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阳密案录》逆境安逸

2、熟脑案2

　　廖未雨看着杨老，“杨老，死者中的什么毒”？
　　杨老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胡子“老朽惭愧，老朽从未听到过这种毒，不过”——
　　柳笑匆忙回赶“大人，小的方才回去的途中遇到了大理寺左侍卫长王城，这件案子大理寺接手了”。
　　廖未雨蹩眉“大理寺不是只接皇亲国戚，重案密案吗”？
　　一人从柳笑身后走来，这人长相不算出众也不丑陋，属于扔到人堆儿里就不会被人关注到的，一身枣青色中衣，胸前用淡黄色丝线汇了一副麒麟怒吼图，外穿枣青色绸面外袍，身条也是不高不矮不算胖不算瘦，“廖大人，下官不便透漏细节，请大人见谅”。王城声音浑厚中带这一点嘶哑。
　　“既如此本府也不多问了，劳烦王侍卫给大理寺卿卓仲善带句话，有用的上蓄阳府的地方尽管开口，本府绝对全力以赴的帮忙，告辞”。廖未雨挥手召来柳笑，二人微微点头告辞。
　　王城看二人已经不见人影了，脸色沉着严肃“杨老，这人死因”——
　　杨老也严肃的回答“与刑部侍郎魏检一样，身上没有伤口，脑子是熟的”。
　　王成指挥着手下抬起尸体，叫上杨老向大理寺方向走去。
　　桌案旁边一个青年颔首沉思，青年肤色白皙，像刚剥掉壳子的鸡蛋一般水灵灵的，一双眸子里面仿佛藏了整个夜空的璀璨，弯弯的眉毛不去管主人沉思的表情，自顾自的笑着，微泯的嘴唇透着粉嫩，高挑而又结实的身材，淡黄色绸面外衣上面没有多余的花纹，只有略显宽大的袖口上面用银丝绣的海上明月图，同色系腰带的正中央镶嵌一颗色泽饱满的青色玉珠，黑色的前摆上有用红色丝线勾勒的细边，同样淡黄色没被外衣包裹的褶裙随着身体主人的脚步微微摆动，阳光折射在束缚这青年微橘色发丝的玉冠上。看着少年就仿佛置身在阳春三月之中，明亮而温暖，“这刑部侍郎是前日亥时死在自己家中床上的，死前也是双手紧紧抱住头部，大喊自己的脑袋里面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他妻子魏钱氏慌忙叫小斯去找大夫，可惜找大夫的小斯还未回来魏检就七窍流血气绝身亡了，昨日王城就已经派人去查魏检的吃食什么的了，估计一会也回来了，另外这魏检平日挺会做人的，没得罪过什么人，不过两个死者一个是手掌重权的刑部侍郎，一个是普普通通的民户，这两者之间实在让人想不到能有什么联系，杨老，验尸具体结果可有了，可知是什么毒”？
　　青年声音厚重中带着清澈，不疾不徐的语气，让人听着放佛被阳光包围着，压下了二人心中的急躁。
　　杨老“老朽惭愧，尸体头部以下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只有整个大脑内部的构造，全部都仿佛让人煮熟了一样，老朽从未听过有哪种毒是这种迹象的，着实困惑”。
　　卓仲善停住脚步低头思考“若说杨老都未听说，那恐怕全天下都未必有人知道了”。
　　杨老脑中晃过一个人影，随后又蹩眉抿唇。
　　“杨老可是要说什么，但说无妨”。
　　“回大人，老朽觉得有个人应该是知道这毒的，若那人都未听说过，恐怕真就是全天下都没人知道了，那样的话，制造出这种毒药的人也是个奇才了”。
　　卓仲善提起兴趣，笑到“能让杨老这样说，不管那人能不能认出这种毒来，相比也是个高人了，杨老，您继续”。
　　“说来惭愧，当年老朽在验尸的时候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青年给打脸了，后来老朽就做了那个青年的副手，那人面若精灵，医术绝顶，人稍有些缺德，整个比天国上至朝堂，下至武林，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后来，那人与当时比天的丞相一起失踪了”。
　　杨老已经有些皱纹的脸紧紧的绷着，已经浑浊的双眼透过一切事物，望向未知的远方，眼睛已经湿润了，却不想抬起手擦一擦。
　　“咳咳，杨老，您说的是神医苏之若吧，传闻他不是与丞相百里不复一起失踪了吗，这事都有30载了，怎能找他来验尸啊”。
　　杨老听到这温暖的声音，也慢慢抚平了因思念之情而疼痛的心房，“呵呵，大人，当年苏之若失踪之后的第九年，曾回来过一次，与皇帝在宫中密谈了1个时辰，这事也只有我和皇帝知道，不过密谈了什么老朽就不知道了，苏之若走后不久，北方那座积雪千年的玄山上就有了一座笑情山庄，庄主经年游历在外，沿途遇见病人都会救治的，后来听闻老庄主与其家室在某处深山老林建了一座梨园隐退了，那座笑情山庄归了老庄主唯一的传人苏意，那苏意也是个与众不同的，医术绝高，却不会去造福他人，常年在山庄待着，谁若想求医，的本人亲自上山，且不说那雪山恶劣环境，就是你真到了苏意面前，人家都未必会救你”。
　　“杨老意思那老庄主是神医苏之若，这现在的庄主就是神医传人喽”？
　　杨老一脸的高深莫测，扶着胡子“大人可知，老朽第一次听到笑情是一幅画的题词，一笑友情，人前捧高背后捅刀，二笑亲情，若为利益皆可丢掉，三笑爱情，权利面前冷血弃抛。这笑情正是出自苏之若笔下，这苏意十之八九便是苏之若传人，不过这苏意怕是难请的”
　　廖未雨挥手望向王城“苏意这事一会的进宫去皇帝哪里求证一下，王城，你先说说你的线索”。
　　王城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大人，平时魏检可以接触到的吃食我和兄弟们都查过了，无毒，就连平时能接触到魏检皮肤的事物都查过了，皆是无毒，人际关系方面的话，这魏检圆滑的很不曾与人有什么特别大的冲突，剩下的有些小冲突都是官场上和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不至于有置人于死地的仇恨”。
　　廖未雨轻轻皱眉，“这样吧，杨老，您在仔细验一下王叙和魏检的尸体，对比下两具尸体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王城，你去查一查魏检王叙二人之间有何联系，若没有联系的话就是连环毒杀案了，这二人之间必定会有什么相同之处，凶手总不会随意下手的，知道导致凶手下杀手的原因也可以避免其他的毒杀案继续发生”。
　　王城&杨老“是”
　　卓仲善吩咐下人备轿，去往皇宫。
　　年迈的刘公公将拂尘搭在臂弯，“卓大人，跟咱家来吧，皇上在御书房等着呢”。
　　卓仲善随刘公公走进御书房，刘公公走向龙案，拿起墨继续研。卓仲善提起前摆，跪在地上，双臂自两侧申向胸前，双手叠加，“微臣大理寺卿卓仲善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龙案后面的皇上身着金银丝绣腾龙黑缎龙袍，头戴双龙戏珠金冠，五官清晰立体，面庞如雕刻一般，凌厉立体，英气逼人，许是经历了太多岁月的缘故，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没那么肃厉，多了几分仁慈与包容。被打量的人缓缓开口“卓爱卿，何事如此着急，你接的案子可不是什么小案子，刑部侍郎的死孤可蛮不了太久，有些大臣已经收到点风声了，到时朝中重臣惨死家中，若是给不出个说法来，恐怕到时有些人会惶恐了”。
　　卓仲善面容严肃“回皇上，已经出现死因一样的死者，可能是同一凶手所为，但此案凶手用的毒药杨老也不知道，顾微臣有一疑惑，望皇上解答”。
　　皇帝心中已经明了，稍有不悦，口气冷了几分“看来是老杨说的喽!那苏意确实是苏之若传人，不过此人怕是你请不动”。皇帝如愿看到了卓仲善眼中的懊恼，拾起了不悦“不过那苏之若欠了孤一条命，那回来宫中就是因为这事，给了孤一个笑情山庄的令牌，凭此令牌，进庄无阻，笑情山庄可以帮孤完成一件事，孤这就调人去请，一会清儿（轩辕清名字里面有儿字就是儿化音，不单念）会去大理寺协助你办案，你先回吧!这件事情你尽快给孤一个答案”。
　　卓仲善转忧为喜，眼眸里的星辰仿佛又亮了几分，“臣领旨”。卓仲善起身急忙退出御书房，转身出宫。
　　刚到大理寺就见到了轩辕清，此人俊美绝伦，面庞如雕刻般有棱有角，一双剑眉下面的眼眶深邃，眼眸漆黑，鼻子线条钢毅鼻梁高挺，嘴唇颇薄，嘴角轻轻向上挑起，青丝黑的发亮，一部分被金冠束起，一根黑玉簪固定，黑色华服包裹着高挑精壮的身躯。“仲善，父皇可跟你说了要我协助破案了”？声音阴冷，感觉像是一条毒舌正对着自己吐信子，让人如坠冰窖。
　　卓仲善向前走了几步，一手拍在了轩辕清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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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这几章会有些啰嗦，因为要介绍主要人物外貌身世等等的，不过主角全部出场之后就不会这样了，???