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不在召唤》蓝颜丷

114、第一百一十一章 恬不知耻

　　“都给我住手！”凯力士大喊着走了过来，身边的管家布若提着油灯，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晚间出来散步的爷孙俩。
　　萨能：“博士！湖内的遗落之石不见了！”
　　凯力士直接绕过了萨能来到瑟渊面前：“你说的没错，德尔菲娜那个该死的老女人过河拆桥，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义了！”
　　瑟渊：“您的意思是...？”
　　凯力士：“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我可以把德尔菲娜和单娜接下来的计划告诉你们，我凯力士得不到的，她们也别想得到！别以为我这么好欺负！”
　　瑟渊和元稚对望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这博士智商是挺高的，但是这情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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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凯力士告诉他们所有真相后，几个人暂时留在了山庄内，为了备战他们在凯力士的帮助下开始了为期两个星期的速成训练。要应付接下来的恶战，那几个人的实力也必须要上升至少一个层次才行。
　　因为两个星期后，单娜就会带领所有被遗落之石所控制的“不死将士”从陆地前往亚摩斯，并和亚摩斯内的德尔菲娜来个里应外合攻破亚摩斯帝国，现在仔细一想，其实所有掌控权都在德尔菲娜手里。
　　所以凯力士的计划是，他会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配合德尔菲娜的行动，装装样子继续为她制作“改造人”，到时候他就会向单娜推荐瑟渊他们，让他们混入“不死军队”一起前往亚摩斯，凯力士：“接下来我们再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接近德尔菲娜，赢取她的信任。擒贼先擒王，只要抢走德尔菲娜手里的操控权杖，那么所有不死将士顷刻间就可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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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份一经改变，不用再隐瞒的瑟渊和元稚马上脱下护士服，恢复了真实身份。
　　莱多：“你...你真不是女的？”
　　元稚：“是啊。”
　　见莱多还傻傻站着不走，元稚无奈：“抱歉我真的不是女人，如果你听了我的声音还不信的话，那我脱裤子给你看总行了吧！？”
　　“什么脱裤子，不准。”莲科说着走了过来，拉着元稚就要回去继续进行特训。
　　莱多：“等一下！我们两个话都还没说完呢！”
　　莲科：“没什么好说的。”
　　莱多：“你怎么知道没什么好说的！？你跟祂又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莲科转过身来默默地看了元稚一眼，元稚瞬间会意，便夸张地抱着莲科的手臂、靠着牠的肩头一脸鬼哭狼嚎地大叫道：“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乱来了！跟您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学习！奋发向上！原谅我吧爸爸！不要打断我的腿啊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
　　莲科：“...”
　　莱多：“...”
　　元稚朝莱多傲骄地抬起下巴：“看见没有，我爸不允许我早恋，莱多同学，您还是快点回去吧，这会儿你妈咪也应该担心你了。”
　　莲科：“...这样的小疯子你还喜欢吗？”
　　莱多：“...”
　　元稚锤了一下莲科的肩膀，当然吃痛的又是祂自己，可这依旧无法阻止元稚继续祂糟糕的演艺事业，揉着手腕，元稚还一边说道：“嗷...爸爸！您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我不再是您贴心的小棉袄了吗？”
　　莱多：“对不起...告辞。”

　　见莱多失落地离去，元稚其实也挺难过的，祂不是要故意招蜂惹蝶的。
　　莲科看了祂一眼：“走吧，爸爸扎心的小棉袄。”
　　“哎...欸？”元稚小跑着跟上：“难道您也看过那出戏？”
　　莲科：“...”
　　元稚不依不饶：“怎样，我刚刚演得像不像剧里的女一号？是不是演得比她还好？是不是——”
　　后颈的薄皮被大手抓住拎起的那一刻，元稚安静地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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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挥洒汗水，筋疲力尽的特训结束后，瑟渊、凯曼和元稚三个人会继续他们“护士”的工作，他们做不到对躺在病房里几百号痛苦的改造人视而不见，只要有时间，他们就会过去帮助护士小姐们一起替换改造人身上的药水和绷带，并且一些搬搬抬抬的重活也自然而然落在祂们身上。
　　就这样充实的一个星期过去后，白玮也完全清醒了过来，他的伤口基本上都愈合了，要是着急的话，现在立刻给他拆线都行。
　　不过白玮掀开被子的时候却傻眼了，肌肉是挺好的，可为什么他的脚趾间会有蹼？白玮一直以为是自己腿部的力量加强了，殊不知，这完全就是另外一个物种的腿，还是索司伯雨林里巨型倭蛙的腿。这腿十分外八，即使用力也不能完全并拢！而且他的左手怎么也变成“鸡爪”了！？
　　白玮还以为自己做了噩梦：“怎...怎么会这样...”
　　凯曼转身见他醒来，就走了过去：“怎么了？”
　　白玮抓住了凯曼的手，情绪有点激动：“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在做梦对不对？”
　　凯曼：“嗯？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白玮：“你们...你们根本没想着要救我对不对！？你们怎么能放任我变成这个样子！？”
　　提着一大桶消毒水进来准备拖地的元稚，听到白玮这么说便摇了摇头——有时候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凯曼：“可当时我们再三向您确认，是您自己亲口说您想要变强，是您自己拒绝了复原手术，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们来了？”
　　白玮急了：“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保持真正的清醒！？从正常角度出发，你们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双腿变成这样吧！？”
　　元稚把东西放好来到白玮面前：“还是那一句话，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请您先想一想您自己一开始的行为和选择。我们之间相处了这么久，您都无动于衷，甚至马上跟着一个才认识了十分钟的陌生人从酒馆不辞而别、再次丢下我们自己单独行动。而这之后造成的恶果，你却想要我们一起承担，凭什么？”

　　“但我真的不能变成这样啊！这样的双腿，你让我如何行走！？”仿佛捞到救生圈一样，白玮紧紧缠住了凯曼的手臂：“我现在清醒了，不再想什么变强了，你帮我把手脚接回来吧！”
　　凯曼：“唉！手术结束到现在都过去七八天了，你原本的手脚早就已经腐烂啦！”
　　白玮：“那...那帮我接回人类的双腿吧！求求你们了，我知道你们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凯曼看了元稚一眼，元稚想了想说道：“要不先问一下凯力士有没有办法解决吧。”
　　凯曼：“也好。”
　　白玮：“你不是也很厉害吗？为什么不能你直接来？”
　　凯曼居高临下地看了白玮一眼：“很抱歉...改造人体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还真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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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人与人之间能否互换肢体这个课题，凯力士和凯曼进行了深切又愉快的医学探讨，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互换可以，但是这方案现在不可行。
　　白玮：“为什么啊？”
　　凯力士耸了耸肩膀：“我本来就不屑改造纯人类，所以我这里根本没新鲜资源给你换手换脚，除非有纯人类刚死，又或者你自己找到合适的素材。”
　　白玮：“...”
　　凯力士：“不过我现在要做最后一批改造人用来对付德尔菲娜他们，所以在这之前你可以跟随我去材料仓库，看看有没有别的素材是你满意的，我给你换一对就是，这样一来，也算是还瑟渊一个人情。”
　　白玮愤愤道：“我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凯力士：“嗯？你们不是一伙的么？”
　　白玮愤怒地指着自己的腿：“他们要是把我当成伙伴我还能变成这样！？”
　　这下连凯力士都蒙圈了：“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冒险过来救你？”
　　白玮：“难道不能是因为愧疚？他们之前是怎么对我的他们自己心知肚明，每次行动都没叫上我，还常常当着我的面咬耳朵说悄悄话——”
　　凯力士不耐烦地打断他道：“算了算了，你们的私事我不想理，你要是跟他们没关系，那这手术我还不想浪费时间帮你做呢！”
　　可真当凯力士离开后，白玮又开始后悔了起来。比起瑟渊他们，他更恨汉斯，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这个神经病疯了一样揍他的骗子，他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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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玮先生？吃饭啦。”次日元稚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白玮转头看着元稚把托盘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山风拂过，温柔地抚着祂的额发。
　　元稚蹲下打开柜子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小桌，在床上架稳后，这才把饭菜放在桌上。伸手打开盖子，饭香也飘了出来，元稚把另一个瓷碗里的水珠用手绢擦干净，然后盛了一碗汤给白玮。
　　见白玮一直盯着祂，元稚把勺子递了过去：“...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白玮接过勺子，心想他们一直这样假好心也不累，也不知道能好心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啊？哦，好。”元稚应着在床边坐下。
　　白玮：“你们是不是很讨厌我？”
　　元稚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但于我个人而言，对您我不喜欢也不讨厌，您就只是我认识的一位百珏族后裔而已。”
　　白玮没想到元稚会说的这么直白，他话题也跳得快：“那...那瑟渊他们几个人之中，你最喜欢谁？”
　　“这...都差不多吧...”元稚低头略微一思索：“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那我选洛森。”
　　白玮：“为什么？”
　　元稚看着窗外的峡谷远山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牠与我的年龄最接近吧。”
　　白玮：“如果我说，你将来很有可能会害死他们，那你会不会为了保护他们而离开他们？”
　　元稚收回目光重新看着白玮：“不过...我为什么会害死他们啊？”
　　白玮：“你自己想。”
　　元稚偏偏不吃这一套，祂就不想。
　　白玮吃完饭后，元稚站起来弯腰帮他收拾碗筷，就在这时，白玮趁元稚不注意，借掀被子这个假动作反手给了元稚一“刀”，元稚的反应也很快，祂连忙向后退出，但鲜红的血液已从颈侧缓缓流下。
　　“你在干什么！？”元稚抬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惊讶地看着白玮，白玮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爪子”，他没想到这“爪子”的速度和威力这么惊人，那锋利的指甲，已然沾上了元稚的血。
　　元稚以为白玮是因为排异反应“身不由己”才这样的，毕竟人类无法轻易控制生物肢体的神经反射。此时脖子上的血已经溢出指缝滴到胸口上，元稚转身就要出去求救，不料后背一阵重力袭来，有什么直接把祂压倒在地，元稚马上明白，原来这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放过祂！
　　跪在元稚背上，白玮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肌肉大腿和膝盖狠狠碾压着元稚的肩膀手臂，对方的鲜血也在地板上漫开——他很快就有新的素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