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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波姬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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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到城内:“亲亲啊!”
一个飞奔过来的人影一下子抱住了她,旋着她立在了马下。羽琳琅一脸shock!
只见此人三角眼,瓜子脸,眉峰连,唇皲裂,那叫丑的一个惊天动地。
羽琳琅看看他,拉开与此人的距离。
“你、是?”直到一丈开外,羽琳琅才从他的视奸中找回声音。
“你是从圣帕斯城来的,助教,羽林郎?”
羽琳琅点点头。
他以为整容业已经很发达了呢,尽管不能开眼角,那相连的眉峰也是可以刮一刮的啊。羽琳琅捂脸:唉,这个人实在是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我是波姬塔。”
“哦,”出于礼貌,羽琳琅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
哪知他握住了那只手就不丢了,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
羽琳琅心下一惊,立马扯开话题吸引他注意力,一边努力抽出自己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叫羽林郎来自圣帕斯城?我记得这里的来客资料是只传送到高层那儿的……”她愣住不动了:“你是高层?!”
“你是谁?王子?储君?还是护卫亲王?……难不成你是国王?!”
嗯,国王日理万机,操劳之下长这么丑就不足为奇了。
“我是侍卫队长。”波姬塔看着她总想从自己的大手中抽出的小手,神情暗淡了点。但抬头射向她的目光还是充满笑意的。
“哦,”羽琳琅了然的点点头,揉着好不容易拔出来的、被他攥红了的手。
“队长有何指教?”他有点抱怨的看着他。不是说鹿珥城没有同性恋的吗?怎么一进来就冲出个疯子。
这么想他就向四周看去,只见放眼之处一对对同性手牵手、接吻、逛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简直男风盛行。
“不是说此城没有磕巴蒂的吗?怎么放眼望去全是一对对男的+男的 ?”羽琳琅疑惑的问,眼睛尽量不看着他。(因为丑)
“亲亲会说鹿珥城话?”
“不,是守城士兵告诉我的。我进来前他拉住我说了好多话。”
“呀呀,康帕斯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呐!”
“嗯,他是挺能说的。”差点把我给忽悠过去了。
“可是他让亲亲进来后小心点也没错啊。”
“啊?”羽琳琅愣了愣。
“亲亲那么好看,这里又男风盛行,我怕亲亲会吃亏呀。”
“……”
“不行,我果然要看好亲亲呢,不如亲亲就呆在我身边吧?”
“……队长说笑了!”羽琳琅扭头就走。
“亲亲不愿意……那就我呆在亲亲身边吧!”他暴了一个十万辐特的大微笑,又死皮赖脸的靠了过来。
“唉~~”羽琳琅无语的叹了口气,看他殷情的牵马拉缰绳还帮自己提包袱,就放手随他跟着了。
如果说波姬塔这个人的长相上有什么唯一值得自己羡慕的,那就是身高了。
他很清楚自己穿了Ports N.10秋季款4厘米的板鞋,也才到他的下巴。如此身高优势,这打架还能打得过吗?
羽琳琅现在在考虑用迷药迷倒这个死缠烂打的丑八怪的可能性。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当儿,一辆疾驰的马车从官道上与羽琳琅擦肩而过,幸好波姬塔眼尖手快的抱住她往旁边一跳,才免去她被飞来马车撞得横死街头的危险。
马匹受惊了,一个劲儿的在那尔扬蹄长嘶,也不管主人羽琳琅怎么呼喝安抚它,就是止不住的往半空踢蹄子。
“喂!停下!你怎么了?”羽琳琅走过去抱住马脖子,试图安抚它,可是马处于六亲不认的状态,只想一失手蹬死自己的主子,到时候怪罪起来就怪马蹄不长眼。
可是波姬塔此时全然在状况外,只是抱胸站在马尾处一米远的地方,神色晦暗的盯着它的屁股。
羽琳琅:……
“你在看什么?”安抚不住癫狂的坐骑,羽琳琅决定转移下注意力。她走过去跟波姬塔并肩站着,也学他一样抱胸凝视,看看看马屁股能看出什么名堂。
哪知波姬塔一等她靠过去就不看了,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他黏了过来。
“……这是一个陷阱吗?”羽琳琅闪开身子,让波姬塔抱了个空。
“不是。”波姬塔好整以暇的站直身子,冲马尾的方向微微一笑:“这个才是陷阱。”
“什么意思?”羽琳琅也走过去看着马尾,看仔细了才发现,在距马尾10厘米处的后跨上,有一个笔直的刀口,像是匕首伤。
刀口凛冽,却不见血。
羽琳琅疑惑的看着波姬塔,看他有什么表示,结果看了半天,波姬塔也只是对着自己花枝打颤的笑,然后在羽琳琅做了一个鬼脸的时候,嘴唇毫无预料的、精准覆盖的落了过去。
羽琳琅大惊,躲过,但是躲得不完全,唇瓣擦着他的嘴角擦过去。
波姬塔咂咂嘴,像是尝到了什么滋味,又像是暗自可惜。
羽琳琅瞪过来,他又笑成了一朵花的样子。
“……”
“亲亲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主动点呢?”
不能,永远不能! “我们还是看这伤口吧。”羽琳琅重新笑眯眯的说。
“是匕首。”
“嗯。”
“有毒药。”
“应该。”
“是什么族?”
“什么族?!”
波姬塔狡黠的眨眨眼:“亲亲也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会使匕首的不止人类。”
“可是会在匕首上抹毒的却只有人类。”
“谁说的!”羽琳琅有点不服气:“魔族会制药,可以抹毒;兽族的毒牙本来就是毒;精灵族有波丽树的叶子,从上面取下的带叶箭杆可以直接发射出去;即使是油盐不进的神族,他们也可以降下神罚,据传说,神罚也可以是一种剧烈的毒药。”苏格拉底好像就是这么死的。
“啪啪啪。”波姬塔响亮的鼓了三个掌:“亲亲,知道的还真多啊。”
“你当我文盲?”羽琳琅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我当你亲亲。”波姬塔言笑晏晏,不着边际的又靠近了点儿。
“……”为什么她每次要找他吵架,都有一种拳打棉花的无力感呢?
“亲亲累了吗?表情为什么这么疲惫。”
“对,我是累了。”羽琳琅按着太阳穴不耐烦的说。
“我扶亲亲去客房睡觉。”
“等等!”她停下脚步:“哪里有客房?谁又是亲亲?”
“你是亲亲。客房在我侍卫队隔壁。”波姬塔眼睛提溜转了一下:“还是亲亲准备跟我睡?”
“……侍卫队都是男的。”
“对啊。”
“我也是男的。”
“有什么不对吗?”波姬塔狡黠的回望着他,笑。
“你说他们都是磕巴蒂。”
“原来,亲亲在担心这个啊~”波姬塔立马笑得了然。
他的笑跟自己在担心的事是同样一件事吗?
羽琳琅很不确定。
果然,就听他淡淡的说:“亲亲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一个不会来找亲亲麻烦的!”
这是真的,因为羽琳琅跟他走过去就发现,旅馆已经被波姬塔包下来了,自己住得那间还专用彩色气球绑了“波、姬、塔、夫、人、专、用、爱、巢、”九个大字。
爱……爱巢,爱巢……
羽琳琅现在有些不确定,自己应该把重点放在“波姬塔夫人”这几个字上,还是更惊世骇俗的“爱巢”两个字上。
因为爱巢——一般是两个人住的屋子才叫爱巢吧?
羽琳琅牵着马转身就走。
“等等!”波姬塔飞身站在羽琳琅面前:“还是亲亲真的想跟我睡?”
“把几个字去掉。”
“哪几个字?”波姬塔想着这句话有什么问题:“‘还是’?‘真的’?”
“把门上那几个彩色气球扎的字去掉!”还有彩带!花盆!
“唔…那是我找好几个人写好的,气球是我自己吹的气,因为我不想有其他人的气息萦绕在亲亲的周围。”说完波姬塔还瘪了瘪嘴巴,表示委屈。
“不,只要你不在我周围我就感到很不委屈了。”羽琳琅狠心的说出一句。于她的教养,这句话很不得体。
可是波姬塔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睛,依旧认真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珍宝,不一瞬不眨的看着就会飞走。
“……”羽琳琅被他看得没脾气了。丢缰绳,提包袱、回屋,甩门。
动作一气呵成。
波姬塔看着消失在门内的黑色板鞋,嘴角满意的扯起了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