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铁短篇甜文集》八风不动

62、你们这儿的钢铁侠和洛基竟然不是一对（3）

　　“你好啊，另一个世界的我——”洛基勾唇给了邪神一个微笑，而与此同时，对方的嘴角也弯起了几乎相同的弧度：“见到你是我的荣幸。”

　　两双含着笑意的绿眼睛相撞，彼此都读懂了对方心思——这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真是让人看着就不爽啊。

　　“看来你们已经清楚平行世界的事了，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托尼阴阳怪气地说，并尽量将目光放在索尔身上，拒绝与洛基对视。刚刚斯塔克的那番话让他觉得全身都不太对劲，现在一看见洛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象他不穿衣服的样子。

　　兄弟俩对视一眼，洛基对索尔扬扬下巴，后者会意，朝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弟弟露出大型犬的暖心微笑：“众神之父已经知晓了两个平行世界相撞的事，所以派遣我们兄弟二人来到中庭，希望能和另一个世界的人们取得联系。”

　　“别拿好听话来哄骗我，亲爱的哥哥，”邪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奥丁派你们前来，可不会是为取得联系那么单纯。他想知道我们这个世界是否具有潜在威胁，有没有试图挑起战争的野心家，我说得对吗？”

　　“弟弟，你不要多心，父亲也只是为了守护九界的和平与安宁。”雷神连忙分辩，这令他身旁的洛基忍不住叹了口气。

　　“别理他，”他对另一个自己说，“我有时在想，即使诸神的黄昏来临的那一天，这家伙也无法相信他那光辉灿烂的父亲有着作为一个王的阴暗面。”

　　“那也是你的父亲，弟弟！”索尔不满地嚷嚷。

　　“我不是你弟弟，”洛基嚷嚷得更加大声，同时一指邪神，“他才是你弟弟吧，刚刚‘弟弟’‘弟弟’的叫得那么亲热。”

　　索尔自知理亏地缩了下脖子。

　　“我只叫了一声，弟弟。”他小小声辩解，那么个大块头轻易认怂的模样倒是有点儿可爱。

　　“别在我的大厦里瞎吵吵！”托尼大吼一声，破罐子破摔地死盯着洛基命令，“为什么你们非要来我们这儿？老实待在神域不好吗？”他故意把“你们”和“我们”两个词咬得很重，像是在努力和神族撇清关系。

　　“我说过，中庭是连接外部世界的桥梁，所以这次平行宇宙交汇也只有两个世界的中庭能够互通。”洛基回答，不耐烦地用龙皮靴的鞋跟磕着大理石地面，“而且我们是神，爱来就来，爱走就走，谁也管不着。”

　　“看来有人忘了自己曾经带着一堆丑兮兮的外星人进攻地球，然后被人狠狠打屁股的事了。”托尼刻薄挑衅，“这里是我的地盘，甜心，我的地盘我做主。”

　　阿斯加德小王子眯起眼睛。

　　“你今天有点儿冲啊，斯塔克，”他说，嗓音低沉，带着明显不悦，“要知道我可不是你女朋友，需要忍受你的坏脾气。要是你再敢对我不敬，我就把你变成穿粉红蓬蓬裙的泰迪熊玩偶，然后送给你们地球上的暴力小萝莉，她们会很高兴帮我把你的胳膊揪下来。”

　　“来啊，你来啊，”托尼叫嚣，“好像我真会怕你似的。”

　　洛基的鼻翼扇动两下，一团亮绿色的光团“呼”地从他掌心冒了起来，而托尼也抬起手，似乎打算召唤机甲。

　　就在这时——

　　“所以你们现在的确不是情人。”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看好戏的斯塔克突然插嘴。

　　“说得我们以后会是似的。”托尼咕哝，依旧没有放下手，但原本崩得紧紧的肩膀还是松垮了一些。

　　“相信我，一切皆有可能，”斯塔克背着手，语气中带着某种令托尼讨厌的过来人的优越，“而且你们之间确实有那么点儿化学反应。”奔四十的人了，再火爆的性格也该变得沉稳，除非是真的遇到在乎的人，不然怎么可能一点就炸？

　　洛基用碧绿的眼珠在另一个世界的钢铁侠和邪神身上溜了一圈，随即露出了然神色，犹豫一下，还是熄灭了掌中的魔法，而索尔依旧完全状况外。

　　“这里有情侣吗？”他茫然环顾四周，最后理所当然地将目光落到在场唯一的女性身上，“尊敬的罗曼诺夫女士，如果你选择了复仇者的一员作为永生相伴的恋人，那么我要说这非常明智——他们都是可敬而高贵的人，勇敢无畏的战士。”

　　“或许吧，但并不是现在。”娜塔莎微笑回答，眼神落到不远处班纳博士的身上，后者羞涩地回望了红发女特工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

　　“哇喔，看来在感情线走向上，我们两个世界还是有所不同的。”邪神自来熟地坐到一旁的高脚椅上，交叠双腿，“我们的娜塔莎美人已经答应了神箭手的交往请求，队长刚刚跟巴基过完三周年结婚纪念日，我也打算过几天跟托尼求婚。”

　　斯塔克一点一点将头转向邪神：“你——什么？”

　　“跟你求婚啊，”邪神晃荡着他的大长腿，“我戒指都准备好了。”

　　众人被突然塞进嘴里的糖甜得一阵牙疼，斯塔克却像是屁股上装了弹簧，一下跳进恋人的怀里。

　　“求婚时你会对我下跪吗？”他捧着那张英俊的脸孔问。

　　“嗯哼。”

　　“所以你终于愿意向一个人类屈膝了。”

　　“你是唯一一个我愿意为之屈膝的人类，这么说你满意吗？”

　　“满意，非常满意。”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满意。”邪神说着，用双手托起斯塔克的屁股，而斯塔克则配合地伸手揽住邪神的脖子，两人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当众狂亲。

　　怪不得那个世界的复仇者一脸见怪不怪的麻木，在场的超级英雄们纷纷在心里翻着白眼想，托尼则别过头，觉得这一幕格外碍眼，而洛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一对。

　　“原来我跟人接吻时这么性感。”他摸着下巴评价，“不过平心而论，斯塔克你表现得也算不错，虽然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

　　托尼难得没有反唇相讥，只是默默捏紧拳头，索尔则在最初的惊吓后回过神来，默默挪动脚步，把自己一面墙般高大的身躯挡在了洛基和托尼中间。

　　“你在干什么？”洛基挑起眉。

　　“弟弟，斯塔克绝非良配，”雷神一脸真诚地规劝，颇有点儿苦口婆心的味道，“他年纪大了，还矮，而且还有很多女朋友。”

　　“就在刚刚，你还称我为‘可敬而高贵的人，勇敢无畏的战士’。”托尼幽幽地说。

　　索尔被噎了一下。

　　“你依旧是可敬而高贵的人，勇敢无畏的战士，但你也确实又老又矮，还有很多女朋友。”雷神难得机灵地争辩，难为他为了弟弟的事连智商也骤然提升了。

　　“我必须纠正一点，我‘之前’有很多女朋友，现在是单身。”托尼回答，同时努力越过索尔看向洛基，正巧对方也在看他。

　　“喂！注意影响！”索尔立即调整位置，堵上漏洞，“我警告你，斯塔克，不许打我弟弟的主意，他才刚成年不久，性经验不足，要是你敢不知羞地勾引他，我一定会把你的内脏掏出来。”

　　真是兄弟俩，托尼想，一个要掏出他的内脏，一个要揪掉他的胳膊，说洛基是领养的八成都没人信。

　　“哥哥，我想你应该回神域一趟。”洛基突然开口，声音是托尼很少听到的柔软，既不欠揍也不油滑，带着少年人的清澈，“我们出来前父亲曾再三叮嘱，一旦得到消息就要立即向他复命。现在我们能够确定平行世界的来客并无恶意，理应禀告他好让他宽心。”

　　索尔明显被“哥哥”和“父亲”两个词安抚住了。他怒冲冲地瞪了眼还吻得难舍难分的邪神和斯塔克，又警告性地瞥了托尼一眼，最后依依不舍地拍拍洛基的肩膀，留下一句“我会很快回来”就转动锤子飞离了复仇者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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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回忆起自己来这儿所肩负的使命，斯塔克终于将自己从邪神身上强行扯了下来，大大方方地整理了一下被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开始在超级英雄们的陪同下参观复仇者大厦。

　　两人走在前面谈谈说说，邪神则故意落再了后面。

　　“你一定也想过上他，”他对同样走在后面的洛基说，后者完全明白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所为何意，却只是扬了扬眉：“那又怎么样？有时我连美国队长那个出土文物也想上，而这不代表我就一定会那么做。”

　　“可托尼不一样，”邪神伸出修长的手指摇了摇，“看到他每次搞定什么发明时眉飞色舞的小模样，或者打倒某个反派后的得意劲儿，浑身散发的那股味道简直——”

　　他说着，故意大力吸了吸鼻子：“——那可真够风骚的。”

　　“或许吧。”洛基漫不经心地回答，脑海中浮现钢铁侠包裹在紧身牛仔裤里的那个挺翘屁股，目光也随之落到走在前面的托尼身上。

　　邪神勾起嘴角，他没有读心术，但他绝对知道此时此刻另一个自己的脑子里都有些什么有色染料。

　　“相信我，”他朝洛基眨眨眼，那表情怎么看都是在炫耀，“当你抓着那头棕发让他跪在你身前，用他饱满的嘴干那档子事时，你一定会后悔自己没能早点儿将那家伙弄上手。”

　　洛基嫌弃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喉头却几不可查地动了动，或许他该去公共厨房为自己调一杯莫吉托，多加一些青檬，好好浇浇心头被撩起来的那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