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女尊武侠（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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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梦溪听木沚道破了他的姓氏，居高临下问道：“你认识我？”
他原本望着乔家堡时，神情显露了明显的悲戚和矛盾，现下见了外人，早把悲伤全藏好了，脸上只余一片冰冷。
木沚笑答：“听说过而已。”
黄梦溪从杨树上飞身而下，未发一言，转身即走。
木沚脚步微移，拦住了黄梦溪去路。他见黄梦溪目露不悦，温言道：“既然正巧碰到，黄前辈可否听晚辈说几句？”
黄梦溪秀眉微挑，带着成熟男子独有的风韵，“若我不答应，你便不说了？”
木沚摇头，“黄前辈说笑了。我自然还是要说。”
黄梦溪向左侧快速移步，木沚却更快，在黄梦溪站稳前，木沚已落在了黄梦溪面前。黄梦溪冷哼一声，“要说快说，我还有事。”
木沚笑道：“黄前辈之事，我也有所耳闻。”
黄梦溪嗤笑，“乔奇对你倒是一往情深，连这样的家族秘辛都愿意告诉你。”
“我被请来医治乔堡主，乔小姐尊重我，才将前辈的往事告知。”木沚随口解释。
“哼，事实如何，自己知晓便好。”
木沚烦透了这些天来不停的解释，直接跳过道：“黄前辈放过了乔夫人，却不肯说服乔堡主解毒，可是为了让乔夫人一尝痛失挚爱之苦？”
黄梦溪冷声道：“是又如何？”
木沚听后仰头大笑。
黄梦溪怒道：“你笑什么？！这样活着可不是比死还痛苦？”
木沚止住了大笑，“我笑你，蛰伏了这么多年，有朝一日回来报仇，却还得仗着别人对你的旧情才能成功。”
黄梦溪更怒，“你是何意？”
“难道不是吗？我已调配了解药，乔堡主却不愿解毒。她为何不肯？不过是还念着同你的旧情，甘愿以命相还。她明明可以活着，却因为你，甘愿赴死。你所谓的报仇，就是以他人爱你之心作为要挟，让爱你的人死亡，让活着的仇人痛苦？”
黄梦溪柳眉倒竖，斥道：“巧言令色！”
木沚笑道：“正如黄前辈您刚才所说，事实如何，自己知晓便好。该说的我都说了。晚辈还要给乔堡主熬制药膳，也不知她愿不愿吃。先走一步了。”木沚摆摆手，便径自走了。
他回到乔家堡时，朝阳已在天边破了个口子。
[叮，系统温馨提醒：主角对祖传剑法的领悟已达开卷有益阶段，爽度增加50。]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木沚脑海响起。祖传剑法多半就是乔奇昨日提到的秘籍。这波爽度还真是躺着刷的。虽然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木沚估摸着时间不早了，没回客房，直接去药房取药，带去厨房熬好了，混在乔母常喝的鸡丝粥里。
木沚多加了调料，以掩盖草药的涩味。鸡丝粥色香味都和往常毫无二致，木沚这才满意地盖上了锅盖。
早膳已接近完成，乔奇才姗姗来迟。她身上大汗淋漓，额角也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木公子，不好意思，练剑太投入，误了时辰。”她也知道自己浑身汗臭，特意和木沚拉开了距离。
木沚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停了火，让粥稍微焖一会儿，“无妨。堡里上上下下都很热情，我一问路，还特地腾出功夫为我带路。”
乔奇本弯腰在给木沚找碗，闻言动作一顿，“下次我若再忘了，你可以直接找我。”
木沚拿过碗，不在意地道：“乔小姐说笑了。你毕竟是乔家堡的少堡主，事务繁忙……”
“你若有事，我永远都不忙。”乔奇打断了木沚的话。
木沚被乔奇突如其来的情话糊得一脸懵逼，手一抖就碰上了滚烫的砂锅。指尖烫得生疼，瞬时起了水泡，他却装作无事，淡定地将手背到身后藏着，扭头吩咐边上打下手的小厮，“这粥熬好了，盛了给堡主送去吧。”
他真怕自己万一表现出疼痛，被乔奇发现后会拿着他手指细看甚至吹吹什么的。他可接受不了。
索性木沚动作细微，乔奇又只专注观察木沚的表情，并未留意他手上的动作。
小厮听命后，立手脚利落地盛好粥端出去了。本就是偷摸在乔母的粥里添药，乔奇几人自然不能反常出现，不然容易露馅。
小厮走了，煮粥的灶台前只剩下木沚和乔奇二人。对比其他厨娘热络的忙活，二人的气氛有些尴尬。
木沚打破了沉默，“你刚才说你在练剑？”
乔奇点头，“嗯。母亲传下的秘籍，要我在七日之内需得学个大概。”
木沚提议，“独自练剑未免无聊。你我二人同练如何？”
木沚可还记着，他是来给主角刷爽度的。练剑这种提升武力值的，他必须参与。先前只是开卷有益，就能刷个50，再往上不得刷得更高？
乔奇刚想拒绝，回忆起木沚先前显露的武艺，终是道：“求之不得。”
“你们要切磋？”木如练的声音横插进来，他握了握腰间悬着的宝剑剑柄，笑道，“正好我也手痒了。乔奇，我俩切磋一番。”
乔奇闻言，浑身一僵，显然有了不太妙的联想，“你我已经切磋过数次了。既然木公子有兴致，今日我先跟他切磋一番。”
木如练不置可否，“先去演武场再说。”
她不是第一次来乔家堡了，也不是第一次去演武场了，走在前面熟门熟路地就到了地方。
乔家堡以武立家，作为练武象征的演武场自然不会小。
演武场同样分了内外两间。外面是片露天的泥地，平坦开阔，容易施展身手。里面是个宽敞的木房，结构结实并做了加厚处理。木屋里除了放置兵器的陈列柜外，空无一物。
天气正好，三人自然将场地选在了室外。
木沚和乔奇二人只是切磋，默契地并未使用自己惯用的武器，而是去陈列柜随便拿了柄铁剑。
见木如练浑水摸鱼，也顺了一柄铁剑，乔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
选好了武器，木沚乔奇二人在场上站好了位。乔奇目视木沚，抬手做了个先请的手势。
木沚也没谦让，只提醒了声：“除了不用内力，其他我不会留手。也希望你能全力以赴。”
言罢，木沚直接一剑刺向乔奇。管他先出招后出招呢，反正赢的都是他。先出招还能让乔奇输得多点面子。
乔奇立刻提剑遮挡，顺势卸了木沚的力道，而后运起轻功，往身侧避让。
她还未站稳，木沚又是一剑横刺而来，角度刁钻，乔奇只来得及将剑一撇，堪堪挡住了木沚剑势的侧锋，却没挡住木沚的去势。
本就是点到即止的切磋，木沚见好就收，铁剑并未再前进分毫，只往横里一荡，挑落了乔奇的铁剑。
铁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哐当”声。
乔奇看着地上的铁剑愣神，难以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落败了。半晌，她才苦笑道：“我输了。”
木沚收了铁剑，贴于身后，指点道：“你的反应很快，但招式用的不对。我出第一招时，你闪躲的方向若是换成右边，我方才再要刺你就必须移步，便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你也能有反应的时间。”
乔奇道：“这是我初学的招式，尚未融会贯通。”
木沚又道：“我不认为这是招式的问题。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如果领会了用剑的精髓，自会一通百通。便如刚才那一招，绝顶的剑客一看，就能衍生出至少四招。”
木沚说完，将铁剑在手里一转，学着乔奇方才的样子出了一剑，但剑势比之乔奇要强上不少。而后，他顺势延伸，又出了一剑，只微微细调，剑势便完全不同。木沚连出四剑，看得乔奇眼神越来越亮，方才收了剑。
木沚问道：“可看明白了？”
乔奇若有所思，“略有领悟。”
[叮，系统温馨提醒：在您的指导下，主角对剑道领悟已初窥门径，爽度增加500。]
[叮，系统温馨提醒：在您的指导下，主角对祖传剑法已粗通皮毛，爽度增加200。]
进入此次任务世界后，木沚从未觉得系统提示音如此好听过。提升武力值果然是个好方法，轻轻松松就刷了700爽度。任务目标也才10000，一下子完成了接近十分之一的进度。
木沚心里高兴，便打算乘胜追击，挥剑一挑，地上的铁剑在空中一个翻转，直直插入了乔奇面前的泥地里，“再来。”
乔奇拔出铁剑，正要摆出防御姿态，就见先前盛粥的小厮喘着粗气快步跑来。
“大小姐，堡主把粥全倒了，早饭都不肯吃了。”
他们早料到会东窗事发，却没想，竟然会这么早，早到连第一碗都没喝完。
乔奇和木沚忙撇下铁剑，和小厮一起往乔母的住处赶去。留下木如练一人抱着三柄铁剑，一柄一柄地将其归位。
原本她还想趁着切磋的机会好好教训乔奇一顿，谁让乔奇连累木沚受委屈来着。没想到，她拿了铁剑却一直没用武之地，最后还得吭哧吭哧放回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女尊武侠（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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