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生》我爱吃火锅

23、生命

　　第二十三章生命

　　最后姜离没能和苏天一起去成，沈一弦半路截胡，他带着姜离一起去医院检查。一查不要紧，出事了。

　　“我们查过B超，发现没有什么严重问题，只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小姑娘你怀孕了。”沈一弦突然拽紧姜离的手，他和姜离才只有16岁，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这样早就当父母，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结果。

　　医生穿着白大褂，低头写着病历，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已经习惯了，她的头顶白发苍苍，不知道见过多少这样的女孩子。“你们这群小孩子，要玩也不做好措施，女孩子也就是趁着自己现在身体好玩，以后老了身体怎么办。”

　　诊室在阴面，所以白天也要开灯。姜离在病床上起身，她最终还是把蝴蝶毛衣买下来，她都做了什么？若是沈一弦不要宝宝，她能理解，可是她心中难免会难过，一个陪她的人又离去了。

　　一时的欢愉带来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自己这般的奉献自己，难道不是个傻子？自己这样自从爱上他以后，走的路对吗？自己的世界全部围绕他转，若是他不回头找自己，留给自己的是什么？

　　医生抬头，把病历递给沈一弦，又教导地开口“你作为女孩子的男朋友，就顾着自己爽，完了拍拍屁股就走，留给女朋友什么？之后你给你女朋友煮点补血汤，好好养养。”

　　沈一弦轻轻环住姜离从诊室出来。头顶冰冷的灯光，光线冷硬，诊室外面等待着酷似机器人的女孩，生无可恋又或无所畏惧。一些精致却又憔悴的女孩子，扶着肚子出来，而她们的男友见不到踪影。

　　为了所谓的爱情，成千上万的女人不顾一切地投入爱情火焰，灵魂在天地间化为灰烬，在一些男人看来却不屑一顾。

　　多少女人能成为浴火重生的凤凰？而多少女人真的成为男人脚下征服其他女人的垫脚石？自己所谓的奉献不过是温暖了自己，自己怜影自顾罢了，再送给其他女人机会。自己沉迷在自己的伟大中，别人劝你，你再叹一句别人不懂你。

　　只有傻子才为别人而活。

　　“这个孩子，你要吗？”姜离紧张地双手紧握，焦急地想要从沈一弦的表情中阅读些他的内心话。“我可以当一个母亲的，你呢？”

　　姜离读不懂沈一弦，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沈一弦要在她母亲的刀下护住她，沈一弦也许真的曾经喜欢过她。

　　沈一弦的措施做的很好，他在那方面的需求也很克制，并不会纵欲。只有唯一一次，他们两个特别疯狂，不眠不休地享受，那次姜离只吃了一次药，他之后去姜离家发现药已经过期了。

　　“要是可以，我们生下来吧。”沈一弦揽住姜离，一只手轻轻摸着姜离的肚子，那里居然有了他们两个的孩子。一个小生命的到来，他们两个能够猜到要发生些什么，这是平静的两个家庭的地震。

　　沈一弦知道如果当初姜离没来帮助他，他知道姜离怀孕也会负责任的，毕竟这是他的错，不能把全部责任推卸到女孩子的身上。他认识一些所谓高富帅睡过别的女孩子，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女孩怀孕，他们甚至连面都不出，给女孩钱让她们打胎。

　　沈一弦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怀孕了，自己要负责任。

　　路面湿滑，昨夜降的小雪，在上午的时候已经化了，空气中弥漫着冷冽的味道。元旦将至，就连小卖部的门口也装上了红灯笼，疏林在粗糙的树干上环绕着彩灯，就连地铁也贴上元旦的海报。这样喜气洋洋的节日，家人应该团聚互诉衷肠，姜离随着沈一弦回家，他们两个就是一个家，不，是他们三个。

　　沈一弦在做菜，他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洗手为自己的女人做羹汤很正常。

　　姜离穿着红色的家居服坐在椅子上，一边小口吃苹果，一边思考。

　　三个多月前，两个人还分手了，姜离摸摸还没有什么动静的肚子，咬着下唇，宝宝的来临真的算好吗？姜离见过沈一弦的母亲，是个温柔的漂亮女人，她并不害怕，甚至有点喜悦，这是她心目中的母亲。然而，她的生母...姜离寒颤一下，还是瞒着他们好了。

　　沈一弦屋子的摆设是姜离喜欢的，他原本的被单和床单颜色是灰蓝色，这样沉闷低沉的颜色，姜离不知道为什么沈一弦居然喜欢用。她自作主张换成了黄色格子的四件套，然后他一直都采用这样的四件套。姜离从饭厅回来，躺下，抱着被子吸了一口，是宝宝爸爸的味道。

　　“阿离，吃饭。”沈一弦正在摆弄餐盘，姜离起身掀开被子，再抚平。

　　听着沈一弦声音，姜离想这回沈一弦不会抛弃她了。她声音很欣喜，“来了！”她梳一梳微乱的黑红色长卷发，整理衣服身上的皱痕，去见她的爱人。这样温润的男孩子才能治愈自己心里的创伤，他的温柔即使是穿肠毒药，姜离也会心甘情愿地吃下去。

　　吃完饭，沈一弦去洗碗，姜离开始在淘宝上查宝宝用品，现在这种东西更新真快，她的小时候从来没有用过这些，姜离想到自己的小时候不禁自嘲一笑，毕竟都过去了。

　　姜离不仅是个母亲更是个孩子，刷着她抵制不住困意，趴在床上睡了。沈一弦擦完手，见到姜离躺在床上，又拿出一床被子，给她细致地盖上。

　　他走向书桌，打开温暖的台灯，书桌里翻出卷子，坐下开始写。他不算是天才，但是他要比天才更努力，努力缩小彼此的差距，才能上他想去的学校。

　　沈一弦已经习惯晚上熬夜的习惯，他摘下无框眼镜，揉揉疲惫的眼眶，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是真的很苦。

　　他这个年纪已经开始看金融管理学的知识，沈一弦不算很喜欢数学，但是他的现状逼迫沈一弦自己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事物，认天命，知大道。

　　一本书角褶皱，书边贴着很多的小便签，安安静静地呆在灯光橘黄色台灯旁边，它的旁边摆放着沈一弦和妈妈茹意的合照，镜面干净，上面的女人温婉可人，长发披肩笑意盈盈，沈一弦很像他妈妈的嘴唇，总是挂着笑容。

　　原本寂静的房间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吵醒，沈一弦不紧不慢地接起，放下手里的笔，端正地坐着，“妈。”

　　姜离半醒不醒，揉揉眼睛，换个姿势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