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闪电之夜【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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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窗外！”薇薇提醒那边的两个人。
带着女票来找茬儿的明显是不会听她在说什么的，朱哥抬脚将小杰撂倒在地，久未打扫的美术教室地上扬起一层灰。
薇薇是不敢和这些人说话的，她鼓起最后的力气喊：“喂，你们亲眼看，外面不对！”
美术教室下面是食堂，外面横向延伸出去两条小路，一条从教学楼通往这里，另外一条通往实验室大楼，沿着两条路昏黄的灯光已点亮，中间是黑暗幽深的小树林。
看起来毫无异常，但小杰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开学的夏末太阳落山约莫是八点，食堂三楼的美术教室窗外天色提前漆黑一片。让他们看窗外，至少不要把注意力再放在她和小杰身上，就怕一会儿出现异常如果还被这两人缠上，他们两个都会被拖入危险中。
然而，准备打人的朱哥没看窗外，反而他女票顺手指的方向警惕地瞟了一眼窗外。不过，还没等她看到那边的景象，脑后的头发就被人扯住。
小杰打量了两人。
英豪的朱哥他能认出来，扯人头发的那个就是，以前申科带他远远认了一眼儿那个麻烦人物，以便今后绕着走，那个女生之前没见过，英豪帮的一群乌合之众向来不是什么安分听话的好学生。
染红头的女生校裤上两道白杠，跟他们高二的校服不太一样，从小杰这届入学起，发放的校服都是新一届改版过后，从校服的细节上轻易就分别出高三旧校服，那个红发的应该和朱哥是同一届的高三准毕业生。
薇薇的表现，明显是认识高三女的，而且看薇薇瑟缩的样子，以前或许在薇薇和那个高三女生之间发生过什么。薇薇总是很害怕的样子。
小杰打量人只用了短短一瞬，朱哥这边注意力还在他的女票上，揪着她的头发瞧不起地说：“蠢，那边两人你看紧！”
朱哥让高三女逮住薇薇，小杰立马将薇薇护在身后。
他的反抗激起了镇|压,朱哥放弃薇薇而把他一脚踢进墙脚。早听闻英豪帮内部乱象，因为紫毛聊起过，见到朱哥对自己的女朋友也下狠手的时候，小杰甚至一点不意外自己一会儿就会挨打，一声不吭看着头顶的窗户。
小杰没有多说一句话，抱着头透过指缝看到闪电划过夜空，窗框的影子瞬间打在惨白的教室里，他不会劝朱哥去看窗外的异象，但这时候告诉薇薇也不合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要先活下去，带着薇薇从这里活着出去，以后有空了再问问她是不是他想到那样。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红发的高三女颤抖着，眼瞳中映出窗外飘忽的白光。
“不，你看外面……”
因为高三女已经吓得说话发抖，朱哥心有不安地看了一眼，但是窗外什么都没有。
只是一片漆黑，刚才只不过是打雷。
“没什么。”朱哥把小杰捆在旁边的凳子上，回头对名高三女面目狰狞地说，“妍妍？我给你机会做我的女朋友，可不是在这里看你什么用都没有的？”
被叫做妍妍的高三女低头。
“快点儿，雪姐的那边儿说好了要视频，这事不是我和雪姐是外面的人，额我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绝对不可能反悔。等到我没有耐心了那就你来换她？”
高三的红发低下头，落下的发梢遮住脸看不清表情，她放倒薇薇说，她知道了。
朱哥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小杰看到手机开启了录像机放在旁边，镜头里的高三推倒矮她一个头的女生，薇薇被压在地上扇了两掌，然而薇薇几乎被吓到激不起反抗的勇气。
“朱哥，”背对镜头的高三女出声，镜头里看不到她窗外电闪雷鸣闪过的脸。
但朱哥这边，录像的对象出现并不是薇薇而是小杰。影像中拍摄者的拳头一闪而过，图像对准小杰，拍摄者的声音被录进手机里：“就是这副表情，全部拍下来，以后看看你这样子，看你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在老师面前装好学生！”
“妍姐，求你别这么做……”薇薇对妍姐的感觉，说害怕都是轻了，那是惊恐。
薇薇却能清楚看到，被称为妍姐的高三女，用看待物品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做？”妍问她寄托了希望的男朋友。
被捆住的小杰出现在屏幕上，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镜头背后高高在上的拍摄者，眼神阴鹜。
“学霸，地上这妞儿……你女朋友？”
小姐没说话，教室里只有窗外风声，和刺啦啦树枝挂过玻璃窗的声音。
“看看她都抖什么样子，你不说两句感想？”镜头中，拍摄者一脚压在了小杰胸口上。
小杰也没有哼一声，导致拍摄者非常不满地加大力度地碾压。
“我倒是想说。借你女朋友拍一段儿，咱们好商量？”说话的人，说得非常明确了，拍一段儿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小杰读书的这个成绩差问题学生多的学校里，找同学‘借’零花钱是小事，更有甚者围殴、威胁、拍裸|照，年年不断，这样下得去手搞事儿的人全校不多，但个个都是某个不良团体的大小头头。这是不良们自动划分出的等级。
朱哥的话说完，非常不安分的眼神瞟了眼地上的薇薇，蜷成一团闭着眼睛。
妍姐说：“她的照片我有，不如拍这个家伙的？”
朱哥不赞同地看她。
妍姐又说：“拍一拍不亏，看看他女朋友是什么反应？”
朱哥似乎也觉得有意思：“好主意。小妞儿，雪姐那边必须要你的视频，放心我一会儿还要给你拍，把你拍成大明星！先给你男朋友拍一段，你觉得怎么样？”
薇薇明显不敢说话。
从朱哥的角度看，小杰阴沉着脸，说不上来说不是在生气。确实是很有意思，看着男女朋友相互被凌|辱让两人反目成仇，这比单纯的揍人一顿更有意思。
然后，说话的朱哥得意看见小杰抬起头，“今天本来打算给她录一段，但也可以先给你拍一段。你真的没有什么感想吗？”
小杰冷冷看一眼，一声不吭。
不时的闪电照亮破落的美术教室，窗户在雷鸣中震颤。教室内一共只有四个人，薇薇被英豪帮的高三女压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剩下两个男生，一个手持录像将矛头对准了另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生身上。矛头集中在小杰身上，被高三女压在地上的薇薇略逃过一劫。
“等等。”之后小杰没有再作声，阴鹜地看着教室的门。
“不是说了，紫毛今天不可能来的？”
小杰知道，他没指望紫毛这时候能来救他，申科也不大可能会出现，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是里世界，即使申科也在食堂三楼的美术教室里，他们面贴面也无法和对方相遇，除非里世界拉入，他们到现在为止，也没发现跨过现实和里世界屏障的方法。
没有人会来，在这个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
薇薇也抬起头看着教室门，心悸的感觉再次袭来。
教室门传来明显的碰碰碰声。
一把铁锤砸破教室门，雷电划过天际，白光闪过刹那从门的破洞中探出一颗几近融化的头颅。
“啊——！”高三的妍姐被吓得惊叫。
妍姐吓得松开手中抓着的头发。朱哥看见那个怪人瞬间吓得自己都姓什么，手机落地，无意间触放了刚才的录像。
时间像是被慢放，落针可闻的教室里回荡着手里的声音，碰碰的声音，刚才他们以为那是树枝撞击玻璃床的声音，敲打在教室里每个活人的心脏上。
怪物发出嘶吼像是拉扯着破风箱，意识到没法钻进这个洞，它退出去继续用铁锤劈开木门。
“快跑！”
不用小杰说，朱哥马上就跳窗逃跑，留下教室里三个人。
朱哥跳下去就是一声惨叫，不是因为这里是三楼，而是窗外挂着一件飘忽不定的白衣。
赫然就是刚才倒映在高三妍姐的眼中消失了又重现的白影。
“关上窗子！帮我把绳子解开，我们先引诱它进来，在教室里绕一圈绕开它再出去！”
薇薇马上按小杰镇定的指挥，迅速关上了窗户，外面那件白色的衣服糊在窗户上，衣袖扒着窗缝，薇薇利索地给窗户落上锁，让窗户从外面彻底无法推开。
高三的妍姐看见前所未见的诡异场面，吓得不敢动弹，然而薇薇和小杰都是一副见惯不惊的样子。
小杰得到薇薇帮助，顺利解开绳索，然而这时门外的劈砍声持续，随着门上的洞一步步扩大，外面那个畸形的人形老头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
小杰起来问高三女：“你起不起来走？”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闪电之夜【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