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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进局 ...

  •   所谓树大招风指的就是太过招摇便容易招惹麻烦,而这个词用在上官夙和他的队员身上到是再合适不过了。众人皆知联邦反恐局的白狮队战功卓越,人才倍出,可受欢迎的程度却意外地与其贡献、功绩成绝对反比。在反恐局内部,白狮队是一个特别的小队,也是被其他队伍所排挤,树敌最多的小队。且不说其成员各个行为乖张,性格古怪,作风方面更是没规没举地离谱,无视上级命令,不买任何人的帐,不爽就自由行动,举凡碰上各队间的大规模合作行动,他们总免不了与其他队的人马大动干戈一番,完全没有一点令人讨喜的协作精神。在组织内的一些保守派看来,这群异类根本就是害群之马,是原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他们中间的败类。然而,出色的能力和优越的表现毕竟是一个铮铮的事实,所以,尽管厌恶再多,怨愤再大,每当各国碰到棘手的案子时,仍旧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白狮队和伊恩·樊朴杨。白狮队不仅在联邦总局里,就是在国际政府眼中,也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存在。
      天下太平,一切祥和,每当没任务的时候,这群“乌合之众”总是会盘踞在总局的某处会议室里闲磕牙,打发时间。多年来,这种情景在联邦总部大楼里早就见怪不怪了,而此时,趁着他们的队长上官夙难得去局长办公室请假,白狮队的队员们自是要聚在一起浮想联翩,议论一番的。
      “唉——有时候想想还真同情布雷尔局长呢!被我们的队长这么摧残,难怪会提早变成秃子!”艾斯忽而有感而发道。
      “我说艾斯,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这话要是传到老大耳朵里,你就死得惨了!”弗罗姆坐在会议桌上,好心地提醒同伴道。
      “是啊!不但会死地很惨,就连SHI骨说不定都会扔进碾碎机里,做成肉包子,然后,逼我们几个笑着吃下去。”布拉吉坐在另一角里,凉凉地说着他的恐怖笑话。
      “美得你,还想吃我的人ROU包子!你要有那机会,就代表我们中间出了叛徒!”艾斯说这话时,眼尾不自觉地瞟了下端坐在他侧边,只会嘿嘿傻笑的贝塔尼。
      “艾斯!人家发誓,绝对不会去告你的状啦!”贝塔尼那老实淳朴的样子怎么看都很是温顺,只不过,她也是最会装,最会去向上官夙那个‘□□’打小报告的人。
      “谅你也不敢!否则我会有一百种方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别人不好说,但是,这女人不管表面上装得再怎么像,天天朝夕相处,他们怎能不清楚她如火纯清的骗人功力?
      “要不要我现在就替你绑了她,以防万一?”弗罗姆似真似假地问道。
      “这样也好!”艾斯邪邪地回笑了一记。
      “啊呀,不要啦!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我要告诉——”贝塔尼立马配合地摆出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告诉谁?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你哭哑了都没用!”艾斯边说边真拿出一把困绳来,慢慢向贝塔尼走近。
      “不要啊!布拉吉,你快救救我啦!”贝塔尼围着会议室跑到了另一个同伴身后。
      “我救你有什么好处?”布拉吉向她贼贼地一笑。
      “呜——不干了,你们都欺负我!”贝塔尼捂着脸当下就赖皮地趴在布拉吉背后哭了起来。
      “我去!你这影后作秀也不分场合的,我们这里又没有小金人给你颁!你还哭上了?”艾斯每每听到女人和小孩一哭就开始头大烦躁起来。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闲地发霉了?太无聊的话,全死外面闹去!这么吵,还让人怎么睡觉?”本来躺在沙发上好好闭目养神的尤比亚再也忍不住这份喧闹,起床气发作地睁开眼,一人赏了他们一颗子弹。
      “臭小子!你还真有种啊!连老子们都敢SHE!”一群险些刮花脸的男人们愤怒地冲上前去,二话不说就开始围攻这位神枪手。
      正在混战的关键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军人特有的脚步声,随之响起一个尴尬的轻咳声。
      “咳咳!白狮队的各位,请你们暂时出去一下!我和麦克佩斯队长要使用这里的会议室商讨要事!”赤兔队和蓝虎队的两大队长同时出现在了议会室门口,肃然地看着里面“玩闹”的一群人。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英勇的门罗队长和圣人般的麦克佩斯队长啊!我说这总部的会议室是长腿跑了吗?还得劳烦两位舍近求远非要来征用我们待得好好的地方?”埃布尔算不上尊敬地瞅了他们一眼,P股没半点挪动的意思。
      “我们没有必要向你们这种人解释原因!给我滚出去!”麦克佩斯冷着他那张终年面瘫的冰脸,语气强硬地吆喝道。
      “喂!喂!喂!那边的叫麦克佩斯的家伙!能不能请你给我详细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我们这种人’啊?”阿道夫玩弄着他手上的军刀,眼神锐利地直射黑发的麦克佩斯。
      “阿道夫军士!你该去重新学习一下反恐局条例第五十六页,第九行,第八条——下级军官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上级军官的命令!不允许任何越级质疑长官的言行!”
      “哼!又想用什么狗屁条款来压我们吗?我们的上级可不是你,麦克佩斯!”艾斯冷冷地扯动着不训的嘴角。
      “和你们这些人渣讲道理果然没用!门罗!既然这样,就只好强行排除了!”麦克佩斯与同僚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快速朝离自己最近的那人攻了过去。
      “真勤奋啊,小白兔!都过了晨练时间了还这么卖力,精神可佳呢!”双方人马即将开打之际,一个鬼魅的男声却从走廊的另一端远远地传了过来。
      “伊恩队长!请你管教好你的手下,起码让他们学会怎样尊敬上级!”麦克佩斯严肃地批判这群叛逆份子的头头——上官夙。从一开始他就反对这小子进入反恐局,不仅是因为他的年龄和资历,更是因为他那不服管教,容易得罪人的不羁个性。
      “我想他们都很清楚什么人是他们该尊敬的!”上官夙冷扫了周围的队员一眼,桀骜地笑道。
      “出于前辈的忠告,你的态度如果再不改正的话,早晚会惹出大祸来的,到时连布雷尔局长也保不住你!我听说你这次不但搞砸了任务,还得罪了斯特林议员,上头也是非常震怒。我看你正巧申请了休假,还是回去闭门好好检讨一下吧!”麦克佩斯以前辈的口吻教训他道。
      “小白兔!有空管我的事,看来你很清闲嘛!怎么?和中联政府的谈判问题解决了吗?”上官夙阴险地将了他一军。
      “伊恩!你——”
      “我也听说了,雷煌那边好像根本不买你面子,上来就拒绝了你的提议,连合约的内容都没看,就叫你们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这合作看来十有八九是没戏了!”望见麦克佩斯的脸色越发铁青一分,上官夙便就说得越是起劲。
      “门罗!我们走!”说不过这个刁钻的家伙,麦克佩斯只能和同僚赌气走人。
      “两位慢走啊!”没有送客的意思,上官夙只是在背后得意地笑着。哼!想要拿把柄压他,等下辈子吧!
      “老大,太酷了!百战百胜啊!”班杰明吹着口哨,立刻上前拍马P道。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背后说什么秃子和人肉包子?”上官夙玩味地瞅着他。
      “哈哈!老大,我们是在讨论很久没吃肉包子了,到底哪家比较好吃,想去解解馋。然后,布拉吉就说上次出任务的时候路过一家店,老板是个秃子,包子却是做得一流。”艾斯为了保全性命,睁着眼说瞎话,紧接着就故意扯开了话题,
      “哦,对了,您的假批地怎么样了?这回我们上哪去玩?”
      “玩?都给我去警醒着操练起来,准备去抓怪物了!”上官夙寒寒地一笑,拳风擦过艾斯的脸,最后落在了半空中。
      “从明早开始,八点准时特训场集合,谁要是给我迟到了,就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那个危险的人影随即离去。众人相望,长叹了口气——看来事情大条了!上帝保佑那个惹到鬼刹的可怜家伙,他们已经可以预计到那个倒霉蛋凄惨的未来了。队长这次可是真发飙了!

      这头,在九盟的总部里,听完手下白天的回报后,欧米拉便再也坐不住,径直去了雷瑞弥的卧房。他一心只是惦记着让手下保守九盟消息的来源,到底还是忘了,雷瑞弥这神通广大的鬼丫头便是不通过他,也是能将当前的事态分析和预测个七七八八,更何况她在联邦政府的内部也有一定的人脉。对一个情报贝反子来说,这世上本没有对错的消息,情报就是情报,并无黑白之分,一切消息皆是她拿来积攒财富的工具之一,即便是涉及九盟利害关系的消息也不例外。
      “丫头!你是在哪遇见那小子的?”欧米拉端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当他望向对面那个懒洋洋趴在长椅上的“男孩”时,眼神苛刻中却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
      “我说欧勒大叔!这种有碍智力发展的问题,你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地问我了,我和笨蛋大叔你本来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即使我说了假话,你就能分辨地出来吗?”试着换了个躺卧的姿势,雷瑞弥用狡诈邪门的黑眸不经意地瞥了瞥欧米拉,接着,又懒庸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你先说!是不是谎话,我自然听得出来!”欧米拉走了过去,专制地拨过她的脸,近距离地逼问道。面对这个丫头,有时候疯狂的念头会从他脑中一闪而过,令他想残忍地折断她的翅膀,封住她的脚步。或许正是这种想要毁灭她赖以生存的一切的可怕想法,才让那心魔不知不觉地驻进了心头。
      “那要是我乖乖地回答了你的问题,是不是你以后就可以不要再挑这种大晚上睡觉的要命时间来严刑逼供我了?”她就知道大叔半夜三更把她从被窝里挖起来准没什么好事!他大叔到是可以当个连续个把月不吃不睡的“铁人怪物”,而她这么“娇弱”的体质可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显然,与他在此干耗是个极不明智的举措。聪明如她当然不会笨到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来搞这种没有意义的叫劲,耽误之急正是尽快打发他大叔走人!
      “快说!”欧米拉耐着性子听她把没营养的废话扯完,才又催促道。
      雷瑞弥极困地又打了个哈欠,才面露无趣地开口道,
      “其实我原来还对大叔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以为你不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结果没想到你也是个单细胞动物,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重点!”欧米拉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捏起她的下颚,不断导正话题。
      “哎呀呀!大叔你这样沉不住气可真叫我为你的前途担忧啊!”雷瑞弥用一副杞人忧天的口吻道。
      “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所以,才去招上那怪物小子的?”欧米拉知道雷瑞弥向来胆子大,可没想到她的胆子居然大到去惹麒麟堂的当家!麒麟那小子会突然盯上这丫头,实在有违常理,不得不让他怀疑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又不是被太阳晒晕了脑子,去招惹他干嘛?大叔你甭管我是怎么被他瞧上的,反正不是我想把这浑水搅得天翻地覆。如今他都放话出来了,我也是骑虎难下。你就容我自己想想对策。”看大叔紧张成那样,还特地跑来兴师问罪,她就猜到了白天那份急报定是与邱烨夏有关。作为挑断他手筋,偷他把QIANG的代价,被列入那小子头号猎物清单的第一排也是在所难免。他大叔愁不愁都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了。他还能怎么逆转乾坤?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这丫头的感觉果然一级敏锐,推敲起人的心思来更是精准地让人生畏。当真危险地令他忽视不得!她既是见了麒麟,又好好活着回来了,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而联邦政府那里近来主动与她联络,自然与麒麟堂也脱不了干系。
      “我除了知道大叔你知道的事以外,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我到是知道如果我再不去睡觉,明天早上起来一定会跟鬼一样没精神!”为了增强说服力,雷瑞弥索性把眼皮也合上了,支着欧米拉的手就睡了起来。
      “给我起来!不许睡!”欧米拉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睁开眼睛。
      “大叔,我是真困了,你明天再拷问我行不行?我现在脑子一片浆糊,实在想不起来了。”雷瑞弥很勉强地睁开睡眼,语调中含着浓浓的睡意与委屈。
      听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到他想听的部分,根本等于什么也没回答!欧米拉闷闷地想着,却也拿她没啥办法。
      “要睡回CHUANG上去睡!”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松口道。
      “可是,我已经被你折磨地走不动了!”雷瑞弥的懒功可不是一两天就练成的,跟个无赖似的粘在躺椅上,根本没半点动的意思。
      “……”欧米拉瞪了她半晌,见她真不打算挪窝,只好认命地将她从椅子上BAO起,送回CHUANG上去。
      “大叔,我不能只为你一个人而活着。我有对我重要的人,还有我永远不能放弃的东西。我也不会因为你的心意和执着而改变我的航道,这样的我,能给你的东西其实并不多。我父亲给我取名雷瑞弥,便是旨着我这道光可以穿透一切,不为任何事物所羁绊。他用他的方式养育了我七年,虽然不长,可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他开始的,必然不能叫他失望。”正当欧米拉帮雷瑞弥拉过被子来盖的时候,她却突然睁开了那双不属于她的乌黑眸子,用一种欧米拉从未听到过的语气侃侃说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警告我?”欧米拉停下手上的动作,俯身扣在她上方,表情是看不透的阴沉,夹带着冷冷的SHA意。
      “都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记你这份情,必要时,我可以为了救你而舍我的命。但是,我不是你的手下,更不是你的那些男CHONG,不能匍匐在你的脚下,一辈子只渴求你的关注。你为我挡下的那刀,并非恩情,不过是你的YU望而已。我可以成全你,可是,我希望你也可以成全我,不要把我变成再也冲不上天际的笼中鸟。”雷瑞弥平静地伸出手,拂上欧米拉右眼的那道伤口,动作轻柔地像是生怕它再次血流如注。
      “如果我非要你作选择呢?”欧米拉用阴鸷的目光牢牢地锁住雷瑞弥的脸。
      “我不会选择的,你知道!大不了我欠你一条命,还你便是!”笑笑,雷瑞弥的口气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事不关己。
      “你若想要我生不如死,那我也可以遂了你的——”
      “住口!不许再说下去了!”欧米拉脸色骤变,猛地打断她,然后,冷冷地退开她身边。
      “卡森的事你最好装做什么也不知道,麒麟和联邦政府那里我也会处理。不许你再擅自去接触他们!”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呢!”雷瑞弥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背朝着他就自顾自地睡去了。
      他怎会不明白呢?正因为他明白,清楚地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才无法放她自由地离开!欧米拉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神色复杂地才走了出去,将房门轻轻地合上。

      午夜时分,原本挺正常的空气中徒然冒出一阵恶臭的气味,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异味,还有一个不明的“庞大物体”不断地顺着脚后跟往上爬来。这带有明显SAO扰性质的异状成功地搅黄了雷瑞弥的美梦,把她生生地从舒适的睡眠中拉回了清醒的现实世界。不情愿地挣开睡意朦胧的眼睛,雷瑞弥灰蓝色的眼立刻就撞上了一双青绿色的瞳孔。
      “厄尔,你是不是刚从肋塞筒里爬出来啊?好破哦!”雷瑞弥无情地拨开对方异味横生、满是伤口的狼狈身体,硬是毫无同情心地将他扒下了CHUANG去。
      不甘被推下CHUANG的厄尔曼一着地便气势汹汹地重新爬了起来,然后,迅速地又窜上CHUANG去。这回他可没有之前那么被动了,直接恶狠狠地就擒住了雷瑞弥的双臂,猛力地摇晃道,
      “臭娘们!我被你害得那么惨,你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呼呼大睡?你是几辈子欠修理吗?”一想到他在遭罪,这女人却在享受,他就火头打一处来。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才被抓来这里的?这SI女人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一个极端没人性的欧米拉,害他遭池鱼之殃不算,还差点把命给赔进去!这位黑DAO大哥为了整治不服管教的雷瑞弥,对不想干的他下手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整一副要弄死他的节奏——隔三差五叫人揍上他一顿,还不给他饭吃,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地虐待!
      “啊呀!我都叫他好好待你了。怎么?那个不守信用的无CHI大叔还是打你了吗?”雷瑞弥表示气愤地看着好友身上的大小伤口,故作惊讶状。
      “你少在那里给我假惺惺!TMD有空睡觉也没空来救我,你是存心想看我被活活打死吗?”厄尔曼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气地直咬牙根。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这些天被大叔当成犯人一样,天天派人盯着,哪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我要是来救你了,估计连牢笼的边都没摸到就被人捉回去了,反而还惹得他大叔更提防我。岂不是要害你多受几天罪?”雷瑞弥说得合情合理,很是诚恳,只是厄尔曼并不买她账。
      “NND被打的又不是你,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疼,心疼!不过,厄尔,你能不能现在离我稍微远点?真的好臭耶!”雷瑞弥皱着眉头,没啥良心地嫌恶道。
      “……”厄尔曼此时已经被她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厄尔小亲亲,我知道你这人实诚、死脑筋,不过,打你的人是欧勒大叔,和你有仇的人也是他大叔。你要报仇就该找他去才是,干嘛迁怒无辜的我呢?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们作为难兄难弟,应该同仇敌忾才是。”雷瑞弥一脸无辜地望着他,装得要多无害就有多无害。
      “他是该死,不过,你比他更该死千万倍!”这女人居然还敢跟他装无辜!TMD天下最不无辜的就是她了!
      “厄尔,你这就太不明是非了!本来就是你很没用地被欧勒大叔抓了来,我为了你,都向他自动投网了,你怎的这么不争气,连他大叔也对付不了?”雷瑞弥倒打一耙道。
      “对,你本事!本事可大了去了!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还需要自投罗网?这不是无能之辈才会干的事吗?”厄尔曼最不怕的就是和她斗嘴。被她毒荼了这么多年,虽说不一定能回回都吵赢她,但起码也是势均力敌。怎会轻易就上了她激将法的当呢?
      “你看我就是一弱女子,怎能去做那种打打SHA杀的事嘛?”雷瑞弥脸不红气不喘道。
      “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你虚弱地逃不出去了?也好!你就继续留在这里虚弱下去当你的金丝雀,给我拖延时间,我自个儿走更好!”厄尔曼冷笑两声,放开了她。
      “真是的,我收回刚才的那些话!你的麻木不仁已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连我这个神医也救不了你了。”胜负已分,雷瑞弥感慨地摇摇头。
      “去你的!你才入魔了呢!”丝毫没正常细胞的臭娘们没资格说他!
      “厄尔,我很是同情你岌岌可危的绅士风度。你说你和我一个女人都能吵得这么较真,以后怎么交女朋友啊?”雷瑞弥一派认真地看着他。
      “滚!我还没悲哀到要你同情的地步!再说了,你也好意思叫自己是女人?”白了她一眼,厄尔曼懒得和她继续抬杠,跳跃性思维地就把话给扯了出去,
      “卡森那事我也听牢里的人说了,看来欧联政府和九盟算是真扛上了。你这次最好少去给我管这档子闲事,免得惹一身腥回来,叫我又跟着你遭一次殃。”
      “放心!我不管就是了。”针对这个问题,雷瑞弥到是意外地听话,可是,当厄尔曼视线绕回她脸上时,却瞅见她一直在笑,心中便知,她又没说实话,于是,恨得牙痒痒的。
      “你可吃过饭了?”雷瑞弥天外飞笔地来了一句。
      “有饭吃才怪,我都饿了一天了!那群家伙忙着揍我还来不及,哪会记得管我饭?”厄尔曼白目道。
      “这个你先凑合着吃起来,回头,我再给你弄好吃的。”雷瑞弥翻下CHUANG,走到边柜旁,拿了个苹果扔给他。
      “我说,你玩了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走?”厄尔曼边狼吞虎咽地啃着苹果,边问道。
      “恩——这些天在岛上也吃饱喝足了。既然你都逃出来了,是该撤了!”雷瑞弥伸了个懒腰,对丢过来的敌视好像根本看不见,继续她一个人的自说自话,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呃?现在?”厄尔曼闻言一楞。
      “不,等你洗完澡,换身衣服以后。我可不想一路上被你给熏死!”雷瑞弥对着他微笑再微笑。
      辉映她灿烂笑容的则是厄尔曼怒发冲冠的瞪视。

      西欧中部某处古迹中,两只迷途的羔羊正在为怎么走出这巨大的迷宫而烦恼着。望着眼前那一堵堵厚实斑驳的红墙,每条道路在雷瑞弥的眼里看来完全都是一个模样,要分清楚这比基因重组更复杂百倍的死路和岔口,绝对是她有史以来面临的一项最大考验。
      “啊——没折了!我举双手双脚投降!”素来自信满满的雷瑞弥在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认命地停下脚步,泄气地回头扫扫她身后的“哑巴同行人”。
      “厄尔!别闷声不吭好不好?给点意见嘛!”
      厄尔曼冷漠地拉高他的衣领,甩也不甩人地转头往反方向离去。
      “喂!怎么又生气啦?我说你——”猛摇着头,雷瑞弥赶忙追上前去。被死胡同般的古街道困了两个多小时已经够她郁闷得了,偏偏她身边这个比任何人都要难弄的死党就爱在关键时候和她闹脾气,搞得她更加地泄气。
      “你别又——OK,我道歉还不成?”拉住厄尔曼的同时,雷瑞弥瞥了下他的脸色,决定还是为求太平主动道歉比较好。
      “不要碰我!我告诉你,我受够你了,雷瑞弥!从现在起,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各——不——相——干!”厄尔曼无情地拍开她的手,积累至今的怨气在瞬间爆发了开来。
      “喂——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低头了,你还想怎样?迷路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向来和温顺脾气无缘的雷瑞弥当下也被好友的恶劣态度给激恼了。
      “你以为每次只要说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拽着满世界跑是为了什么!你敢跟我说句实话吗?”点着她的胸口,冷面的厄尔曼居高临下地质问她道。
      “我——”雷瑞弥还来不及反驳什么,迎面就急速撞来一人,将厄尔曼冲倒在地。
      “你丫的!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连你大爷也敢撞?”
      还没看清对方的面目,厄尔曼就火爆地把撞翻他的人一把揪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跟我装酷,本姑娘就知道你装不了多久!”雷瑞弥翻翻白眼,在肚子里给好友下了个精辟的注解。不过想来这人撞得还真是时候,不然,她到真不知该怎么接他那话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方诺诺地低着头,用哑哑的异国语言连声道歉道。
      不理会对方的歉意,厄尔曼才要继续开口骂人便觉察到他拽着的人胸前有两团软软的触感,顿时窘得立刻撒了手,仿佛被烫到一般,惊讶地盯着眼前的人。
      这人迹罕至的古迹里怎么会突然蹦出个年轻女人来?雷瑞弥也好奇地凑了上去,打量着这个一脸惊吓状的陌生女子。
      “背后有鬼在追你啊?怎么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就撞过来了?”尽管知道对方是个女人,但向来没什么绅士风度的厄尔曼还是忍不住咕哝了几句。
      “对——不起——”陌生女人还是垂着头,不停的说着同样的三个字。
      “你就只会说对不起吗?到底怎么回事?”厄尔曼皱着眉头,眼看又要发火了。
      “是不是刚才有坏人在追你?”比起交流技术很差的厄尔曼,雷瑞弥则显得亲善许多。
      陌生女人闻言突然抬头快速看了雷瑞弥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默默地点了几下头。
      “你可知怎么走出这里?”雷瑞弥又温和地笑问道。
      “嗯!”陌生女人点点头。
      “我们两个是第一次来这里探险的游客,不小心迷了路。这样吧!你带我们出去,我们保护你不受那些坏人的骚扰,可好?”雷瑞弥进一步诱导她道。
      “呃——好!”稍微考虑了一下,估计是觉得眼前这两个人看上也不太像是坏人,所以那女子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那就麻烦你了。哦,对了,我叫利贝,刚才你撞到的这个凶巴巴的男生叫厄尔曼。你叫什么名字?”雷瑞弥边对着这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客气地说话,边挑衅地瞄了眼厄尔曼,示意他,“你看,我这不是找到办法出去了吗?还不快谢谢我?”
      “玛丽。”陌生女人小声回答道。
      “哼!”厄尔曼没好态度地冷哼一声,回视雷瑞弥,表情上写着,“别高兴地太早!这突然冒出个人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别到时着了别人的道!”
      “玛丽小姐,我们该怎么走才能到最近的镇子?”不理会厄尔曼的无事生非,雷瑞弥信任地看着那个叫玛丽的女子。
      “往那里!”
      玛丽伸手指着左前方的一个通道,于是,雷瑞弥便拉起她,率先走了过去。
      “厄尔!跟上!”她叫道。
      “切!”厄尔曼不屑地白了她一下,才姗姗跟了上去。
      两人此时并不知,这古迹中结识的女子,在将来会成为他们人生中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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