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DM冥界之旅》北之镜

17、第 17 章

　　小表快步走到擂台边上，看到暗游戏跪在地上的身影，心里不由一酸。往日里那样骄傲的人，世界最强的决斗者。此刻却被迫以这样一种屈辱的姿态跪倒在敌人面前。
　　他连忙往他身边走去，却被暗游戏喝止。

　　“快走！”暗游戏扭头见他，瞳孔猛地放大。在这一瞬间，他再也无法保持脸上的平静。慌乱和恐惧占据了他的眼眸，他几乎是嘶吼地喊出口：
　　“离开这里！风笙在地下室埋了火药！”

　　小表的脚步却不停。他一步一步向暗游戏走过去，直到走到他的身边。他双手扶住暗游戏的手臂，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别担心，另一个我。”

　　说完，他扭过头。目光直视着风笙：
　　“埋在地下室的火药都已经被决斗场的员工门清理干净了！观众们现在也在安排下有序地撤离决斗场。风笙，你已经没有任何能威胁我们的东西了！”

　　风笙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大厅里的群众开始在几个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往外撤离。

　　“能做到这一步，我不得不表扬你们。”风笙拍了拍手，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目送观众们一个个走出大厅。等决斗场内的观众全部撤离，只剩下空荡荡的大厅。他才收回目光，弯起嘴角。
　　“不过，这场决斗还是我赢了。”

　　说完，他抬起头。视线从高处向下，饱含恶意地落在暗游戏身上：
　　“毕竟尊贵的法老王已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了不是么？”

　　“你住口！”
　　小表打断了他，平时他的眼神总是像泉水一样纯澈。但此时因为怒意，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就像沸水，有着烫人的温度。
　　也许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两年的时间并非没有给他带来改变。就算身高没有增长，就算心肠还是像以前一样柔软。但时光却在不知不觉间磨去他外层的软弱和怯懦。露出内里璞玉般坚定的心。

　　小表盯着风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这场决斗输的彻彻底底的人是你！”

　　闻言，风笙好脾气地笑了笑：
　　“或许你认为我不择手段，但过程如何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我赢了，那就是我赢了。”

　　“你错了！”
　　小表打断他的话，他怒视着风笙，一只拳头握在胸前：
　　“这场决斗中，另一个我一直在堂堂正正地战斗！但你却连堂堂正正迎战的勇气都没有！你用卑鄙的手段强迫对手下跪认输，身上没有一点身为决斗者的骄傲，你不配当一个决斗者！”

　　“我说了，”
　　风笙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眼神中流露出讥讽：
　　“我只追求胜利，别的我都不在意。至于什么决斗者的骄傲，”
　　他顿了顿，唇边微微一晒：
　　“这种只是听起来很有气势的漂亮话，我不需要。”

　　“是吗？”小表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
　　“可在我的眼里，你不过是个连失败都不敢承认的失败者！你和另一个我的这场胜负，明明白白是你输了！另一个我敢于接受挑战，无论输赢都能坦然接受。你却连承认自己失败的勇气都没有！另一个我跪下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因为在他的心里一场游戏的胜负并没有那么重要。但你却只知道活在输赢那点狭窄的空间里，不论是身为决斗者的水平，还是身为一个人的器量，你都输了！风笙！”

　　“我，是失败者？”
　　风笙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从未再失败过，一直以来，他都是人们眼中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小表的话像一支锋利的箭，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心里最柔软的角落。想到曾经失败带给他的阴影和痛楚。他完美无缺的表情上终于裂开一条缝隙。他看着小表，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败的事实：
　　“不！我没输！”

　　“你输了！”小表往前走了两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风笙。风笙看着他，居然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小表说：
　　“不论你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决斗者，就凭你没有一点点内心中的坚持。你就已经是个失败者了！你口中的胜利，不择手段也要拿到的胜利，不过是你掩盖失败的借口罢了！我看不起你！”

　　失败者？他是失败者吗？
　　他心里不由回忆起从前。从前，他以为自己是个真正的决斗者。能够保护那些他想要守护的人，但他败了。败北让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从此，他抛弃了决斗者的骄傲，一心只追求胜利。因为，胜利就是权力。只有胜了，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但现在，有人说，他依然还是败者。他是败者吗？他的心里浮现出几道淡淡的影子。那些都是他曾经因为失败失去的人。
　　他渴求地朝那些人走过去，但他们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口中无声地念出失败者三个字。
　　这三个字成为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风笙双脚一软，跪倒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我失败了。我居然败了——”

　　小表无声地看了他一会，转过身走向暗游戏。暗游戏含笑看着他走过来的身影。
　　“另一个我，”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发：
　　“我们走吧。”

　　他走到暗游戏的身边。但就在这时——

　　“别想走！”风笙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此刻，风笙脸上的表情夹杂着痛苦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既然我输了。那你们也别想赢！”
　　他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一个操纵杆一样的东西，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我忘了告诉你们，除了地下室，擂台下我也放了火药。”

　　说完，他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按下操纵器上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