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风吹过》吾小语

3、第 3 章

　　回想勉之一番话，宋觉才后知后觉发现考试周就快到了，马不停蹄地和同学们开始期末的啃书，虽然很想听勉之唱歌，还是忍着，抓着时间背书。
　　考完那个下午，大家迫不及待带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冲向了机场和火车站，而宋觉书还没放就往“一个小酒吧”赶。
　　她还没有在下午来过“一个小酒吧”，以前都是晚上出来玩走累了才来喝杯热饮歇歇脚，况且歌手都是晚班，但是宋觉还是忍不住，越过一波又一波的人流，马不停歇地跑了过来。
　　喘着大气推开门的宋觉，把下午值班的服务员吓了一跳，有些谨慎地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宋觉像做错事的孩子，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解释自己没事，点了杯热饮，又悄悄地坐在了边角。冬天的夕阳总是来得格外的早，还没点灯的店里在微弱的霞光下显得神秘起来，服务员制作饮料的声音和淡淡的香草味融为一体，而漫长的等待让宋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诶？你这么早？”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才等来了勉之。
　　“在学校还有一点点事情要做，我还会待一周。”为了不让他担心，宋觉特地加重了“一点点”这几个字，好似怕他担心。
　　寒假开始了，意味着春节也不远了，城市里也陆陆续续少了人，“一个小酒吧”也变得冷清多了，一个晚上除了宋觉只有四五个客人，空旷的店、伤感的歌，把空荡荡的冬天衬得更冷了。
　　下午没见着老板娘的身影，等她来时，勉之已经唱了有一会儿了。她今天看起来有些疲惫，端着什么便坐在宋觉旁边，一会儿又把勉之叫了过来。
　　“勉之啊，反正也没什么人，不用唱了。”
　　“啊？这么任性的吗？”宋觉有点惊讶，却又因为勉之的靠近而觉得莫名的紧张。
　　老板娘笑而不语。
　　“我今天选的歌不好吗？”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眼看着最后的几个人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宋觉忍不住说：“如果多唱一会儿，他们可能就不会那么早走了。”
　　“走不走又有什么区别呢？再暖的歌也救不了心底的寒。况且——”老板娘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平日里没有的调皮，“他们又不消费。”语毕又开始笑起来，猛灌了一口，酒？
　　宋觉刚刚没太在意，老板娘坐过来的时候拿过来的是不透明的玻璃壶，刚刚一提一放，鼻子感受到扑撒出的浓烈的味道，才知道是酒。焕然大悟的她才明白，为什么今晚老板娘说话有些奇怪。
　　勉之也明显觉察出来老板娘的不对劲，只见她时不时灌一口，刚刚意识还是清醒的，没过一会儿就开始胡言乱语了，显然有喝醉的架势。
　　“老板，你还好吗？”宋觉小心翼翼地问。
　　她虽然和老板娘说得上话，更多的是她向老板娘说着学校里面的事情，有时候抱怨某个女生两面三刀，有时候夸赞着室友的无微不至，老板娘和这家店就像是她的树洞。一开始来的几次，以为她是这里的常客，便过去让她推荐店里的饮品，后来才知道她原来是老板。
　　相反地，老板娘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偶尔会给她一点意见，基本都在听她的叙述。她还一度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话唠了没给别人说话的机会，此刻想想，是她不愿提及过去罢了。
　　“随她去吧，她如果喝醉了，没人劝得住。”勉之轻轻说。
　　那一刻，说不嫉妒是假的。虽然早已猜想他们是老朋友的可能，可是当他自然而然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来由地有丝嫉妒，可能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老朋友吧，又或许，是那个心里还不敢确定的理由。
　　小醉的老板娘没一会儿离开了座位，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走向话筒，自顾自地唱起歌来。
　　歌声不是那么美妙，却让人觉得很是悲伤，若隐若现的哭腔，让宋觉心里一揪一揪的。
　　“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吗？”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嗯，算是发小。”
　　还是被惊到了，本想着最多就中学时代吧，没想到竟是儿时至今的朋友。
　　“那……她现在这样，和以前的事情有关系吗？”
　　薛勉之皱眉，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沉默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更错啦，特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