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长安》陌路之菡

20、第二十章 重逢陌襄两相争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无相。他指了指我和自己，嘴角扬起：“没错，我想‘南北相安’说的便是你我。”
　　我拼命摇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种警世预言怎么可能同我有关：“箴语可能是说只要南芜北塬和平相处，天下就能太平与共。”苏无相摆摆手：“百年前那位先祖留下箴语时，天下便已经是现在这般局面了，他何必多此一说呢。”
　　我揉着太阳穴，头疼的说：“算了，不想了，咱们继续去留石寻找君苑的军队吧。”“你就那么想见到君陌襄么。”无相突然冷冷的说道，我一时间不适应他态度的转变，微微怔住。他意识到自己吓到了我，有些惭愧，起身上马，然后伸手到我面前：“来吧，我们该启程了！”
　　我握住他的手，抬头时却看见无相眼底滑过深深的哀伤，于是我环手抱住他的腰，静静靠在他背上。从小孤独的环境导致我不是个擅长安慰的人，我只懂得用行动去表明心意。无相仿佛明白我的意思，振起精神，扬鞭喊道：“马儿快跑！”
　　我在他身后安静的笑了，无相其实还是个可爱的半大孩子，但我不能忽略，他宽厚的背能让我心安，就像陌襄的胸膛能给我温暖一样。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我的心竟被两个男人装的满满，我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陌襄，但同时我又希冀着无相的疼爱。
　　我有些慌乱，但过度的劳累使我很快在无相的背后睡去。当我醒来时，已身在军帐，我支起身体，紧张地寻找无相的影踪。这时，帐帘被掀开，我心头一喜，叫道：“无相，你回来了。”来人抬头与我对视后，我愣在原地，片刻才跌撞着扑进他的怀里，捶着他的胸膛，大哭：“陌襄，陌襄，我差点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他什么都没有说，任我捶打，紧紧的抱住我。
　　等我宣泄完所有委屈后，陌襄在灯下细细端详着我，然后低头亲住我的嘴唇，沙哑着声音说道：“长安，不许你再离开我了。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我忽然想起来，忙问道：“陌襄，无相呢？就是送我来的那个人，他去哪了？”陌襄眯起眼睛，有些不爽地开口：“他走了，长安，我不许你再在别的男人背上睡着，救命恩人也不行。”
　　我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无相走了，连和我道别都没有，就离开了。
　　我低着头，心里难过得快要哭出来，像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陌襄眼看着我神色的变化，突然用手拖起我的下巴，辗转覆上我的唇，眼里满是慌乱，他喃喃说着：“不要离开我，安儿，不要想他，你是我的，长安，你是我的。”
　　陌襄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我一直恍惚着，直到被身体撕裂的剧痛唤醒，陌襄一次次的贯穿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我疼到差点晕倒，但是神智却异常清醒。
　　陌襄他是察觉到我的变化，心里不安才强要我的，我不能怪他，是我的错，是我在爱上他之后，还去留恋另外一个男人。
　　“苏长安，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我对自己如是说。
　　怀着对陌襄的内疚，我流着泪忍受到折磨的最后一刻才昏死过去。
　　我是在陌襄一声声的呼唤中醒来的，睁开眼就是他焦急的面孔，我伸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咧嘴笑道：“陌襄，我没事，你别急！”
　　听到我的话后，坚强如他竟抱住我哭了起来，眼泪濡湿我的脸颊，我知道他既担心我又心怀内疚才会如此，于是拍着他的背安抚着：“陌襄，我真的没事了，我不怪你！”
　　“痛的又不是你，你哭那么惨做什么？”无相嘲讽的声音竟然响起。我欣喜的望去，他却偏过头不看我。我不解的开口：“无相，你怎么了？”闻言，他冰冷地看向我：“我能怎么样，怎么的是你，一夜春宵竟然做到要人八百里快马把我抓回来救命。”
　　我张口想同他解释，但是昨晚虽然是陌襄用强，可我并未反抗，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何必怪罪别人。于是我苦笑着，没有做任何回应，无相见我如此怒气冲冲的扬长而去。
　　“长安，你为什么不同他说，是我强要你的？”陌襄从我肩膀上抬起头，带着泪水问我。
　　我从未想过，君陌襄刚毅的脸梨花带雨的样子竟是如此迷人，也顾不上无相，反正他的小孩脾气，闹会别扭就好，心中陡生捉弄陌襄之意。我假装痛苦的说：“这样的事情我怎好开口。”
　　他微微一愣，站起来说：“是我的错，我马上去告诉他。”我横了他一眼：“你强要我就这么光荣，急着想要四处宣传么？”他重新坐下，看着我，突然信誓旦旦的说：“长安，我会负责的，我这辈子定只宠爱你一个人，全心全意护你周全。”
　　我心里感动异常，但表面上仍是可怜兮兮地说道：“那又如何，君陌襄，想我苏长安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却被你如此......”我指着他的鼻子，开始哭骂，“我被你压在身下，毫不怜惜地蹂躏，我的心灵已经严重受到创伤，这是你负责的起的么？一辈子宠爱又有何用，心里的痛是永远弥补不了的。”
　　君陌襄愧疚的说：“长安，你同我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你的心灵才能平复？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愿意！”
　　话说太早会后悔的，我在心里贼贼的笑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深思的样子，终于，我开口：“我想，只要你让我对你做同样的事情，我心里大约就会好受些。”
　　我偷偷瞄着陌襄，只见他脸色忽红忽白，最后青着一张俊脸，壮士断腕般说道：“好，我答应你，长安，待你身体好些，我便，便让你抱。”说完他逃也似的出了营帐。
　　我看着陌襄远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么得意小心别笑岔气又要我救你！”无相那破小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眼前。看来我和陌襄的对话他都听见，我忙拉住他的手，苦下脸：“无相，昨晚陌襄受了刺激才对我用强的。”
　　“那你又是受了什么刺激想要对他用强？”无相凉凉的抛来一句。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从未尝试过做男人是什么滋味儿，所以想试试吧，于是我只好再装次可怜：“无相，我心里真的害怕啊，我想他让我同样对他做一次，我可能会好些，不然留下阴影怎么办。”
　　无相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为什么是他，我也可以！”
　　“不行，我犯的错，我自己来解决！”刚返回的陌襄立马拒绝无相，“还有，你可以回南芜了，不然绡姨要亲自来抓你了。”
　　我破天荒的看到苏无相的身体抖了一抖，惊讶的问陌襄：“绡姨是谁？”
　　“他娘！”
　　“你婆婆！”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