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墙头草的可行性 ...
-
有些话一旦摊开说，那些表面上的和平就会荡然无存。
神乐曾经赞叹过杀生丸是个纯粹的妖怪，这不只是指杀生丸纯血妖怪的血统，也是指杀生丸的冷漠无情的性情。没有人或者妖怪能牵动他的情绪，即使是他的父亲斗牙王重伤死去的事情也没能让他如何伤恸，即便他一直都以斗牙王为荣。
而神乐不同，她可以接受亲友至交死去的事实，却不会看着他们遭受死亡的威胁，在她还是花开院凉的时候，在她父亲的新墓前，她就立过誓言，只要她还活着，就不会给别人伤害自己亲友的机会。
显然犬夜叉也是神乐承认的朋友，如果说在五十年前，犬夜叉这三个字只是代表一个被巫女桔梗在意的半妖，但是现在经历桔梗事件，犬夜叉也能称之为她的朋友。
神乐不能确定杀生丸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接近犬夜叉的，但是每一次兄弟见面的结果都是两败俱伤，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如果杀生丸是抱着杀掉犬夜叉的心态接近犬夜叉，那么之前的一切都解释得通；如果他是因为斗牙王的缘故接近犬夜叉，那么这种锻炼“幼弟”的方式就过分了，在死亡边缘领悟奥义提升武力什么的，对一只纯粹的妖怪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半妖和妖怪最大的不同，不只是半妖每个月会有蜕变成人类的虚弱期，还因为半妖的身体恢复能力是建立在消耗寿命的基础上，半妖并没有妖怪那么绵长悠久的寿命，他们通常只有两三百岁的寿命，这样的寿命只是比人类长那么一点而已。
神乐在防备杀生丸，这样的行为和意识里对待心上人的做法完全相悖，她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妖怪产生喜爱的感情，难道真的是那晚的月色太撩人？
自从神乐跟杀生丸单方面闹掰了以后，他们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唯一不觉得尴尬的只有杀生丸本人。
魑魅默默地驮着邪见和神乐，脚步不落地跟着它的主人，注意力却完全被背上的妖怪吸引。邪见是杀生丸的忠实家臣，任何与杀生丸冲突的行为在他看来都是对方冒犯了他家殿下，此刻邪见对神乐的不满已经到了一个新高度，在他看来，神乐不仅粗鲁、轻浮，而且还对殿下不敬。
神乐本来还因为之前的事情有些尴尬，可这一路上被邪见时不时地怒视一眼，她反而变得更加自在。这是想还清人情，一拍两散？神乐想着事情不由就将目光投向了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恰巧杀生丸似有所感，回头直直看了她一眼，被人抓包的女妖毫不尴尬，还回敬了一个礼貌的笑容。杀生丸却在此时转过身了，神乐的笑脸有些僵住，她有些生气地想着“这个男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神乐的气急败坏，杀生丸完全猜到了，他微微勾起的嘴角，表露着无人可知的心情，但后面的三只妖怪却没有看到。
刚刚还在为杀生丸打抱不平的家臣，现在也看不懂他的殿下，如果非得形容这两个妖之间的交流，那大概就是有毒吧！邪见来来回回看了杀生丸和神乐好几眼，最后决定相信他家殿下的决定，不管以后这个女妖是不是会变成殿下的女人，离这个女妖远点总是没错的。
神乐他们本来是一路向西而行，按照杀生丸的承诺，他会一直守护神乐直到她伤好为止，可神乐实在是没有时间接受这种好意，因为风息中有些东西让她没有办法不去在意。
南边有新鲜的血气和死气，还有那个所谓的“弟弟”悟心鬼的气息，不知道的事情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是已经察觉到的事情就不能视而不见了。这个新出炉的奈落分身到底是个什么角色，神乐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看一看。
“多谢殿下的庇护，神乐感激不尽，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再与殿下同游。”就不给你还清情分的机会，男妖。
“恩？”想溜了？
神乐一改此前的态度，一本正经地向杀生丸说着告别的话，在听到杀生丸似是回答的一声轻哼后，便心急火燎地乘着飞羽向南边飞走了。
杀生丸目送神乐离开了，神色莫名，他大概是明白神乐是临时有事，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他没有探究，因为他知道神乐只有两种事情需要急着去做，一是帮奈落做事，二是犬夜叉他们的事情。
若是平常的神乐，肯定会变着法增加自己和心上人的相处机会，但是一想到奈落，她就什么旖旎心思都消失了。
神乐她一路急赶慢赶地飞去悟心鬼所在的地方，一边思索着奈落交给了悟心鬼的任务。等她找到悟心鬼的时候，就只看到满地的血污和被破坏的七零八落的房屋瓦砾，整个村子都充斥着血腥味，却没有一具尸体，不仅是没有人类的尸体，甚至连牲畜的尸体都没有。悟心鬼，把它们都吃掉了！
神乐好看的眉紧紧皱在一起，似乎能夹死一只蚊子。
“只知道吃东西的，是个没脑子的怪物！姐姐心里是这样想我的吧？”
悟心鬼用那双红色的眼眸看向神乐，嘴里这样说道。
“居然能够看透人心吗？”神乐心想，而悟心鬼接下来的话刚好印证了她的猜想。一时间神乐放空了思绪，防止悟心鬼听到她的心声。
悟心鬼突然感觉不到神乐的想法，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她一眼，眼神轻蔑，仿佛是在嘲笑神乐愚蠢的行为，毕竟活物怎么可能一直不思考呢？
神乐一直跟着悟心鬼，看着这个怪物到处搜索活物的踪迹，却没有找到一个活物。她心里有些庆幸已经没有活物了，又有些遗憾全村都死光了。
悟心鬼在神乐心思波动的瞬间就捕捉到了她的想法，“姐姐很高兴全村的生物都死了吗？我答应了奈落，要杀光全村，所以不论是人还是猪、狗什么的，都被我吃光了。”话语中隐隐有些得意。
神乐看了看四周，什么活物都没有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神乐看到悟心鬼径直飞向旁边倒塌的草屋，不好，那里有人！神乐眼中有些意外和吃惊，来不及多想，她上去一步追向了悟心鬼。
神乐的心思浮动异常频繁，情绪变化莫名，虽然没有明确的想法，但也足够引起悟心鬼的注意，毕竟这可不是个只知道吃东西的蠢货！还没等神乐生出出手的想法，那边就有人帮神乐完成这个动作，是犬夜叉！
犬夜叉的到来，并没有让神乐的心情变好，反而让她觉得事情隐隐有些不受控制。神乐在犬夜叉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前带上了之前准备的狐狸面具，这也多亏了悟心鬼身躯庞大，遮住了神乐的身影。
悟心鬼感受到了神乐心情的变化，从这个半妖出现开始，她就变得有些躁动，还有些担忧。
那么神乐她在担忧什么呢？悟心鬼瞥了一眼神乐，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妖怪认知生物的时候靠的是气息，又不是面貌，神乐这样遮住面貌有什么用？
悟心鬼不知道的是，对于神乐而言，改变气息并不难，神乐只要保证犬夜叉没有认出她的脸，就可以了。
这一点，悟心鬼是没有办法从神乐的心绪中得知的，因为神乐自从确定了悟心鬼的能力以后，就尽力不去思考什么，哪怕情绪外露，也是很模糊的东西，不像思想那样简单直白。
犬夜叉直白的心思在悟心鬼的能力下无所遁形，他挥舞着铁碎牙，却次次落空，反而时时受到来自悟心鬼的语言干扰，身上被扫到好几处伤口。
桔梗和神乐都站在一旁观战，谁也没有打算出手。桔梗看着处在劣势的犬夜叉，有些担忧，可她还没看出悟心鬼的短处，不方便一起加入战斗，使得她本就冷清的眉目显得越发冰冷疏离。
犬夜叉再一次被悟心鬼击中在地的时候，神乐她动了，她瞬移到了被悟心鬼打掉的铁碎牙面前，握住了那把刀。
场地上所有的人都很意外这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妖的行为，这时，女妖又动了，她的刀径直挥向了悟心鬼，而这次悟心鬼没能捕捉到她的想法，又或者可以说是不需要捕捉了，因为神乐的眼中此时只有悟心鬼，对面的鬼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下，不需要去思考该怎样挥刀，怎样阻断敌人退路，属于花开院凉的刀术已经印在了神乐的骨子里。
就在众人觉得胜负已定的时候，悟心鬼用牙齿挡住了神乐的刀，他霸道地咬断了铁碎牙，在片片刀光了，是悟心鬼死不瞑目的眼神，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毕竟他咬断神乐的武器。可惜他看不到的是那柄断刀摆脱桎梏砍断他的头颅的情景。
犬夜叉现在心情很复杂，虽然他的敌人死掉了，但是他老爸留给他的铁碎牙也断了。
对于这个戴着面具突然帮他们的女妖，他不怎么想说话，连带着为什么铁碎牙的结界对这个女妖没有作用的事情，他也忽略掉了。虽然刚刚他也沉浸在“原来刀还可以这样挥舞”的思绪中，但是现在明显是断掉的铁碎牙更重要。
“狐狸面具”没有跟犬夜叉道歉，只是把断刀扔给了他：“抱歉，处理家事，让你们看笑话了。”
“狐狸面具”的嗓音有些低沉喑哑，话语也不带一丝情绪，是妖怪之间惯有的无情冷漠。在犬夜叉还没来得及跟她算账的时候，神乐机智地乘着飞羽跑掉了。
虽然神乐也默默心疼了一把犬夜叉的刀，但是显然她更加心疼自己，因为自己再不跑，等犬夜叉反应过来，没准就要“除恶务尽”了她。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墙头草的可行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