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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流氓 ...

  •   五年后。

      醉心湖旁绿草茵茵,偶有虫鸣鸟叫之声。湖旁炊烟袅袅升起,不远处有两排宫人皆垂首在那等候。

      一男一女围在火堆旁,女子身穿鹅黄色长裙,长发垂在身后,正双手托着腮看着火堆上的烤鱼。而男子俊美的脸上也满是紧张,紧盯着手里的烤鱼不放。

      “疏月,是不是可以翻身了?”阮音水润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烤鱼问道。

      话音刚落,骨节分明的手指便快速给烤鱼翻了个身,烤鱼露出金黄的鱼肉,顿时香味四溢。

      阮音咽了咽口水,感叹了一声,“疏月的烤鱼技术真是越来越精进了。”

      白疏月弯了弯唇,他可是练了好久,怎么可能技术不好。

      两面烤至金黄色后,白疏月便将手上的那根烤鱼给了阮音,“很烫,小心点。”

      阮音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然后张嘴朝着鱼肉的部分啃了起来。因为烫,她吃的很小心。

      鱼肉外酥里嫩,阮音吃了一口后,赶紧又咬了一口,因为实在是太好吃了。

      “疏月啊,要是没有你烤鱼给我吃可怎么办啊,太好吃了吧。”阮音惊呼着赞叹他。

      白疏月明朗地笑了笑,星眸更是熠熠生辉,“所以姐姐就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阮音连忙掩眸,白疏月眼底的星光太过闪耀,她的心被不自觉揪紧。

      胡乱地点点头后,阮音便连连说着好吃。

      见此,白疏月只是眯眼一笑,并没有多做追问,他知道循序渐进的重要性。

      又烤完一条鱼,白疏月主动递到阮音面前给她,阮音往回推了推,摇了摇自己的烤鱼棍子,“我还有,你吃吧。”

      白疏月笑眯眯地抬了抬下巴,“那我这么辛苦,姐姐总该犒劳我一番。姐姐喂我吧。”

      阮音从自己的烤鱼上撕了一块干净的鱼肉,然后递到白疏月嘴边,“我们小疏月真是辛苦了。”

      原本白疏月还开心的嘴角也瞬间垮了下去,“姐姐,我已经十八岁了,不小了。”

      阮音眨了眨眼睛,“可我还是比你大啊。”说完这句话,她便继续低头啃着烤鱼。

      白疏月也恨恨地咬了一口,心里腹诽着自己为什么出生这么晚。

      身后的宫女太监们早已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宫里的珍禽阁,差点因为这对帝后而消失了。要不是及早发现还有大臣们的阻挠,或许这宫里能吃的活物只剩他们了吧。

      “你昨天是不是对李大人做了什么事?害得他又来找我哭诉。”阮音随手拿起旁边放着的茶喝起来。

      白疏月从烤鱼里抬头,茫然地看了阮音一眼,“没有呀,我什么都没做。”他就是恐吓了李大人一句,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跟我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阮音一脸严肃地说道,她想尽量让白疏月相信她的话。

      白疏月放下烤鱼,突然就来了后劲,“上次就是你告诉杨丞相我不注意把奏折弄湿,以至于上面字迹全部看不清的事吧。”

      “什么?”阮音立马露出无辜的样子,“真的不是我,或许是杨丞相从别处听到的吧。”

      “还说不是你,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白疏月愤愤道,当时就他二人在场,连福公公都不在,明明当时她还幸灾乐祸的,最后害得他当时被杨丞相说他无视臣子的心意。

      阮音撇了撇嘴,也不再否认了,“谁让你前些日子向我爹告状说我对你不够好,害得他骂了我一顿。”

      “你差点把我踹下床,我的腰差点就被你给踹断了!”要不是他当时身手矫健,估计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力气有多大。

      说起这个,阮音就更无辜了,“我好好睡着,突然睁眼,床上就多了一个人,能不害怕嘛,我还以为是贼匪呢。”

      “我是在叫你起床!”白疏月一字一句咬牙说道。

      阮音小声嘀咕了一句:“谁让你爬到床上叫我的。”

      “谁睡得跟死猪一样!”

      “那你还不是一样……”

      接着两人便开始了互揭老底,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不休。

      宫人表示,这样场景已经持续五年了,三天小吵,五天大吵,他们早已习惯。这时候只要低头沉默,当作不存在就好了。

      ***
      阮音吃得饱饱的回了凤清宫,而白疏月则是苦逼地回去批改奏折,与群臣商讨政事。

      虽说白疏月羡慕阮音这般吃喝消闲的日子,可他也不得不去御书房,这大齐的百姓还需要他。

      阮音回宫之后,便直接招来小荷和菱香,“这次皇上一高兴多烤了几只鱼,我也吃不完,就让人带回来给你们了,你们拿去分一分吧。”

      小荷和菱香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互相眼底的欣喜,二人齐齐跪下道着谢,“谢娘娘赏赐!”

      阮音摆了摆手,让她们下去了。

      过了许久,小荷和菱香才带着笑意回来了,阮音正阖着眼眸,听见声音后,这才睁开了眼睛。

      “因为烤鱼的烟味,身上沾染了不少味道,着人准备热水吧。”阮音起了身,然后伸了一个懒腰,这一天也算平稳的度过。

      沐浴后,阮音的湿发被菱香用香巾裹着,将上面的水滴去掉。她每次最烦的也是这头长发,洗完头后,光是绞干头发就要花上一个时辰。

      “真想把这一头长发都给剪掉,实在是太费事了。”看着镜中的自己,阮音烦躁地说道。若是她有白疏月或是阮书意的内力,这头发估计片刻就干了。

      “娘娘瞎说,娘娘的头发乌黑柔顺,多少宫女羡慕着呢,怎么能说剪就剪呢。”菱香一脸不赞同地说道。

      “可就是很烦呐。”阮音无奈地叹道。

      “什么事让姐姐这么烦啊?”白疏月的声音从背后传了出来。

      阮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回头道:“疏月,你快过来用内力帮我将头发弄干吧。”

      “参见皇上。”

      白疏月冲菱香点点头,然后走到阮音后面,无奈地笑着:“内力可不是这样用的。”

      “你帮我吧,这头发干的太慢了。”阮音哀求着。

      白疏月心一软,挥手让菱香出去,然后用手接住阮音的长发,语气也软了下来,“我帮你就是了。”

      阮音高高兴兴地坐正身子,“那麻烦你了。”

      白疏月摇了摇头,他倒是没想到堂堂大齐的皇上竟然在用内力帮人将头发弄干。

      手下动作起来,阮音头发也渐渐干了起来,白疏月正想低头和阮音说话,可发现阮音穿的衣服有些薄,再加上头发水滴下来,他能隐约看见嫩白的部分。

      只是一刹那,白疏月心里的燥热瞬间涌上了头部,一股湿热也从鼻子流了下来。

      阮音从镜中看到白疏月鼻子流血,赶忙回过头关切地问:“疏月,你怎么流鼻血了?”

      白疏月仰起头,连忙用手捂住鼻子,“没、没事,今天吃的太荤腻,大概有些上火。”

      “可我也吃了啊,那我怎么没事?”阮音找了帕子过来给他止血,然后便说道,“要不找太医过来看看吧,若是有什么事那就不好了。”

      她抬起头就准备朝外喊人,白疏月随意擦了擦,赶紧制止了阮音,“不用了,我已经好了。”要是让太医来看,那他岂不是成为笑柄。

      不过就看了一眼,就没出息地流了鼻血,要是让人知道,可就太丢脸了。

      阮音扶着他坐下,白疏月撇了一眼,又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那股燥热感又冲上了鼻子,原本平息下来的鼻血又隐隐要流出来。

      白疏月闭上了眼睛,忙推了阮音一把,“姐姐,夜里风大,还是多穿一件衣服吧,以免着凉。”

      “这种天,怎么会……”阮音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胸前有些水迹,她瞬间反应了过来,连忙捂住胸口后,羞恼地喝道:“流氓!”

      “我什么都没看清!”白疏月急急地解释着。

      阮音后退几步,一脸防备地看着白疏月,仿佛他是什么登徒浪子一般。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白疏月抬起双手,又解释了一句。

      而这时,阮音清楚地看到他鼻子底下流下一滴血,她的脸登时就红了,转身手忙脚乱地披上一件外套。

      “白疏月,你确定一点都没看到?”阮音冷声质问着。

      白疏月刚准备义正言辞的反驳,可接触到阮音凌厉的眼神后,也瞬间弱了下来,“我……就是看到了一点点……”

      “白疏月!”阮音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就朝白疏月打去。

      白疏月飞快地躲了过去,整个身子一翻,就逃到了桌子对面,“姐姐,你别冲动。”

      阮音见怎么打都打不到他,也就不由泄了气,“以后再也不要你用内力帮我弄干头发了。”

      真是亏大了。

      “那我下次闭着眼睛帮你,总行了吧?”白疏月乖乖站到阮音面前,“姐姐,你打吧。”

      看到他这副样子,阮音恍惚间又像是看到了那个十三岁的白疏月,做了错事就会乖乖让她惩罚,与现在一般无二。

      阮音心里也软化了下来,声音更是柔和了几分,“谅你是第一次,就放过你吧。”

      白疏月立马抬眸,眼底蹦出无限惊喜,“姐姐,那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

      阮音忍无可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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