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霍格沃茨支线日常》翡书

71、Chapter 70 棋子 Chess

　　“布雷斯，我的朋友。”
　　他慢条斯理抬起头，地窖里光线幽微，黑袍却衬得他脸色分外白净。
　　“自打起床，我就没见到德拉科。你该去别的地方找找他。”他对女孩道。
　　潘西拂开他垒在扶手椅上的课本，径直坐下来。她这一唐突的举动，并未招致男孩的不满，但壁炉前围聚的三五个女孩，叽叽喳喳的声浪不免激烈了些——整个斯莱特林，只有潘西帕金森身怀特权，能够在布雷斯未经首肯的情况下亲近他。
　　“你猜的不对，让我们来说说你——布雷斯，你一点儿也不好奇德拉科在做什么吗？”
　　潘西的右脚优雅地绕在左小腿后，左臂抵在桌沿，笑眯眯望着他。
　　“你的表情，我再熟悉不过。有话直说吧潘西，如果德拉科不打算多让我知道点什么，即便我每晚睡在他旁边的床上也猜不到。”他收起羽毛笔，魔杖点了点面前的羊皮纸，让它自动成卷又束上细缎带。
　　“呵，我想德拉科一定很遗憾搬入级长单间失去了好室友，”潘西的眼中显出几分烦闷，“他的行动自由了许多，我根本捉不到他的踪迹，也没人能告诉我。”
　　他将图书馆借来的书细细检查了遍，所幸潘西粗鲁的行为没有造成损失：“他不再是你一个人的‘宝贝小龙’，德拉科变了很多，穷追不舍的手段在他身上不好使。”
　　“那么你呢，布雷斯？你不渴求改变吗？”
　　“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他懒洋洋支着头，黑色的发丝垂在脸侧，风流恣意莫过于此。纵使是熟知他多年的潘西，也看得有些恍神。
　　“我敢打赌，德拉科的目的足够吸引你。”她歪头道。
　　布雷斯不为所动，就像是看穿了追求者套路的情场老手，只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讲。
　　“他为黑魔王做事，”潘西满意地见他收敛了神色，“现在，我把机会分享给你。”
　　“我以为你们有伯斯德和诺特就够了。”他说。
　　潘西细长的眉毛微微挑高：“你真是耐得住性子，布雷斯。原来你早就知道——总之，他们不是完全可靠的人。但你不一样，我们——我们三个，从小就比其他贵族家的孩子关系近些。”
　　布雷斯觉察出她语气中的愤懑，料想这两枚棋子显然不如潘西所想得那样好操控，又或者她只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闲闲望着他，但女孩谨慎地不再说下去。
　　“我一无所有，”他故意摊开手，“家族也没有食死徒背景。”
　　潘西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申辩，肯定道：“你有野心、有智谋、渴望胜利，是真正的斯莱特林，更何况我们信任你。”
　　“我怎么知道选择这条路不是死路？”他直言不讳。
　　“黑魔王的胜利是唯一结局，布雷斯，你会看到的。及早做决定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以后——如果你不希望人生由扎比尼夫人掌控，自己强大总会避免受制于人。”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散着淡淡香氛的纸条，夹在纤长二指间，手腕搁在深棕色桌上。
　　“简不会喜欢我掺和任何乱七八糟的事。”他扫一眼，口中说道。
　　潘西像是拿着一把开启宝箱的金钥匙，勾起唇角，心中自有谋划万千：“既然你提到她，那我不妨直说——简也在我的计划里。沙菲克家能给她的，只是个没什么威慑力的名头罢了。你真心喜爱她是不够的，扎比尼夫人有一万种法子不遂你的心愿。”
　　“我很久没见过你这样志在必得的模样了，潘西。”布雷斯欣赏一笑，但他仍然没接纸条。
　　“潘西帕金森的名字，不仅仅将留在霍格沃茨的级长名册里。我父亲只当女儿是接近马尔福的筹码，我会用行动告诉他，我能做的还有很多。”

　　“斯内普教授换了课程，还是一样的苛刻。说来也怪，黑魔法防御术现在成为我最难拿高分的课程。”
　　“魔药课的风头，最近都被波特抢走了。这样看，从前是不是斯内普故意刁难波特？布雷斯——你在听吗？”
　　然而在这场所谓的学习小组活动看到简，仍旧令布雷斯有些惊讶。
　　“抱歉——波特大概是开窍了。”他望了望站在最前方的潘西，后者冲他微微摇头。
　　布雷斯中止与两个拉文克劳女孩的闲谈，默然瞧着他的女孩和多余的“第三者”达芙妮一并向他走来，坐在他右侧。
　　“看起来你们聊天挺愉快。”简不咸不淡道。
　　她没工夫理会布雷斯时有若无投来的受伤眼波，佯作随意打量四周，瞥见的面孔多是帕金森家聚会的常客。达芙妮没有说谎，除了斯莱特林之外，也有个别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她不知道潘西挑选成员的标准为何，有诸如高尔和克拉布这般巨怪智商的人物，更有和她一样在此看热闹的人。
　　“一个格兰芬多。”她的耳朵捕捉到来自身后的窃窃私语。
　　她不得不佩服潘西说话的艺术，至少结束演讲后，有人的眼中燃起真心实意的狂热。她和赫敏某种程度上，有着惊人的相似。
　　简努力打消这个略显惊悚的想法，侧脸却不防被人轻啄一口。
　　她皱眉，布雷斯的眼里满是笑意：“为了避免炸尾螺小姐伤害无辜，我觉得应该先降降火。”
　　“这么多小姐，你说的是哪位？”她鼓起眼睛瞪着胳膊肘撑在桌面，侧着头看她的男孩，心里根本没有生气。
　　“我眼睛里的这位。”他刻意造出深情的氛围，她只与他对视一眼，脸上便飞起两朵红霞，不由自主忽闪着移开视线。
　　简使劲清了清嗓子，她正色道：“潘西说的话很诱人，但是会有人慷慨到分享家族魔咒？”
　　“不是‘家族魔咒’，的确存在许多接近失传的咒语，学校里是绝对不肯教授的。斯莱特林内部早已有类似的小组，潘西想在此基础上招揽更多的人。”他伸手去捏她领口的袖子。
　　“你一定学到很多吧。”简想要推开他的手，右手却被捉了个正着。
　　“一些——小小的补充而已，”他不松手，笑逐颜开将她的手捏了又捏，“格兰芬多似乎没有这样好的学习氛围？”
　　“我们绝不会浪费时间钻研奇门异术。”她讽刺般回击。
　　“这只是一部分。再加上黑魔王风头愈盛，动摇的人不在少数。”他淡淡分析。
　　无须多言，简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她对斯莱特林的风吹草动上心许多，少不了哈利耳濡目染的唠叨——德拉科不是唯一改变的人，在她看来，潘西急于求成的姿态更不容小觑。
　　一步步走来，她日渐滑向自我厌恶的窠臼——怀疑亲密的朋友，而这种态度并不是绝对客观，掺杂了更多情感。强大的危机感迫使她改变。她熟知的人和事，正在面临巨大的威胁。
　　“简，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高兴，看见你来这儿。”潘西来到她面前，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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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夏季感冒真的要命，小天使们都要注意身体哟。【来自一个失踪人口的血的教训】
不想再拖更了，今天小更一章滚去看剧——
下章预告：和校长谈谈人生，怒怼某人跟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