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不在召唤》蓝颜丷

61、第五十九章 出现差距

　　军校副校长霍宾看着手中通过初试的名单，皱着眉头，愤怒地吼道：“真是太糟糕了，到底是这个世道太过安稳，还是那些寄生虫变得越来越弱，报名的时候可是有3600多人呢，怎么通过初试的就只有14个人！？”
　　秘书艾薇拉笑了笑：“本来这雇佣兵考试就只是贵族借口每一两年往哀鸣森林撒人肉饲料而已，您可别小看这三千多人，足够让森林里的珍禽猛兽度过整个缺少粮食的冬天呢。”
　　霍宾：“现在不一样了，下一颗‘遗落之石’就快苏醒了，我们正缺少人手！”
　　艾薇拉：“那节省点时间免去终试吧，这几个人随便用用就好，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霍宾气得把名单甩回桌上，艾薇拉见状，绕过书桌黏了上去：“见您这么生气，那艾薇宝贝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吧？”
　　霍宾扯了扯领带，不耐烦地推开了她：“滚，我现在没这个心情！”
　　艾薇拉耸了耸肩膀：“如果我说，我已经找到您的表弟了呢？”
　　霍宾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瑟渊·艾维斯。”艾薇拉摘下脸上的眼镜放在桌上，拉着霍宾的领带艾薇拉贴近他：“灭门一案后他躲得还算隐秘...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要找的话，花点时间...还是能找到的。”只是还真想不到居然躲到极乐楼去了。
　　“你做得很好，宝贝。”霍宾低头亲了一下艾薇拉的脸颊，像恶魔那样咧嘴笑了：“真不懂那小可爱为什么要躲起来。正因为是罪族遗子，所以更要好好地待在表哥身边...没了家族的小罪人就更是需要表哥的照顾和管制...”
　　艾薇拉：“那是自然，不懂事的表弟就得好好管教一下。”

　　霍宾当晚就宣布了本次雇佣兵考核免去终试的车轮战，通过初试的十四个人直接成为合格的雇佣兵，今晚九点就会在军校内进行这一届的雇佣兵任职仪式和颁布职业证书。
　　军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洛森身上，人龄十七岁的洛森是入校时间最短、并且是史上最年轻的雇佣兵，不过有些人一知道洛森是索司伯人时，就马上释怀了，反正索斯伯的战斗民族本来就是一群怪兽一样的东西，能打败纯人类成为雇佣兵也很正常。
　　“一个外国人还跟我们抢饭碗，真是无语。”
　　汉斯：“那你报名了吗？名都没报还说人家抢你饭碗，有没脸啊你。”
　　“哎哟，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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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如雨下，指尖颤动，元稚看着几百发银针暗器终于成功一次性扎穿墙上两百多个小稻草人的时候，祂喘着气闭上了眼睛，最近每天都要这样练上十一个小时——有时候丹琦安排下来的训练量几乎让祂“崩溃”。
　　湿濡的宽松背心贴上后背，元稚睁开眼睛，还未转头耳边就已经传来低哑的声息——“我通过了。”
　　“洛森？”元稚转过身来有点无力地推开牠：“别贴着我，没看见我全身都是汗么...你说你通过了什么？
　　元稚抹去眼皮上的汗水眯起眼睛朝洛森手里的雇佣兵执照看去：“这里太暗了，我有点看不清...”视线一模糊，元稚眼皮一合，累得睡了过去。
　　洛森伸手捞住了元稚，低头看着元稚汗津津的白皙脖颈：“为什么这么毫无防备。”就不怕我吃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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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比起朋友，元稚在心里先把洛森当成了“对手”。这也不难理解，他们同一时间来到亚摩斯，无论是年龄、资历还是起点，都差不多，那么命运之轮开始转动的时候，就看谁运转得更快了。
　　元稚发现，来到这里之后，自己一事无成，而那个常常被祂当成“呆瓜”的人，正按照牠自己规划好的人生蓝图开始有序地运行着。
　　而且从某一天起，元稚知道，他们的起点不再一样了——那终点呢？

　　戴伦：“欸，乔伊，有时候我觉得你挺可惜的。”
　　洛森：“什么？”
　　鲁正浩：“是啊，你说你脸盲，那你看不到我们的脸也就算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看看元稚的脸...唉，可惜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祂长得有多好看了。”
　　站在楼梯拐角处无意间听到这些的元稚也已经觉得厌恶——正常人总是爱拿某些人的缺陷来开玩笑，以此彰显自己的优势。
　　“不对。”洛森看着窗外悠悠然地笑着说道：“我知道啊。”
　　戴伦他们则不以为意：“噢？你知道？说说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第一次见到祂的时候就知道了。”洛森点了点头，没错：“我第一次见到祂时，（祂）十六岁...那个时候，祂就已经很好看了。”
　　闻言，元稚愣愣地后退了一步，祂转身跑下楼，快步离开了公会。

　　未来总是令人恐惧的，你熟悉的昨天，在今天却不一定会按照同一个剧本上演，每一天都有新的困难放在你面前，特别站是在人生分叉口的时候，任何细小的抉择，都至关重要、环环相扣。
　　“你怎么了？”最近小兔子不怎么爱笑了，莲科这么想着，伸手拿掉元稚耳后的花...又是赫奇放的吗？
　　“嗯？”今天也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元稚揉了揉眼睛，祂低垂眼睫摇摇头，祂只是在烦恼自己的事情。祂来这里都一年多了，可是现在却连突破一极界的门路都悟不透，除了认识一些朋友，学了一些表面功夫，自己最重要的修为却停滞不前，再呆下去会不会是在浪费时间？自己是不是该回去了？或者换个地方换个环境？说不定这样就能突破了。“知难而退”有时候并不丢人，对吗？只要回去好好向虚观师父认个错——当初不该赌气跑下山什么的...
　　凯曼端着蜂蜜水走了过来：“元稚，有什么烦恼你可以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元稚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嗯...”

　　——自己的能力停滞不前，最近就连丹琦也不怎么安排新的训练给祂了，在亚摩斯的去留成为元稚最头疼的一个问题。
　　或许真的是压力太大了，元稚有时候还会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就呆在住阁里不出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元稚怎么了，只觉得可能是因为公会为了组建队伍而筛选辞退公会成员的事给祂带来了压力。这导致和元稚一起住在住阁里的缪恩就多了一项日常任务，那就是每天鼓励元稚振作起来继续学习练习，可是元稚自暴自弃地想，祂的能力都卡住了，再练下去也没用。祂也不怎么去玉学阁了，有一次，祂甚至留下了一封书信来到码头就想坐船离开，但是最后还是被缪恩抓了回来，那次深夜回来的时候，莲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元稚煮了一碗面。
　　缪恩：“元稚，你听好了。我们之中没有谁想要阻扰你的决定，你要离开也行，但是你要想好想清楚了，你这样乱跑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就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千万别说你这是认输、想要回去认错。不，你这还是在任性，像个小孩子似的，搭不好城堡就像把原先的努力全部推翻重新开始，一旦不如意了，又开始自暴自弃——”
　　“呜哇——”元稚嘴里含着面条流着鼻涕哭了，祂放下筷子站起来去抱莲科，发泄般把眼泪和面汤全蹭在莲科胸前，莲科因此无奈地看了缪恩一眼：“你就不能等孩子吃完再说吗？”
　　“吃完就该去睡觉了那我还说什么！”
　　“那就别唠叨了。”人回来了不就不行了？
　　缪恩把手帕塞进莲科手里：“行行行，你哄你哄。”
　　莲科正要反驳，两人就听元稚闷着声音喊道：“阿爸阿妈你们别吵了...”
　　——可以，起码还懂得开玩笑，那没事了。
　　这次由缪恩牵着元稚回到住阁内，抱着人睡下，缪恩轻拍着元稚的后背：“稚，睡了吗？”
　　“哪有人一躺下就睡得着的。”
　　“你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有点。”
　　“那明天...你还是会想离开亚摩斯吗？”
　　“我想离开亚摩斯，但是...”
　　“但是？”
　　“但是我不想离开你们。”把头埋进缪恩怀里，元稚闭上了眼睛。
　　“谢谢你。”缪恩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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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一号，今天鼻行兽会长哈罗德要去参加一个重大的阶级会议，过去一听，没想到是个不得了的好消息！
　　几支队伍在昨晚深夜不约而同地登陆狂欢码头，他们回来了！而且都带着他们收集到的“遗落之石”回来了！
　　于是今天就是这十几个人加官进爵的一天！在漫天飞舞的报纸文章中，人们忽然多了一丝“希望”。
　　人们总是对“遗落之石”造成的影响视而不见，管它什么能量外漏、变异啊什么的，只要能给我带来好处就行——于是人们对它趋之若鹜的热情十几年来持续不断。
　　亚摩斯每年想要加入大型公会应征队伍的勇士们就多达五万人。大大小小的公会加起来推出的队伍，同一时期内就会多达四十多队。都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十几个人带来的一丝“希望”火焰瞬间让人们的斗志高涨，紧接着十二月初，亚摩斯再派二十支队伍出发去寻找‘遗落之石’，这些队伍之间不仅要相互竞争，还要和国外的收集者互相抢夺...在这样激烈的竞争中，没人发现他们已经被贪婪蒙蔽了双眼。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所以夏佐也“认命”了，原本就是公司小职员的他，在这里、在鼻行兽公会，他也依旧是个“小职员”。

　　看着笔记本上的记录夏佐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喜欢“时召”的原因，有时候它真的太现实了。假设那个人会后旋飞踢，这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天生的主角光环，纯粹只是因为一个动作他重复练习了十几小时或十几年；这人射箭了得，百发百中，那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天赋异凛，只有日复一日，日积月累的练习。在“时召”这里，无论什么，好像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于是...夏佐捕捉到了一个bug...这《时代不在召唤》说到底不就是一个游戏么！？那游戏世界自然是得满足人们所有幻想，人们玩游戏就是为了放松，就算有什么玛丽苏设定、主角光环，那都是为了让人们尝试一下当主角、享受被npc路人们众星捧月的感觉，可是真要搞得这么复杂，那还怎么玩？如果不努力练习不会战斗就要被“排除在外”的话，那还算哪门子“游戏”——不过是换了个世界继续残酷的人生罢了！
　　想到这里，夏佐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很可怕的念头——这个世界难道是真实存在的...？抬头环视四周，夏佐看着那些路过的人们...这些人物都是有血有肉真实活着的...？可是那些魔法巫术看起来真的很像特效做出来的...还有什么索司伯兽人...应该不会是真实存在的吧？毕竟类似人变猫猫变人这种事也太扯了...如果有了猫、有了人，那为什么还要创造出“猫人”这种多余的设定？
　　——可是他那回要是没服用重生花的话...会怎样？真的会“死”吗？
　　而且...莲科他们怎么还没开始收集“遗落之石”这条主线任务？他们没人想过要收集吗？还有...自己好像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瑟渊了——自那人的左眼变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