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天涯（柯南同人）》yue颖

17、心有不甘

　　新一走在前面，小兰跟在后面气氛好象有些紧张。冷风拂面而过，一切静得那么不自在。

　　走着走着，一片银杏落在小兰的手里。小兰的心里荡漾起了一丝苦涩，好像记忆中，这棵银杏给她的记忆多半都是痛苦的。最近的一次，不就是刚回来时和和美在这里抱头痛哭吗？

　　不经意间又想起和美了，“勇敢为自己活一次！”小兰不自觉地默念这句临别之词。和美选择了她的勇敢，自己的懦弱让这路该怎么走下去呢。心里那一个不明显的缺口到底在哪里？

　　小兰又开始思念和美了，走了不过几分钟，却觉得这思念很深很深。其实自己的心里还是有感情的或者年深日久的又一次被唤醒了。过去的伤痕现在看来只是一条不痛不痒的疤。

　　“不对，不能有了伤疤就忘了疼。”小兰不敢心软，因为那种痛曾经让她深深的害怕，即使那种痛她已经不能感觉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新一的温柔只是为了小兰一个人，跟着她的眼光他也望向了银杏树。微笑的浮现，记忆又一次回到童年。

　　“小兰，该回去了。”

　　“来了，新一。”

　　那时的感情是多么的纯真，可是那么多年下来感情的转变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应该不是一种罪恶吧。爱上小兰，没有后悔。可是让她那么痛苦还是让自己辗转反侧。放弃小兰是绝对做不到的事。

　　随着银杏的飘落，新一注视到了小兰的忧伤。“小兰，小兰你没事吧？”新一的手指慢慢游离到她的手掌，期盼给她一丝温暖。过去他一直渴望给的，却隔了那么久才付出。

　　“和美今天走了。”小兰的话语中掩藏不住的忧伤刺痛了新一的心。

　　“她一定是你很好的朋友吧。”新一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嫉妒，听着小兰娓娓道来，心很痛可是又很高兴，心痛那些日子里不是他自己陪她身边，现在可惜也来不及，只希望一切不会太晚。高兴的是，小兰成熟不少。但是越是这样，新一却更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即使成熟了，还是新一眼里那个想要呵护的“唯一”。

　　“她去选择她要走的路了，那是属于她的幸福。”小兰的忧伤依旧没有离去。应该替她高兴，做人不能那么自私。

　　“那你只有让自己幸福，才能让他安心啊。才能回报她对你的照顾。”新一看着小兰的眼神充斥着情欲潮水、含情脉脉。

　　小兰的眼神被他紧紧扣住，根本无法逃脱。小兰怎么会不明白，不受控制的，暧昧的红晕渐渐爬上脸颊。新一好像觉得自己的话达到预期的效果了，手抓得更紧了。

　　小兰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我该怎么做？”她的心跳声仿佛不停的荡漾还抗衡秋风的瑟瑟。

　　“我的幸福，我已经不敢要了，因为它不是幸福只会让我痛。”小兰的话一出新一的心也被震了一下。他顺势用双手侧面的抱住小兰，让小兰的投靠在自己的肩上。一滴热泪划过新一的眼眸，终于明白小兰永远不会忘记曾经的痛。新一的心好像又寒了。

　　小兰想要挣脱这样的怀抱了，耳边颈间是新一温暖的气息，新一的声音像水一样柔的流进她的耳朵：“让我再抱一会儿，求你了，不管将来怎么样，我只希望这一刻，我们还是曾经的样子，曾经的心。”

　　小兰一下子懵了，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新一的爱好强烈，小兰好像透不过气了。可是此时的小兰不能也不舍得拒绝他。想起回来以后一再的暧昧和拒绝，明知是纤绊却怎么也甩不开。新一这个名字是不是注定要伴随她一生了呢。

　　小兰沉沦在他的怀抱迷迷糊糊之际，小兰觉得有一股力气将自己拉了起来，手觉得有些疼了。等到自己稍微明白自己的情形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被新一紧紧的禁锢了，好像这辈子也挣脱不了了。

　　“这下子，你再也逃不了了。”一阵自信调侃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下小兰明白了，又被骗了。

　　小兰真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你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小兰的眼角飘过新一的眼角。充满笑意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泪痕，看到这个小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的眼泪可是真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都没有。我曾经以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新一了，可是当你再出现的时候，我明白什么都会变，可是心里的东西是岁月改变不了的。”

　　不等小兰回答，新一已经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了。

　　“你放手，我还没答复你呢，你先放手吧。”小兰也许是没有消化刚才新意的话，不然就是太震动了。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当然也看在新一的眼里，落在新一的心里。

　　新一没有放开小兰的手，绕到她的侧面在她耳边轻轻的低语，没有挑逗，没有玩弄，是认真的，还是那一种熟悉的温柔：“你不要马上答复我，我之所以说刚才的话，是因为以前的我太自我中心，我从来不让你选择。但是这一次，我不会那么霸道，我爱你也尊重你！”

　　小兰一瞬间觉得新一变了，他以前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新一……”

　　新一感觉到小兰注视着他的眼神，“你感动了，就马上答应我吧。”那样的语气给小兰一种感觉，我自己想太多了。

　　“你先放手好不好，我答应你会好好考虑的。”虽然新一握着自己的手让小兰好温暖，可是小兰还是觉得很尴尬。

　　“我-不-放，天知道这次放了什么时候才能在抓得住。聪明人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的。”他的语气是以前的霸道、调皮。小兰觉得恐怕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心里那掩饰不了的失落好像只有自己知道。

　　“你不怕我拒绝你然后再消失不见。”小兰不自觉地挑出这句话，是带着失落的感情。

　　新一明白她的心，那阵失落的感觉看在眼里落在心里。“我不怕啊，人或许真的要随着时间岁月的磨砺去成长，但总有不曾的改变的东西，就是心里的那份感情，而且是最初的那种感情，这一点相信你也不会变的吧！”

　　新一的温柔和这些日子里重新聚集的感情彻底打破小兰眼里的失落，“你现在只要考虑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其他的一切就交给时间去证明吧。”

　　新一很认真，这让小兰在震惊中又有些看不懂新一了。一时稳重、一时轻浮、一时认真、一时又调皮哪个才是他。天哪，哪个是他我都不知道。还是我没有认真的重新认知他。

　　小兰最后没有坚持，新一就一直握着她的手走下去，暖意一点点洒在路上。不论是新一还是小兰都应该重新认识对方。这条路总有尽头，他们的爱会一直伴随着这条路的始末……

　　新一和小兰在这条路上一直走，小兰还是会时不时地注视着相握的手。可是好像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了，还是小兰的心无法去接受……

　　“刚才的那个银杏树让我想起上次我和步美他们一起遇到博士的初恋情人的事。”新一突然说话了。

　　“是不是我小时候遇到的那个阿姨啊！”小兰也不知怎么的会想起她。

　　“你还记得啊，就是她。”新一的语气越来越像过去一样，是神采与自信吧。“这次博士病得这么严重，我实在有些担心，万一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没有人照顾他，那怎么办，可不是每次都像这次一样好运。”新一自顾自地说起来。

　　小兰看着他的神情，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了。这时，新一突然回头正好撞上了小兰的眼神，新一这一刻真想吻她，那种感觉应然是如此的不自觉。新一还是平息了心里的欲望，神色恢复平静。“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其实他巴不得小兰天天这样看着他。

　　“你真的变了，以前你从来都不说这样的话。你以前……”小兰没有说下去，她心中隐隐痛着。

　　新一笑了一下：“你是想说我以前自以为是，太骄傲了吧。”

　　“你……”小兰想不到他这么明白地说出来了。“我都说了我不是以前的新一，该有的还在，改没得也溜走了。”他眼里闪过一丝狡猾。

　　小兰却心事重重，似乎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很难让小兰接受，毕竟过去的新一对他来说实在太深刻了，现在这样的他，她实在是不习惯。

　　新一仿佛看懂了他的心思“不用着急，以后我们的时间还长着，你可以慢慢去习惯着我，我也可以慢慢帮你抚平创伤。”

　　小兰说不出一句话，因为新一全说了。不知不觉走到一栋独栋的小别墅有些类似新一的家，不过好像要小一点。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看看吧？”新一使了个眼色示意小兰，小兰便跟了进去。

　　其实这座房子更确切地说像是鬼屋，房子看上去很陈旧整座房子的外面全都爬上了墨绿色的藤蔓，阳光都射不进去，阴森恐怖一点都不为过。小兰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大白天的她也不能以害怕为借口吧。说不定说了又要被新一套牢了。

　　新一的神色倒是很平静，他说了一句：“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那么我们还要进去吗？”小兰想尽办法平静得说了出来，新一下意识抓紧了小兰的手。

　　“你看那边？”他示意小兰看这边，“附近连一个警卫都没有，如果不进去线索就断了。以那个阿姨对博士的感情应该会留下什么东西，但是我到通讯局查了一下并没有任何信件寄到博士那里。再者我插了入境资料，到时候有的是办法。”

　　“你这方面到是一点没有退步。”小兰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那当然推理是我的本能，这一点我简直骄傲……”刚要说下去新一想到小兰也就哑巴吃黄连了。

　　小兰似乎也没怎么在意：“对了，你是从哪里认识博士的初恋情人的啊。”

　　“那是——是我还是柯南的时候，无意间帮博士和那个阿姨见面才认识的。其实博士对他的初恋一只放不下。”新一半推半就的还是说了，多少还是要顾及小兰的感受吧。

　　“想不到博士这么长情，都这么多年了。”小兰无意间露出一丝欣赏的笑容。

　　“初恋是最难忘的，再说这世上长情的男人也不知博士一个啊。”小兰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露出恋恋不舍。

　　新一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便说：“其实你也认识她的。”

　　“啊！”

　　“就是你小时候有一次在下雨的时候，在银杏树下碰到的金色短发的阿姨，记得吗？”

　　“原来是她，这么巧？”小兰又笑了，新一也松了一口气，两人便走进那栋阴森的房子。

　　虽然因为刚才的“放松”气氛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冷，但是置身于这种房子里还是不由得发寒。小兰没办法只好握紧新一的手，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怪了。

　　新一却露出了一丝罕见的调侃的笑容，用很小声的声音说“要是真的来个什么鬼怪就好了，说不定……”他不时露出“吱吱”的笑声。

　　怎么了？

　　没什么！ 他们顺着长长的楼梯走到了二楼，满布的灰尘真让人有些心寒 。

　　“开始吧，只能在这里找一下线索了。”新一看着小兰指了指眼前一大堆陈旧的家具到处乱放的景象。看上去那每样东西好像都被落下了诅咒。小兰跳了调眉，她的手都不敢往前挪一下。

　　看着这样的小兰，新一先走上去一把把窗帘拉开，那上面也都是灰尘，随着阳光射进来，灰尘也变得清楚了。新一可被熏得都呛。“这样就好些了，还是找吧？不然天黑了也走不了了。”

　　小兰也放大胆子，为了博士就豁出去了。小兰拍了拍胸脯，赶快低头猛找。这些陈旧的家具小兰多碰一下，她都不愿意，手上都是灰尘她都不想擦，赶快找完就好了。

　　“对了，我找到点东西。”新一的声音挥散这里的恐怖，但是下一秒小兰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这怎么的一声大叫“啊”，她退后了好几步，仿佛看到了鬼。

　　新一也被下了一跳，手里的东西“砰”的掉在地上，本身就很陈旧倒在地上仿佛看不见了。

　　“怎么了！”新一快要走到她面前，小兰倒是先一回头看到新一的时候不知怎么得也“啊”的一声大叫。

　　这下新一是真的吓倒了，他都不敢靠近小兰。小兰眼里写满恐惧瞳孔放大，眼白里好像还有些血丝。当他稍微冷静了看到眼前的人才冷静的叫了一下新一。
　　新一快步走向她，再走到小兰面前时，小兰倒是抢险一步紧紧地抱住新一。那一刻，新一又想起了在家里小兰抱住他说的那一连串的害怕：“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又要消失了。”

　　新一不假思索地说：“放心我不会在消失了，在你面前的不是记忆，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放心不要怕。”小兰把头埋在新一的背弯里，好像有些轻声哭泣，身体好象有些颤动。新一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纵容小兰想要的一切。他的手紧紧圈住小兰，肆意的闻着她周身兰花香味。不知是不是气氛影响，新一突然有种冲动，他的唇瞬间掠过小兰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