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宠媳》白菜啃猪

19、媳妇怎么了

　　年初一这天早晨起来要先给家里长辈拜年，然后再去邻里或者亲戚家拜年，妇女不能外出去别家，但新媳妇是必须要去拜年的，苏妍跟着陆言跑了半日，还收了好几个长辈给的红封。

　　初二这日，家里唯一外嫁的大姐现在也在家，陆母便与陆父一道回了娘家，苏妍没有娘家可回，也要与陆言一道陪着去，还带了陆小妹，只留了身份略尴尬的陆大姐带着小虎与爷奶在家里，正好白日里姑姑应该会来，也不能只留爷奶老两口子在家。

　　而年后这几日走亲戚回娘家人很多，路上遇见外村有赶着牛车串门的还捎了几人一段路。

　　虽然牛车也不舒适，道路不平各种坎坷，苏妍被颠的头昏脑涨感觉都快散了架，但毕竟解放了双脚省了自己脚力，还有陆言给他做肉垫靠着，苏妍还是觉得比自己下地走要好的多。

　　陆母娘家所在的远山村人家不多，舅舅跟姥爷家就住在村子口，老远瞧见像是舅舅从家里出来往村子里面走，陆小妹就欢快的叫起了“舅舅舅舅”，然后踩着雪哒哒的跑了过去。

　　原本要往村子里拐的舅舅闻声回头，见是小外甥女和二姐一家，又转回脚满脸笑意的迎了过来，一把接住被石块绊了一下就要摔跟头的陆小妹，招呼起了几人。

　　苏妍跟着陆言向舅舅拜年，舅舅乐呵呵的应着，又回头冲屋里喊着“爹二姐回来了”，然后又叫舅母和他俩儿子赶紧出来。

　　屋里姥爷闻声应了一声，只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无力，舅母听见声也笑呵呵的和两个跑得欢腾的表弟从屋里迎了出来，陆家人跟着被迎进了屋。

　　陆母在外面时就伸着脖子往堂屋里面瞅，想她老爹往常一听见他们声音就拄着拐赶紧出来了，今日怎么堂屋里也没见人呢，刚要问却听他弟弟道：“二姐二姐夫侄子侄媳妇你们现在屋歇着，孩儿他娘你给端点茶水去，我去别人家要点草药来，爹腿摔了，得赶紧敷上药……”

　　他这一说，陆母就吓了一跳，嘴上忙问着“爹咋摔了呢摔得重不重”，腿已经慌忙往里间迈去。

　　里屋床上，姥爷半靠着身子垫高了一条腿，面色看起来有几分灰败，看到陆母等人进来，坐起身来面露出了笑容，但脸上本来的忧色仍是盖不住。

　　“爹你腿咋样了？不是让你天冷地滑少去外头吗咋还摔了呢？摔啥样了我看看……”

　　陆母一进屋就赶紧往床前去，上前就要去掀被子看他爹的腿。

　　自己女儿给老爹看看腿伤倒也没啥，但屋里还有儿媳妇外孙媳妇一堆人，姥爷觉得不好，赶紧伸手拦住了人，道了句“没事不厉害”，又招呼陆父和陆言苏妍等都别站着，凳子拿过来就坐着。

　　陆母还是揪着腿摔伤的问题问着，姥爷不答，叹了口气，面色重新灰败下来低了头，更把陆母看的急的慌。

　　舅舅已经出门了，来给端茶水的舅母见此便接口道：“一早爹就盼着你和大姐回来老要出去等着，刚才大姐夫家那村里刘家媳妇回来娘家，路过时候说像是见大姐跟她家西子吵起来了，西子把大姐气的哭了，可能还给推了一把，家里东西也给砸了，唉，爹在屋里听着了就要出去，一着急就给摔了……”

　　她这一说，陆母也想起往年她大姐因为住得近每次都比她先回来娘家，今年却是没见到人，想想她大姐家那个儿子，再想想她大姐一个寡妇过的日子，陆母也叹了口气，过去老父身边劝着人，心里又不放心起自家大姐来。

　　屋里人都听到了舅母这番话，陆言想起他这两年越来越不像样子的西子表哥，也是微微皱眉。

　　说起他表哥，陆言也想叹息，本来也是个踏实能干的好小伙儿，早几年前娶亲成了家，但那媳妇只跟他过了一年不到就跟一外乡货郎跑了，后来姨夫姨妈又给张罗门亲，结果人将要过门时发现那姑娘早跟别人好上了，甚至还已经暗结珠胎怀了身孕，再后面又寻了几门亲事也都没有一次顺利的。

　　似是几次亲事上都蒙羞让表哥受了打击，人也慢慢变得颓废起来，开始游手好闲喝酒勾搭小寡妇，把姨夫姨母气得不轻。

　　而姨夫在前几年一次上山时路滑踩空从山坡上摔下，头上伤的严重没多久人就没了，两人只表哥一个儿子，姨夫没了后姨母更是管不了这儿子，家里原先攒的一点家底也都让表哥给挥霍光了。

　　这事说起来让人唏嘘，陆言也可怜姨母，年前去跟苏妍去姨母家送年礼的时候，他姨母刚一个人上山砍柴回来，一步一滑走的艰辛，而表哥却是不知去哪里瞎胡混了，家里什么活计都不管，只想起来了回趟家看什么值钱就划拉什么。

　　但这种事陆言一个外甥也管不了太多，待舅舅拿了草药回来，陆言上前帮着捣碎给姥爷敷上，听他说不放心要去姨母那边看看，陆言便一道跟了去。

　　陆母也想跟着去看看她姐，不过被大家劝留下了，只年轻腿快的舅甥俩出了门。

　　苏妍他们来的路上虽然乘了会儿牛车，但牛车走得慢，也没省多少时间，来时依然时辰不早，舅母已经开始去灶房张罗着做饭了，陆父陆母陪着姥爷说话，陆小妹则缠着舅舅家她两个小表哥去山上捉山雀滑冰爬犁去了。

　　苏妍之前一直悄无声的在一边坐着，闭着眼歇了一会儿也缓过来了些精力，舅舅家屋子小光线差，苏妍待得闷便出去外面走了走，见舅母一人要做十来口人的饭忙的紧，便也进去灶房搭了把手。

　　陆言他们在饭菜做好后也回来了，舅舅在前面扯着一副吊儿郎当样儿的表哥唐西边走边骂着，陆言在后头搀着边走边抹泪的舅母，几人还离的老远外头玩儿的孩子就嚷嚷起来人回来了，陆母等人闻声匆匆奔出来。

　　见到自己泪痕未干的大姐，陆母也红了眼眶，上前拉住人的手劝慰，想想又觉得气愤外甥不孝顺不好好过日子，上前也揪着刚被揍过的外甥一顿骂，又照着后背给了两巴掌。

　　陆言甥舅两个去找人时，姨母还趴在床上呜呜哭泣，屋里屋外仅有的几样家当桌椅被扔的乱七八糟，说是西子表哥非要把她回娘家备的礼拿走，不给就把家里东西砸了，扯东西时还给她磕伤了小腿。

　　而表哥是陆言和舅舅从他们村里一小寡妇家里带出来的，当时院门紧闭，舅舅叫了人半天才见人拢了衣服系着衣带从屋里出来，直接上前就哐哐照人给了几脚，被揍的人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路上任舅舅打骂仍是无所顾忌的该啥样还啥样。

　　进去屋里，难免又被姥爷也训斥一通，然表哥依然一副破罐子破摔无所谓的样子，把姥爷气的直想拿木杖敲人，被大家赶紧拦了下来，表哥是该教训，但姥爷这腿还伤着年纪又大了可是怕一动气伤身体又闪着腿了。

　　而人带过来打了也骂了，可回去后估计还是老样子，众人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寄期望与他能哪天自己回转，意识到还得振作起来好好过日子才行就好了。

　　吃罢午饭又呆了一会儿，陆家一家人便离开了，天黑之前到了家，回来时大姐已把晚饭做好了。

　　白天赶了路，陆父陆母也觉得累得慌，吃罢饭洗漱过后，便都早早上了床，而陆小妹在舅舅家时还好一阵闹腾，回来后累的吃饭时甚至是把脑袋搁桌子上一口口往嘴里塞饭。

　　苏妍不必说，又省了一顿晚饭，陆言洗漱完上床后也已然不知哀怨为何物了，只悄悄把搂着人的手在媳妇腰间摸了摸，觉得好像过了个年，别人都长胖他媳妇却是一点没长肉。

　　又拿脸过去蹭了蹭媳妇的，陆言感觉好像媳妇脸蛋也瘦了，都不比以前圆嘟嘟的柔软，轻轻拿牙叼了下，确定无疑，上一次他偷偷这样做的时候还能含着人一些嘟嘟脸在口中呢，今日却是有些勉强了。

　　陆言略颓丧，怎么想把媳妇养胖那么难呢？

　　初三这日忌外出串亲戚，一般都是呆在家里，正好前几天忙活守岁又串门疲乏也可以休整一下，早晨也可以晚些起床，不过到了平日起床的时辰陆言还是早早的就醒来了。

　　但起早也无事可做，听外头没动静估计家里人也都没起来，陆言瞧瞧身侧安睡的媳妇，想想还是翻身将人一搂又闭了眼，打算也赖一回床。

　　以为不会睡着的，闭眼后陆言却是很快又入了眠，回笼觉睡得舒坦，倒是被他搂在怀里的苏妍有那么些折磨。

　　苏妍很怀疑陆言是不是少年人憋久了，继年初一早晨被顶醒后，她昨日其实也是这样醒来的，而今日则是直接被人抱着在身上蹭醒的。

　　偏那人还是在睡眠的状态下，上下都抱着她一起蹭，苏妍试推了几下还将人惹的蹭的更起劲了，她肚皮都被蹭的有几分疼了。

　　苏妍只得又开口叫人，这次直接叫的名字，陆言听到声音哼哼着醒了过来，而睁眼的同时，苏妍也觉察出了他紧贴着自己身体的某处变化，随后她自己肚腹间也觉出了从衣料外往里渗过来的湿热。

　　“媳妇怎么了……”

　　陆言的声音格外的慵懒沙哑，看过来的眼睛里还带着几分迷离和茫然，苏妍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终是没多说什么，翻身掀了被子下地去找衣服换。

　　床上的陆言支起上半身，正奇怪要问他媳妇下地干什么，这一动弹也觉出了身上的不对劲，再想想之前和媳妇睡着的姿势，她媳妇叫他名字的语气，顿时一张脸涨成了红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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