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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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去考试？”方云鑫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青年，“今天再搞出什么事儿的话，我也保不了你，自己注意些。”
尽管是导师交代过要特别注意的对象，然而方云鑫并没太在意。
特别注意是特别注意，连学院都没进的小崽子再蹦哒也蹦不到天上去。
沈临川笑道：“您就不怕又坏一台检测仪？”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沈临川说，“不过幕后的人没坑到季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方云鑫抿了抿唇角，点头道：“谢谢，你去考试吧。”
尽管是个好苗子，但如果真是被人针对了，那也只能说是他运气不好。
总该有点自知之明，别去惹不该惹的人。
方云鑫推门进了监控室，和监考组的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却没注意到在他启动机器的瞬间，倚在墙角的青年脸上露出个转瞬即逝的，贪婪的笑意。
沈临川走进屋子，这间检测室现下挤满了人，甚至比昨天还要多一些。
他心下了然，想必是昨天闹的那一场拖了考试进度。
沈临川转眼看向季凉。
季家人的华国血脉实在占了太大比例，青年那张冷冷淡淡的面容上几乎没有任何混血的痕迹。
一直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布伦西没进考场，青年似乎并不打算搭理别人，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场，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淡。
然而沈临川并不是个会放弃的人。他走近季凉，道：“今天还想再来一次？”
季凉只看了他一眼。
“你不想知道是谁吗？”沈临川笑道。
“与你无关。”青年说。
“这么说你知道？”沈临川挑了挑眉，“他可是恨你得很，即使这次没坑到你，你以后也过不顺的。”
“雕虫小技。”季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顿了一秒才道，“你倒是知道得多。”
沈临川在他旁边坐下：“我知道得比你想象中多得多。你愿意跟我合作吗？”
“合作？”
沈临川正要回答，考试已经开始。
每个人手腕上的光脑兼精神终端都事先与检测仪连接过，机器启动的一瞬间，季凉似乎听到沈临川说了一句“小心”。
小心什么？
你又想跟我合作些什么？
季凉有心想问，然而意识却已经沉进了虚拟世界。
睁开眼的时候，面前是一片星海。
“是否进行精神力融合？”
季凉站在原地，并不开口。
提示音顿了几秒，似乎没见过这么皮的，又问道：“是否进行精神力融合？”
季凉：“否。”
提示音：“……”
就他妈一个走程序的问题，居然还真有人说否？？
怎么想的？
喜欢对着星空思考人生还是怎么着？
提示音憋了半天，强行道：“接入精神终端，倒计时五，四……”
季凉嗤了一声，这次没说什么，只是在倒计时结束的一瞬间，脑海中袭上一阵剧痛。
就像灵魂被生生撕裂剥离出去。
……这次不搞机器，换搞我了？
季凉正处于虚拟体的状态，没办法干涉现实，头疼欲裂，想断开连接都办不到。
沈临川简直站着说话不腰疼，就算提早知道要被这么搞也没办法小心啊？
这片星海有点儿类似于古地球人玩的网游的登录界面，季凉现在相当于被卡在这，登不进去也退不出来。
“接入失败。”
“请求接入精神终端。”
还来？！
季凉浑身都是冷汗，疼得眼前发花。
等他回去非搞死那个兔崽子不可……再不济也得让他也亲身体验一次。
这狗剩玩意儿到底从哪搞来的变态程序？
方云鑫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季凉脸色不对。
“他这怎么回事？”方云鑫犹疑道，“怎么脸色这么白？”
“昨天也是他弄坏的检测仪。”旁边有人说，“是不是精神终端出了问题？”
“我去看看。”
方大监考官两天之内第二次踏进考室，只觉得头疼。
背后动手那货也太能招惹麻烦了，人死了还得算到学校头上，搞出问题了自己还不背锅，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方云鑫从外部断开了连接，季凉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他，差点又被吓死。
倒不是他长得吓人，可他刚刚还晕着，看什么东西都是模模糊糊，方云鑫又穿的是白衣服，乍一看他差点以为是个鬼。
“谢谢。”季凉说，“我是不是没法考了？”
方云鑫沉默了一下，没回答他，只是问：“你惹了什么人吗？”
季凉微微皱眉，“这很重要？”
方云鑫：“重要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但你该惹谁不该惹谁自己心里没点数？你一个九区来的，随便谁都能轻轻松松搞死你啊。”
这次换季凉沉默。半晌，青年笑了一声，说：“我惹他？分明是他不依不饶找我麻烦。”
“你知道是谁？”
“只是猜测。”季凉说，“不过就算告诉你你也惹不起他，学校高层出面倒还有可能。”
“……”
方云鑫一时间不知道该为自己被一个还没入学的新生嘲讽了感到悲哀还是为背后是个这么麻烦的人头疼，只得妥协道：“我带你去导师办公室。”
季凉没异议，跟着他往外走。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导师居然还是熟人。
不仅熟，还是熟烂了那种。
鲁特.莱伊斯。
当初季凉还在第一星区的时候，最好的朋友叫希利亚。
莱伊斯家的小少爷。
季凉跟希利亚经常混在一起，两家又是世交，自然与鲁特也相熟。
而季凉之所以能成功从第一星区脱身，也多亏了希利亚陪他一路打出去，还有鲁特的善后。
也因此，六年前，这位老人家与他真是熟得他放个屁都知道是他。
不过自己六年没回一区，变化应该还是挺大的吧？
季凉低着头安安分分站好，不敢皮了。
其实真被认出来并没有坏处，反而可能对他还颇有帮助。
但是装逼一万年的季凉可能会让这么丢脸的事情传出去？
不可能的，只有掩饰好了才能安心这样子。
鲁特果然没认出他来。
“导师，检测仪被动了手脚，他的精神终端连不上去……”方云鑫说，“能不能让他用用这台检测仪？”
“用，随便用。”鲁特对着桌上的一份报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道，“弄坏了也没关系，太占位置了，正好想扔。”
“……”
六年不见，老人家还是一样放浪不羁。
季凉把光脑跟检测仪连接上，方云鑫启动了机器。
季凉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看到的就是熟悉的浩荡星海。
“是否进行精神力融合？”
季凉这次倒是爽快：“是。”
“接入精神终端，倒计时五，四……”
没有再出现意外，季凉顺利进去。
别人都已经考了一小半了，他才刚刚进来。
出师不利，唉。
精神力数值测试非常轻松，季凉小时候能很早学习机甲未尝不是因为他精神力数值天生就高。
只是还是有点无奈于不能掩饰真实等级。
他的精神力就算放在一区也算高，这个身份来自九区，树大招风，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虽然他不太介意，但如果能少一事，何必多一事呢。
倒还挺想知道沈临川精神力数值是多少。
一开始他没注意，但在对方说出合作的话时就该知道他身份不简单。
然而一区四大家族中并没有沈姓，季凉以前懒得管家族间那些破事，去九区后更是没有渠道，因此对沈临川还颇有几分好奇。
“你怎么还没考完？”
“……”
“考试的时候你还有心思发通讯？”季凉简直服了，“你怎么不直接给监考发呢？”
“我发了啊。”沈临川说，“等你呢，太无聊了。”
“……”
季凉叹了口气：“别等了，我考完了。”
他觉得现在方云鑫肯定脸黑。
沈临川这货真不是一般的皮，他怎么还不上天？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