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追求攻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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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子上，外面是连绵不断的山谷，真是天下第一关啊。没有了现代的公路，杨玉环总算是明白了函谷关的险要。这个地方扼守三省，是关中的咽喉，只要进入了函谷关，长安城就在望了。
若是放在以前，杨玉环肯定会饶有兴趣的沉浸在历史里面，甚至会站在关门前，想象下骑着青牛缓缓而来的老子，怀念下那些被写在史书上的战事！但是现在，杨玉环没一点心情发什么怀古幽思了。因为她就要变成历史上的悲剧了。
自从那天和和李琎摊牌之后，杨玉环心里就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她都被冷酷的现实给逼进了死角了。杨玉环设想过各种的可能，要么放弃抵抗，随波逐流。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心里立刻否决掉了。武惠妃还是独宠多年呢，和皇后之位一步之遥。若她不是武家的人没准现早就是皇后了。但是宠冠后宫的武惠妃生活的幸福吗？
在她看来武惠妃的生活连着平静都算不上，这还是皇帝所谓的独宠，后宫三千佳丽是做摆设的吗？武惠妃年纪才三十多岁，但是看起来和竟然是一副中年妇人的样子了。和现代那些保养得意，三十多岁还像是小姑娘的女人根本没法比。等着卸去了脂粉，武惠妃竟然是像五十上下的女人了。固然她生育过多是个原因，但是心情的郁闷，才是更重要的原因。
在深宫里面养尊处优，天下的珍宝也不能再武惠妃的脸上留下幸福的笑容。更别提那个江采萍了。她可是正在妙龄，而且长得也算是天姿国色了。但是江采萍真的快乐吗？她现在的终于拥有了再现代社会，何丽想也不敢想的财富和权势。但是江才人的眼神却越发的凌厉。她看人的样子就像是拿钢刀在骨头上剔肉，叫人不舒服。
脑子里面浮现出来李隆基的脸，杨玉环在心里吐吐舌头。这个人，若是年轻三十岁，没准还是个帅哥，加上皇帝光环加持，气度更是不凡。若是远远地欣赏下还不错，但是要和这个日渐衰老的男人谈情说爱，杨玉环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下。没准她会抓狂的，谁不喜欢青春年少啊。即便是权倾天下，但是衰老松弛的皮肤，慢慢花白的头发，——呃，杨玉环不敢想了。再想下去，她就要疯了！
但是要脱身，谈何容易。李琎的话讲的很清楚，其实不用李琎分析，她心里也清楚的很。在绝对的权利面前谁也没说不的资格和机会。李琎已经表态，不会帮她离开宫廷，也不会帮她叫皇帝对她死心。而且李琎的语气很严肃，杨玉环心里压着的石头越来越沉，看样子他是知道了什么。皇帝对她是志在必得，李琎不会吧自己搅和进去。
那么偷偷地跑掉？陈尚功和好些服侍的宫人整天和他形影不离，这些天下来，陈尚功比她还清楚自己身上有几根汗毛。自己的一举一动头逃不开那些人的眼睛。
“娘子，圣人叫杂家来给娘子送个解闷的玩物来了！”高力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接着眼前一亮，一只通体雪白的鹦鹉出现在了杨玉环面前。
这样品相的葵花鹦鹉放在现代社会也不便宜，更别说是现在了，葵花鹦鹉的原产地不在中国，要弄来这么一只鹦鹉只怕是要远涉重洋。不知道一只运到大唐的鹦鹉要多少代价。见着杨玉环看着鹦鹉出神，高力士笑着说：“这是从海外运来的，而且能言善道，会学人说话。圣人担心太真娘子路上闷得慌，特别叫奴婢送了这鹦鹉来给娘子解闷的。”
说着高力士逗着那个鹦鹉说娘子万福，杨玉环心里一阵别扭，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皇帝这样大鸣大放的对着儿媳妇献殷勤，但是整个宫里的人都认为这是最正常不过的。权利还真是跨越了一切了。
杨玉环对着高力士笑着说：“感谢圣人恩赐，这一路上看看外面的景色倒是没觉得烦闷。对了惠妃娘娘身上不好，不如我借花献佛，就请阿翁劳动一下，把鹦鹉送到惠妃娘娘那边去。”说着杨玉环亲自把一个香囊塞进了高力士的手里。
在这里绝对不流行什么一出手就是一锭银子的阔气，市面上流通的都是铜钱。当然高力士这样的人物是不会把什么金钱放在眼里的。因此杨玉环决定投其所好，给高力士送上好的香料。这个东西可比黄金还要贵重呢。
听着杨玉环的话，高力士却是笑嘻嘻的说：“娘子的孝心可嘉，只是惠妃娘娘身上不舒服，不会喜欢这样饶舌的的鸟儿呢。而且圣人的赏赐不宜随便转赠别人。娘子心底仁慈，这些天来我冷眼看着娘子的行事，打心里拜服。因此提点娘子一下。圣人的心意不好随便违逆。”
好吧，高力士虽然是脸上笑嘻嘻的，但是眼里却没一点轻松。杨玉环心里无奈的叹口气，李隆基一个劲的赏赐，她稚嫩被动接受。原来强迫中奖是这种感觉！杨玉环忙着对高力士表示：“多谢阿翁提点！”看着那只正歪着脑袋打量自己的鹦鹉，杨玉环觉得他们是一样的。
高力士也没再说什么，只殷勤的告辞就回去了。小喜一脸惊喜的打量着那只鹦鹉，不住地发出惊叹：“原来世界上还真的有这样的鸟儿啊，还会说话。记着以前，娘子还没出嫁的时候，老主人想要买一只那种绿色的鹦鹉来。谁知打听了价钱，即便是品相不好的绿色鹦鹉，都要一千钱以上呢。老主人就舍不得了。这样的鸟儿真是千金难得啊。娘子，这个鹦鹉的架子不是金的吧！”
当然是金的了，而且鹦鹉的架子上还镶嵌着珠宝，錾刻着精美的缠枝莲花纹。杨玉环打量着白玉镶金的鸟食罐，对着小喜说：“你要是这只鸟儿，你是喜欢被拴在这个架子上呢，还是像回到山林里面自由自在的生活？”
没等着小喜说话，就听着陈尚功的声音：“这只鸟应为稀有美丽的羽毛和能学人说话的本事，在山林里面整天要提防着猎人的弓箭和围网，即便是他躲过了猎人的捕捉，却被人发现了巢穴，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那些专门捕鸟的人一般不会捉长成的鹦鹉，他们会跟踪着鸟儿的路径，等着他们出门觅食的时候爬上悬崖，盗走里面的小鸟。这样的鹦鹉可以说是奇货可居了，有些猎人干脆盗走了小鸟担心明年又有新得小鸟出生，干脆杀死大鸟。上天早就这样的灵物，能在圣人身边才是他们最合理的归宿。”
陈尚功的话，听起来像是在说鹦鹉的来历，但是在杨玉环的耳朵里面，倒更像是警告了。杨玉环一时无语，她对着一门心逗弄鹦鹉的小喜说：“我都要被你吵得头疼了，你也听见陈尚功的话了。你带着他去后边的车子上，我想歇一会。”
小喜听着杨玉环的话，巴不得一声，小心翼翼的捧着鹦鹉架子就要走，杨玉环看着小喜无知无觉的样子，无奈的吩咐一声：“你不要随便给它吃东西，也不准解开脚上的链子，这是在笼子里面养惯了的，飞到外面只怕是死路一条了。还有鹦鹉会学你说话的，你不准对着她说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喜的一颗心都在鹦鹉身上，她认真的听着杨玉环的话，带着那只珍稀的白鹦鹉到后边去了。
车子里面没了小喜，顿时安静的可怕，杨玉环看着面前正在闭目养神的陈尚功，心里转了几转，决定还是先开口：“陈尚功，你刚才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我不是鹦鹉——有道是牛不喝水强按头吗？你在我身边时日不短了，应该知道我的性格的。”刚才陈尚功带着威胁意味的话，叫杨玉环心里很腻歪甚至有点反感。凭什么我要随着你们摆布，休想！
“娘子还称呼奴婢的名字吧，素玉！娘子的话不错，你的心思不在这宫墙里面。但是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你还能怎么样呢？娘子若是只为了自己，也还罢了，但是娘子身上可关系着不少人的荣华富贵。你应该知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断了他们青云直上的路径，如何不是他们的仇敌？而且圣人对娘子真心实意。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娘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陈尚功抬起眼皮，轻轻地扫一眼，接着闭目养神了。
……，真是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了！杨玉环被陈尚功的话堵得瞠目结舌。在世上的人看来，自己还真是作，皇帝如此宠爱，你装什么圣母。在大多数的人眼里，这样的生活简直是求之不得杨玉环拿着什么自由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装逼，不是脑子真的坏掉了，就是装模作样罢了。大概高力士和陈尚功这些人心里，肯定在骂她：“装什么圣女，装逼遭雷劈！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无奈的摸摸鼻子，杨玉环霸道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不管自己怎么解释，陈尚功都不会相信的，就算是杨玉环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即便是她做了皇帝的女人能怎么样？还不是最后被皇帝当成替罪羊，被高力士勒死了。没准陈尚功会认为她是疯子。
“两情融洽，不是一方就能决定的。我——但杨玉环差点咬了舌头，她刚才差点说：“我对大叔不感兴趣的。”硬生生的咽回去。权利才是最好的化妆品。即便皇帝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但是在这些人看来，皇帝还是富有魅力的，简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杨玉环硬生生的说：“我对圣人只是崇敬之情，并没有半点痴心妄想。”杨玉环和陈尚功很直白的表示，她对皇帝只是无限的尊敬，见了皇帝和见了佛祖一样，不敢生出来半点亵渎的想法。
陈尚功听了杨玉环的话，微微一笑，就像是看个傻孩子的一样：“娘子还真是心地单纯，圣人虽然是天子，但是有血有肉，不是什么神佛。好了，娘子今后就慢慢的知道了。”
说着陈尚功也不再说什么，只靠在车厢上闭着眼睛打盹了。杨玉环则是抱着膝盖，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杨玉环然想起小寿怎么这么就不见消息了？或者李瑁正在长安城忙着迎接皇帝的事情吧。大概皇帝和他那点事情，肯定是传到了长安城，想着不久就要到长安了。杨玉环心里一紧，她开始害怕起来，不知道等回去要怎么面对李瑁。
一想着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对李瑁表示，她要靠着自己走遍天下，离开宫廷。结果——真是打脸。
但是杨玉环想多了，李瑁这会正在长安的府邸里面拼命的练习武功呢。赵义小心翼翼的拿着毛巾，看着汗流浃背的李瑁，担心的想，郎君这些天拼命的做事情，回来不是读书，就是练武。每天一直到了三更天还不休息，但是不到四更天就要起身。按着这样下去郎君的身体就要垮了。赵义看着李瑁停下来，忙着上前：“郎君歇一歇吧。圣驾就要到了。明天郎君还要出城去迎接圣驾呢。早点休息。若是娘子看见了郎君这副样子，肯定要心疼的。来长安才几天啊，郎君就清减了不少。”
听着赵义提起来杨玉环，李瑁苦笑了下，转身盯着赵义说：“你别安慰我了，其实你是不是也和他们想的一样！拿着娘子换取大好前程很划算是不是！”皇帝表示修缮大明宫和太极宫的事情李瑁做的很好，因此皇帝还没到长安，封赏的旨意已经来了。李瑁不仅增加了封地还成了挂名的益州大都督，管辖益州军民一切政务。
这对于李瑁这样一个年轻的皇子来说，已经是的很大的赏赐了。现在李瑁已经和光王，鄂王他们一样，都是遥领政务的大都督，成为真正的一方诸侯了。但是武惠妃的来信和皇帝那些明示暗示，李瑁根本没一点兴奋，反而是心急如焚。也不知道美羊羊现在怎么样了。真担心美羊羊做出来过激的举动。
来长安这些日子，李瑁见了不少的人，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对于他们身处的环境有了更深的认识。这可不是什么种马小说，就凭着穿越而来的身份就能掌握天下，走上人生巅峰。在现代社会，李瑁就是个刚进入社会没多久的新鲜人，工作环境虽然有点明争暗斗的。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嘛。但是那些办公室政治，和现在李瑁所出的环境比起来根本睡觉幼儿园级别的。
这里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自己一举一动都有无数的眼睛会盯着。
赵义被李瑁直白的文化吓了一跳，他支吾了下才，无奈的说：“郎君对娘子情深义重，但是郎君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有孝道呢。严格的说娘子也不是寿王妃了。这个，一切皆是缘分，郎君还是看开些。随缘吧！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郎君还是别钻牛角尖了。”赵义心里也有些难过，杨玉环是个不错的女主人，对他也不错。但是谁能拧得过皇帝啊。没准娘子还不愿意跟着郎君呢。做后宫的嫔妃不是比做个王妃更荣耀吗？
听着赵义的话，李瑁脸上露出伤感的神色，他挥挥手：“我累了，你叫人预备热水吧！”
不管如何，他都要亲自见见杨玉环。明天，明天自己摇到灞桥区迎接皇帝圣驾，那个时候总是能找到机会见面的。谁知没等着赵义的洗澡水预备好，皇帝的旨意就来了，皇帝叫李瑁明天不用带着百官去迎接圣驾了。皇帝要李瑁去耀州的行宫，主持修缮耀州行宫和佛寺的事情。
送走了传达旨意的人，李瑁脸色阴沉，看样子再也不能拖延了，一定要有所行动才行！
李瑁的脑子里面就剩下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去见杨玉环。不管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是李瑁能明白美羊羊的心思了。两个人在这个处处充满了未知的陌生地方互相扶持，他们是彼此的最可信任和依靠的。
想到这里，李瑁忍不住提高声音，赵义忙着进来：“郎君有什么吩咐？”李瑁做个手势，赵义立刻会意，亲自到外面看了看，又叫那些奴婢们都从院子里面出去，赵义再次确认了院子里面没第三个人，才进来。李瑁沉默了下，眼睛直直的盯着赵义：“你明天带着侍卫们先走，我要先去办一件事，只怕要耽搁一天。你们就在长安北边的茂陵等着我！”
赵义顿时明白了李瑁的意思，他扑通一声跪下来，赶紧劝阻：“郎君真是要偷偷的去见娘子！这可是万万使不得。陛下身边警卫森严，而且陛下这一路上的驻跸警戒都是光王负责的。郎君单枪匹马的就要闯到陛下的行宫里面，他们早就等着拿郎君的错处呢若是被御林军和金吾卫发现了，一定谋反的帽子扣下来，郎君可是万劫不复了。那个时候娘娘只怕也不能救郎君了。”
李瑁听着赵义的话，心里焦躁起来，他蹭一下站起来，申请亢奋的走来走去，狠狠地挥舞着拳头：“我知道，这样做很傻，而且很危险。就连着美——娘子知道了也会骂我的。但是我真的不能坐在这里干看着。我只有亲眼看看她才能安心的！”
杨玉环的脾气李瑁比谁都清楚。她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杨玉环绝对不是选择皇帝的，就算是李隆基是个年强英俊，英明圣武的皇帝，杨玉环也不会动心的。因为杨玉环知道皇帝根本不是真心爱她，别的不说，当初马嵬坡皇帝竟然为了自己活命狠心的把无辜的杨玉环推出。这种男人根本不能托付终身。杨玉环没准暴脾气上来，要是和皇帝硬碰硬，惹恼了皇帝，李瑁不敢想下去了。他要亲眼看看杨玉环才行。这个时候李瑁开始后悔了，玉环的脾气为什么这样孤傲清高啊。李瑁现在宁愿杨玉环和江采萍一样，只认识钱财权势，没那么有底线。
赵义不知道李瑁心里的想法，但是他知道，不能叫李瑁去冒险。赵义狠狠心，对着李瑁说：“奴婢多少知道郎君的心思，但是，郎君就算是见到了娘子能怎么样呢？说句犯上的话，只有郎君好好的，获得陛下的信任和宠爱，今后才能有机会再叫娘子回到身边。若是这会郎君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的前程，被陛下厌弃了。那个时候郎君被贬黜了，远离长安，即便是留在长安也是个任人讥讽的倒霉蛋。那个时候郎君也只能看着娘子——奴婢记得当初郎君刻苦读书，奴婢劝郎君不要太辛苦了，郎君横竖是皇子，天潢贵胄！还能没饭吃不成？。郎君是如何对奴婢说的？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将来郎君能达成所愿，还担心娘子受委屈吗？”
李瑁浑身无力的瘫坐下来，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字。难道就真的要放弃玉环吗？或者按着赵义的话……李瑁的心里乱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就听着长史的声音：“郎君，陛下有旨！”
皇帝有什么旨意呢？
杨玉环从车子上下来，从洛阳到长安，沿途上离着八十里就有一座行宫。这是离着长安最近的一座行宫了，明天圣驾就能到长安了。“娘子饿了吧，已经预备好了膳食，娘子是先梳洗一下，歇一歇呢。还是先进膳？”陈尚功扶着杨玉环，这一路上她真是食不知味，整个人就像是被关在金子鸟笼里面的金丝雀。大概那只白色的鹦鹉都比她自由点。
“我没什么胃口，还是先歇一歇吧！”坐了一天车子，就算是车子里面再舒服，可是被马车颠一天，一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陈尚功笑着说：“娘子真是辛苦了，不过明天就好了，听说汤泉宫的温暖能舒筋活络，明天圣驾就要到华清宫去了。现在华清宫修整一些日子再回长安去。”说着她们已经到了寝宫的门前，一个小侍女掀开帘子，杨玉环只觉得眼前一片光彩——一条长长的几案上摆着几十个金银盘盏，里面放着各种精美的菜肴。
杨玉环是见过武惠妃进膳的排场的，就算是宠冠后宫的武惠妃，用膳的时候也不过是十个肴馔，只怕这是皇帝日常进膳的排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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