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破裂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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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现今全球ZHENG权架构，除却占据亚洲大半版图，综合实力特别强/横的中/联政/府以及由上古皇族分裂成各个邦国部落，不服管辖、各自为政的非洲大陆以外，各大洲的ZHENG治体系依然还是沿袭了上世纪战/乱前的管理模式，多为联/邦体/制，国家之上为联/邦/政府，虽各国有各自不同的ZHENG府以及皇族管辖，实则仍旧制约于集QUAN的联/邦之下。
本世纪的欧洲并非ZHAN乱集中之地，各利益集团的牵扯，给联/邦带来了巨大的好处，而由国/会主宰的联/邦亦是掌握在了三大巨头手里，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最令人忌惮的科林家族。如果说中/联七王以雷家为首，只因为雷家出了一个旷世奇才的雷桀晖，将中联政府带入了另一个鼎盛时期，那么欧MENG三大巨头的QUAN利象征必然是以科林一派马首是瞻。要是有人想问现役国/会最大的金子招牌迪安·凯·姆吉卡·科林到底有多出名，恐怕只需要看看欧盟大大小小的YI会场所和ZHENG府机/关墙上的海报照片便能明白——深灰色的西装配上整洁的仪表，灰蓝色的眼眸望向镜头之外的远方，个性的面孔算不得年轻俊美，却充满了中年男子的沉稳韵味，五官不算深刻但也立体，雕刻着岁月磨炼过的痕迹，一看便是个很有魅力的男性，最重要的是权利滔天。
联/邦办公厅总部的走廊上干净地仿佛上了一层新的漆蜡，阳光透过敞亮的窗户射进室内，多了份肃穆的庄严。克莱斯特抱着一个牛皮包裹的文件夹，穿着黑亮的皮鞋急速走在去总长办公室的路上，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顶头上司交办的任务顺利交付出去。
“进来！”来到顶层第三间挂着科林字样铭牌的门前，克莱斯特轻敲了下门板，很快，里面便传出了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
“总长！这是您要的东西。”恭敬地将手上的文件夹轻放在办公桌上，看着对方慢悠悠地伸手翻开封套，拿出其中的一张照片来，眯眼看了会儿。克莱斯特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只能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那人下一步的指令。
“这个伊恩·樊朴杨又是什么人？”对面的男人用食指和中指的屈关节有节奏地叩击着桌上的照片，看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是上官瞿傅的独子，只不过，为了避嫌从小被寄养在了樊朴杨家里，所以，不随父姓。他还有个不入籍的名字叫上官夙。”每次看到迪安总长的脸，克莱斯特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明明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并不严厉，也不凶/恶，甚至懒散的表情有些无害，但从军队调职到秘书厅当他秘书的这三年间，他没有一天不是见着了他就不由地手心冒汗，心慌紧张的。想他军校毕业，又在军队里磨炼了好些年，除了正面御敌和大型军事演习，很少有什么人或事能让他感到心惊胆寒的。可唯独眼前这个男人，哪怕随便一个眼神，无形中似乎就能造成一种压迫感，让他很难神经舒缓下来。
“哦——原来是那个私SHENG子啊？”迪安轻蔑地一笑，
“听说他母亲倒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年轻时的确有不少追求者。”克莱斯特顺着他的话道。
“你说这小子的长相对不对那丫头的胃口？”迪安突然蹦出一句不明寓意的话来，让站在他前方的小伙不知该怎么接话。
“这——我不清楚，不过，大多数小姑娘都喜欢这种英俊的军官吧！”
“小姑娘自然是喜欢英雄，况且还长得那么让人稀罕。不过，她可不是大多数的小姑娘！我看她比起英雄来更喜欢和黑DAO搅合在一起。”只不过，连他也好奇，她最终会选择什么样的男人。
“那雅典那里，还要不要派人——”若不是出于父亲的骄傲，克莱斯特很难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不用了，随她去吧！这日子过得太舒坦也无趣，看她折腾有意思多了。”起码比起那几个只会仗着身份，全无/脑/子的SHA缺儿子，他更乐意陪着雷瑞弥那丫头玩儿谁将死谁的“危险游戏”。
“我早知道她这么有意思，当初就该听莫尔的话，把她接回来自己养，没想到白白便宜了他们雷家。”
“您如果现在要认她——”
“我认她？”迪安好似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裂开嘴大笑了起来，
“我可不需要一个一心想要我MING的丫头当我的继承人！她的牙太过锋/利，任由她SI咬，总有一天，我会被她扒下一块ROU来，但如果我拔了她的牙，她便再无任何吸引我的地方，你说我该怎么办？”
“……”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所以，这是个无解的题，我只能将她放养在外面。即便我想要她，她也绝对进不了科林家的门。她是我的GU血，却注定了要与我站在对立面上，这是她的宿命，也是我的。”迪安说这话时并没有丝毫的感伤，或许隐约地有些兴奋，还有些期待。这样奇怪的眼神只是短暂地闪现了一下，很快地又恢复到了毫无波动的状态。末了，很自然地转移话题道，
“资料留下吧！还有什么事吗？”
“另外一件事——”克莱斯特说到一半，犹豫地顿了顿，
“索尔少爷刚才来电话了，说上周下发的升迁名单里没有他的人，问我是不是您的意思？”
“他的人？哼！你问他，他到底还有多少和他一样二百五的兄弟？我一次给他们批个特令，让他带着那帮蠢/材有多远滚多远！”他一共结过两次婚，都是ZHENG治婚姻，出于对家族的负责，这两个女人分别为他诞下了三个儿子。却不知是不是那两人的基因太过强大，生下来的孩子活脱脱地像她们一样贪婪自/私却又愚//蠢无比。或许是老天在报复他年轻时的极度自我吧，所以，不愿给他一个像样的继承人。他一直觉得如果莫尔不是那么地拧，非要去黑街过完他的余生，也许能够留在家里正常结婚生子。即便他命不长久，他也并不在意将他的孩子当成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他何尝不想他亲弟弟这般聪慧又才华横溢的人留在他身边，可笑的是，当他发现时，雷桀晖早已让他的希望全然破灭。为此，他必须要悄无声息地抹SHA掉这个人，哪怕换来的代价会让他的下半生十分地头疼。
“这——”克莱斯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们总长这么骂自己的儿子了，仿佛是在骂隔壁家的阿猫阿狗，完全不是他的ZHONG一样。他有时候会想，迪安·凯·姆吉卡·科林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如果说他是个玩NONG权/势，不把别人的命当一回事的冷血ZHENG客，可他又不似其他家族那样一味地包庇袒护自己的亲眷。他在自己的派系中提拔有能力的人，从来不问身份，然而，他骨子里又有着科林家的傲慢，仿佛除了科林家，其他皆是蝼/蚁。这种矛盾，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他至今不懂，也不敢细想。
“你就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他，让他滚！他要是还不明白，让他自己来找我。出去吧！”迪安吩咐完，就甩甩手，示意自己的秘书出去。等房间的门再次合上时，他拿起了桌上的另一张照片，愣愣地看着那里面的人发呆。就如同一个个蝴蝶效应一样，如今，那个曾经被他丢QI在黑/街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居然也要为了雷桀晖与他作对。这个并没有让他投入多少感情的孩子，却是意外中继承了他的所有，聪明程度最为接近他的那个孩子。这个孩子所想所思一点都不像他，却像极了那个害他失去弟弟的男人，并且她还有着一个令他时刻不舒服的名字——雷瑞弥。仿佛那个已经失去生命的男人在不断提醒着他，她永远都是雷家的人。
即使十多年后，雷瑞弥仍旧记得，那是第一次见上官夙在她面前穿军/装的样子，衬着他的眉眼多了几分肃穆和清冷。军部特种实验室对于内部申领“违JIN品”所遵循的交接过程向来很严谨、仔细，哪怕东西早已偷梁换柱，也得走个过场，把一系列审批流程一一完善核对才不至于往后给JUN事FA庭留下什么可抓的纰漏或把柄。
雷瑞弥在临时停靠点的JUN用车上等了足足二小时又三十八分钟后，才终于看到了上官夙从那栋大楼内走出来，两边各跟着三个军士样的男BING，气场十足。
她不得不承认JUN衔是个好东西，起码抛开年龄，上官夙肩上的那几颗星的确让人敬畏，他的功勋累积到今日，大概很少有人能不羡慕的。少年英雄，前途无量，和她的人生正好相反，是个活脱脱活在童话故事里的男主。这个男主有点小毛病，小问题，可是却并不妨碍他周身散发着的光芒。或许若干年后，他还能变得更出色，更耀眼，即便不似她雷老爹那样绝顶聪明，强地不像是个人，但也足以站在欧MENG军ZHENG舞台的顶端，博弈与各大势力之中，当然前提还是那句话——他的命得够硬。
一行人走到车边，其中一人想要坐上驾驶座，另一人则忙着给上官夙开副驾的车门。
“不用了，你们都回去吧！我带她出去就好。”上官夙并未坐入车内，而是绕到了驾驶座边上，拦住了要当司机的那人。
“是！长官！”六人听话地站到了车子后方，直到上官夙坐上座位，带好保险带，发动了车子，后方才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击腿踏步声，
“长官走好！”
伴着军士们响亮的送别声，车子平稳地开向大门口，这期间，两人始终没说一句话，待开出大门，离开了JUN区所属的范围，上官夙才把刚才顺手扔在副驾座位上的那包文件袋拿起来，丢给了坐在后排的雷瑞弥。
“劳烦上官大队长来给我送货，真是受宠若惊啊！”雷瑞弥边翻看着文件袋中的东西，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道，
“别说，你穿军/装还挺好看的，为什么不在队里不穿？”
“没必要穿！你给我的那磁盘是什么意思？”上官夙还没傻到看不出雷瑞弥随口一句的夸赞是在转移话题。
“你就当是售后服务吧！兴许能让你看清未来的方向。”雷瑞弥笑笑道，
“你们局长老人家都把他压箱底的东西换给我了，我总得让他觉得物超所值吧！你可是他的宝贝疙瘩，回头有个好歹，他还不得哭死。我这个人心善，最见不得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了。”
上官夙听着对方“胡言乱语”的调侃，透过后视镜只丢了个白目给她。他意外发现面对依旧嘴欠的这个女人，以前是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揍一顿，现在却好像并没有之前那么地生气了。他人生中第一次遇到像雷瑞弥这种奇葩类型的人，缺少经验难免让他吃了不少亏。大概是因为先前相处的种种教训让的他意识到了在口SHE上讨便宜并不能有多少用处，所以，他便不再愿意与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较劲。反正无论如何努力，他也终究辩不过她一肚子的歪理。
“你是打算怎么对付他？”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世，那些“荒唐的行为”便有了解释。他不知道雷瑞弥到底要怎么做，做到何种程度，只是他对她再也放不开手。
“上官老兄，你这话让人听不明白，我要对付谁了？”雷瑞弥装得一脸天真。
“你之所以要接近那些人，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不怀疑雷瑞弥善于谋划，对她来说，或许她生存的环境让她从小看惯了那些最为YIN暗，人心最为CAN忍的部分。她能在夹缝地带活那么久，并且把大多数的人耍得团团转，脑子里盘算的东西一定也是旁人想象不到的。和她相比，他不是不够聪明，而是始终理解的东西有所不同。
“我要回答是，你下一句就该劝我改邪归正了吧？”雷瑞弥将资料袋中用于转账的密匙CHA入她自己手上携带着的那个智能通讯器中，数着金拉的位数，不是很专心地听着上官夙讲大道理。
“难道你敢说你不是刻意为之？”
“我所有的计划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信不信随你。我要有你那么多理想，还不得累死我自己？再说了，托你和你家局长的福，我现在是湿手粘面粉，麻烦甩都甩不掉，哪有心情对付谁？”这是实话，她的确没想到邱烨夏那小子会如此难缠，若不是她鬼迷心窍地想要试探他，原本计划也的确没有这出。她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一朝一夕内能够给那个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值。隐忍到今日，没有什么不是她雷瑞弥不能暂时搁下的。一盘棋，如果上来就把自己的阻力加到最大，那必然是功败垂成。而目前的对弈，急需消除的最大阻力便是邱烨夏那个不定因素。在没有彻底将他的心思和态度摸清前，她自然不会冒险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在道德和律法的底线上。我知道你不在意任何规则，甚至在你眼里或许HEI白之分并不是那么地重要。我始终不能赞同你，可是，我也不能明知你想做什么，而眼睁睁看着，直到你变成我的另一个任务。”他问过自己，假如雷瑞弥真的帮着麒麟堂制造一系列的SHA戮，他是否能够毫不犹豫地把她当成是KONG怖分子，一同剿灭。答案是他不愿去想的。他总觉得雷瑞弥虽然很可恶，让人恨的牙痒痒的，但对于生命的尊重程度绝不亚于他。就这样的一个矛盾组合体，他无法说服自己彻底把她划入十恶不赦的名单内。
雷瑞弥表面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可是，内心还是小小地震撼了一下。且不论上官夙到底有多一根筋，闲得正义感爆棚，光他说的那句要帮她，就足够让她笑不出来的。她从小一直被雷桀晖教育要变得更加强大，也理所当然觉得作为强者，她就该保护周遭的一切，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就算是欧勒和邱烨夏在这盘棋局里显得异常重要和关键，她也从不认为给她带来莫大助力和优势的原因是他们在帮她完成心愿。上官夙不愧是披着光辉的人，天真到居然会说想帮她。帮她不仅是要付出命的代价，更会让自己变得异常悲惨，试问这天底下还有第二个人会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吗？雷瑞弥想到这里，不再有心情继续数她的尾款，于是干脆把文件包丢到一旁，闭眼靠在座位上。
“你在JUN政BIAN制里，应该很了解雇YONG兵这种职业吧？虽然大多数都是亡MING之徒，抵御不了诱惑，但还是有少部分人是由正规JUN校毕业出来的。他们中极少一部分人还曾是JUN校中的优等生。这些人和你一样怀抱着梦想，志向明确，意志力也足够坚定。你一定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是他们的政治立场让他们沦为一些有QUAN阶级的SHA人工具。可你有没有想过，从本质上来讲，这场ZHENG治的游戏中，无论对错，谁都逃脱不了？”
再睁开眼时，上官夙从后视镜里意外地看到她眼中的怒意。
“上官夙，你帮我，便会和他们一样，注定成为牺牲品。你有什么理由帮我？我们不是朋友，更没有惺惺相惜，只为了你那可笑的怜悯？我雷瑞弥何时告诉过你需要别人的怜悯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沉默了许久，上官夙才苦涩地挤出一句话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她都如此争锋相对，如同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障碍，总是让他无法踏近她半步。他越是想要靠近她，她就越是想要逃开他。之后很多年，一直如此。
“这话我不想说第二次，你和我的道大不相同，少些交集，最好的结局便是相安无事。倘若将来有一天不得不互相敌对，那也是无可奈何。我见过太多的无可奈何，但是最不想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一个同情我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我背不起你的命，也背不起这慈悲的债。我给你的那磁盘，你想用便用，不想用就当是我给错了人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越线了。”对方的话让上官夙仿佛被一盆冰水浇醒，收敛起表情来，再也不言语，只是安静地将人送到指定的地点。
雷瑞弥的这番话，在当时就决然地划下了三八线，成功阻止了上官夙再往这SI局里跳。乃至上官夙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刻意与她保持着所谓疏远的距离和关系，再也不主动点破两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邱烨夏命陨之后，上官夙无数次回忆起当初的情景，依然十分地后悔。后悔没有将雷瑞弥拉出那个自我HUI灭的命盘中，也没能及时地留住她一步步走进绝望里的身影。
自有记忆以来，厄尔曼就深刻体会到了HEI暗对于他的重要性。阳光是万物的生机，是一切需求的根本，然而，对于他的身体来说却是致命的DU害。他不懂得快乐，亦不懂得悲伤，在雷瑞弥突然闯入他的世界之前，他能够了解的只是一个被罗摩拉精心呵护着的封闭环境，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活着或是死了。罗摩拉是个与世隔绝的传奇人物，至少雷瑞弥当初是那么告诉他的。为了能够在他门下拜师，雷瑞弥下足了功夫。她天资聪慧，是个极为理想的好苗子，所以，罗摩拉特别地喜欢这个徒弟，更是毫无保留地全力栽培。除了他以外，他是第一次看到罗摩拉如此用心投入地去教一个孩子。那时候，他不明白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只知道打从她出现的那刻起，他就明白了，他的心脏之所以还能跳动只因为她阴险地在他的心门上锁上了一把打不开的锁扣。
“气色好多了，要不要吃点东西？”看到厄尔曼醒来，雷瑞弥放下了手中的活，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厄尔曼卧在躺椅上不吱声，仿佛没见着人似地重新合上眼睛。
“你这气生得可让我摸不着头脑了。我请教下，我又哪得罪你少爷了？”雷瑞弥干脆拖了个小板凳过来，坐到他面前。
“你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了，为什么还要回麒/麟堂？”厄尔曼睁开眼，用逼问的眼光直直看向雷瑞弥。
“我还有些私事要解决。”雷瑞弥隐晦地回答他。
“什么样的私事？”厄尔曼进一步追问道。
“在你面前，我就不能留点秘密吗？”雷瑞弥笑了笑。
“有些话，我本来不想同你说的，不过，你花了那么多心思救我，又让我捡回了这条命，我也不想再对你藏着掖着了。我不希望你回去那里，不单是顾忌你的安危。你和麒麟待的时间越久，就越不能不受他的影响。他对你的牵制比你能控制的更大。我不愿意看到你因为他而走入难以摆脱的境地里。”厄尔曼冷冰冰的脸比平时看上去还要严肃许多。他害怕雷瑞弥陷进去了就再也拔不出来，也害怕自己永远地失去了她。
“你又杞人忧天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做选择题。欧米拉一直逼你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一种生活方式，你始终没有妥协。这一次，我也要让你做个选择，我或是麒麟，你要是选择我，就再也不要去见他；相反，你选择回麒/麟堂的话，从今往后就别和我有任何瓜葛。我生或死都再与你无关！”
“你来真的？”厄尔曼这番话说得突然，让雷瑞弥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你考虑清楚了再告诉我。”厄尔曼不带玩笑意味地说道。
“我以为你最懂我，没想到也最能为难我。”雷瑞弥收起笑脸，恐怕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不想为难你。以你的聪明早该看出来了。我忍着不说，是料定了我活不长久，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我想也该是时候把话敞开来说了。欧米拉想要你是因为他看重你的能力，和男女之前的情AI毫无关系。只要你喜欢的人不威胁到他的利益，对他来说，那个人是谁，无关紧要。可是我会在乎，我不能忍受你和麒麟之间的那些传闻。你告诉我，你在他身上找到了在别人身上找不到的东西，是我的错觉吗？”爱情让人变得敏感，在和雷瑞弥有关的人事上，厄尔曼一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情敌什么时候会出现，他比谁都看地早。
“我承认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可是你不能拿这个来要挟我。你是你，他是他，我和他之间有重要的协议，事关我的计划，你让我怎么选择？”她当然知道厄尔喜欢她，这种喜欢一直被缄默所代替，她也以为早晚都会升华为亲情，可还是她错了吗？
“那你回答我，只要他不许你离开，你就会一直待在他身边吧？”厄尔曼犀利道。
“……”
“你不否认吗？”看她不回答，厄尔曼的神色比先前更沉了些。
“我不能只说你想听的。就算你恨我，我也只能用我的方式来保护你。厄尔，我走的这条路是没有退路的，你该知道。假如有，我也不会让你受到波及了。”为了报仇，她割舍了太多的东西。她已经没能守护好她最为亲近的人，剩下的那点她还能做的，还能救的，她怎能轻易放手？
“用我不想要的方式吗？所以，我一直都是个QIU犯，从前是被囚禁在罗摩拉的世界里，后来是你。雷瑞弥，你太自私了，对别人是，对我亦是！”厄尔曼冷冷一笑。
“你刚做了手术，身体虚弱，需要休息，我不想和你争辩。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雷瑞弥眼见劝说不了厄尔曼，只能采取躲避策略。
“现在你连拒绝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他认识的雷瑞弥绝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也只有遇上理亏的时候才会让着他。
“你不要胡搅蛮缠了。等我去把剩下的事解决了，就回来陪你。你好好休息，乖乖等我回来。”雷瑞弥没有理会他的讥讽，站起来就逃也般地疾步走了出去。
先是上官夙，现在又来了个厄尔曼，这些人是不是巴不得老天在她头顶上多劈下几道雷，让她早点瞑MU？省得头疼地对付完了邱烨夏那小子，还得分出神来安抚这两个大男人的脆弱神经。免得他们一不小心就去送SI。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破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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