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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美人望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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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南眠尽是繁华,灯火阑珊,人流不息。
墙落里一个红色的影子在墨夜里更显诡异,尤其在旁边还有几个身影在灯光照耀下摇摇晃晃,影子放大了十几倍。
离近了看,却发现几个身影脑袋上全是血,脸肿包子样,其中一个还嘴里唧唧歪歪嘟囔道:“你特么别走,等爷我找人来,看你还,嘶……嘶……,啊啊啊,救命……。”人还没说完,就被楚非醉狠踹了几脚。
“敢调戏小爷我,嫌命长了,要不是老大说入世不可杀人,呵。”楚非醉说着又踹了几脚,等人再也没了声音,长腿一收,优雅的翻上了墙。
他从宁衡走就开始等了,这人还没出现,亥时第一美人现,现在都戍时了,该不是玩他的吧,要不是他毒王一言九鼎,答应了那小子于他一起,他早就浪里浪了好吧。
南眠主人住处自是与旁人不同,夜里墨色,只余几盏亭灯,火舌飘荡,看不真切,只听得细水潺潺,闻得花香幽幽……。
楚非醉脚踩屋顶,红衣随风吹的刷刷作响,脚下却不留一丝声响,那张精致如魅的脸在柔和的月光下更是添上一分稚童的色彩,天真而妖。
只是美人却讲着令人汗颜的话,“什么鬼,这南眠门怎么那么大,等小爷闲了,全拆了(▼ヘ▼#)”。楚非醉左右张望,如雀鸟飞展,终于停在一处,嘴里不住喘息,妖入世,修为封九留一,他又只是只地上跑的狐狸o(^`)o,哼。
“公子可是小非?”声音入泉水叮呢,清冽如风,似是略有尺疑,一双温润的眼微有好奇的看着屋檐上的人。
楚非醉吓了一跳,脚步一转,差点从上面摔下来,又伸出手捂着唇,装模作样的轻咳几声,如玉的脸庞泛着红,似是点了胭脂般,艳丽无边,腰间阴阳玉随着主人晃动闪着墨光。
宁夜阑看着楚非醉,往常平淡如水的眸子微泛涟漪隧又恢复静谧,如水中深渊含着墨般冷漠,表面却还是温润如常。
“司六门毒王吗……”宁夜阑轻声呢喃,温润的眉眼一瞬间发生了变化,邪肆如魔。
楚非醉手捂着脸,一副傲娇小少年的模样,然而,他内心是怎么想的,呵,又一个,毒一双好了,小非是你叫的!千音蛊信不信给下十几个啊。
“是啊,宁衡哥哥呢,我等了他好久了,他说,要带我去(看)吃(美)好吃(人)的,他在那?哥哥能带我去找他吗。”楚非醉语气轻快道,眼角斜斜弯着,看着宁夜阑。
宁夜阑有些无奈的皱起了眉,薄薄的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家弟年轻尚轻,礼数不周到,还望毒王见谅,还是在下来为毒王接尘吧。”
“呦,不装了,我还以为大陆之上顶尖的南眠门门主连本王都认不出了,让本王在这转了许久。”冷香妖娆,一瞬间楚非醉从十四五岁的少年变成了与宁夜阑不分上下的青年,眉眼流光缭绕,唇如红花,脸似白玉。
宁夜阑轻笑,纤长的指掌轻抚下颌,有些哭笑不得,“唉,算了,白流火托我照看你一二,门里之人已被遣散历练,除了我与小衡,只余一管家,你随意吧,只是小衡吃了点东西,他可能得等明日午时才得醒,现在就由在下来带毒王观望这南眠盛景。”宁夜阑笑的温润,墨黑的眸子清冽似水。
“吓死小爷了,还以为要打一架呢,原来自己人啊。”楚非醉从屋檐跳下,伸出手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突然发现这人似乎比他高了一个头加一点点,他恨恨咬着牙,无知无觉放下了手,离着他远了些。
“这人修为深不可测,不可硬踫硬,老大说了,留命长在,美人在怀,幸亏自己人啊,要不然,小爷我就得去鬼冥渊一躺了。”楚非醉有些悻悻然,不怪他,惜命如金是他的座右铭好吧。
琼厢间
楚非醉来晚了……
第一美人已经走了...走了...
呵呵,宁夜阑,你可以自己去死吗?宁衡,你明天要等我呀(笑)。
宁夜阑看着蹲在墙角正在散发着冷气的小少年,有些好笑,“望婵一般在霜寒阁,你真要见一见她吗,正巧,听说望婵百年前寻过你,只是无缘得见,我想她一定非常想见你。”
楚非醉蹲着的身影僵了僵,他前几百年一直在闭关,外人不知,只道他出去找灵宝去了,毒门之人也对外人道,他不在...
宁夜阑伸出手牵着楚非醉走进琼厢最里面,琴声缭缭,酒香四溢,却静如针响听不真切,似乎这片区域都被某种禁制割断了,楚非醉使劲扯着手,却觉得掌心的温度灼热的像是燃起来,宁夜阑的手握的越发紧了。
他轻哼一声,郁闷不已,手狠狠的一甩,不动了,小爷绝不承认,他堂堂毒王的命脉竟被人捏着。
宁夜阑的唇角勾起一抺淡淡的笑意,“非醉,到了。”宁夜阑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的景象尽在眼前。
楚非醉又是一阵咬牙,他们很熟吗?很熟吗?
却听到一声飘渺的“大人”。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与琼厢截然相反的装范,琼厢是繁华而雅的,而这小小的霜寒却是冷与幽,从鬼冥渊而来,花叶似龙爪的彼岸长在这片空间里,幽幽的香从坛中飘浮至鼻端,黑与白,红如血的嫁衣长摆延伸至琴桌上,琴不弹自响,靡靡之音从琴中弹出。
“望婵,毒王来了。”宁夜阑的声音低沉,温润的眉眼间一片冷色,并不是楚非醉见到过的那副腹黑妖怪样……。
琴声骤停,七根琴弦齐齐断裂,绯红的琴渐渐变成了墨色,嫁衣衣摆轻动,一张青白的脸出现在楚非醉眼前,青白之色却也掩不住那份绝代风华,凤眼轻睁,媚惑至极。
纤细的身影摇摇晃晃慢慢走到楚非醉面前,却突然跪下,楚非醉虽有惊讶,却也疑惑,很快,他便知道为何了。
“传闻毒门有一种药,名后悔。”飘渺的声音极淡,却清清楚楚。
楚非醉轻声笑,一下子从十四五岁少年状变成他原来的模样,纤长的指尖轻挑起面前的人的尖颌,红唇扬起,语气清冷:“那,你拿什么来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