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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偏入狼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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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安本以为三年的挥霍时间起码也有得快活一会儿。
但事实证明,一点都不。
以至于当谢令安还以为至多只过了一年半的时候,三年的happy time就已经提前告终了。
不过让谢令安有些遗憾的是,虽然这三年自己过得很是快活,但奈何系统不给力――三年之中几乎没有一个正经任务!自己每每质问,系统便总是那一句千年不换的“剧情空白期,请耐心等待任务通知”,搪塞也不换套词,真当自己是个傻的啊!
不过尽管如此,谢令安还是凭借着自己超凡的坑蒙拐骗技术和三寸不烂之舌将生命值从20%强行拖拽到了50%――虽然依旧没过及格线,但至少聊胜于无啊!
每每入夜,谢令安坐在窗前灯下,想要文艺一把,也学习一下古人,感叹人生苦短,那句“人生自古谁无死”却又换成了一句“我还想再活五――百――年――”
不是他脸皮太薄,是他真的还没活够啊!自己这个天选之人怎么命就那么苦!
夜深人静的时候,谢令安总是要做一番自我检讨――先前有一个能平平淡淡过完一生的机会,自己却没有好好珍惜,总想着能搞件大事――现在大事来了,自己又秒怂了,罪过啊罪过……
不过虽然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阶段,但谢令安表示自己还是并没有自暴自弃的――时间宝贵,不容浪费啊!
于是,一睹女主尊荣便被谢令安安排在了行程的首位――能在种马文里当上女主的人,那是何许人也?虽说不能拍照留念,但刻个“到此一游”也算自己不虚此行了!
乐颠颠的带着景荇在樊玲――掌门大师兄江洵尘的未婚妻,兼女主的师尊,也兼秋云谷谷主那里见到了女主林嫣――那小姑娘长的,人美善良傻白甜,一看就是个女主一样的存在!
介于初次见面,要维持自己为人师表的形象,作为友好,谢令安只是笑着过去捏了捏林嫣的脸――鬼知道他忍了多久才不冲过去刻个“到此一游”啊!却同时感觉到了两股不同的杀气――樊玲的,护徒弟嘛,自己可以理解,可男主你瞪着人家女主干嘛!
眼看女主就要被男主给瞪哭了,谢令安连忙上前,祭出自己的说教大法,才总算是化解了俩孩子直接莫名其妙的矛盾――或者说是男主单方面的敌意。不过自己貌似解决了一个自己一直有些担心的问题――男主万一喜欢上女主,把女二抛弃了可怎么办?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倒可以放心――景荇好像对林嫣也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谢令安甚至有些怀疑男主是不是那方面有些障碍了――怎么见什么女孩子都是一脸的冷漠!要不是主角光环都讨不到媳妇的好吗!
而对于林嫣的师尊樊玲,谢令安则表示,这是他这三年快乐生活中唯一一点美中不足――樊玲的外貌没的说,那叫一个宛若仙子下凡,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这樊玲表面是朵高岭之花,实则就是个傲娇的气包!
谢令安扶额,他其实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但架不住眼见为实啊!尤其是把樊玲和江洵尘放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没――有――王――法――了!
谢令安一次带着男主去找江洵尘,推看门,眼前便是这样的一幕――只见樊玲生气地坐在椅子上,江洵尘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哄,平时一本正经的掌门师兄,此时就这样为了一个傲娇堕落了――男人的尊严?不存在的。
懂得什么叫“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吗?
谢令安当时就是这种感觉。
很想当场甩门而去了。
这还有孩子看着呢!你们克制一下好不好!好不好!
一般结果是过了两个时辰后,樊玲闹累了,两人才肯消停。
不过意外的是,自己居然发现,男主在一边完全没有厌烦的意思,反而是一脸的兴致――应该向掌门师兄学习借鉴一下以后怎么哄傲娇的经验吧,毕竟以后后宫的妹子那么多,谁知道又会收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妹子进来。
于是,在这样愉快?的三年之后,该来的还是来了。
谢令安看着自己桌案上常年放着的那张请帖――以便日常提醒自己要居安思危,头有点大。
为毛自己看了这张破纸三年!三年!可每次眼神接触到“流觞会”三个字的时候手还是会微微颤抖!
“师尊!”景荇站在无妄居门口,见谢令安正坐在桌案前发呆,“掌门师叔让徒儿通告师尊,明日卯时三刻在姬云山山门前汇合,一道出发。”
“为师知道了,你去收拾一下。”谢令安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一面自我麻痹,一面将男主收拾好的东西一股脑全装进储物的法器――玉笙之中――这可不是普通的玉笙!不仅能在战斗中吹笙破障,稳定心志――当然吹奏方法已经出厂自带了,还有储物的功能,不愧是居家旅行出门打怪之必备良品!――虽然这玉笙最后被原主当做了遗产留给了男主,但至少现在是他自己的没错!
一夜倒腾,次日,不到卯时,景荇便在无妄居门前等了。
“师尊?”景荇看着谢令安有些惺忪的睡眼,抿唇,自己是不是来的太早了?
“嗯。”谢令安看了看眼前一点困意也没有的景荇,打了个哈欠――年轻就是好,“走吧。”
流觞会,乃是修仙界十年一次的大会,由姬云山,秋荼宗和韵阁――三大名门联手合办,邀天下仙门,不论大小,旨在让众多仙门弟子一展身手,因此,流觞会也成为修仙界新人崭露头角的重要途径,故此,每逢十年流觞之期,必然是仙界最热闹的时候。
当然,虽然明面上说是让百家弟子平等竞技,但历届流觞会上能夺三甲的几乎均是三大名门的人。而流觞会也渐渐成了三大名门彼此之间变向相互比较划分优劣先后的竞技场,此事关乎三派声誉,所以每到流觞会的前夕,各派无不加班加点的训练弟子,生怕在人前丢了面子。
流觞会共分文武两会――武会,即各宗门内筑基期及以下的弟子之间的斗技比试。最后夺魁的弟子不仅能名扬天下,还能获得一件上品法器以作奖励。
而文会就纯属于是各门派间的舵首或是长老等人物为了消遣而开的茶话会了,流觞会,流觞会,没有流觞曲水,算什么流觞会!可惜,这仅存的一点娱乐活动,也在演变之中变了味――明为娱乐,实则是各门派之间的嘴炮战争!弟子们在台上打的欢,作师尊的自然也不能歇着!
但姬云山素来重实战不重口才,而流觞会的面子却又不得不挣,于是,这个代表姬云山的光荣任务便顺理成章的落在了原主这个文艺青年身上――其实只是长的像个文青而已,便被江洵尘赶鸭子上架,凑活着用了。
谢令安扶额,比起自己遥遥无期的生命值,自己现在更担心的,是这种文艺活动啊!
当谢令安带着景荇来到姬云山山门的时候,众人已在等了。
――一个个的居然比男主都积极。
谢令安朝人堆里扫了一眼――江洵尘,卢仲然这两个姬云的主力自然是少不了的;苏奶爸作为此次跟随的医疗小组的队长,虽说只有三个跟班,但这也足够支撑起整支代表队的了;樊玲,好吧,傲娇和狗粮什么的,无视就对了。
虽然出席的师尊很多,但弟子却是意外的少――不像其他门派那样拖家带口恨不得把这个门派打扫山门的都带出来蹭吃蹭喝,姬云山的阵容却是出奇的精炼,基本上是一师一徒的组合,行动自然也迅速很多,所以,谢令安一到,江洵尘就带队御剑出发了。
景荇跟在谢令安身后,三年之中,随着修为的提升,自己对陌度的掌控也愈发得心应手起来――御剑飞行,神识操控这类基本的心法早早便已烂熟于心。
不过他很快便后悔了――
自从他学会御剑以后,师尊就再也不亲自带他御剑示范了――初学之时,师尊每次带自己御剑,都会将自己紧紧环在怀中的。
景荇不觉怀念起师尊身上那股好闻的竹叶清香来――与微热的体温一起,从背后袭来的感觉。
如此……让人心安。
当初自己只顾着快些学成了,若是表现的再笨拙些,说不定师尊还能再多搂自己些时日。
“师尊……”
谢令安愣了愣,转头看向景荇,却见景荇有些委屈的看向自己。
“怎么?是不舒服?”谢令安顿了顿,想要凑近去看,却被景荇闪到一旁。
“没……没什么……”景荇垂眸,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慌张。
只留下谢令安一个人伸手尴尬。
可能因为……怕高吧?
谢令安试图为男主找个托辞,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景荇之前自己御剑时根本没有怕过高!
算了,不管了,反正小孩子嘛,怕高什么的都是正常现象,长大了就好了!
对于此次流觞会,谢令安自我感觉还是很良好的,经过这三年自己对男主的一番悉心调教,景荇的修为已经成功突破筑基中期――当然,主角嘛,天赋自然是要比其他人好个不止一星半点!自己这个闲散师尊可就指着男主给自己挣面子了!
因为是集体御剑,所以众人的脚程很快,不到两个时辰后,众人就抵达了大会据点――暮清峰下的萦仙渊。
所有人都不由得激动起来,除了谢令安――自从瞥见暮清峰的山头开始,他心里的紧张情绪就已经压制不住了。
废话,都快要GG了还激动――不是脑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