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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维护 ...

  •   之后几天五月都闷闷不乐的,季南风教的她都学了,只是明显心不在焉,她吃的也不多,每天都是恹恹的。

      萧知行要为天贶节做准备,没有特别注意五月的情况。每年天贶节,皇帝都会祭祖祈福,而他作为大皇子是必定要参加的。祭祖之后,皇帝还要去国寺中听禅为虫王上香,皇族子弟要为虫王写辞赋,萧知行也不例外。

      不过他一向秉性中庸之道,这辞赋也不能写的出色。幸好祭祖,上香都是白天,否则他又要担心了。

      五月忧郁了几天也不见萧知行问问她,她怅然极了,主动去找萧知行和好,萧知行又不在。

      她溜溜达达到了膳房,膳房两个大厨正在说话。

      她竖起耳朵,听到“狗肉”两个字。

      狗,狗肉?

      她再仔细一听,两个人居然是在议论萧知行喜欢吃什么狗肉,而且还说萧知行已经下了命令,让他们今天就做出狗肉大餐来。

      萧知行要吃狗肉?可膳房里并没有狗肉,她不小心踩到一截枯枝,发出噼啪的响声。两个大厨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大刀。刀锋闪着寒光,五月瞪大眼:狗命要紧。

      转身跑远了。

      要把她送别人,嫌弃她吃得多,还每天让她学习那么难的字画,她都忍了。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还要吃了自己,果真是人不能信吗?

      她忐忑不安地回到萧知行的门前,萧知行正在书房写字,见她过来,特意给她读了一遍,叮嘱她晚上的时候要默写下来。

      五月上前叼着毛笔泄愤似的咬成了几段,萧知行喝止不住,气得拿了戒尺满屋子追她。

      五月四处跑窜,萧知行的砚台被撞得掉落在地,泼洒了一地的墨水。刚换的花瓶也被她扒倒,水流了一地,花也踩碎了。

      顶着墨汁和花瓣五月哈哈喘气,一抖身子墨点甩了萧知行一身。

      萧知行:……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眼看萧知行怒气冲冲而来,五月撒丫子往外跑,撞上刚进门的季南风,季南风一个趔趄,五月似是看到了亲人,躲在季南风的背后大叫:“汪汪汪。”

      【你别过来,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主人了,我要跟着他走。】

      萧知行顿在原地,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季南风不嫌弃我,我要去他家,我不喜欢你了。】

      五月不怕死地又说了一遍,萧知行拿起戒尺指着五月道:“你这狗子,你真的想离开王府,你真的认准他了?”

      五月大声叫是,前爪紧紧抱住季南风的大腿,季南风动弹不得,一头雾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了?”

      他如何知道?他还想问季南风怎么了,什么时候给五月灌了迷魂汤了?

      “你看着我干嘛?”季南风一脸莫名。

      萧知行压下火气道:“五月说要跟你走,要去你府里。”

      “真的,”季南风喜上眉梢,低头拍拍五月的头,“没想到你还愿意提前跟我走,哈哈,看来你注定是我的狗了。”

      五月听清楚了,萧知行是真的把自己送给季南风了。

      她就知道他不想养她了,可是她最近吃得很少啊?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吃瘦了,他没法做狗肉,所以才赶她出去?

      嗯,一定是,一定是这样。

      五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看萧知行的眼神都变了。

      萧知行心里还不顺呢,看见五月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自己,他胸口贼闷:都说白眼狼,白眼狼,他这是养了一条白眼狗吧。

      一人一狗两看两相厌,季南风都察觉到不对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五月叫了两声,扯着季南风的袖子往外跑。季南风看向萧知行,萧知行一摆手,让他们赶紧走。

      季南风只好顺着五月的意思到了门口,五月停住了,眼睛看向里面,季南风这一瞧,狗子也不想走嘛。

      他陪着等了一会儿道:“要不然你还是留在这儿吧,云舒兄肯定也舍不得你。”

      瞎扯,五月才不信。

      她跑出来这么久了,萧知行连人都没看到。她汪汪叫着出了门,季南风忙跟了上去,抱着狗上了马车。

      萧知行坐在屋内,越想越气,听见五月的叫声,他捶了一下桌子。当初他跟谁换魂不好,怎么就跟一条狗子换了呢?

      看看这一屋子的狼藉,以前他的书房何曾如此乱过,有谁敢不经他的允许就动他的东西,更不要提还摔了他的砚台?

      简直可恨。

      萧知行气恼,两个丫鬟进来收拾残局,他去换了衣衫躺在床上午休。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萧知行却睡不着了,往常五月总是会进来打扰他,要跟他挤在一个床上。现在没有它来捣乱,他突然觉得这屋子太静了。

      ……

      马车悠悠停在了季府,五月顺着凳子跳了下去。季南风领着她进了门,她抬头看看不是熟悉的大门,她踌躇不前。

      季南风又在前面唤了她几声,她才迈过门槛,进了季府。

      季府跟王府比小了一些,不过一路走来干净整洁,小院里种了各色鲜花,一条池塘里红色的锦鲤游来游去,假山桂树相间,景色雅致。

      季南风首先带五月去见了他母亲,孙氏很喜欢五月,尤其是它那一身的白毛,洁白柔软,摸起来舒服极了。

      孙氏慈眉善目,五月能感受到她没有恶意,所以也让她摸了。

      她这么乖,孙氏更加高兴,吩咐膳房单独给五月煮肉吃。

      五月又跟季南风到了他的居室,刚到门口,一只橘猫跑了出来。五月看见就去追,追到跟前,那橘猫全身炸毛,嘴张着哈气,伸出爪子对着五月。

      “五月,这是我养的猫,名字叫赤金,以后你们……”

      “汪汪汪。”

      五月大叫一声,原来那橘猫趁五月扭头的时候,两个爪子狠狠拍在了她的脸上。五月鼻尖和上面都中了招,血都出来了。

      “赤金!”

      季南风呵斥橘猫,橘猫以不符合它肥胖身躯的速度喵一声爬上了屋顶,警惕地看着五月,冲季南风大叫。

      “我给你带来了伙伴,你别这么凶,五月很乖很聪明,你们一定能相处得很好的。”

      季南风看出自家猫这是生气了,可五月鼻子还流着血,他摸摸五月,想安慰一下它。

      结果橘猫在房顶不停走动,连声大叫,季南风只好抬起手道:“哈哈哈,我不摸它,不摸它行了吧。”

      橘猫这才停止,季南风拿出小鱼干引诱橘猫下来,橘猫跳下来趴在季南风的怀里不下来。吃一条小鱼干看一下五月,表情相当傲慢。

      五月对它没兴趣,但是她也想吃小鱼干。

      她一扑两只爪子推开橘猫,霸占了季南风手里所有的小鱼干。

      橘猫生气了,它叫个不停试图再次攻击五月,五月猛然一起身,它吓得顺着柱子又爬上了屋顶。

      五月抱着小鱼干得意地冲屋顶上的橘猫汪汪叫,季南风一看:得,这还是一对冤家。

      五月在季府这一天玩得都不错,季南风一直陪着她,孙氏也来过一次,看到她跟橘猫的相处还在一旁笑着看了好半天。

      府里给她准备了软软的窝,跟王府一模一样的秋千,季南风甚至还给她弄了一条吊床,她可以趴在上面睡觉。

      橘猫妒忌得快疯了。

      五月趴在窝里,它直叫。

      【我的窝。】

      五月吃小鱼干,它眼睛瞪得特别圆。

      【我的小鱼干。】

      五月玩了一个铃铛球,橘猫疯狂地抓挠树枝。

      【我的球。】

      五月嘴巴张开,嘴角扯起一个向上的弧度,笑着打滚。

      【现在都是我的了。】

      橘猫失去理智,跳到五月身上开始东抓西挠下嘴咬,五月战斗力也不可小觑。

      她甩动身子,扭头去咬橘猫,橘猫抓得紧紧的。五月就地打滚,橘猫这下只得跳下来,五月咬住猫脖子甩了十几下,橘猫头晕目眩,五月放在地上,按住橘猫道:“汪汪汪。”

      【哈,你服不服,打不过我吧?】

      橘猫摇摇头,恢复过来看自己在五月利爪之下,顿时不敢动,它还是举起爪子,防备着五月,凶狠地喵了一声。

      【哼,你得意什么,在这个家里我是老大,你是后来的,就算你再有本事,也只能当老二。】

      五月歪头。

      【你要是不跟我打,我也不会咬你。】

      【你以为我想跟你打,你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一看以前就没有主人,要不然就是被主子给抛弃了。】

      五月本来正沉浸在打赢的喜悦中,这一下橘猫提起了她的伤心事,她放开橘猫,趴在吊床上,一动不动。

      橘猫得了自由赶紧退到了花丛深处,见五月半天不吭一声,它又走了出来。危险解除,它琢磨自己猜准了。自己是一只大度的猫咪,看她这么惨就不跟她计较了。

      它跳上了吊床,窝在一边喵喵叫。

      【嗨,这有什么,没有了主子就再找一个呗。你长得又不差,毛都这么白,一定会有很多人想养你。你看,我那个傻主人不就把你带回来了。不是我吹,我家主子对猫狗还可以。吃穿玩都不用愁,就是偶尔要我们牺牲一下色相,朝他们撒撒娇,让他们撸撸毛,这样他们就会屁颠屁颠地继续养我们了。】

      橘猫在一旁传授经验,五月默默地听。

      【叫我说你那主人一定眼睛瞎了,要不然就是冷血,居然不喜欢我们,他这样的主人身边绝对没人喜欢,我听人说只有脑子不好的人才会抛弃我们,你……】

      “汪汪汪。”

      【你主人才脑子不好,眼睛瞎了,冷血,他才不是这样,他的个顶好顶好的人。】

      五月一激动,吊床左右晃动,橘猫被她一爪子拍了下来。

      【我主人现在不就是你主人,你激动什么?你的原主人如果好,还能把你扔了。】

      橘猫不屑地摇摇尾巴,五月想要起来,它夹着尾巴跑了。

      他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五月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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