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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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海贼团与旗下的43个海贼团对抗海军十万精锐和王下七武海的联合军，这场战场结束的第二天之后便被新闻媒体称之为“顶上战争”。白胡子海贼团为救被海军抓住的第二队队长波特卡斯·D·艾斯而发动袭击的结果，白胡子海贼团战败，船长“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以及“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战死，白胡子海贼团余下成员成功逃脱，白胡子“残党”下落不明。
而值得一提的，在这场战役中被披露的两个大事件。
第一个，是“火拳”艾斯是“海贼王”罗杰留下的孩子，流淌着恶魔血液的遗孤，再次被海军处刑，虽然付出惨痛代价，但无疑给海贼造成了重大打击。
第二个，则是最近新起的海贼“草帽”路飞，这个海贼突然出现在与他原本应该完全无关的战场上。他不仅是“火拳”艾斯的义弟，更是海军“英雄”卡普的孙子！
如果说第一个给海贼造成了无法比拟的打击，第二个则是给海军带来了难以想象的丑闻。
同时，还有“革命军”首领，蒙奇·D·龙。这个与世界政府作对的反抗军首领与英雄卡普直接似乎也有着那么一点不可告人的关系，各大媒体正在暧昧不清的猜测，试图引起风头。
这场战役之后，世界各地的海贼风更加盛行，不少世人活得愈加水深火热。
——不过，都和德雷斯罗萨的国民不相干。一开始是有些恐慌，不过到了战争结束的第二天就很快的平静了下来。受到王下七武海庇护的国家依然富饶着，“爱与热情与玩具”的国度不过将这场战争当做茶余饭后的最新谈资，仿佛世界从未变化。
基罗的旁边摆着一排从外表上看一模一样的药瓶。
“全、部、都……”她一个接着一个用手指推倒这些撕去了标签的药瓶，空空的塑料瓶子被推倒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声响，乱七八糟的滚到了房间的角落去。基罗推倒了所有的瓶子，没有一个幸免于难。
“吃完了。”
差不多五年的时间，她光靠着断断续续的服用这些药物撑到了现在，可以说是奇迹。并不是说没有机会通过别的渠道从贝加庞克博士哪里得到新的药，但是这必须要从基罗身上采样、检查身体、掌控最新的病情才能做到，她人没法和贝加庞克博士见面，自然就只是一句空话罢了。再加上最近几年海军的科学部已经完全归于“黄猿”波鲁萨利诺大将管辖，瞒着其他人私下接触贝加庞克博士就更是妄想。
这原本用来是用来救命的药因为她最近几年自觉的病情加重，而变得越来越滥用，结果就是山穷水尽。
最后的依仗都没有了，让基罗有些烦躁。
她不是没有试过用别的方法，比如可以产生幻觉或者麻痹神经的违规“药物”，但那对身体的损伤实在是太大了。基罗本身没有什么多大的实力，她能活到现在全靠她这个有病的脑子，因此也不太乐意使用这些副作用太大的东西，导致神经受损。而且这些药越使用越会产生依赖，结果就是必须得把剂量加大，最终造成恶性循环。
那一时的快乐确实很有效，可缺点实在是太多了。
更老套一点的方法……她低头看了看从连衣裙里漏出来的一截纹身，副官的手艺比较合她心意，换一个人反而不太习惯了。可要她自己来动手，擅长计谋和观察、洞察的大脑对艺术这方面反倒是一窍不通到了基罗自己都觉得微妙的程度。
自己来的话不过就是自害罢了，效果都是一样的，不过可能会因为沉浸过度做过了头，这一点基罗也不太想要。
而且这种程度对现在的基罗而言，已经算是给挠痒痒，达不到发泄情绪的程度。她有些头疼，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留声机，最喜欢的Por una Cabeza这首曲子也没法在这时候安抚这时候的基罗，焦灼感仿佛微火一样翻烤着她的理智。
对处于情绪随时游走在失控边缘的人来讲，最恼火的就是明知道自己已经有些不太对劲，却无法掌控。
天生患有超高功能反社会人格的患者长时间处于这种分裂的情绪里面，这种恼火不仅会成千上百的放大，甚至会产生屈辱感。她无法分辨现在自己的感受，却能清楚的知道自身正在因为这种感觉而暴躁、屈辱。她又有时能够清楚的唾弃着这种思想，用种种理由分析这些不应存在的感觉，试图粉碎，又陷入混沌。
简单来讲，就是理智和感性两种不同倾向的思维在她的脑子里拉扯。
而能够意识到这种拉扯的基罗，为此阴郁着。
就算和别人讲述这样的感觉，也不会被理解的阴郁的情绪。没有人会把这种难以理解的陈述当做现实，就算基罗诚实的说“感觉很痛”，也只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基罗认为比起感同身受，同情倒是更容易产生于围观的人心里。可没有人会对看不到的伤口展现同理心，更不要说理解了。
“……真是恶心的人。”基罗看着自己的掌心。作为女人，这双手仅有足够白皙和修长纤细寥寥几个优点，相比之下，它不够光滑，柔软，甚至还有老茧。这样的手不管干什么基罗都不会心疼，她伸出另一边空余的手，像是翻开宝箱的盖子一样，翻开了自己的指甲。
带着黏连的一丝血肉，指甲掉在地上。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啊。”基罗未免有些遗憾。疼，当然这是疼的，可这样的疼无法撼动混乱的思维。她又翻开了两片指甲，疼痛让她的额头上分泌出汗液，大脑却麻木的什么都感觉不到。生理和感官分外明显的区别让基罗更加失望了。
放弃了理智的选择果然都没有什么好事。正在做着没有道理的自害行为的基罗嘀咕了一声，让人觉得她似乎又十分清醒。
基罗在严刑逼供上很有造诣，也十分了解自己的身体。她在手腕上切割出T字形，翻开皮肉，歪着头看着血液缓慢的淌了一地。一般人在做出这样举动之后很快就会感受到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不过对身体素质远超于的海军中将来讲，基罗有充分的时间享受这一过程。
“唔……”
血液抽离身体的感觉终于可以让脑子放空一下，暂缓那些拉扯。让她舒服的躺在椅子上，甚至有了一丝睡意。
说是性|欲……到也不能说是完全不像。只能说兴头上来的时候那股急切感倒是差不多了，男人和女人的躯体还不至于让基罗产生屈辱的迫切。只能说这是更为过激的个人需求，或者说变态。床上也有一些比较刺激的癖好，基罗不能说完全没有兴趣，不过她并不放心把自己的身体毫无防备的交给外人——副官的话基罗其实没意见，不过换位思考一下就算了，他会因为这个去跳海的。
而且，还是自己比较了解自己，什么会让自己感到放松、和更好的掌握尺度。
也就是说，濒死体验对基罗来讲是最有效的。
说起来还是有些丢人。不过这样可以给基罗最大程度的安全感。她知道现在自己恐怕已经是病情发作得不行了，伤害自己是她现在唯一可取的方式。
这下基罗可以听到房间中回荡的曲子，安抚着急迫的内心。不过这下子房间大概会弄得很臭很脏，好在基罗对此经验丰富，可以收拾得很干净，多弗朗明哥也是明天才回来，时间上完全没有问题……
三个小时之后，基罗立刻从放松的情绪中苏醒过来，她包扎好了伤口，自己从王宫的厨房里面拿了点柠檬和苏打水，收拾了满地的污血。
嘛……切面漂亮的石头地面不容易留下味道。不过希望多弗朗明哥不要注意到这些细节，这种耻辱的癖好不是什么好张扬的事，更不要提她目前还是天夜叉的棋子，基罗还不至于为了情报要将这种事情告诉给他，他们可没这么亲密。
——如果多弗朗明哥肯用天龙人的把柄作为交换的话那就另谈。
想到这里，基罗暂时清醒的脑子终于有时间想想她接下来该怎么办了。经历过顶上战争的海军尽管除掉了白胡子，内部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听闻战国元帅即将退役，那么下一任的元帅之位就得从三位大将之中挑选。基罗对“赤犬”萨卡斯基和“青雉”库赞都不算了解，她只知道“黄猿”波鲁萨利诺是不会想着元帅之位的。
早些年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隐约的征兆，不过这下子海军元帅真的是得在两个截然不同的大将中间出现了。
自从明白海军恐怕再也没有位置接纳她的时候，基罗就对谁掌管海军总部这件事失去了兴趣。战国元帅的退役是必然的，他是知晓内情的长官之一，他退役之后海军本部内基罗仅有阿鹤中将可以依靠，靠山太过薄弱。
空老爷子……算了，不能事事都依靠他。
原本是三军总帅的空原本就是以监视的身份接管她的。五老星认为基罗太过于危险，不敢安插在CP组织中，空就将基罗安排进了海军。基罗那段时间承蒙了老爷子很多照顾，可自从空坐镇玛丽乔亚之后两个人就再难接触，本质上讲，老爷子就算过了这么多年还有心也无法帮助基罗了——五老星的指令即是天龙人和世界政府的指令，就算是三军总帅也在这之下。
想到这里，基罗都有点想直接逃走算了。
但这不行，多弗朗明哥的存在间接的庇护了基罗。CP0应该也在密切注视着多弗朗明哥，她现在离开德雷斯罗萨反而会被追杀，真要逃就该先把多弗朗明哥的老底掀了，在CP0被多弗朗明哥带跑视线之后基罗再逃，这样才会有机会。
“你别闹了。”基罗对自己说：“该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完。”
对的，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多弗朗明哥先做掉，然后她再跑。基罗并非不是不舍得海军，但命还是最重要的。
说起来，她想当海军……她当初为什么当海军来着？
“为了赎罪。”基罗为自己的没出息扇了自己一耳光，受伤和失血过多让这一巴掌变得有气无力：“……真丢人。”
而在基罗在房间里自言自语的同时，柯林医生，也就是斯罗，正在急吼吼的赶往她这里，以及塞尼奥尔·皮克的房间。
——露西安醒过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第 4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