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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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丸山春部那突然来到的兴致感到疑惑，我有些呆怔却很明确的摇头拒绝了。
被拒绝的丸山眼神有些凶狠，这与平时那个有些懒散，显得对什么都没兴趣的眼神反差太大。丸山春部这个人，从来没有过这种眼神，他平时看任何东西都有种恹恹的感觉，那是种这世界好像没什么能打动他，他对什么也不在乎，对什么也没兴趣的眼神，他的眼睛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淡漠的厌世情绪。
除了……他看早且姐的眼睛里是认真，看宇智波鼬的眼睛里是讥讽不屑。
我有些惊讶于那没有原因的愤怒与杀意，好吧，也许有原因，因为我拒绝让他做我哥哥？可是，往常我和小叶在他眼里跟透明的没什么区别吧！他会为这种事情生气？
就在我考虑需要不需要拔腿就跑，以避免做无谓牺牲的时候，丸山春部用他的手，以一种与眼神毫不相符的力量揉了揉我的脑袋，轻声说：“就这么说定了！”
我真的有摇头啊！就算现在没摇也是因为你按着不让动啊！虽然，那力道很轻，被揉脑袋的我也很舒服，但我确定我现在动不了脑袋是因为被丸山春部按着！
于是那天下午在这样莫明奇妙的气氛中结束，我是几天后，才知道丸山春部那么反常的原因。其实是，早且姐死了。
早且姐死了，于是丸山春部找到我，说要代替早且姐照顾我，说这是他与早且姐的约定。这是小叶告诉我的，小叶还警告我最近不要靠近丸山春部，因为丸山最近的情绪极度的不稳定，听说他很粗鲁的骂了自己的上忍导师，还动手和宇智波鼬干了一架，其实准确的说，是他揍了宇智波鼬一顿，因为在干架的时候，宇智波鼬完全没还手。
告诉我这些的时候，小叶显得有些吞吞吐吐的，还时不时的偷瞄我。最后说完之后还颤抖着发音：“鸣人？”
我答应一声，坐直身体，疑惑的望向小叶：“有事吗？”那个时候，我们在拉面馆的屋顶上，一边听着客人们的谈话，一边瞅着偷拉面的机会。
小叶皱着眉，微微有些烦燥的开口：“早且死了！楠木早且因工殉职了！”
“哦。”我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你说第一遍我就听到了，这种事情不需要说第二遍！”因为第一遍听的时候，心里涌出的东西，让我不想听第二遍。
小叶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有些愕然的看着我：“喂，鸣人，你……”
“？”这次换我皱眉：“能不能换个话题？下面很忙，现在不趁机下去吗？”我指偷吃拉面的事情。
“鸣人”小叶望着我沉默了一会，开口：“鸣人，想要哭就哭出来吧！我……你……”
“为什么？”我将自己的注意力从一乐拉面馆上拉起来，疑惑的问小叶：“为什么我要哭？”
“……”
小叶继续沉默，在他沉默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小叶也就讲了那么一件事，于是大概明白了些，却又更不明白，于是重复：“为什么我要哭？因为她死了吗？可是她死了，我就要哭吗？”所谓的哭，不只是出生时候证明自己是活着的婴儿吗？早且姐死了，我为什么要哭？
小叶闻言，惊诧的望着我：“你不伤心吗？不难受吗？伤心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好了啊！逞什么强！”
原来是这样啊！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哭得惊天动地的小林小叶，现在受伤委屈也咬牙不哭只是在逞强啊！
明白此理的我点点头，开始回答小叶：“我不伤心。谁告诉你我伤心了？”
我又点了点头，肯定的说：“我真的不伤心！人都是会死的，现在死和以后死，都是死啊！死亡有什么好伤心的？”拥有生老病死的才是人类啊！拥有死亡做为终结，永远不用再苏醒，似乎曾经是我的梦想。我有些晃神，想起了那个土地贫瘠荒无人烟的地方，每天每天坐在巨石上仰望着天空，那荒凉的土黄与寂寞的蔚蓝就是我的全部。
我不自觉的蜷起身子，晃神晃得太厉害了，似乎眼前的景色都已变回那里。以致于我恍惚的说出了后面的句子：“不过是，这次死的人是早且姐而已。”所以，我真的真的是不伤心啊。
我只是……好害怕。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变得模糊一片，我努力将眼睛擦了擦，却又将头埋进膝盖里，我不敢看这世界，我怕我再次睁眼，世界变回那样单调的颜色。
“……鸣人……”小叶的声音有些慌张和懊恼，又带着种松口气的叹息：“妈呀！哭出来真的会好吗？”
我说，我没哭，小叶别老是擅自给我下决定啊。我一点都不伤心，我也不需要在这里证明我是活着的。
临别时，小叶有些怪我：“以后别乱逞强！那个说什么人都是要死的鸣人，就算早死也没什么的鸣人，很讨厌的。”
晚上睡前故事时间，我决定打断父亲讲忍者英勇传的兴致，我用一种期待的神情问：“爸爸，我们能永远永远生活在一起吗？”
父亲，我很明白的，人类和我不一样，就算漩涡鸣人死了，女魃还会活着。虽然我曾经认为，女魃有女魃的人生，鸣人有鸣人的人生，不需要有太多的交际。但是，随着这段人生的前进，我突然间想留下你了，虽然我警告自己不要太贪心，可我还是想恳求您，能在死后，陪着曾经是你儿子漩涡鸣人的女魃吗？我们能永远永远生活在一起吗？
父亲被我的话打断，用一种深沉凝重的目光看着我，他用手轻抚我的额头，有些沉重的开口：“鸣人……人类是一种生命短暂的动物。特别是忍者更要随时为了自己的信念奉献生命。人的一生那么短暂，所以，鸣人要好好珍惜每一个人！”
父亲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个晚安吻，开口要我睡觉。于是我乖乖的闭上眼。
其实，我以为父亲会答应的，以一种讲述童话的语气，说我们会永远永远再一起。我知道那是哄小孩子的，但反正我现在只是刚满三岁的小孩子。只要父亲答应了，就算做不被父亲承认的女魃，我也会让父亲得到永生的。
我真的没想到，父亲会那样认真的对我说出这么沉重的话题。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似乎听见父亲冷冷的嘲讽：“永生这种东西，得到了也只会痛苦不堪吧！”是想起了谁，或者想起了什么事吧。
我想，永生这种东西，算是女魃唯一拥有的东西了，我很清楚，那的确很痛苦不堪呢。
昱日如常的在早练结束后去找小叶，这半年多和小叶的训练没有中断，父亲知道后也未阻止，反而很赞成我找小叶进行修行和玩耍。
小叶在他不死的八卦心下，拉着我向佐助家前进。但是，显然宇智波鼬没有回家诉苦的习惯，佐助甚至连他大哥那天鼻青脸肿回家的原因都不清楚。
在知道小叶是当事人之一后，佐助这个兄控向小叶逼问情况，我也就顺便做了旁听，这次倒是将一知半解的情况弄了个清楚。小叶其实并不知道他们俩打起来的原因，小叶那天是中途搅进这场混战的。
听小叶说，那天他很兴奋的去找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务的宇智波鼬，理所当然的在宇智波宅没有找到宇智波鼬。在前往宇智波鼬的上忍老师丰臣家的路上，看见了在热闹街市上发飙了的丸山春部。当时丸山春部一反平时还算温和的形象，正在愤怒的自己的导师丰臣英矢说什么，当然小叶的原话是丸山春部在骂丰臣老师，因为隔的很远的小叶听丸山大吼了一句‘混蛋，滚。’这样的句子。
丰臣英矢一如既往的用温和到懦弱的声音劝解丸山，这时不知道宇智波鼬说了句什么，丸山春部当场就动了手。当时隔的还有些距离的小叶只见丸山春部往宇智波鼬的右脸上招呼了一拳，便再也止不住的暴力了起来。
宇智波鼬那天毫不还手也不躲闪的战果就是被打破了额头和唇角，右脸乌青，左脸颊到耳根处是丸山春部最后奉送的血痕一道，身上的外伤内伤不完全统计估计有十多处。期间打向他鼻梁的那一记老拳被小叶拦了下来，因此小叶那天也成了伤患一名。
最后制住丸山的是丰臣英矢，丸山春部那种就算是小孩子也照样揍的家伙在不打女人的原则下最后罢手，一句可恶后走了，闹剧就此结束。留下脸色苍白的丰臣上忍，摇摇欲坠的宇智波鼬和捂着胸口一脸扭曲扒住宇智波鼬不放的小叶。
佐助在听完不知是否被小叶扭曲过的情况后，一边大骂丸山春部混蛋一边想去报仇。以往佐助就很不爽丸山春部，明明是吊车尾，还总是那一幅看不起他哥那种天才的模样。“明明嫉妒的要死还一幅不屑的样子，那种混蛋，真让人看不起。”这是很久以前佐助抱怨时的原话。
当然旁边有个更加惟恐不乱，怨恨更深的小叶，自然不可能阻止要去报仇的佐助君。于是三人组重新走在大街上，到处找着丸山春部。至于我？突袭丸山春部算是不错的修行方法，反正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至此，悠闲的上午时光就在跑步训练中渡过。宇智波鼬？丸山春部？影子都没看到。佐助的火气慢慢悄下来了，虽然还是一幅愤愤的样子，但好歹没有了那副同归于尽的架式。
午饭时间到，各回各家，小叶也因为他母亲好不容易的休息日而放弃到我家蹭饭，我便独自一人回火影楼。
结果在回火影楼的路上，路经木叶忍者任务办事处时，看到了一上午也没被我们找到的丸山春部，并且赠送宇智波鼬一枚，丰臣老师一颗。
丸山春部的脸部表情持续着自早且姐……死掉后一直的低气压状态，脸色并不十分好。丰臣英矢一脸的慌张，一直试图拦住丸山劝解些什么，而宇智波鼬则埋头沉默的跟在他们俩的后面。
与我迎面而来的丸山春部表情越来越不耐，双拳握的紧紧的，在看到我的时候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对着丰臣英矢吼了句：“别跟着我了，本大爷已经不干了！”
朱红色长发亮银色眸子的丰臣英矢背对着我站在丸山前面，迎着丸山的吼声大喊：“丸山春部，你这混蛋，还有作为忍者的骄傲吗？”
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实力强劲性格却懦弱柔和的女人以这样的音量说话，大概猜到她现在已经到极限了，愤怒的极限。丸山春部显然被丰臣英矢会大喊这样的事件震惊了，他愣了一会，冷笑：“忍者的骄傲？那是什么东西？本大爷再说一遍，我不干了！谁爱干谁干！我对忍者这种东西已经没兴趣了！”
丰臣英矢的背影开始发抖，朱红色的发梢在空气中颤动着，她更加大声的吼了出来：“你给我去把那份申请撕了！给我把你的护额拿回来！给我好好的戴着，接受你的中忍升级仪式！否则，否则我就杀了你！”
“好”丸山静静的点头，眼睛里冷漠空洞，声音冰冷：“我等着你来杀我！”说完绕过丰臣英矢向我走来，他平静的走着，视线再没望向丰臣英矢与后方的宇智波鼬。
他走到我前方，蹲下来与我保持平视，举手揉了揉我的头：“有空来西街楠山丸子店找我吧！鸣人来的吃东西的话，不收钱哦！可惜，我不当忍者了，就不能尽哥哥的责任陪鸣人修练了！鸣人加油吧，努力变强……强到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
丸山春部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语气意外的温和，似乎我真是他的兄弟似的。可是，我想说，在此之前，我们真的不熟。而且，丸山春部，你刻意模仿早且姐的说话方式，也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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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了吧？”坐在火影办公室的望月天伤一脸得瑟的拿着一份资料夹对着四代目火影大人摇晃着。
“不是都说不行了吗？你怎么还这么固执？”四代摇着脑袋一脸的不答应。
“反正，现在宇智波鼬的队就剩他一个小组成员了，直接解散好了！”
“你干嘛对做宇智波鼬的导师那么执着啊！”四代瞪着来打扰他工作的特别上忍，一副你有病啊有病啊，有病也别在这里人来疯啊的表情。
“那种天才，教导起来才特别有成就感啊！而且怎么说呢，辞退了暗部职位的我，也需要还给你一个暗部队长啊！毕竟……鹫是根出来的！”前半句神彩飞扬，后半句显得神神秘秘，末了还一副我很不放心我真的不放心没有我四代大人你怎么办的模样。
“我在！”少年身形的影子在晨光中晃动了一下，声音一如既住的沙哑，但语气却颇有些不服气。
“犬！”望月天伤一脸的不赞同，对着房顶大吼：“你还小吧？连暗部的规矩都不懂了？”
四代笑着打断望月天伤：“好了，反正这里又没别人！”
“切！”望月天伤一脸不屑的撇嘴，一脸你就袒护你的宝贝徒弟吧！“那小子也没几年就要退了吧！所以哟！”
四代笑笑不答话，望月天伤却了然于心，他当暗部的这几年，波风水门总是在想方设法把他弄下来，最后居然以给他的宝贝儿子当保父为借口从暗部的位置上退下来。卡卡西那个小子，估计没几年也会给他的好老师以不知道什么借口轰下来了。所以哟，卡卡西啊，他估计不会有当上暗部队长这一天的。而暗部，不能长期掌握在一个根出生的队长手上。
“喂，答应我啦！”望月天伤眯着眼，表情肃穆。
“随便你。”四代开始表达自己无所谓：“你自己搞定就好了！”
但是，望月天伤说：“我要是搞得定还来找你啊！”
“唉！”四代一脸的沮丧，明白了装傻不成，将脸埋进手掌里：“好吧好吧，我会通知丰臣，让她卸下第七班的队长位置。但是，宇智波富岳那里，你自己去说服吧！”不见得宇智波家的老狐狸会愿意放弃一个上忍而让一个特别上忍做自己儿子导师的。当然，答应也不是不可能，这就要看，宇智波家的手，已经伸到多远了。
当听到望月天伤已经出了办公室后，四代目火影将自己的脸从手掌里解放出来，他望着办公室的门，眼神复杂而有些伤感，他刚刚真的差点，就说出口了，对着望月天伤，说出“清和那孩子，早已经死了”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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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虽然我觉得丰臣英矢那种性子的女人，不可能教好小又。但不可否认，她的实力很强。”站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全身散发着贤惠气质的少妇，语气却颇有些责备的意思：“望月特别上忍，没怎么听说啊？”
在客厅里坐的端正，表情严肃着翻着报纸的男子沉默半晌，终于赶在儿子们回家吃饭之前开了口：“有时候，下忍不一定不及上忍。”
少妇的身影怔住，转身有些愕然的望着自己的丈夫：“你是在说……”暗部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