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掉下去了[综]》一己之愿

9、抢夺

　　你们已经拥有很多了，
　　所以不要，不要抢夺
　　我唯一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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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五虎退的道歉和周围突然安静的众多刀剑，九原杉有些茫然。

　　“为什么要道歉？”九原杉顺着突然跑过来的山姥切拉他的力道后退了两步，“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

　　审神者的问题让场面更加尴尬，狐之助揉了揉肚子，跳到审神者面前，岔开话题，“说起来，山姥切国广殿还没有御守呢，虽然现在还在演练场没什么危险，但他迟早要出阵的，审神者大人要去万屋为山姥切殿购买一个吗？”

　　九原杉有着小孩子注意力十分容易转移的特性，听到狐之助的话后就开始思考要不要买御守的问题，“可以买得到吗，不是要审神者亲手做给刀剑的吗？”就和五虎退的那个一样。

　　“买到的是通用版本，可以直接使用。”狐之助见话题顺利转移松了口气。

　　“就算说是亲自做，也是买画好的守护符，装进自己缝制的御守，再输入灵力。”狐之助耐心解释道，“审神者自己输灵力对自己的刀剑更高效，而且只购买符纸，自己输灵力的话价格上要便宜许多。”

　　“不能自己画符吗？”

　　“审神者大人您会画守护符吗？”狐之助惊讶道。

　　“不会!”九原杉理直气壮地摇头，“我只会画封印符。”

　　狐之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您要怎么自己画？”

　　审神者扫了周围的刀剑一眼，“能把你们的符纸借给我看看吗？”

　　附近的刀都后退一步，坐的远一些的看天看地看花看草就是不看审神者。

　　九原杉不解道：“符纸那部分是买来的吧，那也不能给我看吗？”

　　“买也是初代大人买给我们的。”和泉守兼定憋了好几天，还是忍不住和审神者搭话了，虽然不是什么好话，“被你弄坏了怎么办？”

　　他想了想又道：“你还是自己去买好了。”

　　“不过先说好，就算是主人，我也不会借钱给你的。”(注1)

　　九原杉：……

　　“主人。”山姥切国广拉住小孩，“现在我还用不到御守，不必……”

　　“那个，主，主人。”五虎退有些害羞地开口，“我可以借钱给你。”

　　九原杉犹豫了一下，“可以吗？退自己不会不够花吗？”

　　“我，我零花钱攒了很多的。”五虎退除了给小老虎买蝴蝶结以外也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零食和礼物审神者和一期哥都会买给他，逢年过节也只有收红包的份，所以他的小金库还是很丰厚的。“主人，你等我，很快的!”

　　话音未落，五虎退就已经消失在走廊里。

　　五虎退将自己的钱袋交给了审神者，第一次借贷的九原杉认真保证：“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

　　“不，不用还。”五虎退急急道："我，我是说，这些钱送给您，但，但是，主人亲手做的御守，能，能有我一份吗？”

　　“御守是越多越好的吗？”九原杉自顾自的理解了，“好的，没问题!”

　　重点是这个吗！？狐之助简直要被审神者的迟钝折磨的掉毛，“五虎退殿只是希望能和山姥切殿一样拥有审神者大人您亲手做的御守啊。”

　　趁着势头和刀剑搞好关系吧！“审神者大人，主人对刀剑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啊!”

　　“哈哈哈，心意是很好的呢。”三日月宗近不等审神者说什么就把自己的钱袋也放进他手里，“请也为老爷爷做一个吧!”

　　九原杉有些懵，却还是点了点头，“唔，好吧。”

　　等到九原杉回四时院的时候，怀里已经躺着数十个钱袋了，似乎除了有限的几振刀剑，其他刃都借钱给他了……

　　原来除了和泉守兼定，其他人都这么大方的吗？

　　……

　　“大家是想要补贴主人一些吗？”烛台切先是忍不住笑随后又叹气，“毕竟账目上的钱都被……”

　　“初代大人也是为我们考虑。”歌仙兼定将手里洗干净的盘子放好，“那时候谁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做最坏的打算才能有备无患。”

　　“我并没有想要抱怨的意思。”烛台切光忠想起了和前任主人的最后一次见面，“倒是初代大人自己最后……”他摇了摇头，“说这些做什么，现在一切都在好转，大家最近和主人相处的很好，这样就好。”

　　“明明不是五把初始刀之一，性格上却这样爱操心，光忠你啊……”歌仙兼定顿了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口头禅，“真是不风雅!”

　　烛台切苦笑：“我也想帅气干脆一点啊，可是，毕竟受人之托……”

　　“我就知道。”歌仙兼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光忠还真是受主人信赖啊，无论是初代大人还是现在这位……”

　　……

　　“审神者大人要买多少张守护符呢？”

　　“三张吧。”九原杉对狐之助道：“看明白了我就自己画。”

　　审神者并没有说大话，买来的三张守护符被依次激活，九原杉只是琢磨了片刻，又试验了几次，很快就成功画出了守护符。

　　然而此后，九原杉再没画过重复的符，洋洋洒洒几十张，全都功能不明。

　　它不解地看着审神者，“大人不能照着第一张画吗？”明明最难的破解正确灵力路线的那一关已经跨过，简单重复地复制却做不到到底是为什么？

　　“完全重复之前的，很没意思。”九原杉连停顿都没有地答道。

　　废了三张符花了不少钱只得到一张守护符和一堆不明物的本丸狐之助：……
　　拜托请一定做些没意思的事。

　　狐之助忧心忡忡：这样性格的审神者，多久之后就会开始对本丸的生活感到厌倦呢？

　　“符纸外面的部分怎么办？”九原杉放下手中的笔，“要做成什么样的呢？”

　　“既然是送给刀剑们的礼物，能让他们喜欢自然最好。”狐之助转了转眼珠，试探道：“加州清光是这座本丸的初始刀，要论对其他刀剑的了解，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要请加州殿和您一起去万屋采购吗？”

　　“好啊，”审神者并无犹豫地点了头，“让他和我一起去吧。”

　　……

　　第二天一早，九原杉带着加州清光直奔万屋。

　　“他们都喜欢什么样的啊？”看着柜台里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的御守材料，九原杉十分苦恼。

　　“和刀剑本体的配色类似的话，没有哪位付丧神会讨厌的。”店里的老板笑呵呵地说道。

　　“原来如此。”九原杉按着老板的指点迅速挑选好所有材料，已经变成有钱小孩的他小手一挥，“就这些!”

　　他买的东西不少做决定又很爽快，老板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好嘞，这就给您包好!”

　　从狐之助通知他要陪审神者来万屋起就为纠结要不要来而辗转反侧了整晚，在刚刚审神者问话的时候又因为犹豫被店里的老板抢了先，直至回到本丸就只起到拎包作用的加州清光：……

　　所以说为什么非得点名要对本丸所有刀剑都很熟悉的初始刀来做这件事？

　　拿着东西跟在审神者身后的加州清光，在踏上通往四时院的廊桥时脚步一顿，看了眼前面脚步不停的背影后还是跟了上去。

　　九原杉带着加州清光去了四时院一层一直没有用来办公的办公间，因为这间屋子很大采光也很好，九原杉除了睡觉以外基本都在这里活动。

　　山姥切国广和其他刀剑一起去了演练场，狐之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诺大的四时院就只有审神者和加州清光两个。

　　加州清光快速扫了一眼审神者入住后还是第一次来的四时院，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审神者大人，我，我这就回去了？”

　　九原杉看着放下东西后有些坐立难安的刀剑付丧神，“我又不会做御守，你走了谁来教我？”

　　加州清光愣了一下，看了眼前年纪尚幼的审神者一会儿，还是拿起了面前的的材料一步步教他。对于这种细碎的活计，加州清光确实是擅长的。

　　等加州清光做完的时候，九原杉也差不多完成了。因为加州清光选了红色的主体黑色的绣线，九原杉顺手就拿了和他一样的，加州清光绣的名字是自己的，九原杉也跟着绣了“加州清光”。

　　九原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御守袋子，跑到桌边把自己昨天完成的唯一一个守护符塞了进去，双手合十，微微闭眼：“赐予守护!”

　　注入灵力之后，原本普通的御守变得光华內蕴、不似凡品了。

　　审神者打量了一下手上的完成品，将它递给加州清光，“教我做御守的谢礼!”

　　加州清光眼神复杂地看着递到眼前的御守，“把亲手制作的第一个御守给我，这样好吗？”

　　不是应该给山姥切国广，或者第一个借钱给审神者的五虎退？总之不应该是给他……

　　“上面不是绣了你的名字吗？”九原杉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怀疑这把刀的脑子不太好使。

　　加州清光：……
　　打刀最终还是收下了御守。

　　九原杉对着满地的材料愣了一会儿，又拿出几张纸写了不少加州清光根本看不懂的演算符文，然后开始摆弄地上的材料。

　　“您要做什么？”加州清光有些疑惑。

　　“帮我把材料分好。”九原杉头也不抬地说：“把同样的过程重复几十遍的话，会很无聊~”

　　加州清光满头雾水地帮审神者分材料，然后看着审神者站在一堆材料中间张开双臂，灵力构成的细丝连接上每一份材料，那些材料就像被无形的手拨弄着，一点点变成御守的样子……几十个御守同时完成，上面还绣着各位刀剑付丧神/的名字。

　　九原杉回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沓符纸一甩，符纸被灵力操控着飞散在空中，所有守护符一气呵成，甚至比做御守的外袋还要快……

　　目瞪口呆的加州清光：……这都可以？

　　偷懒批量制作御守的九原杉因为大量的灵力消耗已经困的睁不开眼，摇摇晃晃地走到加州清光面前，“我累了……”

　　接住审神者往下滑的身体，加州清光有些手足无措。虽然他也是侍奉审神者有十年的刀了，还是这座本丸的初始刀，但他的主人是个女孩子，来本丸的时候就已经十五岁了，从来不会和身为男性的刀剑付丧神有过分亲密的举动，这种怀里抱着睡过去的审神者的状况，他还没有应对的经验……

　　山姥切国广还在廊桥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四时院里有别的刀剑付丧神在。他加快了脚步，有些慌张地拉开纸门，就看见了加州清光身边盖着他外衣睡得正香的审神者……

　　本丸的土地充满了灵力，之前种下的向日葵很快就生根发芽开成了金灿灿的一片。穿堂而过的风扬起山姥切身上斗篷的一角，也扬起了向日葵金色的花瓣。

　　原本靠着墙闭目养神的加州清光在他开门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红宝石般的眼睛和门外山姥切的视线对上，两刃谁都没有说话 。

　　跟在山姥切身后的狐之助感觉到某种微妙的氛围，悄悄绕过他进了房间。

　　看到满地御守袋和守护符的狐之助：厉害了我的审神者……话说这么短的时间您是怎么做到的？

　　山姥切国广走到审神者身边，在看到加州清光手边的御守时微微一顿。他轻轻摇醒审神者，看着睡眼朦胧还是不清醒的主人，山姥切国广直接俯身抱起他。

　　加州清光捡起地上自己的外衣穿好，将红底黑字的御守妥帖地安置在衣兜里，这才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去大广间吃午饭。

　　山姥切将怀里的审神者整个笼在自己的披风里。

　　他才是主人的初始刀，主人自己说的。

　　然而同为五把初始刀之一的加州清光，在审神者中拥有很高的人气。

　　帅气又可爱，没有人会不喜欢的，这座本丸的初始刀加州清光……

　　请不要，不要抢夺我唯一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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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1：出自兼桑去万屋时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