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ght Against the Clothes[RL/SS]》童童st

3、第 3 章

　　我对Harry的好奇在列车上就得到了满足。那个晕倒在椅子上的男孩，真的好像James，可是当他眨了眨眼睛醒来时……梅林，他到底还是更像Lily。

　　我终于明白了，Severus两年来为什么一直把“Harry Potter”挂在嘴边，而且一边毫不留情的批判一边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

　　开学典礼上，我偷瞄着身旁漫不经心的Severus，原来我们已经真的不再是学生了……什么时候他不再如同一枚干瘪的豆荚，黑色的贴身长袍下圆润的肌肉饱满的隆起着。和学生时代完全不同的性感啊，要是没有衣服……

　　一只脚跺在我的脚面上，我刚想喊就看见Dumbledore正用手指着我，所有的学生的眼睛也正齐刷刷的看向我。

　　半死不活的站起来鞠躬，趁着低头的时候，对Severus说：“谢谢啊。”

　　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回答：“笨蛋Gryffindor！”

　　我真得不清楚学生们对我的第一印象如何，他们可能会想——今年打败Severus Snape担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人就是这个潦倒的家伙？Lockhart至少看起来还过得去。

　　因为这样的想法，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我竟然在教室门口踱了半天步还是紧张得不敢进去。

　　我从不奢望Hogwarts的Slytherin之王会给我什么鼓励，但是那一天正赶着去上Ravenclaw和Hufflepuff双堂魔药课的Severus在我身边停下，看了看我就把我拉到了窗边。

　　“听着，狼人，”他徐徐的说，“我上第一节课的时候也不能说不紧张，所以……Lucius教了我一个方法。”

　　“是什么？”我问，可心里却一直嘀咕，怎么又是Lucius……

　　“每次进门时，”Severus一指教室门，“用力踹下去！立刻就不会紧张了。”

　　我认为Lucius Malfoy应该对近十几年Hogwarts教室门的损坏进行赔偿。

　　当然，后来我也没有去踹教室门，毕竟那是Severus独有的风格。我用我的方法顺利的进行着课程，孩子们很喜欢我，我相信我的人格魅力已经征服了Gryffindor、Ravenclaw、Hufflepuff的所有学生以及Slytherin的部分女生。

　　对于Harry，我并没有特别关照他，因为我知道像他这样身上背负过多的孩子是需要试炼的。

　　倒是Neville Longbottom……这个没有自信的孩子，每次看到他就让我不由得想起年少时的自己。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Neville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害怕的东西或人居然是Severus。

　　当看见这孩子的Boggart化成Severus的样子一步一摇的从柜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我被彻底蛊惑了。

　　我俯下身，在Neville的耳边哑着嗓子说：“想象Severus没穿衣服的样子……”

　　“什么？”Neville转头看我，眼睛惊恐的瞪着。

　　“我是说，”假装咳嗽了一下，“想象Snape教授穿着你奶奶衣服的样子。”

　　简直想用魔杖捅自己的脑子！怎么才一放松就开始胡说八道！

　　正在我展开自我批判的时候，眼前黑袍加身的Severus突然唰的一下改变了形像——Neville奶奶的衣服，Severus穿裙子……

　　这堂课被学生们评为百年内Hogwarts十大精彩课堂案例之首。

　　此后3个月，我难以自拔的不断臆想Severus穿着不同裙装的样子。

　　Sirius是整个学期蒙在我和Severus之间的阴影。Severus曾经不止一次的警告我不要和Sirius扯上任何关系。可是，我悲哀的想，这怎么可能呢？这就像是我要求他和Lucius一刀两断一样不现实。即使Sirius出卖了James和Lily，我也不可能恨他恨得彻底。

　　有些事情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如果说Harry有着James的面庞以及Lily的眼睛，那么他的性格却更接近于Sirius。即使Harry如何的憎恨Sirius，即使他们素昧平生，Harry的性格也和他的教父如出一辙。

　　第一次看到Severus给我送药水后，Harry就开始不断的抱怨我和Severus的关系太好，就好像Severus应该和所有人关系不好一样。这样的Harry又一次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Sirius，所以我只能摇着头说：“Harry，你还是太不了解Severus了。”

　　是的，他太不了解他了。他不了解他的挣扎、坚强与无助。

　　我永远记得那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夜晚，当我合上手里的书，映着壁炉的火光转回头的时候，来给我送狼毒药剂的Severus已经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我走过去，本来想扶他回地窖，可是当我看见他酣睡的脸时，立刻就心软了——谁知道Dumbledore又让他配制了什么需要看护几天几夜的魔药。还有我的狼毒药剂、上课所需要的药剂、为医务室特制的药剂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药剂，梅林，可真够他受的。

　　能够安心的睡上一觉……这对他来说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

　　于是我除去他的斗篷、外衣、鞋袜和西裤，滑进他旁边的空位，用双臂紧紧的裹住了他。就让我的体温和棉被带给他更多的温暖吧。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还真是纯洁得可以，之所以说这是个神奇的夜晚，就是因为我居然连把手伸进他的衬衫去摸一摸的想法都没有。精虫们待在他们应该待的地方，完全没有钻进脑子里，这在现在来看根本是不现实的。

　　那一夜的前半部分Severus睡得并不安稳，我能够感到他梦中的慌乱与颤抖，所以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直到自己也跟着这个节奏坠进了梦乡。

　　第二天Severus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餐时间了，我用脸颊蹭着他的额头。阳光正从天窗里漏下来，铺在我们身上。Severus尴尬的在我怀里扭动了一下身体，其实是害羞。

　　我问他昨天晚上梦见了什么，他没有回答，也不再动了。

　　“那就再睡一会吧。”我说着，把被子往他身上拉了拉。

　　“我梦见我回到了Muggle世界的家里。”从脖子附近传上来的闷闷的声音——原来他又梦见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然后呢？”我又开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然后我看见我父亲在用皮带抽我母亲，我冲上去阻拦他，他就开始打我。”

　　……

　　“我没法用魔法反抗他，就回到了Hogwarts，但是当我从壁炉里爬出来的时候，Potter和Black就脱掉隐形斗篷把我倒吊起来然后一次一次的摔在地上。”

　　……

　　“所以我就在两边来回来去的跑，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

　　“后来我忍受不了了，就随便找了一条路跑下去，可是无论我跑到哪里你的两个朋友都会用那张该死的地图找到我。”

　　……我只能轻轻地拍他的背，喉咙像是被一块石头塞得严严的。

　　“我一停下来，他们就把我吊起来，然后我父亲就出现了，继续用皮带抽我。”

　　Hogwarts和Muggle世界，对他来说不是好与不好的比较，而是糟与更糟的比较……他只能狼狈的从更糟的世界逃到Hogwarts避难，却被这个世界不断驱逐。
　　Sirius，我们年轻的时候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还有呢？”缓过神来，我问，“你梦到我了吗？”

　　“你……你总是躲在树后面……”我感到Severus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若干年后他终于承认，梦的最后我从树后面跳出来，解除了他的咒语，紧紧地搂着他，没有让他再受任何伤害。

　　可是在那天的上午，Severus却害羞的咆哮着转移话题，不断地抱怨我们当年恶作剧的工具直到现在还在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抱怨Harry的种种不是，抱怨我和Sirius之间扯不清的关系。

　　“Lupin，不要让我知道你和Black之间存在着任何联系！”这是他在枕头旁一再警告我的话。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爬起来去找那个臭名昭著的叛徒的下落？”不耐烦的撇撇嘴。

　　“睡到午餐前……” Severus蜷起身子，在他把头完全扎进被子前又模模糊糊的念了一句，“好亮……”

　　好亮……我抬头看了看这满室的阳光，Severus……你有多久没有在阳光下醒来了？走出摇篮之后你在Muggle世界的家里可曾睡得安稳？来到Hogwarts之后你在Slytherin湖底的宿舍以及深潜地下的办公室可曾见到阳光？

　　Severus……你有多久没有在阳光下醒来了……

　　那个学期的最终我还是让Severus失望了，当他看见我和Sirius在一起时的眼神让我意识到这一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对Sirius的憎恨、对我的失望、对孩子们的焦虑纠缠在一起，我没法判断他在朝我射出绳子那一瞬的心寒，也没法判断他亲手抓着一头即将变身的狼人时的胆怯，更没法判断他作为唯一的狼人的受害者催促所有人离开时的心急。

　　那一晚，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伤害了他们——Severus和孩子们，而Severus则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孩子们。可是……谁去保护他呢。

　　那一晚之后第二天，当我在校医的床上缓缓的睁开眼时，Severus正坐在我身边，一脸倦容。他憔悴的注视着我说：“Lupin，我不能允许有人伤害Lily的孩子，就连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