现在她家对面的空置房终于搬来了新住户。

      一个浅金色长直发的女性在收拾东西,走廊中堆积著层层叠叠的啡色牛皮纸箱。

      “嗨!我是朱莉.波曼,你的新邻居。你可以叫我朱莉。” 朱莉友善地开口,抬手示意握手。

      穿著白色高领长袖的金发女子有些局促地回头,对视后瞬速低头,有些紧张地道“嗨..我..我是卡萝兰。卡萝兰.李。我很抱歉把杂物全堆在走廊。”软懦的嗓音里带著俄罗斯口音。她紧张地拉了拉衣袖子,然后搭上自己的手。

      卡萝兰的手在朱莉的手里显得冰凉,但她很快便抽走了自己的手,像是碰到甚么病毒似的。接著,又开始警戒地目不转睛盯著奥利维亚。

      “这是奥利维亚。她是我的客人。” 朱莉善意地介绍奥利维亚,她能感受到卡萝兰的紧绷。

      “奥利维亚.本森。很高兴认识你。”奥利维亚无缝接上了朱莉的说话,温和地说。

      卡萝兰怪异地盯著奥利维亚一阵,最后还是选择了和奥利维亚握手,然后瞬速回到她自己的房子里,二话不说就关上门。

      朱莉无奈地和奥利维亚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朱莉插上家门的钥匙,扭开进入。

      朱莉在开放式厨房中泡上一壶温温热热的花茶,白蒙蒙的水蒸汽在空中氤氲筵绵。茶黄色的液体在透明玻璃茶壶中流惝出,流出的茶水在镶金边的白瓦瓷杯中打圈,一些细碎的茶叶在回旋中沉淀杯底。朱莉又从雪柜中取出两块预备好的手工芝士蛋糕,放在托盘上,抬出客厅。
      奥利维亚坐在深灰色沙发里回头,似乎刚完成手心手机讯息的传送。

      “哇哦,你造的?”奥利维亚肯定地说。

      “当然。”朱莉洋洋得意,轻力地放下胸前的托盘。“奥利维亚,你怎么会来这边?我以为你较常出现在曼哈顿那头。”

      奥利维亚兴奋地从托盘中取出芝士蛋糕,迫不及待尝了一口。“你明白我的难处,案件相关,法律不允许我说出来的。朱莉。”她含含糊糊地吐出,然后又浅尝了一口花茶。“天,你的甜点工夫一点都没有退步。”

      “对啊。”朱莉敷衍奥利维亚的客套,她在茶盒出夹出白色晒乾的花朵,分别放在奥利维亚和她的杯子里。乾燥成一团的干花一坦触及温水,慢慢湿透在热水中盛放。“我包裹了一块蛋糕在厨房让你带给诺亚。”

      “那当然是最好不过,谢谢。”奥利维亚挂起她日常的满分微笑,八颗整齐的牙齿,显得十分阳光健康。“你还有联系巴尔巴吗?”

      巴尔巴是和S.V.U经常合作的检察官,朱莉记得他定位是纽约最年轻的检察官之一,虽然年轻,师出名门,经验十足。在庭上就像野狼一样狠狠狙击对手的弱点,对大多纽约律师来说是个十分棘手碍眼的存在。

      “间中吧。不,应该说是很少联系。”朱莉想了想,“巴尔巴不是和他的妻子离婚了吗?”

      女士之间的话题,总不出那几样,八挂最为致命。

      奥利维亚责怪地瞄了一眼逃避话题的朱莉一眼,才回应道,“巴尔巴从来没有结婚,好吗?你的卧底是谁,资讯如此错误。”

      朱莉双手高举,表示投降。“我可没有卧底。”

      只是,有一个信息渠道。朱莉心里补上一句。

      奥利维亚不相信地瞄著她,但看著朱莉毫无破绽的笑容,只好转头狠狠地吃了一口芝士蛋糕。

      朱莉知道如果不透露一点讯息给奥利维亚,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好吧。巴尔巴自从结案以来,只联系过我一两次。主要...主要是想知道我有没有什么资讯更新。虽然他表面不怎么在乎,但事实上我却是他光辉历史上少有的败绩。我知道他很在意。”

      奥利维亚对信息泄漏的怀疑没有停住,但她知道适可而止。

      “我的意思是巴尔巴有没有联系你,我们队员一直惴测你们之间的关系。”

      巴尔巴虽然是个出色的检察官,但同时他也是一个混蛋。在庭上为了赢得胜诉,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地使用手段,甚至伤害冒犯到证人和受害者。但,在朱莉的案件中,他却罕见地留手了,使得案子最后落得无疾而终。这已经十分异常。更别提,当初案件他和朱莉曾经花了比其他人更多的时间出双入对。

      “你过度想像了,奥利。”朱莉无奈地说,她嗑了一口花茶。“巴尔巴对我来说只是检察官。他对我也和其他人一样,一样混蛋。”

      奥利维亚还是不相信,但这时,她手机传来一条讯息。是她的儿子诺亚──想她了。

      奥利维亚只好放过朱莉,快速地在屏幕上按著键盘,让保姆多照顾一回儿。她再三手两脚,狼吞虎咽把糕点和茶水解决掉,最后提著朱莉给她准备的盒子,装著蛋糕回家。

      “如果发生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朱莉。”奥利维亚临行前给朱莉一个大大的拥抱后,才安心转身回家。

      送走了奥利维亚的朱莉站在窗前,目送奥利维亚小小的身影在公寓楼下渐渐远去。

      秋风传来阵阵凉意,清晰了朱莉蓝绿色眼里的深谙。朱莉拉上了窗帘,阻碍了一切可以窥视其中的视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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