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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季姜,原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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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是个很小巧的女孩子。
如果人有标签的话,她的标签应该是萌萌的。
女生宿舍有水房,而水房就在我们宿舍对面,不到十步的距离,冬天的时候,我和姜姜去打水都是不慌不忙的。
那个时候姜姜和梅梅以及炎炎都搬来一零三,四个人倒也快活。
有一次我和姜姜去灌热水袋,我只顾着听她说话,热水溢出来烫到了我的手,我一慌连忙松手,一下子握住了热水袋的腹部,热水袋里面的水喷了出来,烫到了我的左手。
滚烫滚烫的。
灼热的感觉像是把我的蹄子都烫熟了一样。
整个过程都发生不到十秒钟。
姜姜愣住了 ,反应过来时拿走了热水袋,并爆发出了一阵惊人的大笑,震起了电线竿上夜宿的鸟儿。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水煮檀檀。”
晚上该睡觉了,她从我床边探出一个脑袋,“水煮檀檀,要陪—睡吗。”
我刹时间被她气笑了。
有一次,梅梅在宿舍拉了臭臭,觉得味道不大好,就喷了玫瑰花露,玫瑰花香味夹着臭臭的味道,简直就是辣鼻子。
霎那间,我和姜姜还有炎炎像火山爆发,宿舍地震,后有饿狼追赶似的,三步并作两步,狂奔出了宿舍。
接着,梅梅也晃了出来。
我们四个人就这么站在外面,接受放了学的学姐的围观,像猴子似的。
强颜欢笑。。。。
等味道散了,我们才进去。
后来我们就不在宿舍拉臭臭了,梅梅说一零二宿舍没人住而且门没锁,水也是通的,她说她决定去那里拉臭臭。
遗憾的是,那个宿舍卫生间灯坏了。
于是,梅梅拉臭臭的时候,就开始玩手机,还自带了一个手电筒........
我们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有时候会和在隔壁拉臭臭的梅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两句话。
姜姜和梅梅隔着一堵墙聊天,我探了个脑袋过去问姜姜:我觉得你这样很不好,你这是在打扰梅梅玩手机,你有考虑过梅梅手机的感受嘛,它会不会半夜爬到你的床上。
姜姜被吓了一跳,过来打我,我们刚奔出宿舍门就看见梅梅提着裤子从一零二出来,慌里慌张的问我们怎么了。
紧接着她就像化身超级玛丽一样追着我和姜姜跑到了小卖部,又追到了宿舍。
“季姜夏檀,你们吓得我裤子都没有提就跑出来了!!!”
“我平常对你们不好吗?你们这样对我。”
我和姜姜初三的的时候做同桌了,初三的时候,除了语文老师和班主任,其他的老师都换了。
我和姜姜讨厌数学老师。
因为只要是在她的课上,我们只要挨得近了一点儿,她就会觉得我们在说话,然后我们就会挨训。
有一回姜姜趴在桌子上,她就立马叫了起来:你们是不是在说话,那个那个站起来!
姜姜站了一节课。
从那以后我们就更讨厌她了。
初三毕业之后,暑假里面姜姜来我家暂住过几天。
。。。那阵子,我把自己的床给弄坏了。
我和姜姜睡在席梦思上,席梦思放在地上。。。。
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她从我门家走,正午像火炉一样的太阳,我送她上车,送了她一半路,我下了车,她上了另一辆车回家了,我站在站牌下,看着她远去,那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自此以后,虽然偶尔还聊聊天,但是却再也没有见过了。
我回想起季姜的时候,是夏天 ,她从我的床顶探出一个脑袋。
原炎。
炎炎跟我们不是一个班 ,初三下学期的时候我们就不住宿了。
于是每天早上晚上我都骑车往返学校和舅舅家。
我和炎炎最多的接触,也就是在路上一起骑车的那段路,有时候我们是不说话的,大多数时候我们又聊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外婆养了一只小黄狗,真的是聪明又可爱,这只小黄狗本来名字也就简简单单的叫小黄。
后来有两次,他和别的狗子打架,打输了,掉到粪坑里面了,哭戚戚的回家,寻求外婆的安慰,可惜外婆太嫌弃他,不肯抱抱他。
等我回家的时候,他又往我身边凑,我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嘲笑)。
从此以后,他就被我强制性的改了一个名字,叫臭臭 (味道的那个意思)。
有时候我和炎炎会聊起它。
“有一回我回家,在一个路口看见了他,本来是没注意的,那辆汽车已经快要压上他了,他吓得瑟瑟发抖,我觉得那很像我的狗子,就叫了一声臭臭,他立马从车轮底下飞奔了出来,后脚站立,抱紧了我的小腿。”我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我们家没拆迁的时候,养了两条大狼狗,从小养着养到大的那种 ,后来家里拆迁,我爸妈就把它给卖了,后来我路过那里,看见他的时候,他还认识我,等我将来有钱了,我要把它们买回来。”路灯柔和的光在她头顶折射出线的光芒。
毕业之前,初三上学期,我们四个上晚自习之前散步。
姜姜在商量着以后我们去哪里。
当年想象的都很美好,我没参与他们的话题,因为我毕业之后肯定是回家上学的。
后来,我们四个竟然一个都不在一起。
我回想起炎炎,最深的印象,是和她一起骑车走过的路。
有一回大雨磅礴,我们穿着雨衣回家,路边有一只黄狗,傻傻的站在那里淋雨,不知该怎么办。
炎炎说:“你看那个日赶儿(我们这边方言)”
到了狗的近处,她又朝狗叫道:“你呆呀,不晓得找个地方躲雨啊”。
这便是最深的印象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