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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神脉与王座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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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陛下。”
一路走来，都是朝尚水行礼问好的人。今日是她的命名日。
赫德提亚王朝早在一年以前就迎来了它的小公主，而现在，小公主正在摇床里甜甜地笑。
尚水看了一眼正在逗弄米娅的男人，他似乎对这件事乐此不疲。
她拿出纸墨，启笔划出“沙沙”的声音。
“你在给你妹妹写信？”弗朗西斯转过来，看到她伏案写着什么。
“嗯。”
“写了什么？”
“告诉她不要对伯特伦大人的去世太过伤心，并且让她不要忽视了我还未出生的侄子（女），保重身体。”
“我敢打赌她对此一点也不伤心，并且我对这个侄子的来历相当怀疑。”
尚水转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要这么刻薄。”
“你把凯瑟琳嫁给伯特伦的时候，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吗？”
尚水顿了一下笔：“是的，我知道。”
“为什么？”
“你会觉得我恶毒吗？毕竟凯蒂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
弗朗西斯笑笑：“我了解你，一定是有理由的。至于恶毒，如果我有机会对劳恩斐德做什么的话，我一定比你做得更到位。”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我讨厌的不止他一个。而且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吗？”
“我有时候感到你其实是憎恨他的。”
“你的感觉没错。”
“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
“你知道我的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尚水放下笔。“和劳恩斐德有关？”
他点头。
尚水走过去，温柔地摸摸“小狼狗”的头：“告诉我。”
“以前佐卓的封臣珍特家族有个女孩，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所有人都说她很漂亮，劳恩斐德也这样觉得。
她经常随着她父亲来奥尔丁堡玩，久而久之，劳恩斐德就喜欢上她了。但是她每次来都只找我玩，劳恩斐德总是在一边看着。
后来有一次父亲和老珍特似乎在商量我和那女孩的婚事，看样子是想让我俩联姻，正巧被劳恩斐德听到了。
父亲总是说他的长子不像他，他的确不像。劳恩斐德从小就没有继承父亲忠义的品质，他是个善于将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人，为此可以不择手段。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药，放在我的晚饭里。
当时我差点死了，贝拉学士是父亲最信任的，但他也只能解掉一部分的毒。不得已，他只能将剩下的毒素逼到我的腿上，我这才活了下来。
后来父亲还没有查出凶手，就被召唤去了前线。”
尚水安慰性地抚摸他柔软的头发。“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是他做的？”
“母亲后来查出来的。但两个都是他的儿子，其中一个还已经瘸了，她不可能惩罚他。只不过，后来珍特家的那个女孩死了，死在经常玩闹的那条河里，真是可怜。”他虽然说着“可怜”，但表情里却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没想到劳恩斐德居然做的出这样的事。”
“没什么好惊讶的，他一直是一个这样的人。我还得感谢他，要不是他，我可能就不能拥有你了。不过现在，我又多了一个讨厌他的理由。”
“什么？”
“他看你的眼神。”
“但是我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他。而且他也失去了右臂。”是的，劳恩斐德在光荣之战中失去了自己的右臂，被敌人活生生地砍断了。
“你还想见到他，嗯？”
尚水咬了一下他的唇，道：“大醋坛子。”
他狠狠地亲了她一下：“你是我的，听到没有？”
“好好好，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两人又缠绻了一会，尚水止住弗朗西斯的手。“别弄乱了我的头发和衣服，庆祝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弗朗西斯替她整了整衣领：“放心，我可不想让他们看到你衣衫不整、两腮生晕的样子。走吧。”
广场上已经有很多迪曼的贵族，见到他们来，都起身迎接。
尚水坐下，看着正在演的滑稽喜剧。
喜剧的结尾，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上前，笑意盈盈地奉上一朵玫瑰，口中还唱着应景的剧词，歌颂她爱戴的女王。
尚水接过她的玫瑰：“谢谢你，小甜心。”
他们一行人退下了。
庆祝大典一直举办了一天。
傍晚，尚水特意将玫瑰花插到花瓶中。佩里进来时，她正在换衣服。
“您为什么要插着那朵玫瑰？”佩里问。
尚水没有回头：“我觉得这枝玫瑰所代表的东西值得珍藏。”那是她的民众对她敬爱的表达。
“可是它已经枯萎了呀？”
她猛地回头，只见透明的玻璃瓶中插着一枝枯败发褐的玫瑰。
她抬起手，洁白无瑕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几点不起眼的黑斑。
与此同时，正在出城的一辆马车上，白日间献花的女孩抚摸着自己的手，她的手上也有几个和尚水一样的黑斑。
她轻轻道：“父亲，我给你报仇了。”
尚水派人去追踪那女孩，自己则去见了戈尔登。
“陛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我需要您的帮助，戈尔登大学士。”
她伸出手，只这一会儿，上面又多了几个黑点。
“这是……”
尚水告诉了他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戈尔登想了一会，又从书架上找出一本书。
他抬起脸，神情严肃：“陛下，您这可能是中了‘花颜’。”
“‘花颜’？”
“‘花颜’是一种很少有人知道的毒。中毒者一开始身上会起几个黑色的斑点，后来身上的斑点会越长越多，直到全身都长满。”
“全身都长满之后呢？”
“就会死亡。死亡之后，身上的斑点会忽然消失，死后容颜如初，散发花香，甚至美过生时，所以叫‘花颜’。”
“有办法解毒吗？”
戈尔登摇了摇头：“我很抱歉，陛下。我解不了。”
尚水沉默了一会：“多久之后全身就会长满？”
“不超过一个月。”
太快了。
【看来这个世界就要结束了。】
【是呢，又要走了呢。不过放心吧，能量基本已经收集够了。】光河道。
光河和尚水能不断地进行时空旅行，全靠在每个世界收集的能量。每次收集的能量都只够维持一次时空穿梭。这些能量的来源有很多，比如完成原主的心愿是一种，收集本世界信仰力也是一种，拯救世界获得的功德或者得到的气运都算是能量。在这个世界里，她所获得的信仰力是臣民对于女王的爱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