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霍格沃茨支线日常》翡书

29、Chapter 28 前奏 Prelude

　　赫敏的脸色整整阴沉了两天。在此期间，连拉文德也不敢大肆说笑——勇于尝试的人都受到赫敏无差别的冷嘲热讽。大家纷纷怀疑她是不是被斯内普下了夺魂咒。
　　这种持续低压的气氛，在庞弗雷夫人允许她拆下绷带的那天早晨得以多云转晴。然而，让她心情平静喘口气的时间甚至不够完成一份早餐。
　　“离哈利波特远一点！”
　　“如果我能找到一个更大的信封，一定会给你寄一打魔咒！”
　　“在我们村里，你这种脚踏两只船的女人要被吊在树上受刑。”
　　.......

　　最近每天早上她的眼前都会堆满这类愤怒来信，倘若她的眼睛能喷出火来，早已将这些废纸烧个精光：“她们有没有脑子？用读垃圾杂志的时间干点更有意义的事情难道不好吗？”
　　简把自己的南瓜汁向左边挪了挪，避免那些风尘仆仆的信封上附着的猫头鹰绒毛落进杯子里。
　　“家庭主妇的确很闲，八卦杂志算是她们为数不多的消遣之一。”她说。
　　赫敏根本不打算拆开其中任何一封，她显然因为之前沾着巴波茎块脓液的信纸警惕了许多：“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走出门去。这一点不论是麻瓜界还是魔法界都适用。”
　　简同样收到了一些读者来信，然而数量和内容都远远不能与赫敏相比。她猜想，或许是大多数嫉恶如仇的读者看了一半，便掏出羽毛笔给赫敏写信，而有关简 沙菲克的那一部分她们根本没有读到。
　　斯基特具有偏向性笔锋将炮火都集中在赫敏身上，那些信中通常写道：
　　“给你个忠告，孩子，离格兰杰远一点。”
　　“哈利波特很有魅力，但是不应该成为你走上歧途的借口。”
　　令她啼笑皆非的是，有一封信件来自一个名不见经传小出版社，写信人声称自己是该社编辑，愿意买下“沙菲克与格兰杰姐妹花的御男秘诀”，酬劳可谈。
　　她很心累。

　　“她到底是从哪里打探到这些消息？”赫敏恨地咬牙切齿。
　　“校园采访吧......"
　　“这不可能，”赫敏断然道，“除了比赛那几天，你什么时候在学校里见过她？邓布利多也不会允许这种惹是生非的记者出现在这里。”
　　简想了想，说：“这可不一定。她不是在霍格沃茨好好待到毕业了？”
　　“噢，”赫敏厌恶地像是在南瓜汁里看见一只飞虫的尸体，“除了斯莱特林，我想不到会有哪个学院如此讨厌。”
　　“这不像是斯莱特林的作风，”简并不赞同，“你还记得吉德罗洛哈特吗？他是拉文克劳。”
　　赫敏冷哼一声：“有这头老母牛对比，我甚至觉得洛哈特可爱得像是小天使。如果她认为这样能让我变得恐惧，那她一定是想多了！我必须去图书馆查查，究竟有什么魔咒可以用来掩人耳目窃听消息。”
　　她三下五除二结束早餐，向哈利和罗恩宣布今天她都会待在图书馆里，有事晚上再说。
　　或许她不希望两个最好的朋友撞见自己与克鲁姆亲昵相处呢？不管怎样，除却哈利的比赛，能够有一件事情让她暂时忘记SPEW解放家养小精灵亦然不易。
　　简把乱七八糟的信一股脑儿塞进书包里，这些不讨喜的东西总归需要消灭它们。直接扔进垃圾桶固然方便，但前有斯基特小姐的例子在，她不愿再生是非。
　　她不知不觉走到斯莱特林的地窖口，看见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手挽一个蓄着络腮胡的高个男生走下楼，怔怔想着有多久未曾和潘西相处。
　　见面不是难事，然而总隔着人海茫茫，仿佛隔着迢迢银河，再也没有望进她的眼里。
　　她以为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是她们都不肯低下头，放弃自己所坚持的。她渐渐懂得，再知心的友人也不是另一个“我”，只是“她”，是存在相似必然存在矛盾的another。
　　那又如何呢？接纳她吧，就像她接纳自己。简叹息着，她真切地感到自己有强烈而未曾言说的情绪需要与人分享，而这个人必须是潘西，只能是潘西，她最亲密的友人。

　　布雷斯登上一楼，抬眼便望见她呆呆盯着地窖出神，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两个低年级的孩子追打着跑过来，手中除去包装纸的巧克力蛙一跃而起，不偏不倚落在她黑色的长发上。
　　他轻轻笑出来，见她茫然不知，那两个孩子指手画脚围在她面前，显然是吓坏了。
　　布雷斯憋着笑，上前轻轻取下那只罪魁祸首。两个男孩倒退着念“抱歉”，一溜烟儿窜进地窖。
　　“你在等潘西？”他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嗅到他抬手间那缕熟悉的古龙水气息，她才恍然回神，嗫嚅着说：“你怎么知道？”
　　布雷斯笑得十分畅快，简疑心他只是在笑刚才的巧克力蛙：“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我一看就知道。”
　　她不服气地扬起脸：“总比有些人永远脸上一套背后一套来得好。”
　　他褐色的眼中颇有深意：“不够了解他，怎么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怔了怔，见他笑意如常又说：“潘西不在，她跟德拉科去霍格莫德了。”
　　她有些丧气，垂首踱去城堡外。布雷斯不近不远地跟着她，简微微侧首，便见到两人的影子摇摇晃晃叠在一起。
　　他始终保持着令她舒适的距离，直到她蹲在湖边，将一摞信封丢进水中，才缓缓蹲在她身旁，闲闲道：“我以为你这周每天收到的都是情书。”
　　干透的墨迹陡然遇水，那一片湖水被染蓝了一瞬。她盯着那些纸浸湿变透，才开口道：“是情书我就不能扔吗？”
　　“如果是我的话，情书当然要收藏起来，证明自己人气依旧。”
　　她微笑：“我猜扎比尼先生屋子里堆满了情书吧？”
　　他露出得体而标准的假笑：“不多，只是刚好塞满我和德拉科的两张床下。可以请教一下为什么您不当作垃圾扔了呢？”
　　“第一，我不想让自己的名字被扔进垃圾桶。第二，这些垃圾只配得上喂章鱼。”
　　布雷斯静了静，语气有些认真：“我没想到她会把你也牵扯进来。很遗憾，我并不能帮什么忙。”
　　她心头一窒，说：“我没觉得有什么，哈利与赫敏受到的才算是真正的攻击。然而这些流言只是风行一时，没准放假的时候就会被遗忘。”
　　他眼中有一丝赞赏：“是的，真正信任你的人不会因为流言便改变看法。”
　　湖边微风徐徐，细细发丝粘在她脸庞，酥酥麻麻。他离得那样近，近到看见他褐色的瞳仁微微缩小，看见他的眼中只有她。
　　简故作平静地望着他：“既然如此，我想听听斯基特是如何在斯莱特林打探消息的。”
　　他愕然，随后笑着后坐在草地上，意态优雅地如同正在参加某个野餐聚会。
　　“告诉你也无妨，那你也该信任我是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虽然这件事，我有心无力，因为我母亲不允许我插手她投资的事。斯基特不敢轻易招惹我，我母亲在那几家大媒体都有些投入，因此她不会傻到自断财路。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她继续追问：“那她是怎么和潘西、马尔福联系的？”
　　“我没有看到过，”布雷斯的眼睛闪了闪，一个念头浮上心间，“但是我见过他们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讲话，虽然总是掩饰地很好。如果斯基特不是用了幻身咒或者隐形衣，那么她一定是变形了，她是……”
　　“阿尼玛格斯。”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她此时终于展露近期来最舒心的笑容。布雷斯看懂她的愉悦，心情也随之明朗。

　　简并不讨厌特里劳妮，即便她的朋友们都认为这个神神叨叨的女人不适合任教。她像是简幼时伙伴中最爱读书的那个麻瓜女孩，不客气来讲，就是书呆子。
　　赫敏毫不吝啬表达对特里劳妮的差评：“浪费时间！选择算数占卜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选择之一！”
　　简不置可否地回答她：“占卜本就是一门玄妙的学问，没有人能保证每次都准确，就像麻瓜的天气预报也经常出错。”
　　今天的占卜教室比往常更要闷热几分——更令人昏昏欲睡。
　　特里劳妮教授透过她酒瓶底一般厚的镜片，睁大眼睛扫视这些完全不在状态的学生：“各位，我们已经学完了行星占卜术。今天我们有个极好的机会观察火星的活动，现在它正运行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位置。如果你们都准备好了，我就熄灭这些灯……”
　　她挥动魔杖，所有的灯都熄灭了。简瞥见对面的斯莱特林，克拉布和高尔似乎已经在微微打鼾。德拉科马尔福盯着窗帘缝隙间的那一缕天空，或者他实际是在看窗子正前方的哈利波特。布雷斯没有选这门课，他们在门厅告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他与赫敏一样，选择了更实用也更难的算术占卜。
　　昏暗之中，一抹视线黏在她脸上。潘西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简怔了片刻，冲她笑了笑。潘西看似不屑一顾，低下头，表情却放松了许多。
　　特里劳妮从椅子下拿出一个罩在玻璃里的太阳系微缩模型，许多卫星围在九大行星和炽热的太阳周围，微光闪烁。星辰悬空，玻璃罩里空气稀薄。
　　“真是漂亮极了。”帕瓦蒂瞪大眼睛悄声说。
　　简恍惚地看着那些星辰，模糊间看见一个人的影子。
　　他双手拢着微光朦胧，捧着一颗小小的星辰，狡黠的眼中笑意盎然。
　　“怎么分辨乔治和弗雷德？噢，真是太简单了。乔治看着我的眼睛是温柔的。”
　　她以为这是仅属于她的温柔，可是他望向安吉丽娜的眼睛，温柔地令她心痛。
　　“哈利！哈利！”
　　周围骚动起来。简心头一震，看见哈利波特一头栽到地板上，手捂着额头。他看起来痛苦极了，满脸都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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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一两章四年级就结束辣。可能会断更几天，改改五年级的大纲。基本上遵循原著向吧，因为想要体现角色们的成长，必须要经历一些事情。唯一舍不得就是让小天狼星die……
我心中的布雷斯就是这样现实凉薄的人，他喜欢简，但他还没有喜欢到为她打破原则的程度。预警一下，可能会有两人相互利用但是日久生情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