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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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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Dumbledore是对校歌太过自信还是对他的指挥技巧太过自信，我简直不敢相信在三个魔法学校的见面典礼上Hogwarts的亮相表演居然是集体卡拉OK。
不过让Severus铁青着脸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Harry居然被火焰杯选为了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他坚持认为这一定是Voldemort搞的鬼。我仍旧每月检查一次Severus的胳膊，所以我十分清楚他此言不虚。
随着赛程的进行，除了一次又一次的为Harry松口气，一次又一次的把Sirius从壁炉里拽回来——阻止他去见Harry，我还感到Severus的情绪越来越向一个微妙的方向发展。
一天，闲得无聊就和Molly聊起了天，Molly一边摆弄着一件像是被穿了足有三百年的礼服，一边和我说Ron曾经提起过Harry不止一次的看到Karkaroff在骚扰Severus。
我立刻想起前几天做的一个不祥的梦。Severus的衣服湿了，我在帮他换，本来已经脱去了上衣，可是一抬头发现他的的衣服又好好的裹在身上了。如此折腾了数遍，我几乎累得瘫倒在地。突然背后蹿出一个影子呜呜的大喊了一声：“换我来！”一阵黑风之后，Severus居然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随后的几天，我过得十分的不安，直到圣诞节。这一晚，我没有去和Sirius、Aurthor他们喝酒，而是悄悄溜回了Hogwarts。
已经过了11点，圣诞舞会马上就要结束了，我看见Molly那件被穿了足有三百年的礼服正垮垮的套在Ron身上，摇摇头——真是可怜的孩子。舞池里剩下的人很少，只有两对人还在跳，一对是Neville和Ginny，另一对是Hagrid和一个……巨大的女人。
Severus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所以他当然不应该在这里，可是他也不在他的地窖。我把Hogwarts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才在教师休息室里找到了他。
他依旧躲在角落里，若不是他的脸和发上正反射着从天窗泻进来的月光，我是绝不会发现他的。
Severus静静的嵌在月光与阴影的交汇处，仿佛一个幽灵。我轻轻的走过去，不想惊动了他。窗外传来袅袅的舞会夜曲，我惊讶的发现Severus正闭着眼，嘴角松弛的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或者说，他并没有笑，仅仅是不再紧绷着嘴角。
他的唇，原本就性感得紧……突然就很想亲一下。
“难道你闻不见自己一身Black家的狗臭味吗。”那张性感的嘴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睛。
如果不是今晚，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喜欢月亮。Severus那一双映着月色的黑瞳，似乎盈满了光泽。
我想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一定让他很不自在，他正想伸手碰碰我，就听见我没头没脑的问：“你喜欢吗？”
“什么？”
“Moon，”我尽量含混的说，“Moony……”
“你知道我不喜欢romantic，Lupin，”他往后靠了靠，“同样，我也不喜欢口齿不清。”
后来我尴尬的和他闲扯几句，一撇头看见Minerva教孩子们跳舞的留声机正放在旁边，于是施了个咒，让黑瓷碟缓缓地转了起来。
“我还记得Minerva教我们跳舞时说的话，‘每一个男孩心里都有一头奔跑的雄狮’。”我一边低头笑一边和着音乐轻轻地敲着拍子。
“她现在依然对学生们这样讲。”
“Severus，”我突然鬼魅的看着他，“你是怎么教Slytherin们跳舞的？”
“对于跳舞，”他冷哼了一声，“难道你认为Slytherin会像Gryffindor一样，还需要专门的课程来教导吗？”
我立刻想起Sirius和James自小就会跳舞，这是他们纯血家族的必修课。可是……Slytherin又不全是纯血。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Severus，你的跳舞是谁教的，Lucius？”
狠狠的瞪瞪我：“是我妈妈。”
我突然玩心大起，捉住他的手，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让我来看看Slytherin之王的水平。”说着，我的右臂就缠上了他的腰。
气急败坏的把我的手甩下来，然后狠狠的按在自己肩头。Severus被月光照得白晃晃的脸上，透出一层血色。
“好吧，”我开心的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开始吧。”
虽然对姿势没有了什么争议，可是我们两个还是习惯性的全都向前迈出了左脚。
“Lupin！”被我撞了一下，还被踩了右脚的Severus疼的想抽手去揉。
“我的错，”我立刻把他按回原位，“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应该继续。”
那个时候，我其实有些怕，怕如果一停下来，Severus就会从我手中挣扎而去。于是我带着他——虽然我跳的是女步——在这月光婆娑间慢慢的移着舞步。
“不错嘛，Gryffindor，”抢先开口夸奖的居然是他，“我本以为，会被踩得榨出汁来。”
“别忘了，我原来可是Gryffindor学生会主席。”
“所以？”
“所以向我邀舞的女生不计其数。”
又是一声冷哼。
“Severus，除了你妈妈，你还和谁跳过？”
“Lily。”
“嗯，”早该料想到了，“还有呢？”拜托，拜托！千万别说Lucius，或者Karkaroff，我心里默念。
“你。”
“什么？”
“我说，”他又瞪了我一眼，好像在抱怨我的心不在焉，“除了我妈妈和Lily，我就只和你跳过了。”
我顿时心花怒放，心神一荡漾立刻就迈错了步，与刚才相同，一下就撞在了Severus的身上。
“Remus Lupin！”
但愿没有人听到……
“我们不如改跳贴面吧。”忘了当时怎么就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我就着现在的姿势，顺势就把Severus拢进了怀里。
他没怎么挣扎就安静下来，我清楚如果他想逃走，魔杖就在内兜里。他可以把我变成一具雕像在雪地里冻一夜，也可以把我变成一只蜥蜴或是章鱼什么的，还可以直接来一记爆破咒让我一个月不能从床上爬起来，可是他没有。
抱着Severus，我把颊贴在他的额上，缓缓地在地板上晃着。手从他的肩头滑落到他的腰上，我发现他似乎比1年前又瘦了不少，脊椎骨清晰可辨。不过和我们四年级时比起来，他还是结实了不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和Lily跳舞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Severus。”我轻轻地叫他。
“嗯？”颈窝处同样轻轻地回答。
“你是为了Lily才和你妈妈学跳舞的吧。”
“嗯，”他回答，“我本来以为我妈妈不会教我的，我本来以为我应该去找Lucius的。”
“幸亏你没去找Lucius。”
“我很想念那个下午，我妈妈没有一脸的厌恶，而是拉着我在后院的落叶上跳了整整一个下午。自从我5岁起就再没看到她那么开心。”
“你呢，开心吗？”
“是的，从我5岁起她就……连碰我一下都很勉强。”
每次Severus提及自己的过去，我都觉得很自豪，因为也许只有在我面前他才可以如此自如的倾诉。可是，每次听了他的倾诉我都会难过好一阵。
“后来呢？”我没有停下摇晃的节奏，“我不记得Lily四年级的舞伴是你。”
“我只是陪她练习，因为Slytherin是不能邀请Gryffindor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那个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黑魔王。”
我的手一抖：“Lucius……带你去的？”在那个如此刻一般美好的夜晚，Lucius居然……
“是的。”
“Severus，”虽然他在我怀里，可是我突然十分的不安，“Severus，你一定要小心。”
他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敏感的人，可是那个时候居然一阵一阵的想哭。我似乎隐隐的感觉到一切都会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也许，我会失去所有人，而且……其中也包括Sever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