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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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从来都是讨女人喜欢的，我也喜欢去取悦她们，但是我这么做的目的却绝对不是让她们爱上我。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Nymphadora Tonks轻轻地对我说：“我不在乎你是狼人，也不在乎你的年纪。”我拒绝了她，看着她期待的双眼渐渐淌出泪。
对于无疾而终的爱情，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狼人的爱情——这对狼人来说是一个笑话，一个让每只狼人都痛彻心扉的笑话，因为每个月月亮都会圆一次。
想把我和Tonks配成一对的还有Molly。因为这个可爱的妇人对我成年后20年的单身生活总是深表同情。
说实话，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生理需求，可是我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对Tonks说：
“Nymphadora，我不能爱你，但是我们可以互相满足生理需要。”
梅林，我是狼人，不是流氓。
坦白讲，我不认为我应该为拒绝了Tonks而受到惩罚，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失去了Sirius。
我本不承认这是失去，因为当他的脸逐渐模糊在了帷幕后时，我似乎听见他在对我说：“Remus，回头见。”——一如他每天消失在我的门口。
可是当Harry冲向那个帷幕时，我害怕得只能紧紧抓住他。
在那一段时间里，所有人都对我小心翼翼，对Sirius闭口不谈，可是Harry哭丧着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Sirius Black已死”。Tonks试图安慰我，只是我所需要的安慰不过是离她远一点。
连续几个月压抑的气氛，最先忍耐不了的到底还是那个老没正经的Dumbledore。在一个没有任何纪念意义的晚上，Dumbledore召集了所有的凤凰社成员。
说实话这个白胡子老头的品味每每都让我无话可说，黑湖岸边已经被他布置成了一年级学生庆祝作弊成功的样子。气球、彩带、零食、糖果、巧克力、满天漂浮的彩色蜡烛……唯一让人感到欣慰的是瓶子里装的不是泡泡果汁而是黄油啤酒。
叹口气，虽然实在是不想承认，但是这个派对……取悦我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以至于后来Severus端着啤酒杯来到我身边说：“我认为你应该告诉Dumbledore，你已经不再是用一根棒棒糖就可以拐走的小红帽了。”
可能真的是压抑的时间有点长了，派对基本上可以用疯狂来形容。Molly破天荒的允许孩子们喝酒，我想那也许是因为她连自己都已经控制不了了，所以那晚她是第一个抱着我的肩放声痛哭的人。
每个人，几乎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过来和我说几句安慰的话，那情景——用Severus的话说——就如同安慰新婚丧夫的寡妇一般。
屏蔽掉乐队和孩子们发出的噪音，绕开一群比谁吹的泡泡大的老没正经，我扯掉头上的派对帽，来到Severus身旁。
“想什么呢？”我问他。
他收回粘在Harry身上的目光：“我在考虑他恨我的程度。”
“你在乎吗？”
“不。”摇摇头，啜了一小口酒。
“你恨他吗？”
“是的。”
“如果我恨一个学生，又碰巧是他的魔药学教授……”习惯性的伸出一根手指。
“怎样？”Severus低着头，眼睛却瞟过来。
“那么我会在O.W.L.s魔药学考试中给他一个Ｔ，而不是一个Ｅ。”
“既然这样或许你应该庆幸当时在他身边的人是你。”
“啊？”
“如果是我，我一定迫不及待的把他踢进帷幕里，让他去和他的教父长相厮守。”
呵呵，原来他指的是这件事。
“Severus，”我挤挤他，看着他的眼，“我不相信。”
“我会的，”他笃定的抬抬嘴角，讽刺的一笑，“不过你以为他真的会跳进那个帷幕里么。”
“他不会么？”我有点迷惑的盯着他的侧脸，彩色的蜡烛给他的发镀上了彩色的光。
“笨蛋Gryffindor，他来到这世上的原因即使是为了被人像猪仔一样的屠杀，也决对不是为了让他自己一头撞进帷幕里死掉。”
“不，”我摇头，“他是Gryffindor，我相信他当时控制不了自己。”
“Gryffindor？Lupin，别忘了，他本应该是Slytherin。而且……”
Severus兀自出着神。两年之后，我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当时，我只是推推他，让他元神归位。
“总之，”Severus调整了一下姿势，突然懊恼的说，“我们根本都是傻瓜，其实最不用担心的就是Harry Potter！他根本就不会有事！”
我被他瞬间喷涌而出的愤怒慑住了，Severus……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远处，我看见Elphias Doge和Dedalus Diggle探头探脑的，估计，也是来安慰我的。我明白，他们不敢过来是因为害怕我身边Hogwarts的Slytherin之王。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我的喉头。
“Severus？”我叫他。
他抬起头回视过来。
“我……我还能再见到Sirius吗？”
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吓得要死，因为那声音听起来虔诚至极，仿佛眼前的人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圣旨，只要他说了，那就是最后的答案，永世不改。
Severus看着我，黑眼里闪着斑斓的光采。
“不能了，Lupin，不能了……”
后来我们又说了一些话，可是我大都不记得了，估计是喝了酒的原因。我只记得Severus说：“对我来说Sirius Black一生中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掉进帷幕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又补充道：“其实对他自己也是。”
其实，是这样的。那个潇潇洒洒、放荡不羁的Sirius在被囚禁了14年之后战斗而死，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至少算是个正剧，不像……狼人的爱情，注定的悲剧。
那一天我不止一次的想到“爱情”这个词。
那个夜把Dumbledore一生中最引以为傲的派对推到最高潮的人是我和Severus，没错，居然是我和Severus。
跳到桌子上的时候我们——或者说所有人——基本上都已经醉了。所以后面发生的疯狂的事大家都把他看做是集体发酒疯的结果。
别误会，我们当然不是要决斗！而是打算玩一个猜神护卫的游戏，也就是猜在场各位的神护卫，谁猜中得多谁赢。
“Lupin，你知道我一生中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吗？”Severus自问自答，“就是跳到桌子上把Black打得屁滚尿流。”
“好，Severus，”我说，“输的人怎么罚？”
“猜错的人喝酒！”Hagrid扯着嗓子喊。
“不够，不够！”Dumbledore坐在一把椅子里笑眯眯的飘上来，“猜错最多的那一个最后还要重罚。”
“那你说怎么罚？”Severus侧脸斜睨着他。
“我看猜错最多的人就当众来个脱衣舞吧，”Dumbledore回过头朝我挤眉弄眼，“我来做裁判。”
脱衣舞、脱衣舞、脱衣舞、脱衣舞、脱衣舞……我满脑子就剩这几个字在盘旋。面前的Severus微扬着下巴，颊上被酒气晕上了温红，紧身的衣服勾勒出他性感的身形……
如果他那双小肉手，娇羞的解开他胸前的双排纽扣……
鼻下一片温热，shit！我赶快用袖子抹去鼻血。好在天黑，还不至于那么丢脸……
“怎么，Lupin，怕输吗？”Severus一定是醉了，否则怎么会这样挑衅。酒，真是好东西。
“废话少说，我先出题！”我从怀里掏出魔杖，朝人群里一指，“Wingardium Leviosa（漂浮咒）。”
随着一声措手不及的嚎叫Ron从人群里浮了起来。失误……我本来是想指旁边的Bill的，毕竟他的守护神比较难猜。酒，真不是好东西。
Severus冷哼一声：“老鼠。”
“为什么？”我一边把Ron放下一边问。
“因为他和一只缺了一个趾头的老鼠一起生活了12年。”
轻轻一笑，我的Severus，你就洗干净等着跳脱衣舞吧：“Ron，给他看看！”
那一边，Weasley家最小的男孩在Hermione镇静咒的帮助下好半天才缓和下来，慢慢的抽出魔杖：“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随着一只小狗从杖尖蹿出，Dumbledore手一挥，Severus头上出现一个浮动的、亮闪闪的“-1”。
“Molly，亲爱的，”我朝台下喊，“麻烦多倒几杯酒，我们的Slytherin之王今晚恐怕要变成啤酒之王了！”
瞪我一眼，Severus喝干手里的酒：“轮到我。”
魔杖一挥，如同打了一声闷雷：“Rubeus Hagrid！”
一个巨大的影子飘了起来，颤颤巍巍的，随时都有坠毁的可能。
Hagrid……我还真是没有什么想法呀……Severus，算你狠！算了，随便蒙一个吧。
“蜘蛛。”
“为什么？”
“因为他对蜘蛛很尽心。”其实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Hagrid的肚子和他在空中张牙舞爪的造型十分容易的让我联想到了禁林深处那只垂垂老矣的巨蛛。
“难道你不知道他就是因为蜘蛛而被退学的吗？”Severus得意的冷笑，紧接着一声巨响，Hagrid终于坠落了。
“Snape教授！”巨人笨重的爬起来，“不要提我的伤心事！”好在酒喝得多，再什么伤心事睡一觉也全忘了。
伤心事……我脸都气青了！我怎么才想起来，Hagrid既然二年级时被退学，那他根本就不会咒语！什么神护卫他根本就叫不出来！
看我脸青一阵白一阵，Severus满脸得意地笑。
“阴险狡诈！”随着头上也多了个“-1”，我咬着牙说。
“你千万别忘了我是个Slytherin。”
就这样，错多对少，你来我往，瞬间就高潮了……我指的是派对。不只我们，所有人很快就醉得七荤八素，胡说八道。基本上已经闹成了一锅粥，什么长幼，什么规矩，什么恩仇也全都跟着闹成了一锅粥。
Severus说Kingsley和Moody的神护卫分别是黑猩猩和野猪，被两人抓住一顿灌酒；我说错Tonks的神护卫，惹得她抱着Charlie的脖子就是一阵狂哭。唉，我怎么知道她的神护卫已经变成狼了呀。
后来有悬念的神护卫都被猜了个遍，只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猜那些没有悬念的神护卫，连Harry的牡鹿和Dumbledore的老鸟都被拽出来放了放。
最后在连一只猫头鹰都要求放一下神护卫之后，在Dumbledore公正严明的裁判之下，我和Severus的分数居然停在了-6：-6。
全体一致投票通过要么让我们俩加赛一题要么就来个“双脱”。摆脱！我的目的是看Severus光溜溜，可没兴趣把自己也搭进去。
“Severus！”我摆出决斗的姿势，“一题定胜负！”
“好。”真的是喝多了，看着他懒洋洋、软绵绵的伫立在七彩迷光中，我真想扑过去在他脸上狠狠的咬几口！吃进肚里……他就不可能离开我了吧。
我踱到他的身侧，一指自己的鼻子：“我的神护卫是什么？”
Severus一怔，直直的盯着我，好像在问：“你真的要问这个吗？”
台下人立刻就开始叹气，我明白，巫师界谁不知道Remus Lupin的神护卫是狼。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我朝他点头，Severus，我要你的答案。
“不是狼。”许久才听见他的声音。
“嗯。”我点头。我永远也忘不了月下那一口森森白牙，让我哭断肝肠、半生潦倒、痛苦至今。这样的的野兽……怎么可能是我的神护卫。所以……Severus，你在开学典礼上看到湖面上奔跑的狼时就已经知道不是我了，对吧？Tonks，你究竟是把我和这痛恨的畜牲划上了等号呀……
台下议论的声音嗡嗡的响了起来，我听到有人提到了Sirius ……
“不是狗。”Severus像是又一次否认那种观点似的，笃定地说。
“嗯。”我再点头。我仍记得那夜Dumbledore告诉我那条威风凛凛的大狗出卖了牡鹿和百合，我仍记得那夜我在墙角瑟缩成一团，念着Sirius的名字，痛了12年……
“是……”Severus垂下眼，避开我的视线，贴在面上的发丝轻轻的抖动。
“是什么？”我朝他迈进一步。Severus你怎么可能知道？
“是天鹅。”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不能再低。为了他低沉的音，世界还了我一个柔软的静。连Harry都在伸着脖子看着他，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询问。
天鹅……
“Expecto Patronum！”我几乎是用吼的！梅林，他居然知道……
杖尖的光芒喷涌而出——天鹅！
掠过湖面的翼梢惊起层层涟漪，那只浑身银白的天鹅在夜幕中幸福的舞。
最先尖叫的人是Tonks，然后是所有喝醉的人。几十只神护卫紧跟着蹿向湖面，独角兽、猫、牡鹿、水獭、狗、鹳鸟……他们闪着光纠缠在一起，让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如此美丽的夜。
我想，这些银白色的光一定照亮了我的脸，让我一直看着Severus的眼也同样绽放着久违的光彩。
“Severus，”我轻轻的抓住他的手，“我输了。”
喝掉杯里的酒，我听见他仿佛轻叹一般的声音：“居然真的是……”
“真的是。”我把杯子扔在地上，趁着人群还在亢奋，抬起Severus低了许久的头。我想看着他，一直一直看着他……
最后我醉得栽倒在他身上的时候，听见Dumbledore大喊：“Remus！你还没有脱呢！”
这就是我和Sirius的结局。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时刻，他离开我的房间，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重新探进半个身子，手搭着门把说：“Remus，回头见。”
我朝他挥挥手说：“回头见。”
然后他关门离去，消失在了那里。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